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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媳妇你当定了

 

“苏家人为了侵占您家的资产,所以一直对外宣称您病逝了,时夜这些年在国外读书因为不知道您还活着,所以也无心回来。我也是回国后偶然得知您在这里才找过来的。相信等我告诉时夜后,他肯定非常高兴。”

你向顾时夜的母亲隐瞒了顾时夜在花街的事实,并谎称你们是在国外相识的同学。

顾时夜的母亲此时眼圈红红的,对你点点头:“我这些年只知道他们将时夜送走了,送去了哪里做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听那孩子的消息,可是在浅野川这么闭塞的地方,苏家也和我断了联系,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当年他父亲去世后,我就一蹶不振,顾氏集团也好,时夜也好,我都没有心思再管,这才让那些人有了可趁之机。若是我能再坚强一点就好了。”说着,顾时夜的母亲就落下泪来。

你拿出纸巾递给她,安慰道:“阿姨,没事的,我能理解您失去爱人之后万念俱灰的那种感受,所以您不需要谴责自己,您能坚强地活着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听到你这么说,顾时夜的母亲擦了擦眼泪,感受到了你的诚意和安慰:“我想,你能跑到这么边远的地方找到我,绝对不会是时夜那孩子的普通朋友,对吗?”

你红着脸笑笑:“但我们也还不是恋爱的关系。阿姨我跟您说实话,我来找您也是有我的私心,我想多为时夜做点事,希望他能多喜欢我一点。”

听到你如此坦诚,顾时夜的母亲欣慰地笑笑:“时夜能遇到你这么有心的女孩子,我也放心了。”

说着,顾时夜的母亲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条项链,金色的链条挂着一颗碧绿的翡翠。

“这是时夜父亲当年送我的项链,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上,现在送给你。”顾时夜的母亲将项链放在了你的手心里。

你愣住:“阿姨,这是您丈夫留给您的,我怎么能要?”

顾时夜的母亲笑笑:“我本来就想着能有一天把它交到我的儿媳妇手里。”

听到顾时夜母亲这样说,你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心里美滋滋的:“那阿姨,您要是给了我,我可不会还给您了,您这个儿媳妇我当定了。”

顾时夜母亲点点头:“好。”

在回程的火车上,你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翡翠吊坠笑得合不上嘴。你已经在脑子里想象自己拿着这条项链站在顾时夜面前说“你看你妈妈都认定我是儿媳妇了,这下你总得跟我回家了吧”的样子,不由地又嘻嘻笑了起来。

火车抵达上广京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你迫不及待的想去兰屋告诉顾时夜你找到他妈妈的这个好消息,于是让刘嫂赶紧联系了兰屋。

在车站电话亭里,刘嫂拿着话筒对你说:“大小姐,兰屋那边说顾先生今晚有客人,不过对方是新客应该不会留宿,问您愿不愿意等。”

你肯定地回答道:“跟兰屋那边说,我愿意去等着他,不过让小招待先不要跟他说我要去,免得他接待新客人的时候分心。”

刘嫂点头,和电话那边说了你的决定。

从车站抵达春潮歌舞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正是兰屋一天中最热闹的时段。各个小宴会厅里举办着喧嚣的宴席,男娼和宾客们尽情寻欢,歌声琴声笑声从一个个房间里传了出来。

你听着那些喧闹声,反思自己确实也没帮顾时夜冲过什么业绩,既没有常来留宿,又没有为他举办什么宴饮或者生日会,更没有带他出台去参加过什么大型夜宴活动……一般客人为给自己喜欢的男娼捧场哐哐撒钱的事,你还真的一次都没为他做过。

想到这里,你撇撇嘴思考着是不是把这些日常后援的事提上日程,反正因为和长平组合作的关系,家里的银行赚的盆满钵满,妈妈给你零花钱也愈发充裕。你在心里算了算,觉得自己为顾时夜在兰屋举办几场大型酒会都没有问题。

因为今天兰屋生意颇好,所有的小雅间全部爆满,而你又是没有提前预约临时要来的,所以小招待满脸歉意地请你到一处平日男娼们休息的小茶室里等待。

小茶室不大,因为不属于接待区,这里装潢有些旧旧的,沙发也不是很舒服,但是勉强还算暖和。

你也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是向小招待要了一份兰屋活动价目表,一边研究看怎么能帮顾时夜冲业绩,一边等着他接待完新客。

也许是连续几日奔波,舟车劳顿让你实在疲累,你等着等着,人就趴在茶室的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约十二点时,顾时夜才将今天的客人送出兰屋大门。这次的客人十分自来熟,拉着他聊天聊地聊得不亦乐乎,他虽然不用说话只用听着就好,但是连续被强迫聊天五六个小时,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顾时夜揉着眉心返回兰屋。他一进门,小招待立刻上前对他说:“顾先生,银行家的那位大小姐已经等了您好久了。”

顾时夜怔愣一瞬,目光立即有了怒气:“怎么不早说?”

小招待鲜少见到顾时夜生气,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是大小姐不让提前告诉您的,说是怕您接待新客时分心。”

“她在哪儿?”顾时夜问道。

小招待战战兢兢回答:“所有小雅间都满了,我就让大小姐在咱们平时休息的小茶室等您。”

顾时夜一听眉头皱紧:“怎么能让她在那里等!”

说完,他就加快脚步匆匆向小茶室走去。

小茶室里,你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坐到了你的旁边。

你揉着眼睛坐直身子,擦擦嘴边的口水,望着眼前的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漂亮地让你每次看都会心动的面孔,在小茶室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那么明艳动人。

“时夜,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你刚开口,就被顾时夜一把抱在了怀里。

这个拥抱温暖而坚定,带着凛冽的香气,让你迷醉得不行。

“对不起……”他的声音在你耳畔,带着微微的颤音,哑哑的,沉沉的,好听到让你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那天我不应该那么对你……”顾时夜身体颤抖着在你耳边道歉,听得你心碎又心疼。

你反抱着他,捋着他的背,温柔笑着安慰他:“好了好了,我不怪你的,没事了没事了。”

如果可以,你希望就这么一直被顾时夜抱下去,但是你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时夜,我有个急事要告诉你,”你微微推开他,“但是这个小茶室来来往往总有人,我们找个小雅间慢慢说。”

顾时夜看你一脸正色,点了点头,站起身,把手伸向你:“走吧。”

你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他牵着你离开了小茶室,往兰屋西院方向走去。

你从没去过西院,于是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顾时夜回头看你:“去我的房间,”他说完犹豫了一下,又问你,“可以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你的眼睛瞬间亮了,掩不住的笑容绽放在你的脸上:“你的房间?你要带我去你的房间!哦,天呐,好开心!”

顾时夜被你兴奋的样子惹地弯了眉角,握着你的手紧了一些。

他在前面走着,你在后面跟着,望着他,你真的是好高兴。

男娼们的个人房间是他们下班后休息起居之所,也是他们在娼馆里仅有的私人领域,甚至有人说那里象征着他们仅剩的隐私和尊严。

按道理客人是绝对不被允许擅自进入那里的,但是顾时夜要带你去,就说明,他不再当你是客人。

想到这里,你紧跟了两步靠近他。你用余光偷偷看着顾时夜,眼里心里全是对他满满的喜欢,就算想掩藏也掩藏不起来。

西院内的庭院风格和兰屋其他院落没有太大的不同,白石子干干净净地铺成一片,小路旁有小巧的石灯,摇摇曳曳格外好看。几颗造型精致的寒松立于院内中央,旁边几支梅树刚刚有了花苞,周围是修剪整齐的冬青,显得古朴宁静。

男娼们日常居住的小楼有三层,全部是和式风格,黑色的杉木做成成排的栅栏形成保护隐私的护栏,从外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一间间像大学宿舍一样的房间。

顾时夜牵着你进入小楼,沿着一尘不染的木质回廊,走到了尽头的一间房间。

“到了。”他说。

你难掩兴奋,看着他拿出钥匙开门。

顾时夜进入屋内,拉开吊灯,回身对你说:“进来吧。”

你恭恭敬敬地说了句“那我就打扰了”,跟着顾时夜走进了他的房间。

顾时夜的房间室内非常整洁,虽然房间的装修是和室的底子,但他的家具都是简约欧式的风格,深棕色的皮质沙发,对面是小巧的实木茶几。茶几上放着整套的茶壶茶杯,还有一支雅致小巧的铜花瓶,里面插了一棵兰花。

沙发对面是四扇门的玻璃书柜,四分之三摆满了书,另外四分之一放着一些摆件和收藏品。书架左边靠墙放着一张暗木色的写字台,上面整整齐齐放置着台灯、蘸水笔、墨水瓶和一些本子。你转头再看向书架的右边,那边是休息区,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扇面对庭院的窗户。

你走到书柜前看了看那些书,惊讶的发现大部分都是军事枪械相关的内容。你有些心疼,原来他喜欢的还是这些,并没有变。

“喝茶吗?”顾时夜问你。

你摇摇头:“喝茶晚上会睡不着。”

顾时夜“嗯”了一声,给你倒了杯水。

你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顾时夜坐在你旁边,双手交握在一起,低着头对你沉声说:“那天的事,我要郑重跟你道歉。”

你笑笑说:“没事,我知道你喝醉了。”

顾时夜望向你的眼睛,轻轻摇头:“你不应该这么轻易原谅我。”

“那你要负荆请罪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先说,那晚的事你先欠着,我有机会再跟你慢慢算账。”你郑重其事道。

顾时夜颔首表示同意:“说吧,什么事?”

你放下水杯坐直身体,轻咳了一声,正色说:“时夜,我在千岁市见到你妈妈了。”

你眼见着顾时夜的神情凝滞在一瞬间,他漆黑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你,眉头微微收紧,显然是在思考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昨天去千岁市就是因为得到了你妈妈的消息……”你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紧接着你就把这两日的事,包括苏氏夫妇、浅野川疗养院,以及你和顾夫人的谈话内容都告诉了顾时夜。

你从脖子上摘下那条顾夫人给你的翡翠项链,拉过顾时夜的手,轻轻放在他手心:“这是你妈妈给我的,说它是你爸爸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顾时夜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低着头凝视着手掌里的项链,一滴眼泪再忍不住,啪嗒掉落了下来。他握紧手掌,紧紧攥着那条项链,另一只手遮挡住眼睛,似是不想让你看到他此时脆弱的表情。

你见他如此,自己的眼圈也红了。你站起身,走到顾时夜的面前,伸开手俯下身抱住他。

顾时夜环住你,将头靠在你身上,隐忍着啜泣。

你摸摸他的头发,轻轻地说道:“没关系,这里只有我,没有别人,如果你难过,就哭一会儿……”

下一秒,顾时夜猛地将你拉坐在他的怀里,然后紧紧搂住你的肩膀,把头深深埋进你的颈窝。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像一个孩子般脆弱地在与你的拥抱中寻找温热的安慰。

你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只有让他这么抱着你。

这十年他在这片羽大的兰屋内经历了什么你不了解,但就算猜也猜得出来,当年十六岁的顾氏集团少爷,需要忍受怎样的折磨才能接受男娼这个身份,又是怎样的坚韧才让他还能维持你最爱的样子,没有在这里堕落沉沦。

待顾时夜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你对他说:“明天,我就带你去千岁市找你妈妈。”说着,你微微和他分开一些,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两张明日一早前往千岁市的车票。

顾时夜看到车票,整个人愣住:“可是我……”

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笑对他说:“放心,我向你保证明天不会有人敢拦着你不让你离开这条歌舞町!”

顾时夜不可置信地看着你:“你做了什么?”

你看他还是不相信你的话,耐心与他解释说:“我刚好认识长平组的一位领导姐姐,她帮你开了绿灯。”

顾时夜听到你这么说先是一愣,突然猛地再次抱住了你。

你听到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压抑着强大的心绪,沉重又充满感激。他说:“时尚商贸的事果然是你……”

你停格一秒,嘴角带了被发现心迹的淡淡欣喜,垂下眼对顾时夜说:“才不是我。”

顾时夜侧着脸像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你的鼻尖:“是吗?”

你本来想承认,可转了转眼珠子,忍着轻笑,轻声哼哼:“哼,我才不会为了你,去和黑帮组织搞什么合作,换取某些奇奇怪怪的情报,带着一帮律师辛辛苦苦大半年,搜集证据,最后举报某个商业集团,再联系媒体曝光某个坏女人的风流韵事和犯罪事实呢。”

顾时夜抬手抚上你的脸颊,目光柔和的像风,他将额头顶住你的额头:“……那,为什么你不会?”

你扬起一边的嘴角,狡黠地说道:“因为我是善良单纯的小白兔,不会因为心里恨得慌就把谁置于死地。”

顾时夜:“我知道了。”

你问:“你知道什么了?”

顾时夜将你抱入怀中,让你的头舒服地靠在他的胸口:“都知道了……谢谢你。”

你听着他的心跳,感到全然地安心:“你跟我谢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那个坏女人拿什么威胁的你?”

顾时夜:“……”

你微恼地嗔怪:“你还是不信任我?”

顾时夜叹了一声。

“我懂了,既然能威胁到你的,肯定是你的软肋,既然是你的软肋,我自然是没资格知道的。”你推开顾时夜,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委屈地说,“我不过是个连宴会都没为你举办过的抠搜的普通客人,你不重视我也是应该的……”说着你就要从他的怀里离开。

顾时夜无奈地摇摇头,抓着你的手腕,重新将你拉回自己的胸口,苦涩地低声说:“是你。”

“啊?什么?”你没有听清,抬起眼睫疑问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时夜深深呼吸,解释道:“她要联合上广京商贸圈构陷你母亲的银行。”

你怔愣地看着他,目光由震惊渐渐转为震怒:“……所以你就同意她折磨你?!”

顾时夜抬手抚平你紧皱的眉头,又缓缓用拇指抚过你的面颊:“……”

你:“顾时夜,为什么?那种事怎么能威胁到你?!”

“你真的不懂吗?”顾时夜握紧你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你的手心,然后认真地凝望着你的眼睛,淡淡地问,“你真的觉得你在我心里只是一名普通的客人?”

你沉默地垂下头,恍然大悟后,你的眼泪就挂在了眼眶,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傻瓜。”你嗔了一句,抬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哭着说:“那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我不仅能保护我自己,我也能保护我妈妈,最重要的是我还要保护你,我不能忍受你受任何伤害,所以时夜,你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许再做这种傻事。”

“嗯。”顾时夜点头。

听到他答应你,你松了口气:“那我们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赶火车。”

顾时夜:“好。”

你从顾时夜的怀里站起来,想到今晚又可以和他睡在一起,脸颊就微微发烫。虽然你很想做点什么不该做的,但是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就强迫自己平心静气。

可是看着顾时夜就在眼前,那么喜欢他的你,怎么静的下来。

你低头看看自己,然后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没有带睡衣,你帮我找一件你的衣服穿着睡觉吧。”

顾时夜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衣柜前双手打开衣柜门。他的表情有点为难,但还是认真地翻找起来。他找了一会,终于在整整齐齐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黑色的夏季浴衣:“这件可以。”

就在他转身把衣服递给你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定格在了原地。

你这时已经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扔在了沙发上,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黑色蕾丝内衣。你走向顾时夜,从他的手中接过浴衣,笑嘻嘻地问他:“怎么了?”

顾时夜避开视线,回身关上柜子门,半天不再回头看你。

你看到他耳根和脖子都红了。

你笑笑将他的浴衣放在手边,堂而皇之地脱掉文胸扔到沙发上,然后才穿上浴衣。

等换好了衣服,你走到他的单人床旁边,开心地躺上去紧紧靠墙,给顾时夜留下足够的位置,然后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好。

顾时夜的被子香香的,不是小雅间熏的那种花香,而是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气混合了太阳的味道。

“我要睡觉啦。”你闭上眼睛,嘿嘿地说着。

顾时夜目光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走到门边拉灭了吊灯。

房间瞬间变得黑暗,外面有凉凉的月光落进来,庭院里树影婆娑。

顾时夜走到床边,你睁大眼睛偷偷在黑夜中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他私人的房间,所以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放松些。他脱了外衫,换了件薄薄的长衫,和你一起躺在了床上。

你见他躺下,立即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窄小的床铺和不大的单人被让你们不得不紧贴在一起。

“我没想过有人会在这里留宿,所以没有准备多余的寝具。”顾时夜说。

你心想那不正好。

顾时夜伸开手臂,你配合地抬起头,让他的胳膊穿过你的脖颈下面,你舒服地枕在他怀里。

“快睡吧。”你再次闭上了眼睛。

顾时夜搂着你,也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忽然,他猛地蹙紧了眉头,转头不解地看向你:“不是说要睡了吗?”

你死死闭着眼睛装睡,被子里的手却不老实,嘴上喃喃坏笑着说:“是呀,我在睡呀。”

“那你的手……嗯……”顾时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很快他的呼吸变得有些乱了。

你闭着眼睛亲亲他的耳朵:“你别管我,你睡你的就好了。”

“……”顾时夜无奈地叹着气。

接着你钻到了被子里,伸出舌头轻轻舔上顾时夜的胸口,然后一点点地向下移动,慢慢亲吻他的乳尖,然后又用舌尖轻轻地来回舔舔。让你没想到的是,这么一点点轻柔的刺激,居然让顾时夜的身体猛然僵硬。

你听见他忍不住地“唔……”了一声,于是你更加兴奋大胆,顺着他的肋骨,吻到他的腹肌上,舌尖描绘着他腹部的线条,感受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你吻上他的小腹,故意加重了些力道,就听到了他轻缓的呻吟:“唔……别闹……”

就在你还要继续时,顾时夜猛然闪躲,坐起身掀开被子拦住你:“不可以……”

你抬眼看到月光下他羞赧地表情,好看到让你心底的情欲像洪水般爆发。

你将他重新摁倒,跨坐在他的腰上,高昂地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他说:“你乖乖躺好,今夜就让我对你也为所欲为一次……”

说着,你俯下身,将顾时夜的手腕扣在枕头边,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厮磨着吮吸着,然后再大着胆子像小蛇一样探入他的口腔,与他痴缠翻转。

吻到情深处,你听到顾时夜沉醉的低吟,那是他无法控制的轻哼,十分诱人。

接着你吻着他的脖颈,吻过他的喉结,吻在他的锁骨上。

“唔……”顾时夜的嗓音在黑暗的房间内被放大,带着难抑的诱惑,撩拨着你的心。

你松开他的手腕,双手慢慢扶着他的身体,低着头一点点地向下吻着。他的身体微微离开床,迎合着你的吻,漂亮的腰线绷紧,像是期待着你每一次轻柔地触碰。

看到他逐渐沉浮在你掀起的欲浪之中,你便愈发想要看到他更多羞涩又隐忍的表情,还有他尽力压制的呻吟声。

你退到他两腿中间,一只手扶住他早已高昂膨胀的分身。

“唔……啊……”顾时夜被你碰触的一瞬间,身体变得更加僵硬。

你开始上下抚摸着它,五指轻轻地揉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它的血管。顾时夜的呼吸变得沉重绵长,欲火撩拨,分身也越来越烫。

他抬起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让你看不到他此时愧赧的表情。被你玩弄着下身是这般上瘾的感受,你的手指好似有魔力般,让他的心也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揉搓中忍不住颤动起来。

突然,你坏心眼地停了下来。

顾时夜愣住,你倏然的停手,让他膨胀的欲望失去了纾解的渠道,从而变得非常痛苦。

他看向你,月影下的目光充满渴求:“别停……”

他这两个字把你的理智彻底粉碎,你笑了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颤动的分身。

“啊……不行……”顾时夜坐直身子推住你的肩膀,又羞又恼,“你要干什么?”

你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着他:“觉得它可爱,想亲亲。”

“别闹。”他阻止道。

“你不喜欢吗?”你挑着眼角无辜地问他。

顾时夜看着你,你身上的浴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扔到了地上,玲珑的身体跪在他两腿之间,并用一幅青涩的少女面容单纯无辜地望着他。

“你知道你要干什么吗?”顾时夜忍住欲望问你。

你嘿嘿道:“我当然知道……”说着,你埋下头,用嘴唇包裹住了它的尖端,舌头沾上一点点的唾液舔起了小小的开口。

顾时夜抬手猛地扶住你的下巴:“不可以……”

你皱了眉头:“你是觉得我的技巧不好不舒服?”

顾时夜:“不是,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你歪着头说:“都是跟你学的。”

顾时夜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我就做的那么差吗?看你一脸不愿意。”

顾时夜深深地吸气,摇头:“不是,很舒服,但是……”

“那你就别管了,好好享受吧。”说着,你推开他的手,张开口将他的分身含在了嘴里。

这般巨大的刺激让顾时夜整个人如触电般痉挛,羞耻和快感交织盘旋,从小腹一直蔓延到了大脑。你唇齿间的温暖和柔软,让他膨胀的欲望无法控制,再加上你小巧的舌尖和缓地舔舐,很快他便不能自已。

顾时夜双手抓紧床单,强行忍耐着下身几乎崩溃的防御:“松口……快……”

你才不听他的,反而用手握住了它,让它保持在你口中逃脱不了的姿势。不仅如此,你还加大了手指上下撸动的速度,进一步地逼迫他丢盔弃甲。

紧接着,你只觉顾时夜的分身在你口中猛然膨胀,一汩汩滚烫咸腻的液体从它的顶端喷薄而出,刹那就灌满你的口腔。

顾时夜大脑空白一片,仿佛灵魂都在释放的那一瞬间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绝妙的体验,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耻辱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快感,让他的高潮的余味迟迟无法散去。

你扶着他的腰胯重新坐直身体,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然后向前趴了两步,将手撑在他耳侧:“我的技术如何?有没有让你舒服到?”

顾时夜从强大的高潮感中恢复过来,皱眉苦笑地看着你,然后抬起手帮你擦净唇边残留的白色的精液:“是欲罢不能……”

你开心地眯起眼睛,对他说:“这算是惩罚你上次酒后乱性。好了,这样咱俩就钱货两清啦。”

说罢,你从他身上下来,乖乖躺回墙边的位置,背对他闭起眼睛道:“好啦,这回我真的要睡觉了。”

你听到顾时夜在你背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忽然就感觉到他的手指探入到了你的两腿之间。

顾时夜:“湿了……”

你推开他的手:“我才没有。”

你倔强的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他的手一下揽住你的腰,将你整个人拉近他的身体,而他那再次昂扬的分身不由分说地从背后直接挺入了你的穴心。

“啊!”充盈的快感猛然袭来,让你全身战栗。

你扶住他搂在你腰上的小臂,抗议道:“你不是刚刚才射了?”

“才一次,”他吻上你的肩膀,呢喃道,“根本不够……”

于是整晚顾时夜再没给你休息的机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你倒伏在他胸口,摆手求饶道:“不行不行,让我睡一会儿,我太困了。”

顾时夜亲了亲你的头发,笑了笑说:“好,我们都睡一会儿。”

你迷迷糊糊地被他侧抱着,困意排山倒海,眼皮再也抬不起来,意识也慢慢涣散,只是在朦朦胧胧间听到他用极小的声音说:“晚安,我的大小姐……还有,我爱……”

大约七点的时候,你在顾时夜的早安吻里醒了过来。

他已经收拾好行李洗漱完毕,坐在床边轻柔地抚摸着你的头发:“快起来,我们还要去赶火车。”

你点点头,从被窝里坐起来,然后眼睛都不睁开地爬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撒娇说:“抱我去洗漱。”

顾时夜无奈,从旁边将那件浴衣拉过来帮你穿上,再将你从床上抱到了浴室。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牙膏牙刷。”顾时夜把你放在洗脸池旁,苦笑着对你说。

你揉揉眼睛:“那看来你得备一套了。”

顾时夜笑笑:“好。那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嗯。”你迷迷糊糊点点头。

待你洗漱完毕,顶着黑眼圈走出浴室,整个人总算清醒了些。顾时夜正在收拾房间,昨晚弄脏的床单已经撤下,他利落地铺上了新的床单。

想到昨晚种种,你笑意缱绻,转身去换衣服,准备出发。

顾时夜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睡眼惺忪的你,离开西院来到兰屋大门前。

兰屋老板抱着胳膊没好气地站在门边,翻着白眼看向顾时夜:“我也是活久见了,自己馆里的佳人能出差也就罢了,还得我这个当老板的一早起来开车送。”

顾时夜笑而不语。

你则客客气气对老板道:“真是麻烦您啦。”

兰屋老板摆摆手对你说:“不麻烦不麻烦,就是有点羡慕。大小姐真是厉害,能说动我们上面特批时夜离开上广京,而且竟然让我给他报销差旅费,我接到组上电话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了,刘嫂一早过来,已经把大小姐您的行李放在我车上了,走吧,别赶不上火车。”

老板说着就推门出去。顾时夜拉着你跟上,一块儿上了老板的车。

坐在车后座上,你的手被顾时夜握紧在掌心里。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目光里是你看不懂的凝重神色。

火车站很快就到了,时间正好,你向老板表达完谢意,带着顾时夜安检进站。他看着车站熙攘的人流,有些茫然地跟着你。

在候车大厅里寻找月台入口时,有人行色匆匆,猛地撞到你的肩膀。顾时夜蹙眉将你拥在怀里,冷冷地看向撞人的旅客。那旅客见顾时夜脸色冰寒,吓得连连道歉,倒是你因为心情颇为不错,非常大度地摆摆手,放那人走了。

“疼吗?”顾时夜揉揉你被撞的肩膀。

“疼,但是有你揉揉就好了。”你撒娇着说。

他笑笑,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你,生怕你再被碰到。

你看出他神色上的不安,猜测或许是他很久都没有离开花町,倏然面对这喧嚣吵嚷的人流有些难以适应。你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把所有的心疼藏在心里,表面上尽量装作轻松地样子,与他聊着不知哪里听到的冷笑话和民间怪谈。

检票登车,你很快找到了你们两人的座位。顾时夜个子很高,他轻松地就将你们二人的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然后拉着你坐在座位上。

顾时夜整个人僵硬地靠在椅背上,蓦然地看着窗外的站台,你听到他深深呼吸,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紧张?”你关切地问。

顾时夜点头:“嗯。”

你抬手摸摸他的脸颊,为了让他稍稍舒缓紧张的心情,你向他详细讲了你的安排:“火车从上广京到千岁市要接近七个小时,我们下车先到酒店住下,明日一早会有司机开车带我们去浅野川。”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背,将冰凉的脸颊贴在你温热的手心里:“好。”

“时间还长,你先睡一会儿。”你提议道。

顾时夜摇摇头:“睡不着。”

你想了想,对他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讲一个关于兰口家的女儿和苏四少爷配阴婚的故事,说不定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火车启动,沿着铁轨缓缓加速,慢慢从站台开出,窗外城市建筑的群落越来越远,田野的冬景逐渐在你们的眼前展开。

你的故事很长,应着车轮压过铁轨的“哐啷”声,徐徐道来。

故事讲着讲着,你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了平顺温和的呼吸。

顾时夜低头看向靠着他已经睡着了的你,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那个兰口家女儿的故事有什么魅力,他听着听着,只觉心口有淡淡的暖流,紧张的情绪被这暖流抚平,让他开始享受这段和你一起的旅程。

他望向窗外,原来这一片灰蒙的萧瑟冬景,因为有对的人相伴,也会如此美丽。

夕阳西下之时,火车抵达了位于九州国北端的北州岛千岁市站。

相比于上广京尚可忍受的冬季,千岁市着实冷得吓人。你和顾时夜换上暖和的大衣,又在车站咖啡厅买了热腾腾的咖啡,这才稍稍驱赶走凛冽的寒意。

黑帮大哥开车将你们接到酒店。酒店里装修简约温馨,大堂不大,有松木油漆的前台、温馨的吊灯,还有北州岛特色的装饰画和工艺品。

“不好意思小姐,因为最近到了北州岛旅游旺季,而您预订的比较晚,所以房间只剩下双床的标准间了。”

你看向顾时夜,见他没有什么异议,就点头接受了酒店的安排。

提着行李进了电梯,顾时夜才开口轻叹:“双床房……”

你脸稍稍红了,对他小声说:“强者不惧环境。”

他一听“噗嗤”笑了出来,抬手捏了捏你的鼻尖。

你看到他笑了,知道他的心情没有早上那般紧绷,你也跟着放松不少。

房间的楼层很高,打开门,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夕阳,你雀跃地冲到窗前,俯瞰千岁市的街景。

“时夜你快来看,那边有好漂亮的山。”你指着远处铺着薄雪的小山,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顾时夜关上房间门,将你和他的行李整整齐齐放入衣柜里,然后才走到你身后,从背后将你抱在怀里,和你一起看窗外的风景。

“千岁市好美,除了太冷之外没毛病,我都不想回上广京了。”你笑着说。

顾时夜没有回答你这句话,只是温柔地抱紧你。

你感觉自己好像一时忘形说错了话,垂下眼睫开始盘算起一些新的心思。

而这时,你听到顾时夜说:“既然你喜欢,我们出去走走。”

“嗯嗯,好。”你努力地点头道。

你们在酒店大堂拿了一张千岁市旅游单页,根据上面的指示来到这里最繁华的商业区。

华灯初上,这里的道旁树上挂满了金黄色的星星灯,整条街被打扮得十分漂亮。

肚子饿了的你拉着顾时夜去当地有名的拉面一町吃了香喷喷的酱油拉面。吃完之后感觉不满足,你又拽着他跑到烧鸟店大吃一顿烤串,接着又在路边买了当地特产的烤地瓜。

你兴奋地拉着顾时夜一直走一直逛,突然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个商场外巨大的霓虹广告牌。上面赫然介绍着千岁市歌舞伎町的10男娼们。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到那个广告牌不由自主地就停住了脚步,认真品鉴起广告上那些男娼们的照片。

顾时夜发现你停在原地没动,顺着你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那个非常招摇的广告牌。

瞬间,他的脸冷了下来,嘴角也向下弯了弯。

忽然,你的视线被顾时夜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他站在你对面,冷下脸来,用带着醋意的目光看着你,很明显是故意的。

“哎,你别挡着我呀,让我看看。”你抱怨着,向左挪了挪身子,伸出脑袋,想要从他身侧望过去。

“……”顾时夜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再次挡住你。

“哎呀,让我看看嘛。等到以后你和你最喜欢的人双宿双栖百年好合了,我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还没完成我妈妈给我的结婚任务,你得让我看看,说不定千岁市这边有我合适的结婚对象。”你故作轻松,开玩笑般说着。

顾时夜纳闷,低头问你:“……什么我最喜欢的人?”

你抿抿嘴,酸溜溜地说道:“我看见你在冬日祭邀约的那个女孩了——青春靓丽可爱伶俐,看上去确实讨人喜欢。你还带她去吃了那家牛肉汉堡。你别不承认,我那天给你送资料,亲眼看见的。”

顾时夜回忆起了那个下雪天,挡你的气势明显少了三分。

你摆摆手,装出一幅大度的样子说:“没事没事,虽然你心中首先是她,我也没生气。你放心,我不会牛不喝水强按头,毕竟我师傅教过我——可以死缠烂打绝不强迫他人。那个女孩我看着挺好的,我保证不会成为你与她交往的阻碍。但是既然如此了,我总得有个备选方案,和你最后成不了了,我这婚也不能不结,不然我妈妈那边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唔……”

还没有等你说完,顾时夜已经恼怒地揽住你的腰,俯身吻住了你说个不停的嘴巴。

他的吻霸道极了,像是要把你那些口不对心的话全都堵回去,一边掠夺你的呼吸,一边不允许你再多说一句。

千岁市商业街上熙熙攘攘,人们从你们身旁走过,有人红着脸,有人皱着眉,有人摇头叹世风日下……

可顾时夜毫不在意,他吻着你,爱意纠缠,让你的心底犹如大片的玫瑰倏然绽放。他的吻和说不清叹不尽的眷恋成为囚笼,强迫你的身心都被这份感情牢牢禁锢。

你被他亲得迷糊,目光中满街的霓虹变成梦幻的色彩,金色的星星灯成了一团一团交错的光圈。而那广告大屏在你的视线里,也完全看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你的嘴唇,在你耳畔低语道:“……她只是那日的新客,一时兴起。”

“新客?”你稍稍恢复了些清醒,眨眨眼睛望着他。

“嗯。”顾时夜点头。

你鼓起腮帮子,嘟囔着说:“可就算一时兴起,你没邀请我参加冬日祭也是事实,而且你还答应了她。”

顾时夜叹着气说:“我想邀请你。”

你反问说:“那我为什么没接到你的邀约电话?”

顾时夜回避开你的眼睛:“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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