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做
我坐的太猛快胀的难受死了。
妈的要不行我还是去治下腿吧,一点力气都没有手都快成麒麟臂了,我用手撑着上下动快累死了。
我哥还哭了,眼泪都把领带打湿了两团。
这回轮到我叹气了:“宋星河你哭什么,你嫌我强迫你啊。”
我哥摇头。
“那你是觉得我弄的你不舒服?”
我哥还是摇头。
哦,我知道了。
我俯下身给我哥来了个我自己琢磨的法式舌吻:“你都说喜欢我了,我不说点做点什么表达我也喜欢你不合适吧?”
“宋清梦也喜欢宋星河,愿意跟宋星河做爱的那种喜欢,爱人之间的喜欢。”
我隔着领带亲了下我哥的眼睛:“嗯?”
我用嘴唇感受到了我哥的眼睛在颤动。
我哥没说话,用行动表达,腰上一用力把我压到身下。
我知道我哥这是哄好了。
昨天刚做过今天还这么做,我哥受得了我受不了。
到后面我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我哥还在做,我想着我今天让让我哥,我幸苦一下忍忍,结果我哥蒙着眼睛把我肏尿了。
我***你***,好样的。
八月二十八
今天我固定的开黑队友不知道为什么玩的奇菜无比,问也不肯说,眼瞅着我段位要掉下去了只好让我哥来顶上。
线下开黑就是不一样,我和我哥大杀四方。
经过这么多把的磨合磨练,我哥的辅助不说是出神入化,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嘎嘎乱杀里我哥负责给我加buff嘎嘎,我负责乱杀。
一个字,爽。
就是我的屁股不太爽,我趴在床上打的。
我那个固排也是奇怪,看到我和我哥打游戏还破防了。
一直问我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觉得烦。
暮云:咱俩什么关系?什么要不要的?打个游戏还整出虐恋情深八点档狗血剧本了?
我哥还掺和一脚,表情跟正宫见到嚣张跋扈的二房有丈夫撑腰扬眉吐气了一样。
晓天:对啊。你跟小宝有什么关系。
妈的怎么在外人面前也喊我小宝啊,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那个固排一直不说话,我给他删了。
世界清净了,继续开黑,就这个游戏爽!
九月三
今天是个有点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宋清梦的哥哥宋星河,也就是我哥的二十五岁生日。
我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就决定跟往年一样了。
往年怎么过的?
我亲手做顿饭,一起吃碗长寿面,生日就过了。
对比起我的生日磕碜多了。
好像我哥的付出总是比我多得多,真不知道我哥这种爱做亏本买卖的人怎么把生意做起来了的。
家里没刀,有刀的地方我打不开,我出去现买了一把。
这回绕过大门保安走的小门,小门的保安应该还没被我哥收买。
其实收不收买不重要,我哥肯定往我手机里装东西了,不然上次怎么精准找到我的。
我就宠着我哥吧,唉。
超市买刀的时候顺便把菜买了。
还是高端小区舒服,不然按以前住的地方我腿没瘸买点什么不常见的都得搭车坐公交或者走老远。
回来在腿上放了案板把蔬菜切了,肉类在超市处理好了。
然后腌制、放油、下锅、翻炒……
幸好我不算矮,轮椅也比一般的凳子高一点,不然坐着炒菜都够不到。
我哥回来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一盘菜刚出锅就被我哥自然接过去端到餐桌上。
然后我哥围裙一系,我的锅铲也被我哥自然接过去,又变成我哥做饭了。
不用干活这么好的事我当然乐意。
我在餐桌旁边玩手机,时不时往厨房看看。
别说,你还真别说。
我哥西装系围裙,肩宽腿长腰细,那词怎么说?对对对,人夫感挠一下就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蛋糕呢?
我哥说没买,小宝想吃现在下去买。
我问你生日你不吃啊。
我哥说不用。
我问那许愿拿什么许。
我哥用他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着我,连睫毛都卷出一个我感觉精心设计过的弧度:“哥想要的已经有了。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宋星河,别黏糊了。去门口拿东西。”
我哥照做,回来的时候提了个蛋糕:“什么时候买的?”
我早发现我哥没买蛋糕了,外卖定了一个,看样子动物奶油还没化。
“你猜?”我麻利把数字蜡烛插好点火,向我哥招手,“快去关灯,许愿。”
我哥闭眼的时候我把生日帽给我哥戴头上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健康,祝你……”明明灭灭的烛火里我轻声唱着生日歌,我已经很久没唱过了,有些歌词都忘了。
或者说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的过我哥或者我的生日了。
今年是特殊的一年,我在我哥的照顾下比往年情绪正常了一些,不会半夜梦回到那个豪华却没有我一席之地受杨术摆布的大宅;我在我哥的爱下面对杨术时终于不再逃避,杨术孤家寡人一个,而我有我哥,天塌下来我哥都替我顶着,再不济也抱着我在他怀里一起死。
今年也是转变的一年,我哥有点坚持不住了,没关系,我好一点了,起码重拾了爱人的能力,勉勉强强应该还能撑到我哥又能坚持的那一天。
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我哥爱我一定有回声。
我哥睁开眼,说把愿望给我。
我说我的愿望不用求神拜佛,我求你就够了。
我哥问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给我拿到。
我说我又不要你当唐僧去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我们经历的够多了,也许不苦,也许不难,但足够让我们明白相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瞬间。
我双手合十,向我哥祈祷:“我希望宋星河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我加重了后面四个字。
我哥没吹灭蜡烛,烛火在我哥眼中摇曳:“那小宝会一起吗?”
我知道我哥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我也明白我哥问的话外之意。
我希望我哥不要再伤害自己。
我哥问我长命百岁里有没有我会跟他一起,再直接一点就是,我会跟我哥一起华发百年吗?
我想了想,最后向我哥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宋星河健康无忧,宋清梦就一起长命百岁。”
这辈子太长,多有变故,我不敢许一辈子。
我哥把蜡烛吹灭切了块蛋糕给我,骤然打开的灯光刺激出我生理性的眼泪。
我哥眼波流转荡漾出笑意:“小宝的愿望,神明会做到的。”
我哪里拜了神明,明明拜的就是我哥。
我哥就是闷骚,还玩起委婉了。
九月四
我让我哥带我去复查。
先不说那个长命百岁要身体健康,首先就是妈的在床上没腿真不行。
我是受不了了,同为男人,我承认我哥强,我认输。
到了医院还是那老几套,检查结果也没什么变化——都是正常的。
我站不起来纯属心理问题,我以前也不想站起来,我哥养我养的挺好的也没有站起来的刚需。
我不想去搞什么心理,没什么用真的。
不如跟我哥多做几次,说不定我爽了就自己站起来了。
九月七
我哥说杨术明天就走了。
明天不用看黄历我就知道是个好日子,宜送客。
九月八
死杨术从哪里搞来我微信号的,微信名和头像都不带换的。
头像一只快枯萎的玫瑰花不知道从哪找来拍下来的。
我微信号明明换过了。
妈的这些有钱有权的二代真爽。
我准备拉黑的时候看见了杨术发来的验证消息。
yang:我知道宋星河前几天怎么了。我要回杭州了,见一面?
死杨术还想拿捏我?
呵,我哥自己有嘴,不肯说我不会撬吗。
我动作停下来,看杨术还能说什么。
yang:你们是兄弟,我把你们的事情宣传出去宋星河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我不意外杨术能知道我和我哥的关系,那天我观察了,我哥的脖颈没打粉底液。
结合杨术今天来找我,这死东西肯定还觉得我是他的东西感觉领地被冒犯了对我哥怎么样了。
鳖孙,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不过死杨术果然变态,我哥是他的前白月光都能下手。
白月光这么强的杀伤力都没能拦住杨术,此人神经可见一斑。
兄弟怎么了?
兄弟一生下来就在一个红本上,这政府发的可没假。
结婚证是红的,户口本是红的。
结婚证一人一页,户口本一人一页。
结婚证上盖了大红印,户口本上盖了大红印。
户口本怎么就不是结婚证了?
我和我哥的户口本还只有我和我哥两页,结婚证也是两页,谁说户口本不是结婚证?
我能在我哥的病危、手术通知书上签字,有我哥的遗产继承权,花我哥的钱在道德法律上都是正常的,我和我哥怎么就不是合法伴侣了。
年轻人玩的新潮一点把夫妻叫兄弟怎么了?
死杨术这个老封建,呸。
我哥今天刚好在家里,我把我哥喊来问我哥我们有多少钱。
我哥说有很多。
我说不信,让我哥证明一下。
我哥说怎么证明。
我说能让我震惊的证明最好。
我哥去房里呆了好久,出来提了一袋子。
房产证在桌子上一溜的展开;一捆捆现金堆成一个金字塔;金条少了点,就三根;车钥匙围成一个圈;我哥像赌场的荷官唰的一下把银行卡像扑克牌一样在手里扇形展开。
够震惊,我给我哥比了个大拇指。
我现在允许别人称呼我为尊敬的梅赛德斯、迈巴赫、兰博基尼、宾利、宝马、保时捷等等车主。
这钱我就是大手大脚也够花一辈子了,谁怕这杨术啊。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杭州还能压到这来不成?
大不了跟我哥在家里天天睡大觉打游戏。
我再看手机的时候杨术又发了三条消息。
yang:宋星河之前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只知道你离开了一年?
yang:我告诉他了。
yang:怎么样?
我直接把杨术拉黑了。
我有点犯恶心,心理上的恶心。
杨术对那一年是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对我是这辈子祸患的开端。
脑袋已经强制把那些记忆忘得差不多了,刻在身体里的记忆却消除不掉。
我控制不住的战栗。
我看着在收拾桌面的我哥,竭力平静。伤口挖出来也挺好的,化脓的地方终于能把血流干净结痂。
我想到那天的我哥的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那时的我的痛苦作比较。
我回房间里看着窗户外。
每个人对情感都有一杆秤,秤平衡时是两个人最平等最舒服的阶段。
我和我哥的爱是不对等的,我哥比我重。
我和我哥的痛苦也是不对等的,我比我哥重。
当初的事是我自愿的选择,代替我哥跟在杨术身边我哥也不知道。
但哪能不怨呢?
那些根本不能睡着的夜晚里我看着杨术的脸无数次想过就这样吧死了一了百了,后悔过我为什么要当这个英雄,明明杨术当初要的不是我。
选择的是我,自愿的是我,后悔的也是我
明明应该恨的是杨术,但在差距悬殊下根本不敢甚至生不起来恨。
人就是这么一种矛盾愚蠢懦弱的生物。
后面爸妈死了,我逃出来了,一双腿的代价。
我哥就一身清白的来接我,可那本该是我的。
后面我哥也脏了,我替我感到不值。
我就像个笑话。
我现在想起我哥那天的痛苦感到的是快意,原来我哥也能体验到我的痛苦啊,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悲鸣啊。
我哥就该和我同尘,可是为什么我会为我哥心痛呢,我还会去共鸣我哥的痛呢?
爱情真是一种无厘头的东西,反正我也是个无厘头的疯子。
九月十二
我哥带我去提劳斯莱斯。
我坐在副驾驶上,两边街道上杏叶金黄,风里隐约有了淡淡的桂花香气。
秋天来了。
我说哥我们去公园逛逛吧。
公园里没什么人,我哥推着我沿着湖的栏杆走。
我让我哥弯下腰,我亲了一下我哥。
我问我哥我们是兄弟,这样算怎么回事呢。
我哥说算他勾引我,都是他的错。
我问我哥那我呢。
我哥说小宝是受害者,要被哥赔偿一辈子。
我笑了笑说那听起来好像我才是亏的哪一个。
其实道德伦理在我心中不是很重要,只是拿捏我哥的一个小小的理由。
不过看样子我哥还挺在乎,那也行,我拿捏我哥每一天。
我让我哥站在原地等我,我开着轮椅跑到前面。
我有个想送给我哥的礼物,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我回头的时候,我哥就站在原地看着我,隔着这么远不用看我都知道我哥在用眼睛说情话。
秋日暖融融的阳光给我哥的黑发打上金边,白鸥从湖面三两掠过,微风荡漾起湖面,光影弥漫。
在如此电影的镜头里我是导演,正在拍摄一部爱情电影。
我在我哥的眼睛里站了起来,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向我哥。
很久没动用过的肌肉爆发抗议,我像暴君将身体所有反抗压下去走向我哥。
我走到了我哥面前,给了我哥一个拥抱。
“哥,我看到你买的戒指了。这么好的机会,适合求婚。”
我在这里,
等着我来拥抱你。
人生太长,
我不敢许一辈子,
我许我所能拥有的每一个明天。
刚来时无人告诉我生活不够动人,
容易磋磨天真,
老气一颗灵魂,
一生时间横陈。
亲爱的哥哥,
爱你是文艺复兴,
黑暗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