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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都变成花藤了咋还惦记瑟瑟呢?()

 

不知名藤蔓用于投喂人类的糖果,效果很好。他一口气闷了十几颗,原本饥饿和缺水的感觉便彻底消失无踪。

想来也是,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对他发动攻击,但这藤蔓确实是摧毁了一座小型基地的高等级危险异变体。

根据原主印象里官方的研究,污染体或异变体的等级越高,其身体组织蕴含的污染和能量就越惊人。

至少他不会死于饥渴,或许最后彻底被污染,导致精神与灵魂之海溃散向导的污染值突破极限后,不会成为变异体,而是和普通人一样直接失去意识死亡,这种死法比渴死和饿死要好得多。

吃饱喝足就别无追求的人类重新躺入花床,稀碎的金色阳光透过头顶古树横斜的枝叶,给少年清瘦的躯体带来阵阵催眠的暖意。

【向导的精神力,要怎么用来着?】

因为暂时死不掉,所以他开始给自己找事做,原主记忆中的向导精神力就很有意思。

精神力够强的话,据说还能在自己的精神与灵魂之海里构建出领域,每个人的领域各不相同,他还蛮好奇自己的领域会是什么模样。

顺从原主的记忆,调度起上辈子自己闻所未闻的精神力——这步很顺利,他能感受到一股奇妙的力量依存于这具身体,并且调动起来如臂使指。

想象给精神力拟定外观,然后将精神力延伸出体外——上辈子好歹是学植物的,他很熟练地为自己拟定了树根状分叉延伸的精神力网络,然后将之蔓延到身体外。

尝试很成功,虚幻又神圣的金色树根在空中肆意延展,生意盎然。

然而,专注于发掘新力量的人类没有察觉,当属于他的精神力透出体表的那一刻,整个森林中原本随风摇曳的墨绿藤蔓和赤红蔷薇,顿时绷紧了一动不动,像极了即将伏击脆弱无知猎物的凶猛猎手。

【然后,如果要给哨兵做精神安抚的话,先把自己的精神力探到对方体表……然后看哨兵的反应,表情痛苦的话就代表结合度很低,不建议强行疏导;结合度也可以通过向导信息素对哨兵的吸引程度判断……恶,好复杂。】

幸好他不需要代替原主去中央城接受向导培训,否则,作为灵魂年龄已到三十的人,厌学情绪绝对会摧毁他的精神稳定性。

【总之,用精神力去戳一下?这里也没有哨兵,拿异变体试试吧。】

【反正异变体也是哨兵污染值突破极限后变成的,左右也没差。】

若真正有常识的向导在此,绝对会因为某人的奇思妙想而眼前一黑。

但正所谓不要命的人类欢乐多,从不苛求苟活的少年,缓缓将自己具现出的精神力树根,向身下柔软的花床探去。

“唔——?”

没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能听到任何动静,在精神力接触异变体的那一瞬间,以放松姿态躺倒于花床上的少年,被铺天盖地袭来的墨绿藤蔓牢牢捆缚住了。

“欸?”

喉咙发出局促的短音以示惊讶——这个世界哨兵对向导的战力优势似乎相当大,更别说变成异变体后,哨兵还会比之前更强。

温暖光滑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攀上少年的身体,绚烂盛放的赤红蔷薇不知何时已然隐没不见,他被困在墨绿藤蔓组成的囚笼中,像极了困于蛛网后、再被蜘蛛裹成球的飞蛾。

“唔……花是诱饵?”

仍有心情研究植物的某人,惊讶于异变体先前为自己展现的、繁花盛开的诱惑形态,和现在展露的、原主记忆中摧毁了基地的捕食形态。

然而,被本能控制的异变体,此时可不会管这只自投罗网的小向导在说什么。

哨兵污染为异变体后,目前已经发现的本能只有两个——吞噬人类,增强实力;以及疯狂般地渴求向导,再将他们撕成碎片。

不知从何处伸来的细小藤蔓扯下了睡袍松散的腰部系带,少年的双手早就被反置于身后,只需几根墨绿藤蔓轻轻一拉,他身上唯一用于遮挡的洁白睡袍便被轻松褪去,露出一具清瘦却不失莹润的身躯。

触感温暖的藤蔓顺着少年纤细瘦弱的四肢攀援而上,将绷得笔直的小腿和略有肉感的大腿拉开,露出小向导从未用过的稚嫩性器,和下方瑟缩着、即将被第一次使用的浅粉后穴。

环绕腰部的墨绿藤蔓带来陌生的痒意,背在身后的掌心下意识地攥紧了穿过十指的细藤,明明是从未谋面的异变体,此刻却与他亲密得如同情人相拥。

“哈,唔……”

一根格外粗壮的藤蔓蹭过少年薄红的细腻脸颊,将一枚足有四指宽的蔷薇花苞抵在他浅色的唇边,只需轻微用力,便被人类顺从地含入了湿热的口腔。

然而那硕大的坚硬花苞并不老实,感觉到身体主人的纵容后,立刻得寸进尺地开始异变。花苞顶端悄然裂开一条细缝,从中钻出数条诡异的深红色触须,带着甜腻的粘液,往人类喉咙更深处挤去。

“唔——!呃……”

这显然超出了少年的承受能力,喉部开始反射性的紧缩,却没能阻止那些滑腻触须的蠕动下探,甚至还因此吞咽了不少美味甜腻的粘稠液体。

饱含向导素的唾液从磨得深红的唇边滴下,落在少年无人问津的洁白胸膛上,留下几片晶莹的水渍。

他的向导素是冷淡疏远的木质清香,但这种能让人平心静气的雪松香气,对现在的场面毫无帮助。

小向导浅褐色的眼瞳中盈满破碎的光,精致冷淡的面容被磨人的情欲沾染。

明明在被藤蔓给予的花苞折磨,少年却配合入侵者般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雪白脖颈,以便口中作乱的触须能更顺利地沿着食道滑动。

【花朵就是植物的繁衍器官……】

刻入脑海的生物学常识,此刻不合时宜地冒出。

然而,吞下了足够多香甜黏液的身体,却让他再也难以理智思考。

尽管没有得到过任何抚慰,少年前方稚嫩的性器却高高翘起,失控般滴落包含大量向导素的清亮水液。

未曾有任何藤蔓光顾的胸前,淡粉色的乳粒已经敏感地立起,与随着急促呼吸迅速扩散的向导素一样,是高匹配度的向导准备好承受哨兵精神与灵魂契印的征兆。

可惜,此时此刻,享受这种服务的并不是任何人类哨兵,而是一只随时可能撕碎向导的s级高危险异变体。

终于,漫长到有些折磨的前置准备后,组成囚笼的藤蔓陆续伸出数根细小的分支,迅速缠绕住少年已经浮现尖锐痒意的胸乳,开始凶狠地拉扯摩挲。

有两根格外过分的藤蔓,锲而不舍地顶弄着乳尖的顶端,似乎执意要挤进少年并未开发的乳孔中。

“呼……呃!”

之前他没觉得这具身体的乳头很敏感,但第一次就被如此残忍对待的地方,此刻反馈给大脑的感觉却快乐得吓人。

留下几根藤蔓在起伏的胸膛上淫靡地滑动,将香甜的晶莹水渍涂抹均匀,墨绿的藤蔓便继续向下,触及少年兴奋许久的前端。

颜色浅淡的性器被许多温暖柔软的藤蔓包裹,几根坚韧的藤蔓缠绕住少年颤抖的茎身,以不同的节奏反复摩擦;稍微粗一些的藤蔓牢牢捆缚着囊袋,配合茎身撸动的频率,毫不留情地挤压着向导素最浓郁的部位。

更为纤细的藤蔓,则盯上了源源不断涌出清液的铃口。这些针尖般细小的分支,用生长出白色绒毛的表面,急促地摩挲敏感的顶端,逼迫那小小的孔洞张开,容纳外来的不速之客。

“呃,啊——!”

少年被过分尖锐的快感刺激,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只让紧紧缠绕腿部的墨绿藤蔓,在自己修长笔直的双腿上留下一道道浅红的肉痕。

未经人事的向导被异变体强硬地推向顶峰,随之张开的铃口,却是对虎视眈眈的细小藤蔓的邀请。

“唔——不!”

带着绒毛的藤蔓分支,蛮不讲理地钻入狭小的甬道中,利落地斩断了即将到达的高潮。生理泪水自少年殷红的眼角滑落,被迫吞纳花苞和触须的口中,流露出几声不堪承受的泣音。

“哈……呃——!”

蕴含大量向导素的精液渐渐被分支吸收,少年硬生生地被藤蔓从快乐的至高点扯落。

附带绒毛的分支却仍不满足,几乎残酷地在并非用于承受的窄小甬道中抽动,试图获得更多抚慰精神的向导素。

黏腻的水液顺着向导股间的曲线滑下,落入下方早就开始一张一合的浅粉穴口中。

经过藤蔓甜腻液体的喂食,少年此刻的后庭湿润而软滑,已经做好了被某些东西进一步深入的准备。

一指粗的藤蔓像尖刀插入软化的黄油般,顺利地插入了这从未被人使用过的温暖穴道中,一路蛮横地顶到肠道最深处。

随后,发现里面向导素相当浓厚的异变体,又将数根同样粗的藤蔓塞进了少年的软穴,将穴口变得鲜红的褶皱拉成薄薄的一层。

已经进入后穴的藤蔓当然不会老实。

在人类温暖水润的肠道里,它们很有探索精神地顶撞试探,能给少年带来快感的前列腺凸起很快被发现,然后就是或轻或重地反复按压,试图将这处能够刺激向导素分泌的部位玩弄至软熟透烂,不停给少年带来过电般的、潮水似持久的快感。

“唔……啊……”

少年徒劳地仰头喘息,在喉部触须的扰动下,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他深褐色的瞳孔已经失去了焦距,放任自己沉溺于这场异变体赐予的过激性爱中。

空气中氤氲着香甜的水汽,一根足有儿童小臂粗的墨色藤蔓从背后慢慢接近,抵在小向导的股沟间,色情的上下滑动着,沾上许多黏腻的甜液。

后穴的藤蔓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毫不留恋地迅速抽离了柔软紧致的穴道,因为速度太快,还带出了一股清亮的水液。

少年前端忍耐到青筋凸起的性器,被刺激得激烈弹动。堵住铃口抽插的细小藤蔓,却在此刻立起折磨人的绒毛,不容拒绝地朝更深处钻去,给他带来几近痛苦的崩溃快感。

“唔——!!!”

他浑身紧绷,被照顾至深粉色的后穴空虚地绞紧,又不受控制地淌下一股饱含向导信息素的情液,淅淅沥沥地落在下方组成囚笼的盘曲藤蔓上。

异变体对小向导的反应似乎相当满意,那根儿臂粗的墨色藤蔓顶端,一朵孩童拳头大的水滴状花苞从中浮现。

完成改变后,墨色藤蔓甚至用还带着黏腻的水液的顶端,蹭了蹭小向导的脸颊。

“……”

少年无神的双眼注视着这根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凶器,半是无奈、半是顺从地放松了身体,默认对方继续这场糜乱的交合。

口中分出触须的花苞,也因为他的乖巧举动而抽离,向导吞入的异变体信息素已经够多,足以让异变体和这位精神力暂时不够强的小向导完成“哨兵和向导的双向契印”。

只不过契约的另一方从哨兵变成了异变体,但这对精神和灵魂的契印有何影响,目前仍没有人知道。因为不会有任何向导能跟异变体的精神力契合,更别说达到能够缔结双向契印的80%匹配度。

当然,尽管双方已经完成了充分的信息素交换,但最重要的一步还是不能节省。

墨色藤蔓最先进入的部分,是圆润的花苞瓣尖。

少年已经知晓快乐的穴肉热情地吮吸着对方,却被随后而至的、过于粗大的部分不留情面地撑白了穴口,像极了它那被美丽花朵引诱,自愿落入异变体陷阱的主人。

“呃、哈,慢点……”

身体里很满、很胀,撑得有点想吐,四肢都被温暖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好似一个深入骨髓的深情拥抱,又或许只是向导污染值偏高后产生的臆想。

与非人异变体交合带来的快感非常陌生,但他意外地并不讨厌。

藤蔓顶端的花苞顺利地进入了少年扩张到极致的后穴,然后就是表面遍布细密纹路的墨色藤蔓,儿臂粗的东西缓缓顶开慢性高潮后一直痉挛着收缩的肠壁,充分挤压出穴内分泌的丰沛汁水。

当这可怕的玩意儿第一次擦过少年敏感的前列腺时,快感堆积到极致的性器跳了跳,盘踞尿道的那根细小分支似乎良心大发,带着折磨人的柔软绒毛,顺着精液外推的力量缓慢向外抽出。

但少年知道,它不可能这么快就放过向导素如此浓郁的地方。

果然,藤蔓分支即将退出狭窄甬道的瞬间,忽然急速又有力地重新顶入尿道最深处,反向立起的绒毛毫不留情地刮过人类男性最敏感的器官内部,让本就因为内外摩擦而变为深红的茎身再添一笔艳色。

“啊——!!!”

被迫承受精液逆流的少年仰起莹白的脖颈,发出一声嘶哑克制的呻吟。平日缺乏情感的浅褐色眼眸里,流淌着破碎的水光。

这副被拽入情欲旋涡,却挣扎着浮起的模样,好似秋日湖泊边濒死的天鹅。

蕴含向导信息素的汗液紧贴少年的身体曲线滑落,散发出清雅疏离的雪松味,又被无处不在的藤蔓卷走吸收,与异变体甜腻淫靡的玫瑰花香混为一体。

伪干性高潮中的穴肉痉挛着紧缩,兴奋地绞紧了深入后穴的墨色藤蔓,依然没能阻止对方一寸寸钉入自己的身体。

胸前浅色的两点被藤蔓照顾成了殷红饱满的果实,未曾开发的乳孔也在藤蔓锲而不舍的努力挑逗下微微张开,容许那两根格外执着的、泛着水光的针尖细藤蔓刺入其中,给身体主人带来陌生的尖锐快乐。

“哈……”

少年被捆缚在身后的手,用力地握紧了穿过十指缓慢磨蹭的深绿藤蔓,好像希望从中得到一点安慰,以抵消身体内部被异物进入的不安感。

与引诱猎物的美艳花朵不同,丑陋而粗糙的墨色藤蔓深埋于少年浅粉的股间,略有肉感的雪白大腿被拉至最大角度,露出正在吞吐着可怖巨物的、水淋淋的小口。少年原本颜色浅淡的穴口已经被完全撑开,变成如藤蔓玫瑰那般艳丽的鲜红,内部的层层褶皱此刻也被撑得光滑,艰难地容纳着过分狰狞的不速之客。

待花苞圆润的顶端抵到结肠口后,藤蔓稍微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给少年适应的时间。

很快,没有太多耐心的异变体,开始粗鲁又凶狠地进出,墨色藤蔓每次都抽出至穴口,让花苞粗大的底端始终卡在黏腻的软肉里,然后再粗暴地快速顶回,藤蔓表面的诡异细纹毫不留情地摩擦能带来绝顶快乐的凸起,直至抵达深处的结肠口,让少年平坦的小腹显露出侵入者的形状。

在人类的主动配合下,穴内鲜红的软肉留恋地纠缠着异变体虬结的性器,但这并没有为它赢得侵入者的怜惜。墨色藤蔓的抽插又快又重,前列腺所在的肠肉已经肿胀,却依然被凶狠地碾过,迫使少年遍布红痕的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

深入少年尿道的细小分支,也在跟着墨色藤蔓的频率抽插,自带的绒毛在人类最脆弱的器官里钩起深入骨髓的痒意,进出间拉扯出星星点点的白灼,又残忍地将其堵回。

未能成功射出过一次的性器可怜巴巴地挺立在身前,水光四溢的铃口顺从地吞吐着遍布绒毛的藤蔓分支,任由这根小东西的尖端再次分裂,钻到内部的几个囊袋里,将被堵得回流的精液全部吞噬干净。

不止经历了多少次高潮,深埋后穴的墨色花蕾终于微微绽开,无人能见的半透明猩红花瓣湿漉漉的,像极了海中水母悠扬的伞状体。但随之喷射出的香甜黏液却并没有这么友善,蜂蜜似的金色粘稠物灌满了温热的后穴,又被墨色藤蔓牢牢堵住,无法外流,直至少年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

“唔……”

没有抵抗意愿的人类,几乎已经被快感的洪水吞没,迷茫的精神飘荡到了奇怪的世界里——天空是没有光芒的纯黑色,地面遍布凌乱腐朽的白骨和延伸的墨绿荆棘,半透明的猩红玫瑰点缀着死寂的世界,却没能带来一丝生机。

纯金树根的虚影自小向导的周身延展而出,再被异变体猩红的精神藤蔓捕获,双方相互纠缠之间,这股融合的力量被墨绿的藤蔓引导,轻轻落在少年略微鼓起的小腹上。

恍惚间,顺着藤蔓在小腹上描绘的纹路,他发散的精神力“看到”自己苍白的腹部被刻印上了红粉色的玫瑰图纹,自己清澈的浅褐色眼底也亮起了一模一样的赤色蔷薇纹饰。

【……这是,精神与灵魂的契印?】

所幸,早些时候入肚的十几枚花蕾,联合那奇异的金色树状精神力一起,改变了他的体质。否则,少年此时已经晕过去,与异变体进行的精神与灵魂契印也会中断,被契印的反噬取走性命。

【这个位置,真的好像y纹啊……】

契印完成后,还有精力在心里吐槽,就是他能承受由异变体引领的过激交合的证明。

植物系异变体盘踞的亚热带森林似乎格外安静,明明气候温和、阳光充足,赤红的蔷薇花海华丽又壮观,却没有鸟叫虫鸣,也没有蜂飞蝶舞。

这里像是生命的天堂,又似是死寂的坟墓。

“……唔。”

此处唯一鲜活的生命,就是侧躺在蔷薇花床上、悠悠转醒的少年。

“花。”

全身酸痛无比,他当然没有忘记这只异变体对自己做了什么,但少年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耳畔充作床垫的红蔷薇。

洁白的、由不知名材质制成的柔顺睡衣,好好地覆盖在身上。

他拉起遮挡的布料,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没有红粉的蔷薇形纹路,完美符合原主记忆中,哨兵和向导的“精神与灵魂的双向契印”的特点。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异变体和向导也能缔结契印呢?】

原主遗留的常识否认了这个猜测,因为向导不可能与异变体拥有契合度。通常情况下,向导的精神力与异变体接触,只会使异变体力量暴走,让脆弱的向导被疯狂的异变体撕成碎片。

【什么?还有这回事?】

看说明书从不看完的某人大惊,原来自己差点打出gg。

虽然他不在乎自己白捡的一次生命,但是这只异变体的信息素竟然能够吸引他是的,就是那股香甜的玫瑰味,这也就代表他们的契合度至少在60%以上,考虑到已经缔结的双向契印,契合度80%以上没跑了。

【所以……原主是刚刚觉醒的d级向导,但这具身体死掉又被我征用之后,绝对不再是正常的向导了。】

难道他这个外来的灵魂,让精神力产生了异变?听起来是个复杂又麻烦的课题。

想不通的事情就别想,这是某人从上辈子带来的宝贵经验。

少年很快放弃了思考,一边躺在芬芳的花床上晒太阳,一边张嘴享受藤蔓的投喂。

反正这里没有加重他焦虑症的家人,没有好为人师的同事,也没有天天找麻烦的傻逼领导。顺带一提,前世他根本没有种族为人类的朋友。

过去的经历太多也太讨厌,导致他对人类能产生的情绪,只剩下无止境的疲劳和厌烦,不用接触人类反而是一种情绪疗养。

契印生成后,他多少能感觉到藤蔓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不像之前那样沟通全靠猜谜。甚至还能感应到对方的精神状态——大部分时间异变体的思维都很混沌,只有当他主动触碰那些垂落的藤蔓与花朵时,才会拥有短暂的逻辑思考与简单的情绪表达。

【这样也不错。】

花多好啊,安静又好看,甚至还能瑟瑟,他就喜欢花。

异变体对他做的事确实有点过头,但它既不是人类也不会说话,夏云辉自己也有爽到,那就无所谓了——权当是交给异变体的房租、水电、生活费。

说到水电,这异变体还真是神通广大。

当他对藤蔓说想洗热水澡后,这家伙直接在花床边挖了一个清澈的温泉出来,池底铺满墨绿藤蔓,水温舒适且没有硫磺味,或许这就是本世界神奇海螺一样的异能吧。

喂给他的花苞状糖果也很神奇,只需要炫掉十几颗,就能满足人类一天内对食物和水的需要。

若非这玩意儿污染值可能很高,原主记忆中总是缺乏物资的人类基地或许要抢疯。

至于异变体对向导来说最危险的污染值,他完全没有感觉——原主记忆中,人类被污染后产生的头晕、呕吐、免疫崩溃等症状一律没有,更别说高污染值导致的身体异变了。

他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如果说有什么想做的,大概就是希望能逛一逛异变体藤蔓盘踞的这座森林。

大概是植物学人的本能,他对眼前这群从未见过的树、花、草、苔藓非常感兴趣,不过,比起焦虑于搞研究和发论文的过去,现在他则是以单纯的欣赏态度去观察它们。

与他缔结契印的异变体,当然是这片森林最霸道的植物。猩红的重瓣花朵铺满地面、挂满树梢,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花的状态并不相同,有的是完全未开或初绽的花蕾模样,有的是半开或全开的盛放模样,还有的则是即将凋谢、花瓣凌乱的模样。

明显的圆锥花序是蔷薇的特征,水滴状的花蕾形态很像前世花店里常见的“玫瑰”其实是月季,但初绽后显露的深红纽扣心又像园艺应用中的波旁月季。花朵完全盛开后花瓣层次繁复,表面有丝绒质感,即将凋零时,因花瓣收缩和花梗下垂,又具有几分茶月季的风情。

至于那些几乎占据整座森林的墨绿藤蔓,那就更不科学——毕竟那都像动物一样会快速移动了。墨绿藤蔓表面的触感温暖光滑,比起植物更像是人类的皮肤,能随意分出更细小的枝杈,似乎和他的虚幻金色树根一样,是精神力的拟态外观。

那么,他用精神力去接触墨绿藤蔓的行为,就是向导在主动请求进行精神融合,难怪异变体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好像确实是我的错。】

自认为是个好脾气?且讲道理?的人,夏云辉很快原谅了异变体没打声招呼就直接上的冒犯,理直气壮地泡在对方挖出来的温泉里享受人生。

因为全身酸痛,所以他收集“植物图鉴”的大计暂时无法进行,甚至连下温泉池都是指挥藤蔓抱着他去的。

温泉池的布景,并非只有单调的赤色蔷薇。远处,蓝紫色的绣球花挤挤挨挨地团成生机勃勃的一大丛,翠绿可爱的葫芦竹遮挡住一部分温泉池的视野;近处,色彩缤纷的圆润球菊和雪白的菖蒲莲从石板缝隙里冒出,开着粉嫩花朵的三叶草连成一片小巧的绿地,似是在欢迎温泉池唯一的访客。

【你还是人类的时候,审美一定很好。】

他伸出沾满温泉水的手,恩将仇报地摸了一把池边垂落的墨绿藤蔓。

【总之……谢谢你。】

少年人精致冷淡的眉眼被温泉弥漫的白雾遮掩,半阖的浅褐色双眼中复杂的情绪也随之模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这里的黄昏与夜晚也是极美的。

辉煌的落日为山峰般厚重的云层描绘出一道流动的金边,素净的银月自地平线的另一端升起,尚未隐没的彩霞仅余下几层泛滥的淡紫和朦胧的幽蓝。然后,分割晨昏的界限彻底消失,若明若暗的繁星与夜色笼罩了这片死寂的植物王国。

一整天都在观察异变体的小向导,终于了产生困意。他在会自动调整高度的玫瑰花床上躺下,陷入不会被闹钟叫起的安稳睡眠。

缺乏生存压力的人,往往不会特意去计算时间。

如果说夏云辉变成了这株植物系异变体的电子宠物,那么异变体用于投喂宠物的口粮绝对是黑科技级别的东西——他甚至都没有上厕所的需求,肠胃也从未有过负反馈。

至于说作为人类的自尊……很抱歉,前世只能低声下气、艰难存活的社畜没有这种东西。

异变体的智能,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增强,现在已经会给他拿来人类基地里的小玩意儿,还会帮他梳头、理发、洗衣服了。

藤蔓卷来的一堆奇怪的杂物,应该来自之前被异变体摧毁的、原主生活的小型人类基地,里面有工具书、味道奇怪的营养膏、瑟瑟用的套子向导和哨兵不会得传染病,但普通的人类会、各种药品和打发时间用的玩具。

拥有大量闲暇时间的夏云辉,现在就拿着一张围棋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

如果真的有电子宠物的状态面板,那他的各项数值应该都是健康的绿色——心情值更是格外地高。

另有一点值得赞赏,那就是异变体盘踞的这片森林没有任何蚊虫鼠蚁,是前世饱受蟑螂、蚊子、老鼠困扰的南方人的理想乡。

但平稳的日子过久了,异变体略有焦躁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怎么了?”

他抬手钩住从今天早晨起就一直躁动不安的墨绿藤蔓,意外地收到了它较为清晰的思绪传达。

【哥哥……来了……】

“欸,你还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啊?”

都被污染成非人模样的异变体了,竟然还能认出自己的亲人吗?又或者是他们之间那个双向契约的功劳?

【污染……变成……一样。】

“听起来有点不太妙。”

他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决定去凑凑热闹。

“你哥在哪,能带我过去吗?”

很少拒绝他的墨色藤蔓,应声卷起自己的小向导,飞速在茂密的森林中穿梭。

藤蔓移动的速度异常地快,正午的太阳稍稍西斜时,少年就被放在了一处平静无波的大湖边。

“原来森林里还有这么大的淡水湖。”

亚热带森林里有河流网络并不奇怪,遇到合适的地形也会蓄积成湖泊。只是像这样一望无际的淡水湖相当少见,也不知道湖里有没有鱼类污染体,总感觉钓鱼佬的基因在蠢蠢欲动。

但是没见到藤蔓说的“哥哥”啊?

“你哥哥在水里……”

满心的疑惑还没说出口,湖中的巨大动静就吸引了他的视线。

原本以为是湖心岛的玉白色山峰,突然开始盘曲扭动,缓慢地向他所在的岸边穿梭而来。

离到近处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湖心岛,而是一条横截面就有七层楼高的庞大白蛇,莹白透明的鳞片覆于蛇身,隐隐透出皮下的粉红色。蛇腹最小的鳞片,都比站在岸边的小向导要高,更别说那双能引发任何人巨物恐惧症的硕大黄金色竖瞳。

“这是……你哥哥?”

虽然盘踞整座森林的异变体藤蔓总体积也不会小,但这条只在水里正常移动就能掀起滔天巨浪的大蛇,还是深深震撼了来自无魔世界的普通人类。

攀到他肩头的墨绿藤蔓,摸了摸小向导耳边的头发,表示肯定。

巨蛇盯着岸边向导和异变体的奇怪组合,在骤然升起的朦胧白雾中,由大蛇变为了与向导体型适配的半蛇半人模样。

尽管上半身是人类的样子,但他的非人感依然很重。哨兵眉目深邃,身材精状却并不夸张,清澈的湖水沿着流畅的肌肉曲线淌下。

遍布他手臂外侧、胸口、颈侧和脸颊的细密鳞片莹润光滑,一双兽性大于人性的黄金竖瞳隐于雪白的长睫下方,亮银的长发自宽阔的肩头垂至渐变为修长蛇尾的腰部。

哪怕不着寸缕、几近兽化,半蛇形哨兵的气质依旧冷如霜雪,好像那些经过了时光磨砺仍然精致美好的的古希腊雕塑。盘踞背后、垂入水面的莹白蛇尾,却让他愈发似神近妖。

“……你好?”

不知道如何开启一段话题的时候,输出“helloworld”总是没错的,这是社恐死宅为数不多的、与人相处的人生经验之一。

此时,夏云辉完全没有把事情的方向往r18的方向去想,毕竟他不是那种趁人不备、见色起意的低素质人类,甚至还想问对方需不需要毛巾擦一下身上的水。他以前游完泳上岸后没来得及擦水,被风一吹可冷了。

“……”

问好并没有得到话语的回应,莹白的蛇尾陆续离开了清澈见底的湖泊,陌生的哨兵凑到夏云辉身前,在少年脆弱的颈侧低头嗅探,垂落的银白发丝弄得他皮肤有些痒。

“唔?”

对于这种突然的亲近,半路出家的向导没有做出拒绝或推拒的举动,只是安静地站在藤蔓堆里,疑惑地吐出一个语气助词。

见他没有反抗,半蛇半人的哨兵伸出一只手压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曲指敲击小向导肩膀上的墨绿藤蔓,两位非人类?似乎在做无声的交流。

随后,像是得到了异变体的某些答案,托着夏云辉的无数藤蔓慢慢松开,身着洁白睡衣的小向导落入了凛冬般冰寒的怀抱里。

“你……”

哨兵充满非人感的俊美面庞突然拉近,他唇上一凉,冰冷滑腻的分叉型舌头便顺着张开的唇齿探入口腔,卷起灼热潮湿的软舌,又挑逗般舔舐敏感的上颚。系带松散的睡衣顺着少年瘦削的肩头滑下,再被哨兵有序地剥去,玉色的尾尖游动,将解下的衣物挂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抱着他的人力量似乎相当夸张,一只带着鳞片的手臂从少年劲瘦的腰间穿过,再往下托住另一边略有肉感的雪白臀部,就可以将不知反抗的猎物牢牢束缚在怀里。

被搂抱在半空的少年像树袋熊一样,双手环抱住对方布满密鳞的脖颈,温润白皙的大腿和笔直纤细的小腿紧紧夹着哨兵精状有力的腰身,似乎很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冷血动物似乎格外喜欢温暖湿润的口腔,蕴含向导素的温暖唾液被吮吸吞下,两人纠缠许久的唇舌分开时,还拉出了一条诱人的银丝。

哨兵空余的另一只手掰开少年丰盈柔软的臀肉,冰冷修长的手指探向藏在其中的、热度惊人的穴口。

与浅粉的入口不同,内里的穴肉湿软又热情。哪怕被低温的外来物冷得微缩了一下,鲜红的层层褶皱仍然顺从地接受了哨兵的指尖,甚至尤有不足地裹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吮吸,期待更多更大的东西进来填满空虚的甬道。

覆有几片细鳞的微凉手指完全抽出又顶入,很快数量便增加到了三根。圆润坚硬的甲片目的明确地刮过令人疯狂的凸起,让少年抵在腹肌上的性器可怜巴巴地挺立,断断续续地吐出饱含向导素的腺液。

手指的戳刺时深时浅,拔出时还会折磨似的转半圈。藏得很深的敏感点被反复按压剐蹭,尖锐的快感如潮水般泛滥,引得少年发出嘶哑克制的呻吟,连眼尾都染上了一缕艳丽的薄红。

“哈……”

前端的性器没有得到任何抚慰,少年就靠着后穴堆积的快乐,轻易达到了高潮。

曾被异变体充分扩张过的铃口,抵在哨兵腹部冰冷宽厚的鳞片上,抽搐着一小股一小股地淌出白色浊液,将本应短暂的极乐时间拉得很长。

肉红的穴壁不受控制地绞紧,作乱的三根手指却在此时撑开了试图收缩的穴口,露出高潮中湿滑敏感的肠肉。清亮的黏腻水液,顺着哨兵手背鳞片的缝隙滑落,在下方盘踞的玉白蛇尾上晕开,散发出淡雅疏离的雪松香气的向导素。

哨兵将深入后穴的手指尽数抽出,伸出细长分叉的墨色舌尖,舔了舔手背上味道好闻的水液。

【居然,舔那个……】

被对方出乎意料的举动所震惊,比高潮时更明显的红晕飞上脸颊,他下意识把视线撇开,不去看这个画面。

【但是,总觉得好涩……】

少年原本侧靠着自己线条优美的手臂低声喘息,此时也微微抬头,浅色的薄唇张开,伸出糜丽深红的舌尖,轻轻舔舐哨兵脖颈处凸起的喉结,和旁边温凉的玉白细鳞。

胸前艳红的两点早就因情动而充血膨胀,被双方忽视的乳头寂寞地立起,似有不满地摩挲着前方紧贴皮肤的蛇鳞,在粗糙的鳞片交界处自顾自地寻找乐趣。

明明几分钟前才达到过顶峰,但少年现在又开始渴求极端而淫荡的快乐。

觉醒为向导后,身体也会朝着适宜与哨兵交合的方向转变,他已经做好了进行深入疏导的准备。

换作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和似人非人的家伙,在视野开阔的湖边搞起来。

虽然怎样做都行,但这次夏云辉更喜欢环抱的正面位。

因为低头凑近接吻的时候,他能看清哨兵非人的金色竖瞳里,映出七彩光泽的虹膜细纹。那双紧紧盯着他的、带着冰冷兽性的眼睛,倒映着怀中人隐忍渴望的情态,美丽梦幻得不可思议。

在即将进入正题的时刻,他才从对方的唾液中,品尝到了一点属于哨兵的信息素,是很淡的糯米团子的味道,甚至尝不出甜咸味,完全不似异变体那种浓郁到奢靡的玫瑰花香。

一吻即分,少年柔韧的身体被对方以超乎想象的臂力压低,玉白蛇尾下腹部的几片厚鳞翘起,遍布逆向细鳞的狰狞肉色阴茎从中顶出,抵在那湿润紧致、不停翕合的小口边。

像是预告,哨兵低头用冰冷的唇蹭了蹭少年满是细汗的颈侧。然后,他扣在臀肉上的手突然用力,不似蛇也不似人类的粗大阴茎以不容拒绝的力道,破开穴口深粉的褶皱慢慢抵了进去。

“额啊——”

夏云辉咬紧了自己的手臂,才勉强把失控的呻吟止于咽喉。他湿热绵密的穴道却不自觉地放松,让这根刑具一样的冰凉性器,碾过略微浮肿的前列腺软肉,直直贯到最深处的结肠口。

感觉就像身体里塞进了一根造型奇特的冰冷铁棍,半蛇哨兵的性器没有人类那样的包皮和伞状头,而是非常简单的、长满逆向细鳞的上钩造型,但动起来却折磨人得多。

对半人半蛇的哨兵来说,这个姿势进得不是很深。

夏云辉的体重完全压在他身上,时不时被他托着臀部举起,再狠狠下压,媚红的穴肉被尺寸超标的温凉性器粗暴地贯穿,溢出满是向导素的津津水液。

蛇尾挺动间,哨兵逐渐加大了动作幅度,每次冲撞都能到达最里端,让撑得发白的小口将布满鳞片的粗糙肉茎尽数吞入。进到最深时,少年平坦的腹部都被顶出一个色情的弧度。

当阴茎往外整根抽出时,无数逆向的细鳞又纷纷立起,凶狠地刮过缠绵的灼热黏膜和敏感的前列腺凸起,拖拽着让穴口外翻出一小圈红糜的肠肉。

初次与向导交合的高污染值哨兵多少有些失控,作为他精神体的蛇类天然喜欢温热潮湿的环境。少年容纳他性器的肉穴格外水润温暖,被顶到小高潮时还会一缩一缩的痉挛,此时再继续强硬的抽插,就能听到小向导甜腻嘶哑的呻吟。

“哈,不,慢点……”

求饶的声音被撞得破碎,生理泪水自殷红的眼角滑落,身处不应期的少年费力地调整呼吸,敏感的乳尖随着胸膛的起伏,剐蹭着哨兵凹凸不平的蛇鳞,又是一重难耐的折磨。

白蛇不会像异变体那样给他喂食蜜水般的黏液,让交合中细小的痛苦都转化为快乐,但有时适当的一点疼痛也能使人的精神振奋,更能清醒地承受汹涌的爱欲浪潮。

直到双方信息素的交换,达到深入疏导需要的条件前,这场漫长激烈的性爱不会就此终止。

哨兵非人的金色竖瞳紧盯着少年涣散失神的浅褐色眼眸,分叉的舌头舔去他眼角饱含向导信息素的泪液,持续不停的凶猛交合使白蛇像野兽更多过像人类。

似是温柔体贴的举动背后,自下而上的贯穿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发淫乱。

不应期的穴壁又软又麻,被逆鳞拉扯刮擦的感觉带来痛苦般的快乐。夏云辉前端不知道射过几次的性器被哨兵腹部的粗糙鳞甲摩擦到红肿,深红铃口张合间,又吐出丝丝缕缕混合了白浊的水液。

这种近乎失禁的感觉,好像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什么奇怪的性爱玩具,只需要狠肏一下后穴,前面就能溢出些许精液,直到流得一滴不剩。

夏云辉的脚尖绷直,因多次高潮而酸软的双腿,几乎要夹不住哨兵遍布鳞片的腰。然后他就被对方空出来的手臂抓住大腿,毫不怜惜地抬起,露出吞吐着怪异性器的深红后穴,和被蛇尾的顶弄拍打至肉粉的臀尖。

没有任何前兆,几乎完全退出、只留了一个头在肉穴内的狰狞阴茎立起鳞片,又重又快地重新插进去。哨兵那根青筋虬结的东西,夸张地撑开被肏得熟透的黏膜,在温软湿润的甬道里继续臌胀。性器表面的逆鳞完全立起,牢牢钩住不断蠕动的软肉,才对着肠道深处已然红肿的敏感点,激射出大量冰冷的浊液。

“呃,好涨……拿出去……”

被抵着前列腺内射的感觉冰凉又酥麻,逐渐被捂得温热的液体在痉挛的肉穴里翻滚,逆鳞倒起的阴茎依然钩住肠肉埋在体内,让夏云辉难以抑制的发出呻吟。

双方信息素的交换似乎达到了某个阈值——虚幻的金色精神力丝线从向导颤抖的身体中探出,互相编织成纯金的树根模样,凭空浮现的苍白细雪不止何时落于其上,将夏云辉引入一片死寂冰寒的破碎世界。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立刻猜到这里估计就是那位半人半蛇哨兵的精神世界了。

至于能够降低哨兵污染值、提高他们精神稳定性的深入疏导……

半路出家的赤脚医生·不负责任的野生向导·夏云辉,选择按照原主记忆中的万能手法,向对方的精神世界输入自己的精神力,然后让双方的精神力交缠在一起,应该就可以稳定哨兵不易控制的精神力,并滤去其中夹杂的污染。

随着向导柔和又稳定的精神力渗入混乱破碎的精神世界,一场金色的细雨开始从上方惨白的天空滑落,浸润着被空间裂隙分割得凌乱的寒冷大地。深邃黑暗的裂隙渐渐弥合,温暖的淡金色雨水汇聚成小溪,冲刷着苍白的积雪和其下坚硬的寒冰。

一些他认知中分外耐寒的植物也被带到了这个世界,几株顽强的顶冰花破开逐渐融化的冰雪,在细如丝的雨幕中开出颜色灿如烈阳的小花。

【精神力用得差不多了,撤退。】

经过深入疏导后,他已经能自主进出哨兵的精神世界了。

只是精神世界外的场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疏导完成的哨兵并没有从他的身体中退出,而是就着刚刚的体位,狰狞的阴茎张着鳞片,堵住那些射入的浊液,慢悠悠地在肠道里摩挲。

“唔……疏导、完成了……出去。”

肉穴里的敏感点已经被肏过太多次,现在对方在里面一动,他就控制不住地颤抖,前列腺所在的那片软肉几乎要被反复地拉扯顶穿。

夏云辉射无可射的性器被迫挺立着,顶端鲜红的铃口只能打出几个空泡,要不是现在他被异变体喂养不再需要上厕所,绝对要失禁在这里。

疏导完成后的哨兵,金色的竖瞳中总算多了几分理性,但他还是不舍地将冰凉黏腻的分叉状舌头重新伸入少年口中,堵住他不由自主溢出的、破碎的情动呻吟。

然而,之前还很配合的小向导,这次却坚定地拒绝了他。

“呕,离我远点……你现在闻起来……全身都是恶心的水腥味。”

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的哨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向导在这段关系中的指令是绝对的。他只能收起阴茎上的逆鳞,将少年从狰狞的性器上拔起,洁白滑腻的长尾扫动,盘成一卷可供小向导暂时休息的活动凉席。

夏云辉侧躺在玉白冰凉的蛇尾上,身后过度使用但恢复得很快的穴口,翕合着流下几缕满溢的白浊,更多的精液则被绞紧留在了身体里,带来难以忽视的饱胀感,让他因情欲而变成淡粉色的小腹微微鼓起。

属于他自己的浊液洒在两人线条分明的腹肌处,还有几滴白色则挂上了乳尖,描绘出一幅艳丽糜烂的情色画卷。

但某人显然没有欣赏自己的习惯,夏云辉抬起头,顶着红润的眼眶和绯霞似的唇瓣,用翻云覆雨后沙哑的嗓音,冷静地向上方的哨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和森林里的异变体是什么关系?”

“半年前,它还是我的弟弟。”

傍晚的太阳即将落下,倒映着恒星光芒的湖面金辉浩荡,哨兵银白的发丝被染上一层暖黄的光。他陷于阴影的竖瞳顶着伏在长尾上喘息的少年,罕见地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世界的故事概括起来其实非常简单,或者说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最初的出发点都很简单。

当地球上的人类一如既往忙于互扯头花时,一颗从未被任何仪器探测到的陨星,拖着火热的尾巴穿过大气层,砸向地球。体积巨大的天外来客掉入海洋,引起有史以来最大的海啸,摧毁了不少繁荣的沿海城市,但这只是灾难的开端。

尚未被人类发觉的污染,随着地球的空气系统和水循环扩散至全球,包括人类在内,没有污染抗性的99%的哺乳动物逐渐死亡。

其余动植物则发生了人类难以理解的进化,它们吸收大量污染后,会变成向外扩散污染、攻击性极强、能抵抗大部分物理伤害的污染体,迅速夺回地球上曾经被人类占领的土地。自此,人类彻底失去了飞向宇宙的机会,成为被闷死在母星上的、即将化作历史的行星级文明。

更致命的是,被污染的土地和水再也无法种出正常的植物。

而这种污染并不依赖于某些物理粒子而存在,无法被物理手段净化消失,致使人类只能蜗居于狭小的生存基地里,依赖人工合成的营养膏和污染值较低的污染体获得食物。

尽管如此,当深层地下水源的污染浓度逐年升高后,人类文明的终结也肉眼可见了。

虽然人类中的极少数能在成年之前觉醒玄而又玄的精神力,分化为身体性能极强、可以使用特殊能力的哨兵,和能够安抚哨兵狂暴的精神力、帮助他们祛除精神污染的向导。但这些人也不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只是被施以缓刑的殉道者。

向导的数量很少,身体强度与普通人无异,对污染的抵抗力也不高。最有用的安抚和精神净化能力,则受到与单个哨兵的匹配度影响,呈现出两极分化的作用效果。同时,向导和大多数未分化的人类一样,他们的食物和水中如果含有过多的污染,就会全身器官衰竭、精神力溃散,从而迅速死亡。

数量相对向导而言更多的哨兵,对污染的抵抗力会更强,但在多次剿灭污染体、进入高污染区域、过度使用精神力、取用高污染食物和水后,他们身体和精神也会被侵蚀。一旦他们的污染值高过临界点,就会变成与污染物相似的异变体,化为狂暴的毁灭者。

在整个文明的危机面前,曾有人重启人体实验,试图通过克隆人技术复制哨兵或者向导,但精神的觉醒仅与作为个体的灵魂经历的时间有关,他们的基因与稍微能抵抗污染的普通人其实并无差别。

更高阶的污染体和异变体的出现,对残存的人类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个坏消息。

“桑槐,和我血脉同源的亲弟弟。半年前,他在多只s级污染体进攻中央城的保卫任务中,因为过度使用能力导致精神领域崩溃,污染值飙升,突破异化上限,变成了……现在这只和你缔结双向契印的s级异变体。”

半蛇半人的哨兵,看着环绕小向导手腕、似乎还有智慧的墨绿藤蔓,心里五味杂陈。

“我是断空,隶属中央城的s级哨兵。因为我污染值也即将突破异化上限,所以传送到了桑槐身边,想着至少异化后,能和唯一的亲人待在一起。”

莹润修长的蛇尾卷起小向导挂在树梢的睡衣和系带,将东西还给听故事听得昏昏欲睡的夏云辉。

“当时,同样筋疲力尽的我,用空间位移把即将异化的桑槐送到这片远离中央城的森林,希望他至少能以异变体的身份活下去。毕竟按照规定,即将突破异化上限的哨兵,都需要执行……安乐程序。”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狠肏一顿的夏云辉,实在没什么精力去梳理故事的来龙去脉,开口只问最关键的点。

“传送到这里前,我的污染值达到92,接近异变临界值;现在,我的污染值降到了56。”

断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检测污染值的腕表,上面显示此处环境的污染值高得离谱,但他自己的污染值却不升反降。污染值下降后,遍布他上身的玉质蛇鳞也逐渐消失隐没。

“污染程度高时,我和你的匹配度似乎更好;污染值下降后,你对我信息素的排斥,就说明匹配度在严重滑落。”

“嗯,那还挺好的。”

夏云辉将干净的睡衣和系带挂在臂弯,并没有立刻穿上。现在他腹部表面全是自己射的白浊,里面还含绞着许多对方的东西,弄脏衣服再清洗会很麻烦。

“这种情况很特殊,最好不要向其他人轻易暴露……你能对异变体、高污染值哨兵进行深入疏导的事,还有你似乎不会被污染的事。”

半蛇冰凉的长尾托着赤裸的温热人体,如果说他不想继续刚才的亲密绝对是谎言,但既然向导因为匹配度低的原因明确地拒绝了,那就只能老老实实滚蛋。

“好,我知道了。”

他甚至都没打算去人类基地。原主的记忆里,基地生存物资并不充沛,人在里面会被按照贡献度分为三六九等,每周限量配给固定的生存资源,底层的人也就仅仅能活着而已。除却随时有生命危险外,和他上辈子没有什么两样。

“我准备回中央基地。深入疏导应该支付的报酬,我明天带来给你。”

白蛇将尾巴上慢慢坐起的少年转移至藤蔓组成的圆垫里,临走之前还试图打听小向导的信息。

“你一直和桑槐在这里生活吗?”

“不,大概……呃,半个月前?我居住的小型基地,被这株s级植物系异变体攻破。在逃难的途中,刚觉醒为向导的我被亲人扔下,作为吸引异变体的诱饵。再醒来时,就被带到这片森林里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少年声音沙哑,语调平静,像是在客观地诉说与自己无关的、其他人的事确实如此。

“什么?!”断空尾巴上玉白的鳞片都要炸起来了,在觉醒前的艰难日子里,他一直照顾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因此也格外看不得有人伤害弱势群体,“伤害向导可是重罪!更别说还是刚觉醒的向导!”

“嗯,没事。反正我也没死。”

那个“夏云辉”确实因自己的亲人而丧命,但原主死前并没有怨恨的情绪,只留下了受伤后的痛苦和很浅淡的疑惑,深谙躺平之道的某人自然也就懒得追究这种事。

“……抱歉,我没想到这边的森林附近还有一个小型基地。”

仔细算算,似乎还是他随便把弟弟扔过来的锅,断空有些心虚。

“那么,你想要去人类基地生活吗?”

“不,这里的生活很好,我没有离开的打算。那么明天见。”

天色将晚,夏云辉将搭在手肘上的衣物扔给藤蔓,示意异变体带他回去。

“走,去温泉。”

前世sex后是什么情况,母胎单身到死的他并不清楚

但现在夏云辉感觉还好,可能这个世界向导的身体会向更便于交合、充分交换信息素的方向转变。所以,哪怕经历了一场过于激烈的性爱,身后用于承欢的穴口也会很快恢复闭合,甚至把大量饱含信息素的精液绞含在身体里,也不会有太多不适。

只是那种奇怪的鼓胀感和流动感有点折磨人,能去温泉洗一洗最好。

断空走之前似乎低声呢喃了什么,但夏云辉没有哨兵那样逆天的听力,所以权当他没说过。

眼角的余光中,玉白的蛇尾钻入了凭空出现的、光线扭曲的空间通道里,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的水腥味信息素也随之减淡。

还好断空走得早,不然夏云辉还得再干呕一次。

温泉池白雾缭绕,夏云辉趴伏在温泉边沿,腰背压低,臀部抬起却不越过水面。

这具身体的比例极好,颀长又匀称,腹部干涸的白浊随着起伏的肌肉曲线在水中慢慢融化,为了方便东西流出,跪在池底藤蔓上的双腿向两侧打开,露出双丘间被使用至糜红色的小口。

他艰难地伸手到背后,操作陌生地拓开自己的后穴——闭合得还蛮紧,也不知道藤蔓和白蛇是怎么把尺寸夸张的东西塞进去的。

两指撑开肉壁,比体内温度更温热的水流灌入,反而让里面比之前更胀了,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少年不由得轻喘。同时,一缕缕白浊随着鲜红肠壁的收缩蠕动,慢慢被水流带出。

这样肯定清洗不干净,他又懒得做灌肠那种麻烦的事情——总之相信这个世界向导的身体进化,先相信再相信。

异变体或许感知到了他情动时不由自主散发的向导信息素,一根两指粗的墨绿藤蔓从池底悄咪咪伸出,围着少年嫩滑敏感的肉粉色腿根绕了几圈,还色情地蹭了蹭前端垂落的深粉色性器。

“别,今天我真不行了。”

夏云辉出言止住藤蔓的动作,他现在前面和后面都是一片酥麻和钝痛,真的顶不住——再好的田也经不住几头牛反复地耕啊!

“下次吧,等我恢复。”

他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曾经因为过度死脑筋地信守承诺,吃了不少亏。但某人依然我行我素,直到死亡后来到这个世界。既然他承诺了下次,只要他没失去生命,就一定会有下次。

异变体听话地收回了缠绕他的藤蔓,还为他收集来许多舒缓精神的茉莉花,统统扔进温泉池里,就像落了一大片洁白芬芳的雪。

“谢谢。”

大概是双向契印的原因,异变体的一举一动都更合他的心意。如果说,他之前只是因为无处可去和随遇而安才待在这只异变体身边,那么现在多少有点动心——对方不是人类,不会触发他的人类ptsd,这样符合要求的生活搭档打着灯笼都难求。

思绪随着温泉弥漫的白雾飘荡,感觉身体里的那种流动感消失得差不多后,夏云辉便将撑着后穴的手指拔出。

这具身体的指甲润泽纤长,甲缝里不可避免地遗留有一点白浊。抱着伟大的科研精神,他试探性地将沾染白浊的手指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确实是香甜的糯米团子的味道,而不是污染值降低后的恶心水腥味。

“好神奇。”

原来污染值改变以后,哨兵分泌的信息素真的会发生变化。

迅速洗干净手,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入花床——再次强调,这异变体为他准备的床,真的格外高级,甚至还会根据睡姿自动调整凹陷和柔软程度,简直完爆他前世一直睡的硬板床。

作为空间系觉醒的哨兵,断空承诺给予的报酬,第二天中午便被他飞速送了过来。

彼时,夏云辉还在扯着玫瑰盛放的藤蔓编花环玩,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白蛇男妈妈塞了足足有半人高的一大包东西。

“这是半年份的浓缩营养膏,还有毛巾、衣服、牙刷、牙膏等生活物资。”

已经恢复人模人样、将白色长发扎成高马尾的断空,把带来的生活必需品清点完毕后,又递给夏云辉一颗半个手掌大的无色菱形晶体。

“还有一颗作为报酬的空间系a级污染核心,虽然你现在用不到,但污染核心是所有人类基地的通用货币。根据中央基地的规定,深入疏导必须要有相应等级的污染核心作为报酬。”

即便如此,一颗空间系的a级污染核心,也比其他系的同等级核心更珍贵。

“好。”

夏云辉接过核心,对着阳光看了看。这颗菱形晶体的透明度还挺高,即便不用于交易货币,拿来当做水晶摆件也可以。

交付完报酬的断空犹豫着,向夏云辉寻求一个可能的答案。

“桑槐变成了异变体后,也不会攻击我。既然你进过他的精神世界,那他现在……还剩多少人类的意识?”

“它的意识海里,全是凌乱的白骨、荆棘和鲜红的花,天空是一片纯黑色,我基本没有感觉到像你意识海里的那种残破的秩序。”夏云辉摇头,“虽然我可以和它进行简单的意识交流,但它能给出的反馈很少,最近的一次反馈还是昨天带我去湖边找你。”

“这样啊……我明白了,谢谢你。若非你出手帮忙,我也会被污染为异变体。”想到曾经相依为命的弟弟,断空恢复为人型圆瞳的金色眼眸里满是难过,“我没有把你的事上报中央基地,只是说有位小型基地的向导和我的匹配度很高,帮我做了深入疏导。”

“嗯。”

麻烦当然是能省则省,森林里又不是活不下去,夏云辉并不想消耗精力去应付人际社交和各种猜疑。

“这里是s级异变体的领地,有特殊的磁场保护,基地的通讯器都无法使用。若非特殊情况,不会有人类过来。”放心不下的白蛇男妈妈继续念叨着,“我一周后再来看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

“好,目前没什么需要的了。”

夏云辉点头,目送断空离开。平心而论,对方人还蛮好的。

送完报酬的断空通过空间能力离去后,一根虚幻的纯黑羽毛自夏云辉眼前飘落,提醒他——这里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原来如此,那条蛇竟然在临近异变前,找到了能和他高匹配的向导。”

拥有十二片漆黑钢铁羽翼的青年,姿态悠闲地飘浮在枝叶遮挡的树冠里,不知为何没有遭到异变体藤蔓的攻击。

因为翅膀的关系,青年没有穿着上衣,下身则是利落的黑色作战裤,搭配银白金属鞋跟的作战靴。他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强健,纯黑的金属纹路沿着肌肉曲线的边缘覆盖延伸,为本就浓烈的非人感再增一层。逆着阳光,对方的眉目更显得凌厉,半长的黑色硬质发丝凌乱地翘起,低头俯视他的冰蓝色眼眸里,呈现出美丽的复数圈状虹膜细纹。

“你是?”

美则美矣,夏云辉却在来者身上察觉不到多少属于人类的情绪。

这位样貌上佳的不速之客,其说话的语气,也缺乏常见的情感起伏:“你好,向导先生。我是南方基地的最高负责人,你可以称呼我为泽塔。”

好奇怪的名字,一般人不会用希腊字母的读音直接取名吧。

尽管这位叫泽塔的青年不请自来,但夏云辉一向很准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家伙没有针对他的恶意,所以他暂时不打算共鸣藤蔓发动攻击。

“泽塔先生,你好。你来这里是为了?”

“来之前我还不太确定,现在倒是决定了。”

背负漆黑羽翼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愿意和我缔结双向契印吗?”

明明是在寻求同意,但从树冠上缓缓下落的泽塔,却没有使用疑问的语气,显得盛气凌人——尤其他并未像普通人一样双脚着地行走,而是一直悬在半空中高贵优雅地飘浮前进,像极了游戏中喜欢捞薯条的高贵空战单位。

但夏云辉感觉得出来,对方不是故意摆出傲慢态度的——如果太久没有与人正常沟通,就会出现这种疑似交流障碍的情况,不要问他怎么知道。

随着青年向他飘来,双方距离拉近后,对方身上那种苦涩的、带点坚果味的纯黑巧克力香味,止不住地钻入鼻腔。喜欢这种味道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会很讨厌,刚好夏云辉就属于喜欢纯黑巧的人群。

只不过,如果信息素的味道非常吸引他的话,这位兄台的污染值绝对不低。

“唔,缔结双向契印……我客观上倒是没问题。主观判断的话,我们似乎才第一次见面?”

“没关系,我并不急于一时。时间还有很多。”

造型非常夸张的泽塔轻微挥动翅膀,在夏云辉身前落地。

“……”

离到近处才发现,对方的羽翼并非他想象中的鸟类翅膀,而是更类似科幻作品中的立体机动喷气式悬浮飞行装置。

他曾经以为是羽毛的片状物,其实是位于高能粒子流喷射管道尾部,疑似用于平衡变向或保护喷气孔的金属翼片。而羽毛末端那种飘忽不定的视觉效果,则是原理不明的纯黑色灼热高能粒子流留下的尾迹。

问题是,虽然泽塔说还有很多时间,但他身上飘散的信息素,对夏云辉的吸引力却几乎与藤蔓异变体等同——显然已经很接近异化临界值。

夏云辉当然不会对陌生的哨兵产生任何同情,只是这位……他眼馋地盯着对方构造精密的金属质感羽翼,和末端外溢的黯色高能粒子流,非常想理直气壮地摸一下高科技产品。

但对方是第一次见面,就要求契印的陌生人……夏云辉内心开始极限拉扯。

欲望·夏云辉:快上啊!这可是真正的刚大木的翅膀!任何男性人类都无法拒绝吧!对方还主动送上门了!

理智·夏云辉:这人来历不明,极有可能是跟着断空来的,很危险。

欲望·夏云辉:可是他很酷!看看那美丽的羽翼,那优雅的金属机械质感,robot赛高!

社恐·夏云辉:他看起来很凶,很不好说话,一拳就能把我打成小饼干。

欲望·夏云辉:美丽!强大!不老不死!开始唱歌

“双向契印……可以。”

最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夏云辉可耻地同意了。

真正的社恐,大部分都拥有从细节处感知人类情绪的能力,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能力,才会不喜欢虚伪做作的社交。从未出错的直觉告诉夏云辉,面前的青年不属于他厌恶的人群类别。

“很好,南部基地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和大部分的哨兵不一样,即使嗅闻着吸引他的雪松味向导素,泽塔表现出的态度依然疏远又冷淡。

“我会在领地里为你预留好房间,我们的双向契印将会在那里完成缔结仪式。”

夏云辉表示理解,原主记忆中的哨兵们领地意识都很强,除去断空和桑槐那种亲兄弟共享领地的特殊情况,哨兵们更愿意在自己的底盘与向导进行疏导。

“我知道了。你现在的污染值是多少?很严重的话,现在就带我过去吧。”

“97。”泽塔语气平静地报出了一个可怕的数字,“但我的能力很特殊,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污染值。”

“那……两天后?”

在和断空的深入疏导中,他的精神力几乎消耗殆尽,直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恢复。另外,和白蛇的dio确实有点太激烈,夏云辉也需要时间来恢复自己对亲密接触的渴望。

“好,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身为基地最高负责人的泽塔似乎很忙,只微微点头作为对夏云辉的回应,身型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大概觉醒能力也和空间有关?也是通过这个能力隔绝了异变体藤蔓的感知吗?

夏云辉边思索,边盯着对方消失前所处的藤蔓上空——如果是空间隔断的话,为什么他能闻到对方的哨兵信息素,而异变体藤蔓一无所知呢?明明他就站在藤蔓上,脚底也一直能接受到藤蔓表面温热柔软的触感。

好奇怪,这位叫泽塔的南方基地最高负责人,单从气势来看,就绝不是原主记忆中小型基地的草台班子可以比拟的。

刚大木,不是,鸟人?泽塔的航空服务相当优秀,对方在起飞前不知道启动了什么装置,一个球形的淡紫色能量罩凭空出现,替夏云辉隔绝了高空的狂风和寒冷,避免了只有普通人身体强度的向导还未抵达南方基地,就先在天空冻死的悲剧发生。

他们先是垂直升空,直达大约离地千米的高度,再从天空飞离这座美丽的血色蔷薇森林。

起飞时正值中午,随风舞动的赤色蔷薇连成一片流动起伏的猩红血海,澄澈湛蓝的天空中有洁白的云彩飘过,似乎在为第一次踏上远行路途的少年加油鼓劲。

身型比夏云辉大一圈的泽塔,双臂环抱着少年,属于纯正黑巧克力的、苦涩浓香的信息素,也同时占据着向导的鼻腔。

夏云辉似乎很喜欢空中的景色,一直侧头望向下方缓缓移动的地面。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美丽的自然画卷出现又消失,就像一场说走就走的随心旅途。

向导鬓边细碎柔软的发丝,扫过泽塔金属制的纯黑坚硬外甲,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纯净又透亮。

他们掠过金光耀动的深邃大湖,飞跃千仞万壑的险峻石山,穿越波涛汹涌的蔚蓝大海,终于抵达一座地面荒芜的巨大岛屿。

岛屿中央是一座直达云层之上、顶端隐没在蓝天中的漆黑钢铁高塔,以夏云辉的眼力,甚至看不到哪里才是塔顶。塔的底部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结构,同样被形似羽毛的纯黑金属片所封闭,让人无法看清其中情境。

抱着他向高塔飞去的青年,却语气平静地扔出了惊雷:“那是直达地球同步轨道的太空电梯,也是南部基地的所在之处。”

“啊……你说什么?”

此刻,夏云辉的疑惑足以淹没整片大陆。

“嗯?你听不懂吗?”

泽塔似乎对他的学历进行了质疑,这个夏云辉决不能忍。

“不是,我知道太空电梯,但你说那边的,呃,黑色金属高塔就是太空电梯?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原主所在的小基地,消息再怎么闭塞,也不可能不知道人类建成了太空电梯这件事啊!

“只是一点利用觉醒能力施展的小把戏。”

泽塔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超越大部分人类能力上限的话语。

“我向地球上的所有智慧生物,散播了简单的模因污染。所有和太空电梯关联的事,他们都不会认知到,甚至无法理解相关的概念。”

“模因污染……原来你是精神灵魂系的能力,但就算这样也太夸张了……不对,那我呢?我没有被你屏蔽?”

模因污染会随着人类的信息交流而扩散,按理来说,他也不应该看到这座直达天空之上的梦幻钢铁巨塔,更无法认知到对方口中的“太空电梯”这四个字。

“你是例外。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精神和灵魂无法被外来的力量干涉或改变,稳定得不像是人类。”

泽塔意外地很诚实,或者说,根据他的分析,面对夏云辉不需要启用欺瞒机能——这位小向导的接受能力强得惊人。

“这也是我想研究的课题之一。”

“嗯,我自己也想知道原因。”

如果把所有他身上的异状,都简单地归为穿越后遗症,也不是不行。但有人愿意自费花时间去研究的话,他还是想知道一下结果。

夏云辉被泽塔带着,飞入了这座扭曲钢铁之塔的高空房间里。

这个离地千米的圆形房间大约有几百平米的面积,外侧的墙壁全部由单向透光的玻璃组成,能从里面看到外部格外近的蓝天和白云,而外面看里面则是一片黑暗。

房间内部的装饰与末世前的大平层户型相似,由于没有设置太多阻挡视野的隔断,所以愈发显得面积宽阔。

和阴沉压抑、寸草不生的高塔外部不同,这个房间里铺满了材质未知的柔软黑色羽绒地毯,洁白的水晶钻灯明亮又华丽,设计简洁的米白色书柜整齐摞满末世前各行各业的厚重专业书籍。

他甚至看到了放置酒水的吧台和电视游戏机旁的懒人沙发,以及用湛蓝水晶作为帘幕装饰物的黑色圆顶垂幔大床。

当泽塔将他放到足以容纳三四人的懒人沙发里时,夏云辉却迅速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不错,你果然发现了。”

背负十二片漆黑钢翼的“天使”轻微点头,随即赞扬似地告知夏云辉——他的另一重身份。

“没错,整个南部基地都是我,身为异变体的我……的一部分。”

“???”

夏云辉疑惑地打出数个问号。

眼前这家伙,虽然身体有一部分由漆黑的钢铁和羽毛组成,但依然保持着人型,怎么看都不像原主记忆中的非人异变体,更别说组成这座钢铁高塔外形的、疑似太空电梯的南部基地。

“高等级的异变体,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本体和领地。”

泽塔面容平静,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放出了个大雷。

“和你缔结过双向契印的那株蔷薇不也一样,它占据了沿海森林二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领地面积几乎相当于旧时代的一些小国。而你面前这座直达地球同步轨道的太空电梯,及其周边区域,就是我的本体和领地。曾经察觉我所作所为的人类,把这里叫做‘失乐园’。”

随后,泽塔向他分享了自己的“精神视野”。初来乍到的夏云辉,顿时将这只高智慧异变体的领地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个银白金属制的人类孵化仓,像深埋于卵夹中的虫卵一样,镶嵌在“失乐园”半球形底座的墙壁内部。

能从灵魂和精神上削减污染的壁障之内,绿树成荫,芳华绚烂,人流如织,楼宇层叠。若非笼罩天空、制造了虚假天穹的巨大半球形外壁,他甚至以为所谓的末世,只是一场睡醒后便会消散的幻梦。

将此处当成安全基地的人类,一无所知地在其中努力工作、认真生活、繁衍生息,不断创造快乐、欢笑与亲密联系,迎接梦境般美好的未来。

这个景象,让夏云辉不由得想到了……曾经在动物救助站见过的半室外鸟笼。但这只异变体为人类宠物打造的牢笼,显然要比那精致得多。

面前这只拥有精神与灵魂系异能、掌握了多种【污染科技】手段的高智慧异变体,是否就像曾经人类饲养美丽的鸟儿那样,饲养着能为它提供优质研究资源的人类呢?

夏云辉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而泽塔的答案却在他意料之外。

“研究资源?不,应该说是养着观察解闷的宠物才对。”

“异变体也会觉得无聊吗?”

异变体本人,用带着圈状虹膜细纹的冰蓝色眼眸,轻轻地瞥了夏云辉一眼:“我的话,会。”

“既然你本体是……南方基地,那你现在的人类形态是?”

“只是根据以前身为人类的我的基因,改造克隆的一具暂用身体罢了。你喜欢吗?如果影响缔结契印的意愿的话,我可以更改外貌。”

使用着人型躯壳的异变体,飘在离地约十厘米的空中,原处慢慢转了个圈,似乎在等小向导给出更好的修改意见。

“不用,现在这样就很好。”

这并非谎言或推脱,泽塔暂用的这副外貌十分优秀,饱含人类、机械金属与异形之美的同时,也不会引起他对人类的厌恶感。

“但是,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形象?为了和传说中的堕天使更相近吗?”

“我变成异变体前,作为哨兵被污染的异化方向,就是全身变为坚硬的钢铁。背后的羽翼,也是人类的我,依照自己的意愿生成的。当然,那时候只有一对翅膀。”

泽塔张开背后的六对漆黑刚翼,向夏云辉展示翅膀的激活形态——随着强大精神力的流通,湛蓝的能量通路,自羽翼的钢铁骨架处亮起,镶嵌在其中的十二颗不同颜色的核心被陆续激活。

作为“羽毛”的黑色粒子流,则在高能状态下变为幽邃的紫黑色,拉长延伸成两条流星似的暗沉尾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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