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番外 粽子怎么就不能是少阁主馅的呢()
柳星闻今晚被灌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脚明明踩着地毯,触感却像是踩在云上,现在光闻到酒味都隐约想吐。他什么恭维的话都没听进去,只有脑袋发昏得厉害,哪怕他酒量并不算差,但被硬灌好几杯下去还是让他脸红心悸得厉害。
那些老狐狸说什么正值端午就该多喝些,摆明是要他没法拒绝,于是柳星闻就硬着头皮又喝了好几杯。
要参加这种场合并非他的本意,但父亲放心把这场既是代表他、同样也是代表镜天阁出席的宴会交给他全权负责……他必须趁机表现一下自己。
毕竟今日就是他短期内的最后一场戏,风风光光地战败于揽星楼,随后便去后场卸了妆,不像那些灰头土脸地走出来的群演,他出来时身上的戏服都没怎么脏。
和戏里那副黑发高束马尾的打扮不同,柳星闻卸妆后垂落的黑白发比平时在荧幕上还要亮眼些,发尾几乎垂及肩膀。但那双漂亮的眸子此时染了醉意,眼尾显得比平时还要红。
小柳总的秘书南问雪搀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他从宴会厅里走出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小少爷闷闷不乐的,就跟被欺负了似的。
这场宴会要连开好几天,虽然主办方和金主在第一天出席就足够了,但她深知这位小少爷的脾性。镜天阁树敌众多,总有人暗中使坏,哪怕她能完美操办好后续的事,但不亲眼看着宴会收尾,柳星闻是肯定劝不回家的。
只能先把这位小祖宗安排进镜天阁五星级大酒店歇着。南问雪走之前还蛮不放心让他独自呆着,但一想到其他几个不靠谱的,又不能让老人家亲自过来看……想想还是算了。
“少阁主啊,您在房间好好休息。柳总说差人带了端午礼物给你,待会儿会有人给您送来房间。”
礼物?父亲送的?
他已经好几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柳沧海,柳家老头子在国外发展大业,毕竟国内目前行情紧张,大家都在打压妄图一家独大的镜天阁。哪怕连只是有他们出席的会议都显得气氛微妙,只要露出一丁点不妥之处,没两天就能掀起一场商业骂战。
原本还精神蔫蔫的少阁主一听到这话,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似地精神起来,本来他还想躺床上小睡一会儿,现在却像个孩子似地兴奋地来回踱步。虽说柳沧海送他的东西都格外古板……但哪怕只是普通的节日礼盒,只要能收到父亲给的东西,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说不定他还能借此给父亲回个电话。
“叮咚——”
门铃声响起,但柳星闻推开门后却垮下了脸,也不知道是谁负责送东西来的,门口除了盖着布的推车外就空空如也。
他平日里早就过惯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没想到镜天阁还有这种员工,既不知道跟他问声小柳总好,甚至连东西都不帮忙送进来!
他跟炸毛的狐狸似地鼓着脸置气,刚洗过脸的刘海湿漉漉地黏在额边,脸上还带着不太清晰的醉意,简直和电视上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但想到这是父亲送来的东西,他又舍不得就这样把东西晾在门口,又懒得大费周折地把人喊上来批评教育,只能认命地自己拉进屋里。
主要是柳星闻现在实在醉得厉害,他只想赶快看完礼物,然后给父亲回个电话就去睡一觉。
他想,倘若等醒了……也不知父亲那时是白天还是黑夜。而且不在佳节便也没了联络的借口,不知何时才能再一叙家常。
所以当他关上门,满怀期待地转身揭开罩着推车的白布时,一个黑影却突然从下层窜出来,将他狠狠撞翻在地,害得他后脑勺险些磕到床角。那人显然是蹲在推车底下预谋许久,还没等柳星闻挣扎两下,泛着寒光的剑刃已经贴住他的喉咙。
……莫不是绑匪?
柳星闻瞳孔微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让那把凶器远离自己的脖颈。
哪怕他练过剑,但那终归只是年少时的兴趣,面对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剑还是会下意识地觉得害怕——而且那刃上残留的铁锈味足以唤起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但等看清来人却是早些时候和自己同台共戏过的新人,柳星闻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是在做些怪梦,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想到这里,他居然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他可不认为连作对手戏时都没敢正眼瞧他的人能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行径。
醉意浓烈得钝化了柳星闻的知觉,他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当着持剑歹徒的面宽衣解带,拽开领结,然后将原本系得严严实实的西服外套褪了大半,就只是因为他觉得浑身热得难受。
“柳星闻……你这是作何?”那人却一下子乱了分寸。
青年眉宇间还带着没褪去的稚气,但一双眸却冽得像是经过生死,看他的眼神满是敌意,但被柳星闻这样一折腾,此时却略带诧然。柳星闻醉醺醺地想,杀父母之仇恐怕也不过如此,但他思路堵塞,始终没想通这股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便只当对方入戏过深,半推半就地跟他聊起天来。
“少侠夜探镜天阁,我倒想问有何贵干?……既然不怕给狗仔拍个正着,那这不正合你心意?”
柳星闻说这话的时候正面露绯色,甚至忍不住打了个轻微的酒嗝,他醉意朦胧地伸手探向衬衫,似乎还要接着脱。下一秒,少侠便松了抵在他喉间的剑,冷兵器哐当一声落在地板上。他把柳星闻的双腕扭到头顶,又用膝压着他的小腹和腿,让他一时间被压死在床角动弹不得。
“别乱动,小心刀剑无眼!”
其实少侠也不知好端端地怎就来到了这陌生的地方。镜天阁本就陌生,想着前路有其他各派人士和追命师兄顶着,他就四处去探探,结果刚从镜中出来,却发现此地变化甚是诡异,也不知是不是幻境,处处是穿着怪异的人混杂其中。
他无奈之下只好发挥这半年来潜学偷师习来的本领,一路潜行打听被发现就打晕放倒,最后完美混进镜天阁少阁主的房间,还成功一举将对方擒拿——当然,此时的少侠完全不知道他自以为隐秘的行踪已经被摄像头拍了个清清楚楚,但那就是后话了。
而柳星闻只觉被压得难受,也不顾处境危不危险就开始挣扎,甚至上牙就要去啃人脖子和肩膀。少侠疼得咬牙切齿,分明是这人耍酒疯在先,却显得他像是个强迫良家少男的……
他扭头看那边倒了一地的鲜肉粽礼盒,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会一门绳艺,只是雪青师姐只教过他该怎么捆粽子。
少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刚才还很闹腾的柳星闻现在安静地一声不吭,应该说是一声也吭不出来。毕竟他浑身都被小指粗细的红绳缚着,不光嘴里勒着后扯的绳,连腰线和胯部都勒得紧紧的。
他随身带着的各种绳堪称五花八门,但彩缕游丝太贵重,他舍不得用,于是便从包裹里掏了一截长长的红线。他一直没找到时机用这红线,以至于都忘掉原本是拿来做什么的了,正巧便宜了柳星闻。
柳星闻被迫蜷缩着侧躺在床上,大腿几乎抵到胸口,手腕和脚踝被束在一起,简直捆得跟个三角粽似的。但哪怕他睁大了眼,似乎觉得难堪其辱,却也只能从嘴里溢出微弱的呜呜声以示抗议。
顺带一提,他怕绳索磨到少阁主娇贵的舌头,还顺便往柳星闻嘴里塞了块原本打算拿来做衣服的布料,但现在已经被唾液濡湿了一大半。
原本少侠是想审问的来着,但绑得一时兴起就没忍住把少阁主给夹嘴了。这只黑白毛的狐狸说不出话,看起来急得像是要咬人,少侠盯着柳星闻被嫣红占据的眼角,鬼使神差地伸手给他顺了顺脑袋毛。和想象中短发扎手的感觉不同,黑白发摸起来相当顺溜。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呢?他还没有信心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把柳星闻打包带走,更何况这是在镜天阁……甚至连自己是否身处幻术之中也不知情。
柳星闻似乎的确是喝多了,含着布只是呜呜咽咽两声,发现挣扎无用就没了动静,只是腿夹得厉害,大抵是被绳结勒得太紧了些。少侠出于好意想帮他稍微解松一些,却不料被这双腿死死夹住了手掌,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紧蹙着眉阖了眼,俨然是副昏睡的模样。
他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见此情景不由得羞得一阵脸红。既然都这样了,来了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他的潜入。
毕竟柳星闻这样大敞着衣襟,被五花大绑着醉得不省人事,等有人进来察看估计也会怀疑少阁主清白的安好,倒不如真便宜他算了。少侠下山前就熟读三清山各类话本子,什么《鸳鸯戏水》《双凤图》他已牢记于心倒背如流,但真要实战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害臊。
他仔细衡量了一下,与其被冤枉污人清白,无端遭受镜天阁高手追杀,倒不如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等日后看情况再来提亲也不是不行!
如果这场景不过是精心布置的幻术,那他也没什么损失,还获得了免费的少阁主闺房一日游。
“柳星闻啊,这可是你自己先脱的,怨不得我。”
少侠研究好半天才将柳星闻那烦人的腰带解下,随即便将他下身衣物剥了个精光。昂贵的柔软衣料受绳结限制,全都松松垮垮地垂在腿弯之间,将白皙的臀肉半遮半掩着。
或许是觉着身下突然一凉,柳星闻迷迷糊糊地梦呓两声,又主动夹着他手心蹭。
这换谁能受得住?少侠眼睛根本没法从柳星闻身上挪开,感觉今天指定是被镜天阁的幻术迷住了……他被腿夹得暗吸一口凉气,手一时间停也不是动也不是,只能用另一只手握着承影剑堪堪割了碍事的裤,随后又脱了鞋袜。柳星闻浑身便只剩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让他看起来像只被剥到一半的粽,浑身又都是淡淡的酒气,但气味不浊,闻起来只是有几分醉意。
“放松一点对我们都好…算了,都醉成这样也不指望你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