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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没办法,我老婆太好吃了。()

 

下午的时候时与就对射击游戏上了瘾,在射击馆里待了两个小时都没理钟烬,吃过晚饭拉着钟烬就要继续去玩儿。

钟烬又陪着他待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忍不下去了,抱起时与就往家里走,“怎么跟小孩儿一样,玩儿游戏还能上瘾了?”

时与反驳,“这才不是游戏,这是竞技!”

钟烬:“区别在哪?”

时与一脸的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你们这种霸总不懂我们平常人的快乐。”

钟烬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这都哪学来的词。”

时与撇嘴,“你真是不与时俱进”

“那我怎么会想到在家里放一个射击馆的?”

时与一本正经猜,“因为你看别人家有,自己也要有。”

“”

时与看他不说话了,自己又开始说,“我过两天要回家住几天,爸爸说他从云城出差回来了,哥哥也要休息,妈妈最近也不忙。”

钟烬点头,“我陪你一起?”

时与皱眉,“不用了吧,我怕你不习惯,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钟烬戳穿他,“你是怕我不习惯,还是嫌弃我碍事?”

时与趴在他肩上默默回道:“你看你,身为霸总怎么一点察言观色的技能都没有呢?”

钟烬莞尔,“是不太行,那不如你教教我,昨天你哭的时候我要不要停下来?”

时与瞬间身子一僵,随后忿忿低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进了房间,钟烬径直朝着浴室走了过去,时与有些懵,“干嘛啊?”

钟烬把他放进浴室就要给人脱衣服,“你早上吃的药不是药效好几天?别浪费了。”

时与:“”

时与一个愣神的间隙,钟烬已经把他脱光了,大手也已经覆在了他胸前,用力揉了一下他胸前的软肉,掌心蹭过敏感的乳尖,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硬挺的肉球。

钟烬抓起他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衬衫上,意欲明显。

时与眼睫颤了颤开始给他解扣子,一边解一边呼吸越来越乱。

钟烬的吻已经落到了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个遍后落到了他嘴唇上,厮磨间含着人的舌尖又舔又咬的。

时与的手都开始发颤,但还是磕磕绊绊给人脱掉了衬衫。

钟烬好心地自己把裤子脱掉了,但拉着时与的手放到了最后的内裤上。

时与紧闭着眼开始指尖颤颤巍巍地往人腰上摸过去,随后咬了一口钟烬的舌尖,一鼓作气给人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

已经硬得发烫的肉棍瞬间跳了出来,时与觉得小腹都感受到了它柱身上的热气,瞬间想要后退。

钟烬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拉进了怀里,两人的性器紧紧贴在了一起,时与被烫得眼睛闭得更紧了。

钟烬打开了花洒,一只手揉搓人的乳肉,另一手握着时与的手握住了他的阴茎。

时与登时想要抽回手,但被握着动弹不得只能机械式地紧紧握着手里这又烫又硬又粗的器物,但手心里的东西依旧兴奋地弹动了一下,他便感觉到拇指一片黏腻。

钟烬没再握着他的手,腾出手来摸到了他股缝里。

刚刚他一直对着时与又亲又摸的,此时入手一片濡湿,指尖轻轻松松便探了进去。

时与被手里黏腻的触感弄得有些心跳加速,拇指无意识地动了动,指腹擦过了顶端铃口处,身前的人猛地吮吸了下他的舌尖。

“唔”

时与眼睫颤了颤,后穴里传来的异物感和酥麻感已经占据了他一部分心神,此时钟烬又一直往他身上贴,他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只呆呆地抬手搂住了钟烬的脖颈。

浴室里的水流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更显得气氛旖旎起来。

钟烬微微用力把人抱了起来,时与连忙搂住了他的脖颈,那根原本在他手里的硬物此时直条条抵在了他股缝里。

钟烬只需低头就吻到了时与的喉结处,他怀里的人登时仰着头呜咽了一声,那处湿淋淋蹭着他的小穴更湿了,他没再忍耐慢慢把人抵在墙上慢慢肏进了小穴口里。

“唔”

这姿势让时与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身下那根肉茎上,他几乎不需要钟烬用力,自己就慢悠悠吃下了那根粗长的肉茎。

“好撑唔”时与皱着眉埋首在钟烬身上哼唧,两腿忍不住晃了晃,原本想缓解一下后穴里的饱胀感,但似乎适得其反,他将那根肉茎吞的更深了些。

怀里的人太过紧张,穴肉便跟着紧张,无数的软肉紧紧裹着他的阴茎一顿吮吸,钟烬浑身肌肉都被绞得紧绷着,他侧头含着时与的耳垂舔了舔,“时医生好紧。”

时与原本满脑子都是好胀,此时钟烬的话似乎飘忽着荡进了他脑子里,整个人都烫了起来,下意识往钟烬怀里钻了钻。

“你别说”

钟烬托着他的臀肉把阴茎抽出来一些又送进去,被撑开的肉穴紧绷着箍着那根肉茎摩擦,阴茎上面凸起的青筋也不断拨弄着层层叠叠的穴肉,两相刺激之下,时与下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流着淫水,即便花洒还在开着,时与也能感觉到自身体里流出来一股股的热意。

肉体相撞的声音开始越来越频繁,时与渐渐被顶弄的开始止不住地呻吟,整个人都被钟烬捣弄得软绵绵的,两条腿搭在人腰侧,跟随着被肏弄的节奏晃来晃去。

“唔慢一点好麻”

时与被钟烬那根气势汹汹的阴茎顶得小腹里侧都发着麻,身前的肉茎被快感刺激的默默流着汁水,原本嫩红的龟头都变成了深红色,顶端的小口张合着流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水,被水流带着冲刷在了钟烬身前。

钟烬此时一边揉捏着掌心的臀肉,一边极为顺畅地在人小穴里来回研磨,从下身传来的舒爽让他几近失控,恨不得将人抵在墙上狠狠顶进最深处。

但霸总的理智还是在的,他咬牙忍住了没往生殖腔撞上去,只挺着腰腹将阴茎送进深处,龟头用力往人穴心处的软肉上磨。

“啊呜呜别”时与被磨得腿根都开始颤,身下那根硬物一边不遗余力地往深处磨,抽送的速度也没慢下来,他整个人都被拉进了欲海里,似漂浮在了云层里。

时与抓紧了钟烬的后背想要抵御一下过于猛烈的快感,但钟烬丝毫没慢下来,他小腹的快感迅速被堆砌起来,陡然冲上了顶峰。

“啊”

怀里的人高潮之下情不自禁两腿都开始乱弹,钟烬即便被疯狂蠕动的穴肉箍得快意蔓延,依旧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人。

时与缓了缓,才眼泪朦胧亲钟烬的嘴唇,“去床上”

钟烬对于他的讨好十分受用,关了花洒给人擦了擦身子抱着人便往外走。

“唔钟烬”时与皱着眉拍他,“别乱动”

钟烬停下来亲了亲他的脸颊,“那还要不要去床上了?”

时与红着眼睛控诉,“你先出来再走”

钟烬托着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贴了贴,随后往浴室外走,那根精神奕奕的硬物便开始一下一下地往肠肉四周乱撞,浑圆的龟头不断地撵着还处于敏感状态下的媚肉,几乎是没两步两人的交合处便蓄积了许多淫液。

“咕叽咕叽”的声音随着走动愈发明显,时与被折腾得梨花带雨地哭,整个人埋在钟烬怀里被顶得一颤一颤的。

“呜呜好重我不要这样”

“钟烬呜呜”

时与哭得断断续续的,穴肉也跟着一缩一缩的,钟烬被他夹得阴茎又麻又带着丝丝钝痛,眼里带着丝笑意低头在他耳朵上蹭了蹭,“时老师要不要教一下我,现在哭是因为什么?”

时与抬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因为我生气了”

此时两个人终于到了床边,钟烬俯身把人放到床上压了上去,火热的肉茎也跟着猛地肏进了穴心。

“啊”时与被这一下顶得小腹都痉挛了一下,脸上都有片刻的失神,嘴唇微张着急喘了片刻才回神踢了钟烬一脚。

“钟烬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钟烬起身握住了他的脚腕,细细的腕上那条蓝色的脚链映着,更显得梦幻又深邃,他看得眼底的情欲更甚了,垂头在人脚腕上落下了一个吻痕。

时与被灼热的吻烫得蜷了蜷脚趾,圆润的脚趾蹭在了钟烬指尖上,引得钟烬脑子里那根弦都崩了,朝着人脚腕轻轻咬了下去,齿尖在人软肉上磨了磨,舌尖又在上面舔了舔。

“唔疼”

钟烬听到他带着撒娇意味的呻吟声,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诱惑力,“没办法,我老婆太好吃了。”

时与原本被陷在自己后穴的器物弄得意识混乱,此时听到钟烬的声音眼里的茫然微微褪去,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了一丝无措。

钟烬把人两条腿搭在了自己手臂上,此时压着人的腿向下压了过去,两个人便贴的更紧密了些。

时与身子软,倒没觉得不适,只是钟烬下一秒微微起身,托着人两条腿开始往下肏进来,他迷迷糊糊睁眼时,甚至看到了钟烬的阴茎顶进自己身体的瞬间。

钟烬的阴茎是干干净净的浅红色,看起来无害但上面盘踞的青筋昭示了它的气势,时与只看了一眼,瞬间闭上眼转向了另一侧。

钟烬自然看到了,俯身将人笼罩在身下一下下往人小穴里肏,也不忘说些让人耳热的话,“躲什么?”

时与身下又胀又麻,钟烬又肏得重,他整个人都持续处在剧烈的快感里,还要抽出心神应付钟烬不时的逗弄,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开始往下落。

“唔没没躲”

钟烬在他脸上啄吻,手指开始抓着他的乳尖来回拨弄,“那好看吗?”

时与蹙着眉承受着胸前和小腹的多重快感,此时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你变态!”

钟烬慢条斯理地在他穴道里抽送,语气里都是不解,“哪变态了?”

“哪哪有人问那里好不好看的,唔你轻一点”

钟烬丝毫没能放轻动作,他每次顶进穴心,里侧的软肉都能回应似的吮吸一下他顶端处,这让人上瘾的快意只能勾得他动作更重。

他这一下猛地抵在人软肉上来回研磨,感受着身下的人被磨得细细颤抖,还故作不解地回答人的话,“我问你我好不好看,你想到了哪里?”

时与被钟烬磨得小腹里侧都在痉挛,整个人上身都弓起了片刻,但又被压着用力肏进了后穴,他泪眼汪汪地踢了下钟烬的肩膀,“就会捉弄人”

钟烬含住他的嘴唇开始挺动着腰腹一下下往人穴肉深处顶上去,滑腻湿热的甬道包裹着蓬勃的肉茎不断吮吸摩擦,他被身下的人引得动作更快了些。

“唔”时与被他亲得意乱情迷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小腹深处又被顶弄得酸胀中泛着麻,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抓着钟烬的后背开始乱抓。

身后传来的轻微疼痛更引起了钟烬的情欲,时与甚至感觉到后穴里的那根本就不容忽视的硬物更硬了些,他身体深处被顶弄得更麻了。

“轻一点呜呜”

钟烬吻了吻他的眼睫,一阵咸湿的味道蔓延开来,他一边不停地往人小穴里顶,一边道:“要轻一点,还咬这么紧?”

时与似乎越来越紧绷了些,原本进入得顺畅的穴道此时开始试图阻止他往深处进了,但依旧挡不住那根气势汹汹的肉棍,次次用力挤开层叠的嫩肉,捣进穴心。

每次抽出来时,柱身上都带着股汁水出来,慢慢蓄积在两人交合处,又被拍打得成了细小的泡沫,染在被蹂躏得殷红的穴口处,红白交织,钟烬只看了一眼,那根已经成了深红色的肉茎便胀大了一圈,还兴奋地跳了跳。

“唔胀”时与眼泪流得更凶了,两腿都忍不住开始乱动,抬手想推开身上的人。

钟烬握住他的手亲了下他的掌心,随后抓着人的手放到了两侧,伏在人身上开始大开大合地往人肠道深处捣进去。

“咕叽咕叽”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时与耳边,从身下传来的细细密密的快感迅速包裹了他的周身,时与忍不住想要动一动身子,又被压着动弹不得,只能泪眼朦胧地承受着过于激烈的情事。

好在这场情事已经持续了许久,时与被肏得心神飘摇时终于被送上了高潮。

钟烬一下比一下进的更深,最后终于没再忍耐龟头猛地抵在人生殖腔口处射了一股精液,这刺激感让本就高潮的人反应更激烈了些,时与上身都弓起了一个弧度,钟烬抱着人温和地啄吻了许久,才将人从剧烈的高潮里拉了回来。

时与平静下来之后踢了踢钟烬,“你出来啊”

钟烬的手在他腰间摩挲了几下,声音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急什么?”

“嘶”时与刚要说话后穴便又被撑开了,刚刚软下去的硬物此时又变大了,撑得他后穴一阵酸软,“你”

钟烬慢慢又开始动,嘴唇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你不是要丢下我回家住?现在不能再来一次吗?”

时与喉结滚了滚,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的,“少少装可怜”

钟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勾过人的舌尖舔了舔,下身开始三浅两深地顶弄。

时与被他带的下身也跟着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开始不断蹭在钟烬小腹上,流出来的淫水染湿了两个人的小腹。

水液被挤压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的,时与肚子里还留着射进去的精液,现下被堵着肏,整个人又胀又酸,忍不住捂住了小腹。

钟烬十分好心地跟着他摸了过去,下身也找准了角度顶得人小腹都鼓了一下,时与被吓得手指颤了一下,后穴里异样的热胀也引得他缩了下穴肉。

钟烬此时下身埋在满是淫水和精液的穴道里,被挤压包裹的柱身每一处都透着酥爽,整个人小腹一片火热,气血迅速下涌,不受控制地开始用力往人穴心捣进去。

“唔好深”时与原本就觉得胀,此时更甚了,情不自禁又开始推身上的人。

钟烬起身搂着人的腰让人跪趴在了床上。

这一串动作下来,那根阴茎只短暂地离开了穴口片刻,随后又尽根没入顶进了深处。

“啊”

时与显些被肏得软下去,好在钟烬揽住了他的腰。

钟烬一低头就看到了他光洁的后背,此时覆了一层薄汗,莹润又带着微弱的光泽,肩膀处还落着几个吻痕,再往下纤细的腰润白又柔韧,一侧有几道指痕。

一片旖旎又淫媚的样子。

钟烬身上的肌肉线条瞬间更清晰了一些,俯身压到了人身上,炙热的吻落到了时与后颈的腺体位置上,温和地亲了亲。

“唔”时与瞬间紧绷住了身子,蹙着眉屏住了呼吸。

钟烬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但身下动作未停,依旧一下下肏得用力,只是唇下的动作温柔的要命。

他含着那处娇嫩的肉吻了吻,又舔了舔,随后又用牙齿轻轻磨了磨,渐渐地,淡淡的兰花香开始往外溢了出来。

“呜呜钟烬”

时与此时整个人都更敏感了些,身前的肉茎不断地往外流着汁水,将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一小块,后穴里也疯狂地分泌着淫液。

钟烬肏一下便是一股水,里面的精液都被带着流了出来,两个人交合处一片泥泞,散发着腥膻的情欲味道。

“宝宝,你是兰花精吗。”

钟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与被肏得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呜咽着否认,“呜呜你才是妖精”

“不是妖精为什么这么会勾人?”

钟烬一边说一边肏得越来越快,时与被他顶得都在往前耸动,又被拉回去接着肏。

时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肏射了。

钟烬被抽动的媚肉绞得脊背都在发麻,有些停不下来,在人不应期时还在来回抽送着,时与的呻吟声都变大了。

“唔等等一下”

时与抓着床单想要抵御一下下身的不适,但钟烬此时像是失了智一般,动作越来越重了,他很快又被带进了欲海里漂浮着。

房间里啪啪啪的声音不知又持续了多久,钟烬看着身下的人被折腾的呻吟声都变小了,才咬着他的后颈射了一大股精液在人肚子里。

时与几乎是瞬间就似洋娃娃一般瘫软在了床上,连钟烬咬了他的脖颈都没能让他清醒一点。

从浴室出来,钟烬抱着他睡觉时,怀里的人还在哼唧,“不能轻一点嘛”

隔天早上醒来,钟烬还在家里,陪着时与吃完了早饭才去了公司。

下午的时候,时与出门去给自己的小酒馆选了下地址,结束之后时间还早,便去了书店。

现下天气太热,书店里人不多,几个店员在整理书架,时与自己找了本书坐到了桌子前。

半个小时后,时与再抬头时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颜辛跟前的客人。

颜辛能看得懂唇语,但需要人语速慢一点,所以平日里其他店员看到有客人一般会主动上前招待,此时叶齐已经走了过去。

距离有些远,时与只看到了叶齐皱起的眉头,和颜辛眼里闪过的慌乱。

侧对着他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alpha,此时在慢慢靠近颜辛,于是时与起身走了过去。

刚刚走近,便听到了那人带着些调笑的语气,“只是要一个联系方式而已,我都没嫌弃他不能说话也听不见。”

颜辛抿了抿唇,抓着书的手紧了紧。

叶齐悄悄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笑意安抚人,“不好意思先生,您可以关注我们店的公众号,私人联系方式不太方便,还请您谅解一下。”

“关你什么事?他同意不就行了?一个残废,要不是长得还行”

时与抬脚就踢了上去。

“我靠!”

那人叫骂了一声扑到了一侧的书架上,附近的两个店员眼疾手快扶住了书架,书架完好无损,只有几本书掉落在了地上。

那人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后腰上一个脚印十分明显。

颜辛和叶齐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板把一个身形高大的alpha踹到了地上,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跑到了时与这边。

地上的人起身回头看到时与,登时恶狠狠地走了过来。

“哪来的东西多管闲事!”

时与笑了笑,“嗯,你不是东西,我替你爹妈教育一下你。”

兴许是见店里都是oga,那人肆无忌惮的,看着时与不屑地笑了,“我说错了?他不就是个小”

时与没等到他说完,抬脚又踹了上去,这次他看准了位置,朝着人胯部踢了过去,登时对面的人就疼得跪倒在地上了,但依旧抬手想要抓时与的腿。

时与灵活地一脚踢在了他肩膀处。

叶齐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于是他连忙拉住了时与,“老板老板,别打了,要出事了。”

颜辛和其他几个店员也在拉他,时与原本还想再补两脚,但是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打着滚儿哀嚎了,于是他终于停下来整理了下衣服。

随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向一旁的人,“拉我干嘛啊?你不该趁乱踢他几脚吗?”

颜辛慌乱摆手,“我没关系的,您别为了我不高兴。”

周围的客人见这状况报了警,半个小时后,时与跟颜辛和地上的人坐到了警察局。

时与先动的手,于是警察调了监控询问了一番情况,给出了结果。

“虽然是对方先挑衅的,但是动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如果对方要起诉,可能有点麻烦,建议私下调解。”

时与安抚地拍了拍一旁满脸紧张的颜辛,随后看向对面的警察叔叔,“没关系,我揍他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要赔钱的。”

但十分钟后,警察叔叔带来了坏消息,对方去验伤了,要起诉。

“你暂时先不能离开了。”

一旁的颜辛更慌了,连忙看向时与,满眼的愧疚,“我可以去跟他道歉。”

时与义正严词拒绝,“我们又没做错,为什么道歉。”

他说完看向了警察叔叔,一脸的乖巧,“警察叔叔,那我能打个电话吗?太晚了,我不回家家里人要担心的。”

他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没来得及看钟烬的消息,迅速拨通了江宴的电话。

“舅舅,救命啊,我被抓起来了。”

江宴:“又闯什么祸了?”

“我这次是见义勇为,您快点来救我,别告诉妈妈。”时与说完地址就静等人来救了,

十分钟后,江宴的身影出现在了派出所门口。

江宴很少摆局长的架子,时与很有本事地让他破了好几次例。

原本正在办公室喝茶的所长瞬间出来迎接大人物,破天荒地快速处理了时与的事情,十五分钟后,时与签了份文件就出了门。

颜辛终于松了一口气,时与看他的男朋友来接他了安慰了几句就送走了人。

“舅舅,你没跟妈妈说吧?”

“暂时没有。”

时与笑盈盈搂住了江宴的胳膊,“我就知道您是个超级好的大人。”

“这次是看在你没做错事的份上,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江宴叹气,“不是都结婚了,怎么还跟个猴子是的?”

时与皱眉,“您怎么回事?歧视结婚?”

江宴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少贫嘴。”

时与刚要继续说话,余光便瞄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钟烬?你怎么来了?”

钟烬站在台阶下,气势依旧丝毫不减,脸上带着淡笑跟江宴一顿寒暄,带着对长辈的敬意,但又不失身为钟家掌门人的凌厉。

江宴看在眼里,满意点了点头,“小与他有些活泼,辛苦你多看着他些了。”

钟烬看了时与一眼,“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时与在一旁看着两人说完,才上了钟烬的车。

两个人坐在后排,钟烬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时与在看窗外,一时间车里有些安静。

终于,钟烬打破了车里的宁静,“自己开车出来的?”

时与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对啊,我不能自己出门吗?”

钟烬垂眼淡声回道:“可以。”

时与眨了眨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啊?”

“书店的人说的。”

“哦。”

时与没再说话,车里又安静下来。

两个人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饭桌上,时与一边吃饭一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他是想说话的,但不知为何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他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最重要的是,钟烬好像心情不太好,他不太想触霉头,万一钟烬把气撒到他身上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饭桌上少见的安安静静的,直到钟烬吃好了上了楼,陈伯才开口了。

“今天不是去看酒馆的位置了吗?怎么又跑到警察局了呢?”

时与惊讶,“您怎么知道啊?”

陈伯叹了口气,“少爷给您打了电话,您没接,我给书店打电话也没人接,少爷去了书店一趟紧接着就去接您了。”

时与听完连忙拿过了手机,看到微信上好几条钟烬的未读消息,和好几个未接来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我当时只顾着给舅舅打电话了,没来得及看这些。”

陈伯无奈提醒,“您该道歉的人是我吗?”

时与扯了扯嘴角,“我等一下就上楼。”

钟烬正在书房看文件时,时与溜溜达达走了进去。

钟烬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时与挤出了一丝笑意,坐到了他对面,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你在忙啊?”

“不忙。”

“哦。”时与抬手抓了抓脸,“那个,我今天因为没来得及看手机,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出来的时候想着先给舅舅送走,再给你打电话的。”

时与之前惹别人生气永远能十分自然地耍赖跟人道歉,到了钟烬这里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尴尬,他咬了下嘴唇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钟烬点了点头,“嗯。”

钟烬反应有些冷淡,时与有些不太适应,明明就连最开始两人见面时,他都表现得十分温和,此时落差实在有些大,时与垂头抓了下手指。

他再接再厉想要缓和气氛,于是抬眼看向钟烬,“你今天不开心吗?是工作出了问题吗?”

钟烬终于放下了手里半天没翻页的文件,抬眼望着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

时与眨了眨眼,心底一慌,这场面有点熟悉,跟爸爸要生气的前兆一模一样。

于是时与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不愿意说就算了,那那我先回房间了。”

他说完起身就想溜走。

“时与。”

“啊?”

时与回头看着钟烬,眼里带着疑惑,随后他便听见了钟烬似是没什么感情的话。

“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时与一早起来吃早饭时就一直在偷瞄对面的人,钟烬任由他看也没做声。

磨磨蹭蹭吃完饭,时与楼上楼下溜达了一圈,才装作随意地从钟烬身边走过,“我要回家了。”

钟烬放下了手里随手拿来的书,起身看向他,“我送你。”

时与刚想说不用了,又咽了回去,默默跟着钟烬出了门。

即便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好,站在时家门口时,钟烬依旧牵住了时与的手,两人看起来十分和谐。

时与看着司机拿下来的礼物盒愣了下,“你还准备礼物了啊?”

钟烬点了点头,“难得来一次。”

时与下意识回道:“那我以后多带你回来几次不就好了。”

钟烬不置可否,敲响了门。

门一打开,阿姨接过了司机手里的礼物,江禾走出来正在跟钟烬说不用总是带礼物来时,时与已经跑了进去。

“爸爸爸爸,你回来给我带礼物了吗?”

江禾:“”

钟烬笑了笑,“他前几天就在想着回来了,太兴奋了。”

时巍才刚刚下楼就看见他冲了过来,身后跟着满眼笑意的钟烬,于是佯装生气在他头上拍了下,“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但还是补了一句,“在桌子上。”

“耶!”时与转身跑去了客厅的桌子处,坐在了地毯上三两下拆开了小盒子,看到里面漂亮的手办时,眼睛都亮了,“哇!”

时巍懒得看他兴奋,坐下来后看向了钟烬,“我带回来了一套茶器,你爸爸应该会很喜欢,你回家的时候帮我带给他吧。”

钟烬一边道谢,一边拉起了地上的时与,让人坐到了沙发上,又顺手推过去了一杯茶。

时与喝了一小口才看向楼梯,“哥哥呢?”

“昨天半夜出了个急诊,刚刚才回来,说要先去换身衣服。”

江禾才说完,时桁便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楼上下来了。

时与:“哥哥你要不还是上去吧,我怕你等一下晕在这里,虽然爸爸也能救你,但是”

时桁坐下踢了他一脚。

时与登时闭上了嘴,但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心当做驴肝肺”

钟烬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头。

午饭吃得其乐融融的,钟烬坐到了下午便起身要走,时与独自一人送他到了大门处。

钟烬面上一如往常地温和从容,“要回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时与垂在身前的手无意识地绞了绞,点了点头。

“外面太晒了,快进去吧。”

钟烬转身往车上走,时与看着他的背影蹙了下眉,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钟烬走了之后时桁就回房间补觉了,吃了晚饭只在客厅陪着家里人聊了几句便又上了楼。

时与倒是在父母跟前叽叽喳喳了许久,十点的时候才上了楼。

时巍看着人上了楼才看向了江禾,“我怎么觉得小与跟钟烬有点不对劲。”

“两个人才结婚几个月而已,总要磨合。”江禾没放在心上,“就算在闹别扭,钟烬能对着他端茶倒水,哪哪都做得周到,已经很好了。”

时与上了楼抱着自己的熊猫抱枕就拐进了时桁房间里。

时桁睡得迷迷糊糊看到了床边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时与蹭上了他的床,睁着大眼睛看着时桁叹气,“哥哥,你还没睡够啊?”

“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二分,不睡觉要去外面做鬼吗?”

时与皱了皱鼻子,“哥哥你有起床气啊?”

时桁彻底被他气醒了,“有话快说。”

“秦怀月那个王八还有没有缠着你啊?”

时桁踢了他一脚,“再说脏话。”

时与默默噘嘴。

“没有。”

时与诧异,“他怎么这么老实了吗?”

时桁闭了闭眼,欲言又止地咽下去了原本要说的话。

秦怀月当然不会那么老实,要不是宋清亦一脚油门给人撞进河里,估计还有的纠缠。

但宋清亦这个麻烦他想自己解决了,宋清亦似乎是跟钟烬相熟,他不能让时与总是因为他去找钟烬帮忙。

时与没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接着道:“哥哥,我觉得钟烬生我气了。”

时桁一怔,“为什么?”

时与小心翼翼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发出了疑问,“你说,他是怎么联想到我心里没有他的?”

时桁忍不住又闭了闭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时与:“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这件事情,钟烬解决不了吗?你为什么找舅舅不找他?”时桁耐着性子引导。

“因为舅舅不用我还人情”时与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都结婚了,还什么人情?”时桁自他进来不知叹了第几次气,“他对你不是挺好的?你也不讨厌他吧?难道你以后想跟他离婚?”

时与心下“咯噔”一声,“我才没想!”

自他们两个人结婚之后,时桁见到钟烬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钟烬不是在给时与收拾麻烦,就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每次来家里的表现都挑不出错来。

“所以说,那就好好相处,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总是一个人付出。”

时与默默反驳,“我对他也不差吧”

时桁扫了一眼身侧的人,“那你得让他感觉到。”

“哦那我回家之后就哄他好了。”

时桁翻了个身看他,“好,那我们接下来说说打架这件事。”

时与抓起自己的抱枕就要下床,被坐起身的时桁拎住脖颈踢了屁股一下。

“哥哥!我都多大了,你还踢我屁股!”

时桁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一下,“多大也是个小屁孩,再打架就把你送到医院来扎针。”

时与抱住他的手臂求饶,“那你不觉得颜辛太可怜了吗?我不揍他我晚上睡不着觉。”

时桁垂眼看他,“过两天带他来医院,爸爸认识一个耳鼻喉科的专家。”

时与一愣,随即一喜,“还是哥哥聪明一点。”

三天后,时与握着手机翻钟烬的消息列表默默嘀咕,“真小气,一条消息也不发。”

但钟烬在接到他的电话半小时后就站在了他家门口。

回到家后,时与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看一旁的何伯,“我不在家您有没有想我啊?”

陈伯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肯定想啊,你不在,家里都冷清了。”

时与笑盈盈嘚瑟,“那我可真重要啊。”

陈伯看了一眼一旁沉默寡言的钟烬,点头赞同,“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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