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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独自产子

 

徐行精疲力尽地软倒在床上,婴儿就在他腿间号啕大哭,他也已经没了力气抱抱,看看他是男是女。

他闭着眼休息,身下那折磨了他那么久的憋涨感终于消散,他感觉自己好像的魂好像都飞了,陷入了昏迷。

等到徐行再次醒来,屋外的雨已经快要停了,自己刚刚产下的婴儿还中气十足地哭着,身上也不再那么痛,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肚子里还有个胎盘没娩出来,他也不在乎,只把婴儿轻轻抱起来,剪断了脐带,用布巾草草擦了擦,抱在手臂上晃动着摇来摇去,一边站起身去烧水给孩子洗身体。

他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男婴,他估摸着宝宝得有六七斤重,胖乎乎粉嫩嫩的一个,在他的臂弯里哭泣。

等他给孩子洗完澡、裹上了小襁褓,终于松懈下来一直绷着的一口气。

他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终于感受到了肚子里一阵阵的紧缩和绞痛,胎盘再不娩出来,恐怕要生病。

他按揉着自己仍然张开的穴口,往下顺着仍然隆起的肚子,没几下就又是一阵疼痛,他低低地哼叫了一声,娩出了胎盘。

肚子里似乎还有瘀血和残留的羊水,他累得动不了,只得搂着小宝宝又一次昏睡过去。

下午,阳光明媚,小医馆里来了一位虚弱的产夫,怀里抱着个胖乎乎的婴儿。

破水之后产程正式开始,可还没等他聚起力气推挤,猛然加剧的痛感就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低坠的孕肚剧烈地收缩着,被胎儿撑得薄薄的肚皮上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肚皮翻滚起一阵阵肉浪,孩子在里面不安地扭转着身体,徐行眉头紧缩,张大了嘴喘气,疼得叫不出声音,额头上瞬间涌出一层冷汗。

“呃,啊……呜啊……”

阵痛几乎没有了间隙,徐行知道自己得跟随着宫缩的节奏发力让孩子从胞宫中出来,然而却根本聚不起力气,阵痛一来,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能在疼痛的浪潮中无力地忍耐承受。此时如果那为无数妇人接生过的老太婆在他身边,一定会想办法给他灌催产的汤药,这是产力不足了,恐怕要难产!

连绵不绝的剧痛从大肚子里爆发,徐行牙齿打战,手也止不住地哆嗦,他忍着心里巨大的恐惧终于把手心贴上已经开始张开的产口。

这个已经数月没有使用过的狭窄器官里,将要娩出一个硕大的胎儿。

徐行心里发毛,只能用手掌和指尖不断摩挲着那处,希望自己能把那里张得大些,帮助孩子顺利出世。

狭窄逼仄的产口周围沾着羊水和粘液,正在产夫剧烈的疼痛中一下下地翕动,里面一圈艳红柔软的嫩肉随着产口的开合不住地吞吐,像一张小嘴一样慢慢张开,手掌贴上的一刹那,徐行猛地打了个哆嗦。

自己的身子,好烫,好软。

“呜……哈、啊,啊啊……”

徐行牙齿咬住唇瓣,憋出一声呻吟。他自己其实面对自己的身体时都有些羞涩,他本是随意淡泊的性子,从小苟且偷生让他觉得即便自己有一天死了也是无所谓的事,对于任何事情也就没有太多渴求,自渎这种事做得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又生了这样一副不男不女的身子……每次沐浴或是换衣都是囫囵对付过去了,哪有这么直接抚摸那处娇弱的地方的经历?

也只有和孟怀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孟浪一些,徐行忍不住又想起他的爱人,心底难得涌起些依赖的情感,自己正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疼痛难忍,身边却连个能帮他看看产穴的人都没有,眼前渐渐浮上一层浅浅的水雾,却又很快被徐行眨下去。

“哈啊……没事,没事的,就这点小事哭什么,真是……”

青年勉强扯出个微笑,继续抖着手抚摸自己的产穴,有粘液和羊水的润滑那处变得滑腻腻的,为了产下孩子而变得松软,虽然已经几个月没有受到爱抚却依然乖顺地慢慢打开。

徐行试探着把自己的指尖送进去,就着粘腻的汁水他进入得很顺利,手指蠕动着钻进肉穴,里面层层叠叠的湿热穴肉就跟着包裹上来,虽然是临产的孕夫为了开拓产道才出此下策,可穴肉却像迎接着爱人的进入一样羞涩又热情,不禁让徐行红了红脸。

小口吃下一根手指之后似乎还有余量,徐行也知道即便吞吃手指还算顺畅,那里的宽度也远远不够让一个胎儿完全出来,于是控制着力度慢慢转动着手指在滚烫潮湿的穴里抠挖。

青年俊俏风流的脸涨得通红,大口喘息着呻吟,肚里的疼痛和下身怪异的快感让他又惊又怕,人脱力地歪在榻上时不时挺动一下身体。

然而快感在产痛面前不值一提,阵痛再次来临时,徐行的肚子很疼,也很涨,孩子巨大的头颅似乎顶开了胞宫,进入了产道,青年梗着脖子挺腰抬腹,跟随着疼痛不停地闷哼着用力,产口处流出一小股羊水,打湿了薄薄的一层席子,徐行也没有力气去管,只好躺在一片泥泞上苦苦挣扎。

徐行弓着身子,像只虾子一样全身蜷曲着发力,双手胡乱摸索着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发泄痛苦,却只拽上了薄薄的被褥。“嗯——嗯——”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产口逐渐打开,最终像个幽深的洞穴一般大敞着。

歇着放松的时候徐行在心里想着,如果这时孟怀景在身边该多好,即便自己痛得要死,好歹也能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可以抓,也能听到几声温声的安慰。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只能紧紧攥起拳头,在产痛爆发的时候狠命地捶在床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手指再一次探进产口,却又一次没有摸到任何东西,青年叹了口气卸了力气,躺倒在床上,扶着大肚子哀叫。

太疼了,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就没断过,身下羊水打湿的床铺又冷又硬,被他的体温烘暖之后又被寒风吹冷,循环往复。

休息了一阵后,徐行翻过身趴跪着用力,泥泞不堪的下半身就在空气中颤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死死扒住腿根,那里的皮肉被按得凹陷,留下几个明显的指痕,徐行嘶吼一声,瞪着眼睛用了一阵长力,等到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小腿都开始抽筋。

“啊,疼……疼啊!哈、啊…!”

小腿一直绷得死紧,脚趾被压进床铺,松劲的一刹那就开始抽筋,硬硬的肌肉不断痉挛,徐行想够着脚按一按却拧不过身去,他崩溃地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连为自己放松一下肌肉都做不到。

太疼了,青年死死咬着牙仰头,脖子上暴起一条条青筋,忍耐着腿疼和腹痛拼命地用力,把痛叫都咽进肚子里,他感受得到胯骨处碎裂一般的剧痛,巨物被推挤出了胞宫,就要顺着产道一路推到产口。

“哈、哈,啊……”徐行的手按上正起伏着的大肚子,用力向下顺,此时肚子已经随着胎儿的下降坠得更低,在产夫的身前左右摇晃着。

终于聚起力气,徐行再一次闷哼着发力,双腿大张,两只手扒在腿根,发着抖向下用劲,产口处一阵涨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挤到穴口想要出来,磨蹭着内壁娇嫩的软肉。

产夫力竭,急促地喘着气哼哼,口中是不断的痛吟,他闭着眼用手指摸索自己的穴口,探进去没多少就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那大张着的红肿的穴口里是胎儿坚硬的头颅。

徐行摸到孩子头的那一刻眼泪就流了出来,他仍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进鬓发,留下两条浅浅的泪痕。

“唔,啊……孩子……”他痛苦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紧接着又是一阵用力,手指揪着草席拧紧,他的下腹痛得他想要把自己剖开,胯骨又撑又涨,胎儿的身子就卡在他身下,却死活也出不来,他心跳如鼓,几乎把他的耳膜都震碎了。

伴随着产道的吞吐收缩,他痛得快要晕厥,在超出忍耐极限的疼痛中胃袋都开始痉挛,产夫无意识地摇着头干呕,一整夜的阵痛让他根本吃不下东西,此时也没得可吐,只有酸苦的胃液顺着喉管流进口腔,徐行难受得厉害,眼里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而这泪水仿佛流不尽了似的,在他痛苦的呜咽中越落越多。

怎么会这么痛、这么难生,孩子好大,撑得他要死了。徐行睁开眼睛,眼里泪光闪烁,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疼,没这么难受过,孩子好像要把他憋死了!“啊——出来啊!孩子出来吧,爹爹要不行了……呃啊——”随着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红肿的产口里露出一小块黝黑的头皮。

“呃,哈——啊,啊——”徐行耳边一片嗡鸣,颤抖着哭了几声,手小心地附在那块头皮上,轻轻抚了抚。

孩子……这是孩子的头……

产口好疼,孩子的胎发正擦着他的穴口,整个下身都火辣辣的痛。胎头太过硕大,把羊水都堵在里面流不出一点,没有润滑的产道干涩,胎儿就卡在产门,出不来也进不去。

徐行咬着牙挺高肚子,手压上肚皮,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向下按去。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濒死一般难以忍受的疼痛,产夫大张着双腿,脚蹬踢着挣扎,手却死命地按在肚子上,嘴大张着急喘,眉头皱得死紧,同时产口处羞涩的胎儿又露出一块,产夫的产口膨隆,阴唇被挤出来的一小片头颅挤到两边,不住地震动。

徐行累得喘不上气,胸膛的起伏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像只垂死挣扎的母兽拼着最后一口气产下幼崽。他低吟着揉自己已经坠到极致的肚子,双眼呆滞地盯着小屋正滴滴答答漏雨的屋顶瞧。

疼痛好像没有尽头,现在比刚开始时更加难受,胎儿就挤在他下身,胯骨好像被撑碎了,产口也要裂开,好疼,全身都好疼,好像每一块骨头被坚硬的锤子敲碎,抽筋的小腿已经痛到麻木,只在痉挛时才能感受到那里的存在。

徐行嘴角抽动着挤出一个笑,罢了,今天就是死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不过就是少活几年,如果老天保佑,只求保他能生下这个孩子,不枉他今天要死要活地痛了这么久。

这么想着,他又是一阵用力,嚎叫着慢慢推出胎儿的整个头颅,产口处一阵难以言喻的裂痛,徐行的眼里冒着金星,冷汗浇了满头,等到感觉到下身一阵轻松,徐行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这是产下胎头了。

他颤颤巍巍地用手去摸孩子的头,摸到一个硕大坚硬的圆球,孩子……好大,肯定是个又胖又健康的孩子,产夫脱力地大口大口叹着气,全身抽搐了几下,他感觉下身好像被孩子塞满了,产口一直在轻微地痉挛。

又一次发力,按在肚子上的双手也在跟着用劲,徐行的全身都疼,下腹好像坠着个沉甸甸的秤砣子,他像屙屎一样狠狠地推挤,肚子绞痛,产口开始流血,但他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知道在强烈的眩晕和耳鸣中用力、用力!

胎头出来之后胎身很容易就被挤了出来,随着一阵长力,噗嗤一声,产口里喷出大股大股的羊水,腥臊带着血气的羊水喷了满床,随着一起冲出产口的还有一个浑身沾满胎脂的婴儿。

徐行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婴儿就在他腿间号啕大哭,他也已经没了力气抱抱,看看他是男是女。

他闭上眼休息,眼皮好像有千金重,身下那折磨了他那么久的憋涨感终于消散,他感觉自己好像的魂好像都飞了,陷入了昏迷。

等到徐行再次醒来,屋外的雨已经快要停了,自己刚刚产下的婴儿还中气十足地哭着,身上也不再那么痛,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肚子里还有个胎盘没娩出来,他也不在乎,在肚里早已打好草稿的想对孩子说的诸如“你可害苦爹爹了”、“兔崽子”一类的话也没了力气开口,只把婴儿轻轻抱起来,剪断了脐带,用布巾草草擦了擦,抱在手臂上晃动着摇来摇去,一边站起身去烧水给孩子洗身体。

他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男婴,他估摸着宝宝得有六七斤重,胖乎乎粉嫩嫩的一个,在他的臂弯里大声地哭泣。

等他给孩子洗完澡、裹上了小襁褓,终于松懈下来一直绷着的一口气。

他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感受着肚子里一阵阵的紧缩和绞痛,比娩痛差不了多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样的难以忍受。他知道,此时胎盘再不娩出来,恐怕要生病。

他按揉着自己还没完全合拢的穴口,往下顺着仍然隆起的肚子,企图把遗留在身体里的胎盘产出。不逊于产痛的痛楚再一次席卷了虚弱产夫的全身,然而产口处却迟迟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只有丝丝缕缕混合着鲜血的羊水流出来,打湿了已经脏兮兮的床铺。

徐行捂着肚子闷喘,产娩孩子让他的体力损耗太多,胎盘又在身体里滞留多时,现在宫缩已经变得微弱,无法顺利推挤出胎盘,青年痛苦地哀叫了一声,眼里含着泪花,身体软软向后倒在床上,自暴自弃似的再一次似昏似睡地合上眼睛。

他太累了,累得动不了,也累得不想再管自己这具因为产娩而变得破败的身体,只搂着小宝宝就又一次昏睡过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小医馆里来了一位虚弱的产夫,怀里抱着个胖乎乎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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