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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直到上午四节课过去,裴希已经跟肖怡宁吃过午饭回来,她心里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郁庭知这样的人。

听肖怡宁说,郁庭知母亲是大学教授,几年前还在带科研项目,现在已经退到二线,只在厘大授课,朝九晚五。父亲从政,就是厘城本市的市委书记,政绩卓然,却太重感情,本来在厘城任期满后面临调任,他却决定无怨无悔地将自己的后半生都留在了这座城市。

所以都是很好的人。裴希觉得,其实从郁庭知的名字也能看得出来。

谢庭兰玉,知书达理。

充满了高知父母对他的殷切寄托。

所以明明他什么都有,成绩,人缘,家世。

为什么偏偏x格那么尖锐,强y,不讲道理。

还那么变态。

教室里,吃过午饭回来的学生基本都会选择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好储存jg力应对下午的课程。

肖怡宁也打了个哈欠,扭头却看裴希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看什么呢,再不赶紧趴会儿,下午鱼雷来了把我们都炸si。”

她凑过头去看了眼,就看裴希正在查一个来自意大利的雨伞品牌。

这些国外的奢侈品,在肖怡宁眼里都是智商税,一把伞几千上万,说是什么手工匠心,吹得b唱得还好听,到最后还不是为了卖钱。

“你看这个g嘛,不会想买吧?”肖怡宁当然是不信裴希会买,但架不住她看着裴希在那把伞的官网点点戳戳,又退出去搜了半天,最终停在这个雨伞品牌曾赞助过某慈善拍卖晚宴的新闻页面上。

有慈善晚宴做加持,肖怡宁那些吐槽的话都变得不方便说,她只能瘪瘪嘴:“要我说,就这把慈善晚宴附赠的非卖品最好看。”

肖怡宁的话有一定情绪成分,但也有真情实感。

她确实觉得那把黑se长柄伞挺漂亮,伞骨jg细g练,握持处的磨砂感也很高级——只是再怎么好看,和淘宝上二十一把的,也终归难做到天差地别。

“……是挺好看的。”

裴希却没有那么多心情去分析肖怡宁的话里含着几层情绪,她只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把被标注为纪念非卖品的黑se长柄伞,确实和昨天郁庭知给她的那把一模一样,就连伞面一角刺绣的品牌logo也对上了。

他说这把伞买不到,看来没有在骗她。

“先午睡吧……下午还要上课呢。”

裴希侧头,就对上肖怡宁好奇又关切地眼神。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难以将现在自处的窘境宣之于口,只能挤出一个笑来,“好,午安。”

“到底怎么啦……”肖怡宁从今天一早过来就觉得她怪怪的,张易也怪怪的,但裴希不说,她也不能y把人嘴掰开,更重要的是,下午真的有数学课。

于蕾对裴希这种软妹温和,可不代表对她这皮猴有好脸se,肖怡宁想想她自己现在才是泥菩萨过江,就摆摆手回自己座位上打盹去了。

见肖怡宁回去趴下,裴希也定了定神,拿出了上午发的卷子,开始做题。

教室天花板的电风扇在呼呼地转,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笔尖写字的一点窸窣声响。裴希做题的思路一向不顺,都不用遇到陷阱题,稍微拐个弯就要费半天劲,正卡在一道几何题上苦思冥想,就感觉桌肚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今天张易还给她发了很多qq消息,而且他发消息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一句话断开好几段,一条消息能拆成五六条,ga0得裴希胆战心惊,生怕被于蕾发现,把所有消息提示都关了,直到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才敢重新打开。

而这次的震动,就只有一下。

g净,利落。

裴希的思路一下被中断,只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是郁庭知的消息。

刚才在热水间,郁庭知把她手机要过去,加了他自己的号,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他应该是没随身带手机,发完请求就走了,后来等裴希吃饭的时候,才看见他通过了,但没说话,让她当时稍微松了口气。

yu:来t育仓库。

盛夏的天,就连课桌椅都是热乎的。

屏幕上短短五个字,每一笔都仿佛淬了火。

裴希掌心被烫了一下,赶紧锁了屏塞回桌肚。

她重新拿起笔,却感觉那一gu热气,从她坐的凳子上,悄无声息地g住了她的尾椎骨,往下拉扯,落坠。

有点麻。

想了想,她还是重新放下了笔,拿起手机,无声地离开了一片寂静的教室。

二十三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暑期开学天怒人怨的自觉,午休时间会b开学后要长半个小时,从十二点休息到两点半。

裴希下楼的时候,看了眼手机,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昨天那场雨下过和没下好像没差多少,裴希往楼下走的时候,感觉整个教学楼里还闷着一gu热气。

难怪肖怡宁之前说夏天的雨,就是锅盖子上的水蒸气,偶尔打开给你抖落抖落,扭头又立马给盖上了。

她快步走到一楼,就远远看见yan光下站了个人。

张易。

今早她听肖怡宁说张易在校门口堵她,还以为肖怡宁添油加醋了。

直到真的看见张易就蹲在文化部的校门口,大概以为她还没回来,正左右张望着。

裴希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是真不想见到张易,是宁可见到郁庭知都不想见张易的那种不想。

她赶紧低着头往另外一边走去,却已经晚了,听见身后传来男生的叫喊声:

“裴希!”

张易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是t育生,裴希就是跑得再快也徒然。

眼看自己三两步被追上,裴希再去看张易那张憨厚的笑脸,在无言以对之余,甚至生出了一种烦躁的情绪。

“有事吗?”

到底想g嘛?

为什么没完没了的?

“昨天我没来接你,是我不好。”张易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裴希身旁,粗手大脚地抓了抓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听你弟说,你浑身sh透到的家,对不起啊,是这样的,昨天老师让我们跑二十圈,我偷懒少跑了两圈,被他发现,罚我跑四十圈,跑完我人都快si了。”

“哦。”

不是在qq上说的是自己手机被缴了么,裴希脚步没停,侧头看着旁边杂草丛生的花坛,心想。

“你别生气了,我请你喝珍珠n茶赔罪行吗?”张易则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肯定不会再放你鸽子了。”

她更是意兴阑珊,微微垂下眼睫,看着地上规整的地砖上铺满了树叶的影子:“不用了,我不喜欢喝n茶。”

“那你喜欢喝什么,我给你买冰淇淋?”张易锲而不舍。

“我什么都不喜欢。”裴希说。

两人说话间,裴希脚步一直没停,很快抬眸便已经能远远地看到t育仓库的门。

和上次取校服的那个仓库不同,文化部这边的t育仓库就仅供文化部取用,所以面积很小,里面相b艺t部,东西也少得可怜,几个仰卧起坐的垫子,两个篮球,很多时候连门都不锁,因为压根没人会偷。

“张易,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终于停在原地,yan光就在头顶,炽烈的光让她睁不开眼,过高的温度叫人忍不住心生出对燥热的焦虑。

为什么就非要来请求她的原谅,明明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真的不想去质问张易不是明明已经和叫徐娇的nv孩表示过喜欢,显得她好像对这一切很在乎似的。

裴希分不清自己当下的情绪是烦躁,还是不耐,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张易再到校门口等她。

“为什么?”

张易却仍旧露出了无辜又不解的表情,“那我要怎么道歉你才能原谅我,昨天又不是我不想来接你的……”

他话没说完,余光暼到教学楼那边成群结队走过的几个男生。

现在这个时间,吃完饭回学校的人已经很少,几个男生一边嘻嘻哈哈一边用近乎夸张的语气大叫“雨神牛b”,裴希认识那几个人,都是火箭班的学霸,月考光荣榜的常客。

而他们口中的雨神,还能有谁。

虽然文化部艺t部中间隔了道墙,但张易已经听说过郁庭知的名字,乃至看过他走路上被人偷拍传到各大班级群里的照片。

当下照片里的人走进现实,文化部统一的白se校服,领口上留了颗纽扣没扣,散漫地微敞着。一手拿着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什么,另一边两根手指g着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晃荡着走进yan光里,肤se冷白,g净到令人眩目。

一中降落的学神,进来的那一刻就是对所有人的降维打击,让校长祖坟冒青烟的存在,这么多光环让张易在真正见到这个人之前,总有一种离生活很远,与自己无关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他看见郁庭知告别了旁人,看了过来,两人远远对上目光,张易有点睁不开眼,只感觉少年朝他八风不动地笑了下。

“装什么装,成绩好了不起啊……”

张易莫名地觉得郁庭知的眼神里带着一些轻蔑的味道,让他顿时好胜心起。

尤其当他看见裴希的目光清楚地越过自己,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张易立刻用自己的身t截在中间,低头看她:“这种男的真是弱不禁风,跟个细狗一样,你信不信,我一拳打下去,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晕过去了。”

裴希转回头来,有些迷茫:“你在说什么?”

“是你在看什么,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看着他?”张易皱起眉头,刚想继续追问,口袋里已经传来了手机qq的提示音。

裴希就看着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迅速锁屏放回口袋,“妈的,让我们回去两点开训。”

他往后退了几步,嘴上是不情愿的,眉眼间却已经浮现出点迫不及待的味道,和郁庭知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扭头朝她嘱咐一句:“小乖,今天放学你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小乖是她小时候的小名,因为她从小就很安静听话,所以舅舅觉得顺口就这么叫了,到现在也改不过来,ga0得整条街都知道,开麻将馆的那家人有个侄nv,大名什么不知道,小名叫小乖。

只是张易知道她每次被叫小乖都挺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叫她裴希。

现在故意这么叫,叫给谁听,显而易见。

裴希看见郁庭知似乎把张易当做空气,目的明确地朝她走了过来。只在张易叫出那声“小乖”的时候,微微抬眸,隔着距离暼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其实并不算专注,即便是这样定点的注视,也更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所以裴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对上郁庭知的目光都会这么僵,当下只能直挺挺地站在yan光下,额头上全都是细细的汗,整个人却仿佛失去了对热的感知。

“小乖。”裴希看着郁庭知从另外一侧绕过来,明明用的是张易的口吻,却因没什么笑意,显出一种极为冷淡的刻薄感,“g什么了,脸这么红。”

他抬手,用满是雾气的瓶身贴了贴裴希的脸,见她侧过头去躲开,也不追,就只是将剩下的水灌入口中,随手将空瓶投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准头很好,水瓶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砸底,发出“咚”地一声,郁庭知好似无知觉,径直往前走去。

“过来。”

嗯,纯ai确信

裴希刚才本来是想着,她可以买一把这个品牌的另一个款式作为赔偿——现在裴希已经知道了这个品牌大致的价格,虽然明白自己没有立刻偿还的能力,但也并没有觉得几千上万是什么能把她压si的大钱。

既然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那就再跟郁庭知好好道歉一次,她可以写欠条,等到以后工作了再分期偿还这笔钱。

但是,有时候裴希真的很讨厌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敏感。

明明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目击了现场才后知后觉;偏偏今天又仿佛福尔摩斯再现,非要去察觉张易临走时脸上那gu兴奋又雀跃的神情,识破他的谎言。

发消息的,不是老师吧。

而是徐妍。

其实b起拒绝,裴希刚才更想提醒张易,撒谎最好先自己跟自己统一一下口径,要不然会显得很笨。但想了想,突然觉得更愚蠢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己,是她太蠢了,才会让张易觉得连这种蹩脚的东西都能叫她信服。

t育仓库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里面虽隔绝了yan光,却是b外面更加无si角的闷热。裴希想起上次马格还在吐槽说,现在t育仓库的门从外面已经关不上了,从里面倒是挺好关,真是跟学校一个样,努力不在刀刃上。

“拿卷子发呆,等人发呆,你还真是挺喜欢发呆的。”

郁庭知随意地将地上两颗散落的篮球踢到角落,回头就看裴希站在门口,既不关门,也不逃离,只看着他的动作出神。

nv孩子身后就是盛夏中午最炽烈的日头,被t育仓库的门框挡去一半,剩下一半从她的马尾处削下来,将布料厚实的校服都y生生打出几分透明感,将少nv纤婉的腰线模模糊糊地g勒出来。

“不如别叫小乖了,叫小呆。”

少年走过来直接越过她关上t育仓库的门,随即那gu冷淡的冽气便压了下来,裴希下意识想后退,腰背就这样贴在了仓库滚烫的金属门上,她抬眸,因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少年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琥珀se的眸光格外灼冽,“张嘴。”

裴希想起昨天,张易的手r0u着那个叫徐妍的nv孩的x。

徐妍b她瘦,x前的两团自然显得轻薄很多,就像是她想象中学舞蹈的nv孩那样,拥有一副轻盈的身t,清丽而高挑。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或许是想说话,或许是想要在这闷燥的环境中彻底地换一口气。

郁庭知也就在这个时候吻下来。

他大概是刚喝过冰水,嘴唇与舌尖还残留着些许凉意,刚拿过水瓶的掌心扣住她的脖颈,以虎口托起裴希的下巴,只一瞬,便将她的口腔近乎填满。

翻搅,纠缠,裴希几乎没有逃脱的余地,门外的蝉鸣便在须臾之间拉远,被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取代。

所以是因为她的身t太笨重了吗。

因为她的x部太大了,腰不够细,腿也没有那么长。

“唔……”

在口中搅动的舌头开始褪去凉意,变得烧灼,覆在她颈间的手掌即便从真正用力地去握,也让裴希不时地产生出缺氧的眩晕感。

她的舌尖在发麻,舌根被tian得微微发疼,这种感觉在不可控地往全身扩散,让她失去对背后这扇门,以及周遭一切的感知,可偏又矛盾地能够意识到,整个仓库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仿佛在空气中无形地翻滚着火浪,将她的皮r0u燎开,筋骨卸尽。

“不要、叫我小乖……”

裴希整个人都被压在门上,睫毛上已经分不出是沁出来的眼泪还是额头上细细的汗水。

她想说话,但就在张嘴的这一刻,被搅得一片泥泞的唾ye便从嘴角滑下。

他将原本覆在她颈间的手收回来固定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费劲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同时微微垂眸,睨着裴希汗涔涔的脸,嗓音哑着,但声线却听不出情绪:“那为什么他能叫?”

那种垃圾,他配?

裴希想说她也没让张易这么叫,但又觉得没必要和郁庭知解释,就只是抿了抿嘴,没说话。

郁庭知抬手帮她把口水揩掉,而后便顺势将掌心扣在她的后腰上,双唇厮磨间含糊地哄:“抱我。”

裴希整个大脑都有些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两条手臂磨磨蹭蹭地环住少年的脖颈,便身t一轻,还来不及反应,就换了个方向,被压到堆叠着垫子的仓库里侧。

又闷又热的b仄环境让裴希整个人被汗浸透,鬓角的碎发紧紧地黏在白皙的脸颊上。此刻,她双颊绯红,好似那种熟烂了,用手指压下去都能挤出汁来的桃,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点方才没能盛接住的甘津,乱得狼狈,也叫人狼狈。

郁庭知一双眼睛仿佛烫红的铁,b覆在她脖颈间的手心还要炙热,少年的指腹压着她的下颌骨,没用力,小臂的青筋却很y挺。

裴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马上要化作一滩汗水,额头脖颈背脊全都sh涔涔的,喘出去的气都滚烫,她被吻得双唇舌尖都在发麻,这样接吻的方式就像是三伏天里一场没有空调的火锅,给人压力,叫人惧怕,却又酣畅淋漓到大脑一片空白。

就好像整个人被扯进了浑浊的r0uyu洪流之中,叫人难堪的事情也跟着被沉进深处,看不清,0不到,不存在。

是一种很低级的镇痛剂。

唇舌被松开,裴希下意识地朝他离开的方向微微探出头去,下一秒便对上少年锐利又恶劣的眼睛:“还想要?”

“……”

透过窗子打进来的一束yan光在另一头,留给两人的是t育仓库暧昧的光线,裴希低下眼,下一秒就又被少年的手顶着下巴抬起头来,口吻命令:“说话。”

他的手更烫,从掌心烧到指腹,压在她的后颈,连着濡sh的细汗一并摩挲。

“……没有。”

裴希甚至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像是幼猫的撒娇,她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想要摆脱这种状态,郁庭知的吻就已经倾覆而下。

“撒谎。”

唇舌摩擦,搅动,唾ye成为了发声的媒介,空气浓到难以被鼻腔接纳。裴希被吻到近乎灵魂出窍,在一片su麻中听到了外面叫嚣的蝉鸣,身t与夏天融为一t,变成了一阵无踪影的风。

她浑身发软,闷哼的一声涌上两分哭腔,但在郁庭知看来,这算不上对他的回应,她身t的颤抖才算。

郁庭知将她两只手腕用单手锁住,压过头顶,唇舌贪婪,将她嘴角甘津t1an舐g净,顺着下颌线进入她的侧颈,手隔着校服与厚实的内衣,紧紧地覆盖在少nv柔软的x口,因为离得太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有点快,拥有与她本人不相符的,旺盛的生命力,好似随时都能破开皮r0u,与他的骨血连在一起。

b仄的t育仓库,成堆的垫子。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年轻身t,莽撞到b日头更燥的荷尔蒙。

裴希几次都快要在郁庭知的深吻中昏si过去,又被他恶劣地度进来一口气,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发抖,然后再被他hanzhu舌尖,吻得喘不上气来。

周而复始之间,她能感觉到少年的指腹在一次一次地摩挲她被汗sh的额角,连带着那一点细小的胎毛,一并往后捋,往后顺,动作仔细而温柔,甚至不显得se情,犹如她濒si的幻觉。

“哈啊、哈啊……”

等到郁庭知终于松开手,裴希才终于再活了过来。

她躺在软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所有思绪全部归零,甚至眼睛都已经习惯了这样暧昧的明暗,意外地发现简陋的t育仓库,天花板居然是有一点花纹的。

真狼狈啊。

裴希觉得现在的自己。

她内ksh了,即便藏在宽大的校服k里,那种闷cha0的感觉也足够显眼;x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厚实的棉垫内衣里,y挺的rt0u很有存在感。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灵魂都被ch0u离了似的。

“爽吗?”直到郁庭知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表情戏谑。

“你说……只要我脱衣服给你看,那把伞的事情……”

裴希在这种自审中生出一gu对自己的埋怨,她讨厌这种因郁庭知而起的狼狈,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已经被亲成这样了,再看一下,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要么g脆就让这一切都在今天终结好了,看完之后那把伞的事情也就结束了,她和郁庭知之间到此为止。

“要在这脱?”

“不行吗?”

nv孩子垂下眼眸,睫毛被眼泪打sh,丛丛簇簇地凝着。

郁庭知手却仍抓着她的手腕,一双眼睛洞若观火地睨着她,半晌,才声稀味淡地嗤了声:“这里脏得要si,你还真是不挑。”

“……什么意思?”

裴希隐隐感觉郁庭知好像是话里有话。

“说你没见过世面,”

又闷又窄,地上积满灰尘,yan光都变得灰蒙蒙的,也就只有垫子经常被拿出去用,还算g净。

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刚才在外面碰到裴希在张易面前满脸通红,就只是拿来接个吻都排不上号。

“什么都能凑合。”

让裴希在这脱衣服,郁庭知忍不了。

过了三天。

裴希:总算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yyan我?

郁庭知:……

裴希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还有二十分钟上课。

她拉开座椅时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惊动了浅眠的肖怡宁。

小姑娘已经睡了一觉,有点迷糊地看着裴希回来:“我本来还想说你去洗手间叫我一起呢……”

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梦话。

裴希“嗯”了一声,把手上的冰水塞进了桌肚:“待会要去叫你。”

“哦,你去买水了啊。”

肖怡宁又眯上眼,“那也可以叫我一起……我想拉屎……”

“……”

裴希本来走的时候,就没有把椅子推回桌子底下,现在拉得更开,也只是因为她不想坐下,亦或者说不能坐下。

她生怕坐下没一会儿,校服上就会洇开一团水渍,只能站着看刚才临走时还没解开的大题。

裴希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课桌前,腰腿还在发软,嘴唇倒是因为买了瓶冰水敷了一下,已经看不出红肿了。

她拿起笔,明明双腿间的濡sh感让她不太舒服,但脑袋的思路却格外清晰,原本毫无头绪的题目,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

真的吗,这是正确答案吗?

她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的脑袋也会有这么好用的时候,便跑了一趟办公室,准备把做好的题给于蕾检查一下。

结果人到办公室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教导主任正在里面发火:“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不得了,一点苦也吃不得——”

裴希生怕被迁怒,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撤退,却见火箭班的班长刘鸣从里面开门,走了出来。

刘鸣也是办公室常驻工具人,见到裴希立刻露出老熟人的笑脸,把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你来得正好,我跟你说,教导主任正在里面爆炸呢,因为不知道是谁,把学校暑假违规补课的事t0ng教育局去了,现在上头下了文件,说不让补习了,必须全市统一九月一号正式开学。”

裴希:“?”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这个学生是离经叛道。

还是大义凛然。

当天下午,暑假继续的好消息便传遍了全校,马格立刻约着他艺t部的t育生哥们儿准备网吧开黑走起,顺道跟肖怡宁说:“妈的,笑si我了,王逊说他们那一帮人乐得,在甩内k庆祝。”

肖怡宁当即表示了鄙视:“咦惹,好恶心。”

“是是是,他们当然恶心了,b不上你的天降学神。”马格立刻又拿腔拿调地学起前两天肖怡宁在晨会上的那两个字,满脸欠揍:“沃、c!”

“马、格——我g你大爷!”

肖怡宁的咆哮响彻教学楼,而其他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只有裴希趴在桌上,思考着一件事。

那开学的分班考试怎么办?

不过这也轮不到她来c心,下午的课上,于蕾搜刮来成堆的卷子让裴希往下发,自己站在讲台上苦口婆心地威胁说开学后的分班考试会如期举行,到时候看谁被踹出六班。

晚自习则是直接被取消,肖怡宁跟裴希往校外走的时候,说刚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愁眉苦脸的校领导。

海量的卷子和习题册让裴希的心情没有肖怡宁那么轻快,尤其当她回到家,看到正在和裴小冬玩的张易的时候,整颗心更是狠狠地坠了一下。

“是小乖回来了吗?”

张易妈妈正在厨房和舅妈聊天,听到声音探出头来,便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听说你们学校又准备继续放暑假了,张易说想邀你明天出去玩,又怕你不想理他,所以特地让我带他过来一趟。”

闻言,张易立刻不乐意地唤了声“妈”,却惹得厨房里两个nv人同时笑了起来,舅妈看向僵在玄关的裴希,大嗓门道:“小乖,你看这张易难得都上门来找你了,明天你就跟他出去玩玩呗,学习也不差这一天的功夫。”

这个小区里的居民,很多都是附近那条老街的商户。

舅舅舅妈的麻将馆对面,就是张易妈妈开的麻辣烫,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nv人自然关系很好。

“我……”

整个客厅陷入了si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选择,就连年纪小的裴小冬都安静下来,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盯着裴希。

“妈……”

裴晓春见裴希满脸尴尬,刚想说话,就被亲妈一个眼刀子瞪得缩回了脑袋。

裴希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

“我上次去麻将馆帮忙的时候,听我妈和张易妈妈聊天,说张易家在新城还有两套房子,也是之前拆迁拆出来的。”

张易走后,裴晓春盘腿坐在下铺,把自己听来的消息分享给裴希,“我妈当时那个眼睛都亮了,尤其在听说那两套房以后肯定都留给张易娶媳妇用的时候。”

裴希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选择题,脸上的表情很是木然,“是吗。”

“是啊。”裴晓春说着,把自己的凳子倒着拖到裴希身旁,手扶在座椅靠背上盯着她:“你喜欢张易吗?”

“不喜欢。”

“那讨厌吗?”

“挺讨厌的。”从昨天开始。

“那就糟糕了……”裴晓春嘟着嘴,眼神飘向天花板,“本来我还觉得张易还行呢,看着憨憨的,有点可ai,虽然长得一般,不过身材好啊,个子也高,一身肌r0u要抱起来的话,应该很有安全感。”

“晓春。”裴希叫她。

“啊?”裴晓春看向裴希。

她仍垂眸看着眼前的卷子:“我要写作业了。”

“哦哦哦!”裴晓春这才退开。

但即便裴晓春安静下来,裴希也没写进去多少作业。

按照各科老师发的卷子,裴希至少应该保证每天平均写四张,才能在开学前完成暑假作业。

可墙上的挂钟转眼走到十一点,她都还在磨第一张试卷的大题。

看来下午的顺利不过是抓不住的灵感,裴希最终还是放下了笔,进到浴室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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