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邀请
秦昭序本来以为会和上次一样，只做一些普通的检测或者配合使用下异能，没想到这次还见到了另外的人。
“是秦同学对吧？你好你好。”一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向秦昭序伸出手。
“你是？”秦昭序跟他握手，疑惑地问。
男人笑容和善:“我们还是坐下聊吧！”
“鄙人秦东，现任异能与超自然因素处理办公室主任，简称异能办，副部级单位。”
秦昭序还是第一次听说国家还有这么个机构。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秦东进一步解释道:“异能办刚成立不久，目前还只有一个框架，人员之类的还在招收。”
“秦主任找我，是想让我加入异能办？”秦昭序斟酌着问，毕竟除了这件事他也想不出还能找他干嘛。
秦东眯了眯眼，笑道:“秦同学很聪明！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不妨再和你透露一点，目前几个主要国家已经就异能事件交换了意见，已经有大国准备正式公开了，不出半年，我国肯定也会把这件事摆上明面。”
“目前相应的管理条例还在拟定中，因此还要等等，但届时各省市都会成立相应的异能办，用以处理这些特殊事件，你可以理解为专门针对异能者的执法机构。”
“会怎么管理？”秦昭序更关心这个，毕竟不仅仅是他，他在乎的几个人目前也都是异能者。
“还在商定中……”秦东似乎也有些头疼，“基本会按照现行法律对异能者进行约束，但可能存在的特例太多了，就比如你遇到的那个幻境异能者，受害人自己都没有记忆，实在很难处理……”
“不过不用担心，最后肯定不会对异能者有过多的约束。”
“为什么？”虽然秦昭序自己也是异能者，但他觉得站在政府角度，肯定会试着从严管理最大化防止意外。
秦东有些无奈:“因为人太多了。”
“啊？”
“从目前已有的数据来看，异能觉醒的范围很有可能是全人类，即便是一些原本没有异能的人，在有了异能相关的认知概念后，也慢慢觉醒了异能，这个周期大概在一个星期左右。”
“这东西还是唯心的吗？”秦昭序震惊道。
秦东跟着开了句玩笑:“说不定还真是。不过目前一般认为，人对异能有了相应的认知后，会不自觉的刺激身体的异能反应，从而唤醒异能。这些需要唤醒的异能基本都是b级以下，甚至有时觉醒了本人也不知道。”
“这也算好事。”秦昭序消化了信息一下说。
“是啊！”秦东叹了口气，“虽然强弱有差别，但全民觉醒总好过部分觉醒。”
“扯远了，说回正题。我们看了研究所对你异能的相关报告，虽然没有直接攻击能力，但非常适合用来处理异能事件，所以我才专门过来找你，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顺便一提，总办公室目前直属上面那位领导。”秦东指了指头顶。
“上面那位？”秦昭序看他意有所指的样子心里一动，猜都不敢猜。
秦东微微一笑:“最上面那位。”
我去……秦昭序咽了口口水，这t是要一步登天吗？
秦东见他这幅模样，笑着说:“秦同学看来对自己的价值还没有明确的认识啊！”
“昨天你应该对自己现在的异能强度有了清楚的认识吧？”
秦昭序点点头，目前他的异能被评为s级中阶，除了已知的沉默和反制的特性，他还根据研究员的建议尝试了远距离操控异能，结论是以他为圆心的半径十米范围内，他能够针对性沉默任何其他异能者，但主动实现的沉默无法进一步达成反制效果。同时如果他持续维持异能，能够形成类似结界一样的东西，让所有进入这个范围的异能效果失效。
这么仔细想想的话，他好像确实还挺厉害的？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那绝对会是一张王牌，能极大帮助我们未来处理异能者犯罪事件！也能保护更多的人！”
“另一方面，你既然拥有了这样的异能，就注定不可能安稳了，加入异能办对你而言也是保护，毕竟你也不可能一直依靠雷家。”秦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秦昭序心里已经有了倾向，但还是说:“谢谢您，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还有一件事，如果我加入了异能办，能推荐我朋友一起吗？”
秦东愣了下:“当然，只不过会有一些考核。即便不通过也可以在内部做文员，这是鉴于可能的任务危险性而给队员家属的福利。”
秦昭序若有所思。
秦东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他笑着说:“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可以咨询一下雷肃少校的意见，再说了，秦同学还有学业要完成不是吗？”
“啊。”秦昭序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秦同学！”
刚从会客室出来，秦昭序又被陆彻喊住了。看到陆彻，秦昭序还有点尴尬。
本以为会和昨天一样最多抽点血，结果今天早上刚来的时候不但采了血，还让秦昭序提供了唾液、汗液、尿液和精液。尤其陆彻拿到玻璃杯还诧异地嘀咕了一句是不是受异能影响连精液量都比正常人多。
虽然秦昭序不是什么纯情大男孩，但在正儿八经的实验室，对面还是个一身白大褂的研究员，讨论这种事还是让他脚趾抓地。
陆彻带着秦昭序回到实验室，又喊人拿来了今天早上的数据报告递给他。
秦昭序扫了一眼，还是和昨天一样看不懂，直接问他:“又有什么发现吗？”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吗？你前段时间感受到的烦躁和性欲旺盛是异能无意识激活导致的，而当你学会控制异能以后它就消失了。”
“后来我和其他几位研究员讨论了一下，认为可能是你的异能在覆盖自身时表现为一种持续性状态，异能因子和身体融合产生了相应变化，所以今天我们才让你在激活异能的条件下采集了你的体液。”
“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想是对的。”
秦昭序已经被他说晕了，“那个什么异能因子又是什么东西？”
陆彻想了想，解释道:“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武侠里的内力或者修真里的灵力之类的东西，此前我们一直无法观测无法捕捉，但今天我们确信这种能量确实能够独立与异能者而存在，只是会迅速削减。”
秦昭序:“你的意思是，当我激发异能的时候，从我身上取出的体液中保留有我异能？”
陆彻点点头。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绕这么大圈子干嘛！
秦昭序又问:“那有什么用吗？”
“我们会试着用其他异能者在激发异能状态下的体液做进一步试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下一步的研究方向就能确定了！”
所以也没说有什么用嘛。秦昭序腹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帮子天才脑回路和凡人不一样，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秦昭序更关心现实问题:“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陆彻想了想:“暂时没有了，也不用再来实验室了。后续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
“结束了？”雷肃坐进驾驶室。
“嗯，感觉我也没做多少事。”秦昭序拉上安全带回答道。
雷肃:“他们的研究停滞很久了，能有一点突破都是天大的事。”
秦昭序点了点头，转而说了早上秦东对他的邀请。
“嗯……”雷肃沉吟了一会，“我的建议是加入。”
“异能办刚成立不久，目前主要是面向军队、各级警队秘密招收人才，可以肯定未来会是一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地方。”
“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位目前异能开发程度最高的人，不出意外会是异能办总行动队的队长，我认识他，是个不错的人。将来那里肯定也是各种高级异能者汇聚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敢对你们下黑手的人必然会受到最大程度的反击。”
“还有既然是那位秦主任亲自来找你，说明他对你也很重视，况且你的异能也确实具有战略意义。”
“但你进去不可能只是一个吉祥物，异能犯罪也注定要比以往所接触到的犯罪行为烈度大得多，将来公开以后社会肯定会有一阵动荡期，危险性不言而喻。”
雷肃仔细陈述了利害关系。
秦昭序听得很认真，末了回答说:“我会加入。”
雷肃挑眉:“不再想想？”
做出决定以后秦昭序倒是很轻松，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没什么好想的了！秦主任说得也没错，我的异能太特殊了，能在国家单位办事反倒是种保护。”
“好歹是铁饭碗，还盖着皇家的戳，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秦昭序开了个玩笑。
雷肃见他笑得灿烂，仿佛也被感染到了，下意识地想去摸他的头，手刚伸出去就被秦昭序侧身躲开。
啥意思啊？秦昭序挑眉看着他。
雷肃也不明白，以往跟他弟在一起怎么看都不顺眼，几乎就是把雷琥揍大的，倒是跟秦昭序在一起总觉得挺亲近。
“刚好结束了，晚上一起吃个饭？”雷肃问。
“行！我回去跟他俩说……”秦昭序话说一半，见雷肃突然靠到座椅上，手臂搁在车窗上，指尖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的点。
秦昭序福至心灵:“就我们两个？”
“就我们两个。”雷肃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
“噢～我懂了。”秦昭序拉长了语气词怪笑着。
雷肃没理他，也不问他懂了啥。
“去哪？”秦昭序刚顶着雷琥和徐竺的注目礼出来，在酒店停车场找到雷肃，一坐进车里眼睛就亮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雷肃穿着背心短裤，胸肌撑起一个巨大的隆起，粗壮的手臂微微抬起，露出腋下的大块肌肤。
大夏天看到雷肃穿这么清凉，秦昭序都觉得自己的短袖太热了。
“河滨公园，那有烧烤的地方。”雷肃专注看着倒车屏，但服役多年的经验也让他无法忽视落在自己身上那赤裸裸的目光。
位置倒是不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十几个棚子都亮着灯，还挺热闹。两人找老板租了烤架，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
吃的东西雷肃已经准备好了，考虑到两个大男人都不是很会处理食物的样子，他都买的成品冻肉串，两大袋子，还有些素菜跟一提啤酒。
“怎么会想到来这？”秦昭序本来以为会是什么烧烤摊。不过这地方人虽然也挺多，但都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清静。
“以前听朋友提起过，但一直没几乎来，今天正好捎上你。”
雷肃站在烤架前，手里翻着烤串，火星时不时窜起一截，炭火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很快雷肃就满头大汗，黑色的背心贴在身上，描摹出健硕的肌肉轮廓，火光照在他刚毅的脸上，嘴唇微抿着，沉稳而令人安心。
秦昭序就这样坐在他对面，双手反撑着地仰起头看他，时不时咽口口水。
“你先喝点吧。”雷肃擦了擦汗，指着矮桌上放着的啤酒说。他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
“这不是等着吃的嘛！”秦昭序还是笑着看他，浅麦色的脸庞俊朗而帅气。
第一批很快就好了，雷肃刷好调料装盘，又往烤架上放了些鸡翅之类的，然后坐到桌旁。
这凳子太矮了，秦昭序坐得都有些难受，更别说雷肃那一九五的大个子了，一双大长腿根本无处安放。
秦昭序笑了笑他，拿起根鸡柳咬了口，夸赞道:“味道不错啊！经常做？”
“有朋友喜欢弄这些，我跟着学过几手。”
“哦……不是男朋友吧？”
“咳咳咳……”雷肃刚开了罐啤酒，就被秦昭序这跳脱的问题给呛到了。
雷肃否认:“不是，我没谈过男朋友。”
哟，还是个直男，那找他干嘛？秦昭序心里想着，拿着烤串指了指雷肃，示意他继续说。
“我……昨天刚分了。”雷肃似乎在想怎么开口，“不是分手了心情不好啊！就跟她说的一样，咱们也没什么感情，也就上上床的关系。”
雷肃说到上床还顿了一下，随即想起昨晚上听到的那事，想到面前这家伙也没那么纯情，就直接说了。
“嗯。”秦昭序咬着肉偶尔吱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是我爸那边，他总想着让我找女人生孩子……小时候他就总在说让我们以后长大了取媳妇多生几个，给雷家传宗接代……”
秦昭序走了神，他想起雷琥偶尔几次提到兄弟俩父亲时候的话，大概勾勒出一个封建大家长的样子。
“我到现在都挺怕他的，小时候被打得，大冬天被丢河里……”这些话开了口反倒没那么难说了。
“你妈呢？”秦昭序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他。
雷肃:“离婚了，刚生完雷琥就离了。”
“所以就他妈的一个老婆跑了只能拿孩子耀武扬威的老男人，把你怂成这样？”秦昭序皱着眉头骂他，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点。
雷肃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这么骂他爹，不禁怔了一下，见秦昭序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些失神。
“你现在怎么想的？终于打算反抗一下你老子，准备找个男人上床证明一下？”秦昭序嘲讽道。
雷肃呼吸一滞。
秦昭序见不得他这怂逼样:“走吧，回酒店！”
“还没吃完呢……”雷肃指了指还剩近一半的烧烤。
秦昭序怼回去:“你很饿？”
“总不能浪费吧……”
行，还真t是品德优良。
“回来了？”雷琥趴着玩手机呢，听声音不太对才转头看了眼，发现是秦昭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那平时成熟稳重的亲亲大哥。
什么情况？雷琥一头雾水地爬起来，就见秦昭序抬手丢了张房卡过来。
“你今晚去隔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