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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焕也算自幼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和事不算少,男男女女间说白不过那么点事,男也好女也罢,都在红尘中,爱意无差别,他对霍如晦并无歧视或轻蔑,他只是无法容忍霍如晦破坏他家庭。
而当年事真相如何,陶夫人不想再做出没人相信的解释,隻觉得和赵新焕压根说不到一块去,心中倦意丛生。
这些年来,二人间凡有矛盾则都会被赵新焕归结到霍如晦身上去,他认为陶夫人还在念着霍如晦,还想与霍如晦再续前缘,可问题压根不在于此。
“我们之间的问题,的确出在我身上,”陶夫人道:“是我起开始便不想与人共分一夫,仅此而已,今你不想要与我解婚也好,那便放东归来他母亲回娘家去,府里从此没了西院夫人,我也能与你把往后的日子恩恩爱爱过下去,你以为如何?”
赵新焕露出痛苦神色,眼角仍有些抽搐:“阿灼,你是在逼我。”
当初利用了上官家门势,如今上官家失势不好,开平侯就选择休妻,这不是上赶着让天下人骂他么,此诚非常人所为,何况乎朝廷重臣。
“是呢,”陶夫人坦然道:“被逼的不能光是我,你也尝尝这般滋味。”
经过渟奴帮谢岍之事,陶夫人欣慰渟奴已经有能力独当一面,那么孩子都开始了自己的精彩人生,她陶灼为何就不能硬下心来再为自己拚一把?
赵新焕起身,盯着陶夫人而静立片刻,片刻后,道:“你今日被情绪左右了头脑,我暂且不与你分辩什么,你先冷静些时日,待想清楚了,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渟奴的事。”
说罢,转身走。
至屋门口又被唤住脚步,是陶夫人在后问他:“阿裳呢,若是允渟奴娶阿裳,会如何?”
会如何?赵新焕脑子里劈里啪啦蹦出四个字——天子之怒。
“不可能,”赵新焕头也不回,平声静气道:“阿裳婚事自由,非是你我能插手,翁家闹的笑话已足够,以后只看阿裳自己想法,她与渟奴,只是兄妹,若是渟奴心里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劝她趁早放弃,否则没什么好下场,倘实在闹得难看,谁来都不好收场。”
“好。”陶夫人道:“我知道了。”
别人家女儿祸害得,唯阿裳不能伤害——在陶夫人的理解中,开平侯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哦还有,”赵新焕想起件原本打算交给同林院的事:“半个月后,霍家老太太做寿,母亲要亲自去给老友祝贺,你与我同陪母亲去罢。”
陶夫人如常拒绝:“这种事还是让西边出面吧,说实话她比我更会交际往来,大场面上不会给侯府丢脸。”
赵新焕道:“上官霖甫还在大理寺收押,往后一些大场面,还得由你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