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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的声音好像少见地有些低沉。
阮辛书站在门口停了许久,最后不情不愿地推开门。
她伸手拉住了楚郁的手。
——就一次。
本来,她是想要把楚郁拉起来就赶快走出去的。
只是,她刚一抓住楚郁的手腕,就发现她的手腕很烫,楚郁有些疲倦地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像是一滩泥水一样,瘫软在床上。
“……哎。”
阮辛书一下子弯下了腰,她伸手摸了一下楚郁的额头,
“你发烧了?”
——姜汤没用吗?
“不知道,”
楚郁闭着眼睛按了一下额头,“不过出了点汗,昨天晚上打湿了。”
楚郁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哎,这下连你的睡衣和床单都弄湿了……”
她继续说起了无关的事情,
“我可以留在你家里面帮你把这些洗干净再走吗?”
“不需要。”
阮辛书有些生气起来,“你昨天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嗯?”
楚郁听着阮辛书的话一下子笑了出来,她终于有些在意地睁开了眼睛,答非所问地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
——好烦。
阮辛书真想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门外去。
“哎,你不要生气嘛。”
楚郁微微发烫的手握住了阮辛书的手,或许是因为生病没有什么力气了,她拉得轻。
“只是,现在听你为我着急的声音,不知怎么地还有点开心。”
“我是在问你正经的事情。”
阮辛书觉得楚郁的声音听多了有些心烦。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顶多只是出于一个人道主义在关心一个病人,绝对没有掺杂多的其他的东西。
——嗯,绝对没有。
“站了多久?”
楚郁笑了笑,“毕竟从下午就一直等着你回来,可能早就过了五个小时了吧。”
——不是说不记得了吗?这狐狸。
阮辛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现在好像有点冷,辛书。”
楚郁像是有些无所谓一样地念着。
冷,其实很正常。
对感冒这个知识很熟悉的阮辛书清楚,这就是发烧的症状,因为出汗了,反而全身会冷,看起来像是热,生病的人却会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水里一样。
阮辛书有些心烦地看着楚郁,感觉眼睛气得发酸。
——明明就是楚郁的自作自受罢了,我为什么非要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