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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时阮辛书不会说的话,但她今天就是想说。
阮辛书看着玄关的鞋子,伸手打开了家里的灯。
其实光是完成了这一个动作,她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脱掉了鞋,接着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玄关的地上倒去——
楚郁皱着眉,一下子又走了过来,像是刚才一样抱住了阮辛书的肩膀。
她也没有说阮辛书差点整个人摔在地上,只是笑着提醒了一句,
“小心点。”
好像是在憋笑一样,让人讨厌。
“……”
阮辛书撅起了自己的嘴。
没有倒在地上,让阮辛书感觉一股奇妙的安心感和一种委屈感都涌了上来。
她安心,是因为她明白现在如果没有谁扶着,自己可能在走廊爬着爬着就睡着了,沦落到一个连卧室都进不去被冻到早上的可怜下场。
她委屈,是因为楚郁把方希宿支走了,要是留下方希宿,她又何至于需要楚郁?
她耷拉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望着自己家的走廊,感觉自己真的很生楚郁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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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阮辛书有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感觉自己一直在生楚郁的气。
她生了很久的气,总觉得自己委屈,也觉得楚郁过分。
她渐渐习惯让自己不再生气了。
平静了没有多久,楚郁又出现了。
——明明都事到如今了,难道自己还要继续生气?
“去卧室?”楚郁轻声细语地问。
“……”
阮辛书咬了一下嘴唇,觉得这个问句听着很危险。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想让楚郁进自己的卧室,只是固执地念了一句,
“我要去客厅。”
“……”
楚郁没有说什么,揽着她的肩膀,扶着她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面。
阮辛书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很累。
楚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把手上的袋子和提包放在了一旁。
阮辛书望着其中一个看着像是礼品袋的袋子,又看着楚郁那根好像重新系过一次的丝巾,脑子里面闪过了李悯雨这个名字。
“……”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张开了嘴,想要问些什么。
但她又觉得,有些事情,自己不该问。
——问了干什么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感觉自己是醉了,所以肚子里面才又跑出来了一大堆和自己不相干的、又该死的问号。
楚郁坐在她的身旁,伸手帮着阮辛书把眼镜摘了下来,有些熟练地摸了摸阮辛书的耳朵。
——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