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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过分,遣走所有小兔也就算了,自己怎么不多陪陪她?
她悄悄走近,正想变回小兔,耳边却仿佛响起白猫说过的话:“先给出真心的妖更容易受伤。”
或是涂山袖的叮嘱:“不要再让孟鹤眠摸你原形了。”
她顿时有些踟躇不前。
孟鹤眠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如此微小的声音也能落进温舒窈的耳朵里。
温舒窈脑海中画面又变了,变成在暴雨夜里不紧不慢穿雨衣,替她检查兔栏的孟鹤眠。
神色坦然地夸奖她,温声安慰她,同她开玩笑的孟鹤眠。
还有最重要的,说“吃再多我也付得起”的孟鹤眠。
下一秒,小路尽头的少女不见了,只剩下一隻毛茸茸的小兔。
短耳朵并在一起,爪子尖有一抹显眼的白。
兔子小跑到孟鹤眠身边,抬头望见她紧绷的唇线,眼眸黑沉不见底。
她没多想,轻轻地靠近孟鹤眠低垂的手,主动把脑袋塞进了她手心。
手心突然变得暖和,孟鹤眠如梦初醒般低头。
“小麵包。”
她伸手把小兔举起来,在灿烂阳光下,淡黄色的皮毛也变得耀眼起来。
小兔没有挣扎,用黑润的眼睛与她对视。
孟鹤眠一下子泄了气,把小兔揣进外衣兜后就围着花园绕圈。
“失败了,老人家说我做出来的藤花饼味道不对。”
小兔奋力挣扎,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爪子乱挠,终于从衣兜里探出个小脑袋。
没想到孟鹤眠也把手伸进兜,贴着小兔柔软的身体一阵揉搓。
“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大家都觉得很像。”
温舒窈终于明白,孟鹤眠这失魂落魄的状态从何而来。
有的人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很在乎。
毕竟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如果最后得不到好结果,那么失落也理所应当。
孟鹤眠喃喃自语:“我是不是真的没继承外婆的天赋?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把小兔当毛球那么搓,摸完耳朵就去捏尾巴。
“外婆的手艺真传不下来了吗……”
温舒窈回答不出来,她正焦急躲避孟鹤眠的“□□”。
别揉了别揉了,不是说好隻摸头吗?
孟鹤眠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等再把小兔从兜里掏出来,原本的兔球已经变成了兔饼。
还是过度受潮的兔饼,整隻瘫在她手上,头埋前爪里。
孟鹤眠尝试去挠它下巴,却没想手指一伸过去,就被讨好地舔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