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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我会换另一种方式来解决,比如,缝上他的嘴巴。

笑。

读到这里,你一定又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吧。

这也是玩笑话,逗你的。

对了。

那个小男孩还在读小学五年级,有一双很大的黑色眼睛,叫蓝秉耀,你们都叫他耀耀。

二十分钟后,他会趁你去卫生间的时间,跑去偷走你妈妈放在桌子上的那五百块钱。

真是个坏透了的家伙。

我撑着伞,从你面前经过,去前面的楼拿药。

你似乎没有看到我。

所以我不得不再度走了一遍。

那天的病人不多,雪地上只有我来回走时留下的脚印。她终于抬起头,我感觉到她看了我一眼,下一刻,她郑重地对着那个坏小孩小声说:“看,真的有人会在下雪天打伞。”

坏小孩说:“哇。”

哇——

收起你那和小孩同样张开的嘴巴,我的小麦穗。

你不许“哇——”

我不仅会在下雪天打伞,还会在暑假的每一个夜晚看着你回家。

嗯,我是怪胎。

现在你可以用任何可怕的字眼来形容我——但我想说的是,我对你的爱是干净的。

也是那天,我的朋友撞破了他父亲和林棋蓉的偷情。

意料之外吗?

小麦穗?

他竭力维护着他那早就已经腐烂的家庭,并尝试瞒过所有人。

从他决定维护好父亲“好名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朋友已经变了。

他需要心理上的那个完美父亲,需要父亲在他心中永远伟岸、高大。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在记忆中留下完美的印象。

就像我们读一本后半截不知所云的小说,有时候,我们会宁愿让作者不去写那后半截,宁愿故事在最精彩的时刻停住,也不想看那后半截的乱七八糟和全盘崩溃,不是吗?

我的朋友会希望作者在写出高,潮时死去。

那样大约能令读者的爱得到永生。

扯远了。

小麦穗。

我没有那样极端。

看着我,转过脸,看着我。

听我讲。

即使我们的未来并不能尽如人意,即使我需要戴着这个面具几十年、死去,我也愿意为和你的相处付出加倍的努力。

我希望我们能够有美好的结局,可若是它并不完美,我也会尽力保持你的舒适和愉悦。

还记得吗?

“爱是慈悲”。

这一点,是你教我的。

可惜现在的朋友并不如此认为。

他认为的慈悲,就是保全一个人的名声。

如那血淋淋的“烈女”,他也需要赐给父亲一尺白绫,成全他的“贞洁烈父”。

这样很好理解。

小麦穗,我知你读过许多反封建、反压迫的书,我也知你作为女性,能够更深刻、比我更能感受到同性的悲泣。

所以你会理解我的朋友。

我也能理解他。

但唯独不能理解的,是他从“我的朋友”变成“我的敌人”。

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相同的运动喜好,也没有更多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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