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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卿轻轻嗯了一声，“小余，对不起！”

余白不知道顾时卿为什么要道歉，突然心里有些不安：“怎么了？时卿！你为什么要道歉？”

顾时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他对不起余白，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余白觉得脸颊有些凉，抬手摸了一下，摸到了冰凉的眼泪。

“时卿，你不要我了吗？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能抱抱我吗？”

如果可以，顾时卿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去见他，但是他没有翅膀，所以他只能说“对不起”。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你说了要信任你，有事要第一时间告诉你，不要一个人扛着，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受伤了，我好疼，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余白握着手机，眼泪已经将手机屏幕都打湿了，他无声地抽泣着，然后他听到房门响了。

唐晶晶去替他拿药了，一回来就看到余白靠在沙发上，她没注意余白在打电话，以为他只是在休息，就对他说：“等一下还要去警局做个笔录，直达a市的航班我们是肯定赶不上了，你要是想今晚赶去a市，可能要坐高铁去临市，然后赶晚上12点多的一班直发a市的航班，到达a市怎么也得后半夜了。”

余白轻轻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随意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将唐晶晶的话听进去。

电话的那头，顾时卿隐约听到了唐晶晶的话，他抹了一把脸，低声问：“你都受伤了，不好好休息，还要去a市干什么？”

余白有些赌气的回答：“这个时候知道管我了？”

顾时卿一时无语。

唐晶晶听到余白的声音，发现他在打电话，有些诧异。

余白比了个手势，让唐晶晶先出去。唐晶晶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大堆，有些尴尬，就说：“我去给你找一件替换的衣服。”

房门发出轻响，室内恢復了安静。

“鱼儿，你害怕吗？”顾时卿叹了一口气，问道。

余白知道顾时卿问的是刚才被袭击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怕？那个凶手在手掌里藏了铁钉，朝着他的头脸打过来，原本应该是想划伤他的脸，甚至是戳瞎他的眼睛，好在他反应快，拿手挡了一下，不然他现在就应该在手术室了。

“我怕啊，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的冷汗！来医院的路上，我就在想，要是那钉子扎在我脸上，我毁了容，甚至瞎了眼，你还会不会喜欢我。我好怕，我怕你不要我，时卿，如果我瞎了，你还会喜欢我吗？”余白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