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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放下捻揉的润亮生辉的小叶紫檀佛珠,感慨的说:“有些苦头,长钧小时候逃过了,现在就得吃。现在不吃,将来得吃更大的。”
穆长钧侧身站在门外,有些意外母亲竟会说出有纹有理的话来。
印象中刘夫人常年吃斋拜佛,不爱理家,婆子管家们向她报帐,她总头痛。
既然事情板上钉钉,没有转圜余地,穆长钧索性装没事人一样蹿回母亲身边,帮她揉着肩膀说:“母亲,我并不是不想习练十八般武艺,好让大哥心无挂碍的养病。只是我没有基础,大哥要求一向严苛,我怕在大哥的教诲下熬不过三天……怎么办?”
其实他才不怕咧,曾经厉害的兄长如今连轮椅也需要人推,想责罚自己,他也够不着啊。
“我囊中羞涩,伤着了想自己买帖药膏……也买不起……”穆长钧叹气。
刘夫人叹气,穆长钧立时乖顺蹲下,让她可以和儿时一样抚摸自己的头顶。
刘夫人摸了摸,终于下定决心:“你在你大哥处好好学艺,每坚持七天,我就从我的私库里给你一百两银子。”
穆长钧抬起秀长明丽的双眼,黑眸含笑讨价还价,“太少了母亲,一百两能干什么?五百两!”
“五十两。”刘夫人狠下心来,她算是看明白了,想老二长长久久陪在身边,务必用钱吊着他。
“你再啰嗦,五十两都没有。”
“……多谢母亲!”
“其实你不必担心。你大哥真是异想天开,要带着你大嫂和你一起练武。她一个千金小姐,你大哥都有把握让她出师,你再怎么说也比你大嫂一介女流强多了!”刘夫人极有信心的说。
穆长钧:!?
什么?
早知道颜玥儿也去练武,他就是倒贴钱也会准时应卯,绝不误下一天功课!
次日大清早,宴云顶着遮不住的两个熊猫眼,和何管家一道,推着穆长沣到了后花园幽僻处。
宴云夜里没睡好。
昨晚上穆长沣愈发过分,熄灯就寝后,他突然说身上疼、不舒服,吓得宴云赶紧翻身而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摸了穆长沣一遍,黑灯瞎火的,他差点碰到小穆长沣,顿时吓了一跳。
他收回手去,就着依稀的星光,却见穆长沣唇边含笑,说:“摸高兴了吗?”
宴云脸颊发烫,“你还是个大将军呢,越来越没正形了,谁想摸你啊,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