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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一个守寡两年的破防

 

【1204,是那天的房间。】

展萧苔坐电梯来到了酒店套房层,他总觉得这里有一些熟悉,但细想又抓不住线索。他看了眼手机上方恋发来的房间号,立马找到了1203。

展萧苔敲敲门,他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大打一架的准备。

“咚咚”,没有回应。

展萧苔又敲了几下,走廊安静得像死了似的。

“我走错了吗?”展萧苔点开手机又确定了一遍,他背对着门,四处看了看。

这死人不会唬弄我吧?

展萧苔发了几条消息给方恋,他不爽地站在门口,皮鞋尖有些急躁地哚在地毯上。

“叮”,方恋发来一条新消息。

展萧苔低头去看,后颈突然吹来一缕风,他不由想要转头。但是下一秒背后的大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毫无防备的他被猛地拽进了全黑的房间里。

“哐当”,手机摔在地上,和关门声一致得可怕。

……

黑暗中有什么在波动,短暂性失明的感觉顷刻间袭来。

展萧苔来不及慌乱,陌生的人死死压住了他的四肢,把他挤在门上,全身只有头能勉强动弹。几乎是求生的本能在爆发,展萧苔立马张嘴呼救。

“救唔……!”展萧苔瞪大了眼睛,对方根本毫无缓冲地就含住了他的唇珠。

根本没有细想,展萧苔张开虎牙就预备给对方一口,结果对方显然比常人要长些的湿润舌头就钻进了嘴里,堂而皇之地抵住展萧苔的上颚,迅速像蛇芯一样舔了一圈。展萧苔被麻得下意识分泌出唾液,他忍着痒腻的舌头交叠,被吮吸得止不住想撇开脸,后脑勺压着门根本无处可躲。

厚软的嘴唇被暴力地撕咬嘬弄,搅动的含混水声跟嘴角的液体一样越来越多,那股要被吻吞没的窒息感让展萧苔胸口不停起伏,间隙中才能获得片刻呼吸让他产生了被按进浴缸里的错觉。

有多久了?

太难受了,他太想呼吸了,甚至开始主动回应,虎牙刮蹭在对方的薄唇上,和情趣一样的讨好让对方不由顿住了。

“…方恋?”展萧苔还被含着下唇,大着舌头地出声,宛如被灌了太多水,口齿不清的他深邃的眼窝低垂,恍惚得看着方恋。然后猝不及防又被方恋抿着嘴泄愤地亲了一下,方恋没有拉开距离,两人之间近得只有一指之隔。

“狗东西……”展萧苔头晕目眩,几乎无力地往下滑,喘出的气喷在方恋的下巴上。

方恋扶住展萧苔,靠得更近了,他跟装哑巴似的,自然而然地又要亲上展萧苔领口翻开的脖颈。展萧苔立马推开了他,遮住了嘴巴,闷闷地说:“滚开,嘴都要被你吃没了。”

他嫌弃地瞪了眼看不清脸的方恋,手上四处摸索着想开灯。方恋静止了一会儿,以为展萧苔要跑,抬手用力拍向展萧苔背后的墙,制住了对方的动作。

展萧苔被巨大的响声骇了一激灵,他懵掉了。

一片死寂中,两人的呼吸突兀得就像某种蓄势待发的信号。

方恋开口道:“你在做什么?”他紧抓着展萧苔的手臂,明显是对逃跑意图的警告。

展萧苔终于反应过来了,平生出一股恼怒。

“他妈的,我干什么?我要开灯!谁家好人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办事。”展萧苔没吼出声,压着气挣开方恋。

方恋只说:“你找不到,我来开。”他一边是居高临下的口吻,一边是没有分寸感地紧跟展萧苔。

展萧苔感觉自己的白眼都要挤出眼球了。

还“你找不到,我来开”,我呸,展萧苔趁着还黑,撅着嘴怪里怪气地无声模仿着方恋。

tnnd,这吊人怎么一点都没变,这吊人的腰居然还没被生活压弯。

该死的有钱人。

一瞬间,套房就明亮起来。

展萧苔在骤然刺眼的白炽光里甩了甩头,嘁了几声。

他看都没看方恋,摸上口袋才想起手机落门外了,作势就往卫生间走去。

方恋:“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展萧苔打开卫生间灯,宽大的镜子照出跟在他背后的方恋。

展萧苔不为所动:“这不是应该我对你说的话吗?”

展萧苔:“你发的那个视频什么意思?”

他撑在洗脸池上,凑近了镜子,手扒开嘴伸出舌头,眯着眼检查了一会儿。

“草,都出血了,我说腮帮子里怎么有点痛。”展萧苔伸手碰了碰伤口,语气不悦。

方恋给他接了一杯水,说:“漱个口就好了。”

方恋:“我不发那个视频,你会来吗?”

展萧苔没接过那杯水,直接就着水龙头出的水往嘴上拍,抽了几张纸潦草擦干。

“我来了,所以呢?”展萧苔扔掉纸,冷眼以待。他还抽空邀请方恋坐下,例行公事般说:“坐下来聊吧。”他似乎当作被狗咬了一样,一丝慌张和犹豫都没有。

一直面无表情的方恋不由笑了一声,觉得荒谬,他真是厌烦了这种虚伪的状态和游刃有余的假象。方恋扯着展萧苔就往床上走,展萧苔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长手长脚的,互相推搡,场面甚至有点可笑。

“你…操!!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方恋你吃错药了吧!”

方恋:“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没跟我说你让我来干什么啊!?精神病犯了你!!”

展萧苔声音突然拔高:“别扯我外套,很贵啊啊!!!”

下一秒,他就摔到床上,刚迅速坐起来,方恋双手压在了他大腿两侧,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

轮廓硬朗的展萧苔眉弓很优越,折进去的剑眉连毛流都是飞扬的,眼睛线条都是锋利的,总是黑白分明得平静地看着人,总是笑得坦然,阳光又可靠。

即使是讨厌他的人,也会心不由己地承认他的帅。

可做爱的时候,他眉压眼的强势样子就截然不同,既不庄重也不阳光,而是充满软化过的淫荡意味。

就像这个视频里的,当然,也像那个视频里的。

方恋轻声说:“看到那个视频,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吗?”

展萧苔:“你就不能离我远点?我能想起来什……”不耐烦的声音戛然而止,展萧苔卡住嗓子。他突然松懈了肩膀,嘴角却扯了扯,控制住了心头冒出的戾气。

展萧苔讥谑地开口:“跟我提旧账,是吗?”

“我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展萧苔警告着方恋。

“那欧希涯呢?”

展萧苔:“跟他有什么关系?”

方恋沉默了一瞬,说:“不,没什么。”

方恋转开了话题:“为什么,我打了他之后,你要跟我分手。”

展萧苔:“我那时候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方恋:“不清楚。”

方恋执拗地盯着展萧苔,重复了一遍:“不清楚。”

他根本不接受那种理由。

展萧苔嗤之以鼻:“那我再说一遍,因为我有错,我不想耽误你。”

展萧苔有些麻木地回忆:“一开始如果我没跟你吵架,就不会去那个聚会。“

“况且只是打人吗?你当时太过激了,很吓人不是吗?”

“当然,还有你家里人那个态度。”

“方恋,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方恋静静地听着,只说了一句:“你是受害者,是他发的视频。”

真是油盐不进,展萧苔捏了捏鼻梁。

方恋:“我知道你很看不起用钱压人,对吗?”

那会这档子事情发生,展萧苔才清晰意识到特权的可怕,可以一夕之间毁掉一个人。洛拉的乐队、洛拉的学业,乃至他签约的公司,包括他的身体、他的四肢和他的性命。

更糟的是,展萧苔劝方恋适可而止时,对方却可怕地嘶吼着他为什么要替洛拉说话,为什么要维护洛拉,到底是迷奸还是合奸?还是想摆脱自己?他的悲鸣像陷入绝境的捕食者,控制着展萧苔的行踪,监视着展萧苔,崩溃的嫉妒心快把方恋变成了魔鬼。

方恋在恐惧什么?

到底恐惧是这场蓄意为之的闹剧,还是恐惧恋人的变心。

而两年后眼前蓝田玉般的美丽面容一瞬间使展萧苔感到困惑,他却平淡地对展萧苔说:“但是我不这么做,我能怎么办?”

“你对我的家庭背景有很多不满,我知道。”

对你本人也挺不满的,展萧苔还有闲心地想。

“但还有什么能让洛拉那个贱货消失的方法吗?”

展萧苔欲言又止,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得多赞同方恋。

方恋心里碎得破烂,冷笑着说:“你那么大义凛然的样子,你教教我怎么办,我怎么发泄?”

“如果视频不是发给我,而是发到了网上,你还会这样吗?“

展萧苔扶额,不可避免想起一些讨厌的感觉:“妈的……”

展萧苔:“我们不要谈他了。”

方恋怎么会错过他一闪而过的难堪,展萧苔他没忘记洛拉,也是,他怎么可能不在意洛拉。

意识到这一点,方恋的神经都有些痉挛,连血管都在挤兑着心脏,就连“他是不是自愿”的问题都重新出现在方恋心里,像个魍魉一样竖起了手里的镰刀。

他好像骤然被抽取了力气,低下了头:“所以你要我怎么发泄……”那种理所当然的任性直叫展萧苔熟悉得头疼。方恋最完美自洽的逻辑——我不这样做,我还能怎么做?所以我就这么做。

这根本不是一段能好好交流的对话,更没有所谓真正的妥协。

展萧苔直接摆烂,不与多言,他撑在床上放弃交流:“好吧好吧,我对不起你,你草死我吧。”

展萧苔的精神状态显然不足以支撑他来开导方恋,他抬起右腿叠上左腿,西装裤因为有些轻浮的二郎腿动作勾出臀部和长腿的线条。

展萧苔:呵呵,很外向,能用身体解决的事情绝不用脑子。

闻言,方恋眼眶眼角却红通通的。

刚刚在门口的吻,是方恋自欺欺人地验证是不是他劣等的不甘心在作祟而放不下展萧苔,

亲完才发现,这对展萧苔可能是没头没脑的突然袭击,但对方恋自己来说阔别两年的爱吻。

如果今天之后再也碰不了展萧苔,形同陌路,那他今后的一切就连缺点,自己都会是个被排挤的瞎子聋子一无所知。

如果他选择了欧希涯……那是不是也说明当年他选择了洛拉。

阴湿的锁链收紧了方恋的呼吸,一股濒死的幻觉从方恋的眼睑落下了灯光。

在展萧苔愕然的目光下,方恋猝不及防地掉下了眼泪。

蛰伏的思念战胜了刁蛮的本性,他抓紧了展萧苔的衣服,几乎乞求道:“就不能再和我重新开始吗?”

他仰起头,眼泪滴在展萧苔的膝盖上:“我接受不了。”

“我接受不了你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毫无耻意地泪水涟涟。

展萧苔差点伸手想帮忙拿走方恋的眼镜,他收回手说:“你又忘了当时分手的原因了?”

“本质上还是因为我劈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吊死在我身上有什么好的?”展萧苔留有牙印的嘴唇吐露的话,理智得不留体面。

方恋不吃他拒人千里的这一套,仍然发昏一样,表情冰冷却仍由眼泪流淌:“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在外面是喜欢姓欧的,还是姓别的,我都不管。”方恋的眼睫湿透了,整个人像瓶打碎的琉璃昆虫,尖锐的鳞翅癫狂地煽动着。他颤抖地蛊惑展萧苔:“我既不会查岗也不会去找那些人麻烦,因为我有过教训了,我不会干涉你的。”

“只要你愿意和我吃饭,和我约会,甚至拿我发泄性欲。”方恋抓住展萧苔想推开他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方恋握着展萧苔的手压在自己的唇边,咸淡的液体浸在指缝里,从前冰雕般的脸上雪化一般。

剧烈的心跳传达给展萧苔手底,他刚想说什么,方恋却异常地笑了,旋即开口:“于作家新书的版权,我可以给你们出版社。”

“你就当我是地下情人,不可以吗?”他留恋着展萧苔手心的温度,就像中了咒一般喃喃。

展萧苔:“……”妈呀,你正常点。

方恋这种故作大方的感觉,有点装,却又刚好足够的聪明。

展萧苔都不知该感到惊异还是可笑,展萧苔的心固然是硬的,但是也吃软,更别说还是软利。

展萧苔用另一只手揩去方恋的眼泪,耻笑他:“这是什么别致的包养通知。”

展萧苔拧了拧方恋的脸颊:“你这样也好意思做大少爷?”

方恋吃痛地哼出声,他绷着脸看向展萧苔,却有种微妙的幽怨。

展萧苔明知故问:“我说得不对吗?”他抬起小腿,皮鞋顶了下方恋的裆部。

一种显而易见的暗示。

方恋扑上来再次吻住了展萧苔。

方恋就像一条蛇一样,侵略性里都带着晦暗不安的毒汁。

他拿下眼镜,膝盖压在床边,顶起了展萧苔的大腿,舔着展萧苔的嘴,扯出对方后腰扎进西装裤的衬衫,发冷的手从尾椎摸上背沟,熟悉的体温让他手心发烫,空出来的手就要去脱下展萧苔的外套,展萧苔连忙躲开他的脸想要开口,可方恋又舔又咬,手上没个规矩,力气也使得大,展萧苔嘴巴都被黏黏糊糊地吃上了好几次,于是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喂,等……等下,我外套,外套!别弄……坏。”

方恋感受到他的不专心,越发亲得深,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外套连同腰带扔在地上,几个动作间就解开展萧苔的衬衫纽扣,摊开露出一大片胸,穿着衣服的展萧苔总给人伟岸的安全感,赤裸的他却没那么有攻击性,因为流畅深刻的几块腹肌和鲨鱼线的上面收拢着一对软鼓的雄乳,乍一看没那么夸张,可是把在手里却发现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都才堪堪兜住一边,深红的两个乳尖立在中央,只是乖顺地躺在手心里都让人心头发痒,方恋的手掌忍不住按了进去,肉从指间凹陷起伏,跟着展萧苔的呼吸活动。

而被摸着奶子的展萧苔只能用手肘撑着自己,被逼得越来越往后倒,他的半个臀部还悬在床边,全靠方恋的双手拢着,两人唇舌缠绕的呼吸间发出啧啧的水声,展萧苔闷哼了下,方恋双手托起他的屁股,西装能包出令人垂涎的线条,却透不出吸住手心的肉感。方恋托着展萧苔的双手架在自己肩上,他扯了扯对方已经松垮的裤子,瞬间就掉到了脚踝,露出长裤长袖伺候着依然是麦褐得具有冲击力的肤色,黑色内裤微微鼓起,边缘溢出来的浅色很是显眼,方恋没有脱掉这一层欲盖弥彰的布料,他拉开底下紧贴着臀肉的内裤伸进去揉捏。

展萧苔不满道:“你就光摸屁股吗,不能摸摸我老二?”方恋舔了一口展萧苔的胸,只说:“不能。”

“那你滚来。”展萧苔笑得阴恻恻的,方恋不反驳,只是埋头张开嘴吸住了乳尖,双手也没有空闲地抠弄着掰开展萧苔的臀瓣。

“你轻点。”展萧苔捏了下方恋的耳垂抱怨着,他现在整个人靠方恋支撑,还环着方恋的肩不让松手,不然就直接倒在床上了。所以他现在有点想摸摸自己下面,刚想偷摸蹭一下方恋解解闷,方恋一只手就揉上了展萧苔的另一边胸,剩下一边方恋的舌头弹动着乳尖,精贵的少爷嘴巴吃着展萧苔的奶头,乳晕被吸得亮晶晶的仿佛又深了几分,展萧苔双腿忍不住合并夹住了方恋的胯,他鼓囊的下边挤到了方恋的下腹。方恋自然感觉到了,他继续在展萧苔的胸肉上多咬了几口,他的手指伸入到展萧苔的股沟里,或许是连臀都发育得十分优越,沟深得能藏住方恋的两根手指,他摸到了穴口,却就此打住,抬起头去亲展萧苔。两人嘴唇交织,熟悉又带着微妙的陌生交换着唾液,咂咂作响,许久没有性生活的展萧苔只感到后脑勺绕着烟花似的,他发软的小腿交叠圈起来蹭了蹭方恋,穴口却突然塞入了一根手指,又匆匆抽了出来,仿佛是在检查什么一样。

展萧苔只感到一阵干痛,他没好气地提醒道:“润滑啊,拿润滑的来!”

方恋却说:“不润滑。”

方恋还怕展萧苔忘记,好心补充了一句:“也不戴套。”

展萧苔诧异地都没管自己岌岌可危的穴口:“什么?”

方恋:“放心,我没跟人做过。”

展萧苔:“那我……”方恋上前堵住了展萧苔未完的话,他不想知道展萧苔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因为这突然的想法,他有些没控制的粗暴,拉开展萧苔的大腿,内裤被他扯开露出熟粉的穴口,似乎因为刚刚的突然袭击受到了惊吓,被短暂打开的缝隙还在微微翕动,让人怀疑起它的承受力。方恋解开自己的裤子,他深紫到发褐的性器比起鸡巴更像个刑具,已经全然勃起的粗度和长度一贴在弱小的穴口处更显得暴戾。于是展萧苔被堵住的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用力拍打了几下方恋,并没有立马翻脸,心里却难得有点害怕,因为他还记得方恋的性癖实在,不是很健康。

但是今天应该不会这样弄吧……?展萧苔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因为他好久没开荤实在也不想扫兴。方恋显然没有动摇,他用大拇指掰开穴口,好歹比刚刚的细缝要大了点,但是没有润滑,叫展萧苔有些头疼起来。“唔唔尼玛…唔别直接搞!”展萧苔口齿不清也要骂骂咧咧地提要求,他引以为傲的身材窝在方恋身上,几乎要把方恋给盖住了却没有什么威慑力,拧眉的恶人样勉强是能吓倒一些懦夫,如果他的那对奶没有跟着他的动作颤动的话。方恋一言不发,他把着性器碰到穴口,展萧苔立马就消声了,穴的反应看着有点生疏,方恋自顾自捏造着事实。这既代表着展萧苔没跟人乱搞,也说明了和他分手后展萧苔的现状。前者本来应该让方恋感到喜悦,但是后者又在原原本本地提醒他在展萧苔的人生里缺失了2年,原本就是在大学里才相爱,生生错过了之前的18年,加起来就是20年,这一套算法让方恋就像被谁偷走了人生一般,感到不快和愤怒,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但方恋知道自己比起忍受不安,更害怕失去他。这样的事实让方恋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他只好找补似地亲了下展萧苔的额头说:“对不起。”然后抵着的阴茎就长驱直入般强硬地插了进去,不打一声招呼,只有一句廉价的道歉,痛得展萧苔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方恋也是忍着痛意的,但是更多的回归感疏解了他生理上的痛。

展萧苔只能在他身上苦兮兮地叫唤着:“痛,痛死了!傻逼方恋!傻逼方恋!”

闻言方恋只是伸手掐住了展萧苔的下巴,把展萧苔的嘴摁得张开,伸出舌头又亲了进去。

展萧苔接吻是真的不习惯张开嘴巴,他有几颗天生的鲨鱼齿,很容易刺到人,所以他亲人的时候就会收住牙齿让两瓣唇单纯地贴在一块,而方恋愿意被他咬,最好咬得鲜血淋漓直到流干。方恋喜欢吞没的吻法,最好没有一点出声的空间,让他就像白玉螳螂似的消化着自己的猎物,展萧苔感到自己就是那个肥美的猎物。

琉璃般漂亮的男人在上面嘶嘶地吐气,下面粗壮狰狞的阴茎干得又重又急。

“嗬额…慢点,慢点。”展萧苔沉着的嗓音被过滤得富有暧昧欲念的抒情感觉,让人沉在桃花池一样愿意遂他的心。方恋果然也听他的话,放缓了速度,但是真的慢了后,展萧苔又感到空虚的咬啮,他不忿地咬着牙动了动腰,顶入又突然下降的深纵感让他发媚般叫了声。他自顾自的行为让方恋想起了些什么,让方恋的视线停在了展萧苔因为鸡巴而绷紧的脖颈。于是方恋的手逐渐往下移,在展萧苔的疑惑中,掐住了他的脖子,顶光下看不清方恋的神色,只能愈发深陷在黑暗里,五指也缓缓收紧,脉搏鲜明地跳动在虎口处,被压迫的喉结忍不住地滑动,仿佛在吞咽着空气中的生息。

展萧苔只能发出吃力的“呃嗬”音,支离破碎,算不上正气的脸一点点涨红,那股意气风发尽数褪成了任人宰割的痛苦,他浅黑的瞳孔放大着,映着方恋清雅的面容里若有若无的迷狂。他发不出成调的音,宛如毒哑了一般全凭本能地从嘴里吐出舌尖,牙齿危险地悬在软肉上,噫噫唔唔地嗫嚅,兜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笨拙地滑下,方恋却低下头舔进这张控制不住的入口,封闭了他唯一能呼吸的地方,强势的唇舌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严丝合缝得连无意义的音节都没法泄露。

脖颈处压制的力量却还在加剧,毫不留情地挤压着展萧苔生存的欲望,以至于他圈住方恋腰的双腿也不由松开,蹬在床单上扑棱着挣扎,砸在床上的动静大得在这无声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压抑。展萧苔显不出热潮的脸却逐渐升温般,像要被窒息感给泡白了,突出的青筋从耳际延伸到了额角。

他感觉自己几乎是要死过去了,可此时方恋一直安静的阴茎却开始抽动起来,没有任何犹豫,连接的下体延续了方才中断的速度,接近狂乱而极端地抽插出动荡的拍打的噗噗声,被遗忘的官能体验从股间的肉穴里迅速像一团电流穿透了展萧苔的腹部,他猛地抬起下巴,双眼几欲翻白,没被按住的手用力推拒着,捶打着方恋,五指甚至在方恋白皙的背上挠出了可怖的血痕。方恋却依旧没有停止扼住展萧苔的喉咙,默不作声地用阴茎撞得展萧苔摇晃,止不住的生理眼泪让他显得愁眉苦脸又神志不清。此时无法呼吸的处境已经达到了极点,方恋退出了自己的舌头,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展萧苔瞳孔失焦,明灭破碎的顶光在他大脑里糊成了一团,反抗的动作也渐渐微弱,但是鸡巴反复捅进身体深处的触感却拔高了那股一直被窒息压制的战栗,像是被分开了身体,下身迎合着,上半身在一片空白中跟着方恋的动作起伏。

方恋看着身下的展萧苔,剧烈的抽插让红潮聚集在展萧苔的眉间,浓烈的眉眼此时失落在方恋的鸡巴里,混乱得让方恋神经质到有些愉快。

“我的萧苔……”他生出了一丝得意。

方恋柔情似水地喊着,下达了最后通牒,放在脖子上松懈的手再次收到了最紧,穴里的鸡巴还在高频率地穿插,娇嫩无力的肉褶被无情挤压,展萧苔哆嗦着,嘴里张合着,无声地高潮了。精液从他没被抚慰过的阴茎里射出,方恋松开了控制脖颈的手,他把展萧苔的大腿再次压得分开,底下的阴茎像是打了鸡血般,打算耕坏那块穴肉,碾烂那块凸起,过激的残忍的贯穿感让展萧苔的腰骤然弹起,大腿根止不住地抽动,“啊!啊哈……呜呜…啊啊…呃啊…”空气里全是他根本抑制不了的叫声,重获呼吸的激烈喘息撕裂着太阳穴,混合着被方恋鸡巴插透的凄厉支吾,稠密甜得发麻。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过饱和的情色,如同烧干的糖浆,焦褐香腻,狂乱极端的生死交界的性高潮蹂躏了他的整个身体机制,使展萧苔时刻处在崩溃边缘,生的欲望和性的快感被方恋挟制,舌头在上面交合,阴茎在下面接吻。

叠加的刺激完全打乱了他,仿佛从头到脚都被方恋异化了。当方恋再次低头要和他接吻时,恍惚的展萧苔抬起舌尖凑了上去,一段极短急促的呻吟硬生生地噎了回去,全交待在了方恋的嘴里,那张薄得无辜的樱色嘴唇。他的手臂圈住方恋,被带着起来坐在了方恋身上,嘴巴献着吻,似乎生怕下一秒还要被按在枕头上不能呼吸。

展萧苔几乎忘情地被方恋卷着舌头乱来,一有往后倒的迹象,他就紧紧贴住方恋,像是不愿意离开一样,脖颈处一圈可怜的痕迹和项圈一般,和展萧苔冷硬的下颌形成了奇妙的对比。方恋突兀地笑了一下,展萧苔就紧张地来不及收住嘴里和方缠绵绕的水液,沙哑地给出反应:“不…亲了吗?”他下意识有些忐忑,雄厚的乳肉在一通性交运动后显得更加壮观,汗津津地泻出糜烂无知,贴着方恋轻轻摇晃。

方恋很喜欢看他在床上像个被操傻的笨比一样问着蠢到家的话,而他每次也会作出和展萧苔违背的回应。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展萧苔的脊背,舔走了展萧苔刚刚眼角的泪水,在展萧苔松懈之际,没有抽出去一直埋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几分,示意或者是示威性地动了动,展萧苔立马僵住了。

不过是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方恋倾身拥住展萧苔,咬了咬他红得滴血的耳朵,给出了回答:“萧苔,我还没射,怎么办。”跋扈的本质一览无余。

在当年洛拉房间的隔壁,就在同样的布局里,同样的床上,或许连灯光都是一样的,只是胜利者已经昭然若揭了。

方恋嘴里吐出展萧苔被玩得脱力的舌头,掠食完一般舔了舔上唇,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一点、一点地加快。

也许是因为灵与肉的融合高潮点燃了一切,一种颠倒的快感在方恋的灵魂深处激荡着,几乎盖过了性欲的刺激。以至他那张总被展萧苔认为寡淡实则清高的卓越脸蛋染上了叫人趋之若鹜的春色,嘴角的痣跟着不由自主扬起的唇线显得愈发坏种,但又无疑是美丽的。

展萧苔还头晕目眩地坐在方恋身上,他被亲得唇舌生津,视线模糊晃动,眼里的方恋就像白雾掩映的妖异。

这b男的……报复心好他马强,他本能地想着,潜意识里还是忍不住骂了方恋。

方恋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再问了一遍:“怎么办啊,萧苔。”

“你麻痹…凉拌!嗯!”展萧苔刚嘴快完,穴里又被插了一下以示存在感,那股蔓延到下腹的饱胀般的错觉让他皱紧了五官,苦恼厌烦的示弱神色交错在他烈性十足的脸上,可恨又可怜。

方恋没希冀得到对方的回答,只是把头凑到了展萧苔耳后,一对瞳孔深得近乎一滩黑泥。

他碾着展萧苔的耳垂冰冷地说:“那我们今天来试试吧。”

“试试我能不能干到你的结肠。”他宣判了这场惩戒的继续。

“滴——”应景的门铃似乎是附和一般刺耳得响了起来,也让展萧苔一个激灵紧张地抓住方恋的袖子。方恋看向玄关,忽然有了个主意。

“滴——”

方恋声音带着笑意:“它一直在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展萧苔瞪大了眼睛,一句“你有病”脱口而出之际就被方恋捂住了嘴,方恋轻轻“嘘”一声,让他别出声,另一只手则死死地环住展萧苔的腰,令其挣脱不能。

你说方恋独裁主义,但是他每次做什么前都会贴心地先告知展萧苔,就连“我要去搞死洛拉”这种事都会先报备一句。

只不过他从来都拒绝展萧苔的反对而已。

方恋像是力气用不完一样,他在展萧苔惊骇的反应下站起来,双手托住身上的人,展萧苔整个都悬空了,只有屁股里还插着方恋的性器。展萧苔和方恋面对面,视角上移的不安促使展萧苔双腿夹紧了方恋,双手也抱住了方恋,他实在有些高,四肢比例也优秀,就像个被驯养的大只猛兽扒在方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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