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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肚兜露出騒乃子,扒开騒批等着被我。”窒息

 

谢园这才反应过来,对上褚弘乾看向他的柔和目光,手指紧张地抓起衣袍,慌乱道:“是……是,父皇。”

褚承宥宠溺地笑了笑,替他答道:“父皇,阿园身子弱,前些天感了些风寒,现下已经全好了,劳您牵挂。他性子乖,先前又没怎么出过府,得见天颜总会紧张些,您莫要怪罪。”

皇帝神色依旧宽柔,目光从谢园身上回转到棋盘之上,落下一子后,对陈瑾道:“一会去一趟太医院,叫人明日去府上给园儿瞧瞧,开些补身子的药吧。”

“多谢父皇。有您龙恩庇佑,园儿定会身体康健。”

“多谢父皇。”

褚弘乾笑了笑,“起来吧,如此生分,不像一家人。”

他说着,像谢园伸出一只手,作势要将他扶起。

谢园愣了愣,抬头撞见褚弘乾慈爱温柔的目光。

那目光极为柔和,不带丝毫锋芒,藏着叫人安心的善意,仿佛此刻他不是九五至尊,只是个关心体贴晚辈的父亲。谢园心中的恐惧和紧张骤然间消散几分,泛出一些暖意。

也许,他并不像自己揣测的那般凶严可怖,高高在上。

一边想着,谢园一边轻轻搭上褚弘乾的手起身。

谢园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褚弘乾和褚承宥的棋局继续了一会,宸妃和由奶娘抱着的十公主进了殿。

这刚足百日的女娃娃尚在襁褓中,粉白可爱,生得极漂亮。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同宸妃娘娘极像。

殿中的焦点变成十公主后,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宴会开始的时辰将至,皇帝宸妃和十公主乘着轿撵前往乾清宫。

谢园与褚承宥跟在其后。

走在红墙绿瓦之间的长街,两边宫灯影影绰绰,见此时无人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谢园侧过脸偷偷打量了下褚承宥。

不同于方才在和芳殿的轻松自如,他此时面色有些凝重,目光停留在前方的轿撵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褚承宥正神思游走,袖口却突然弹了两下。

他侧过头,只见谢园正伸出手指,轻轻拉扯着他的袖口,一双亮晶晶的杏眼带着歉疚仰视着他。

“抱歉,给你……丢脸了……”

他声音柔软清和,轻飘飘落在褚承宥耳边,给他本就凌乱的思绪又添了一丝涟漪。

他转过头,不再看谢园,凝重的表情缓和了些。

“无事,不是你的错。”

谢园愣了愣,又走出几步,磕磕绊绊道了句谢谢。

褚弘乾进了乾清宫,一片跪拜请安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了。

比起宴请外使的正式朝宴,此次算是规模较大的皇家家宴,因而氛围轻松许多。

主人公十公主在抓周礼上取了支青玉狼毫笔后,被褚弘乾抱了没多久,就伴着丝竹声睡去了,因而被奶娘带回了寝殿。宴会进行到一半多时,皇帝饮了些酒,也以困倦为由同宸妃一起回了寝宫。

上位者陆续离开,席间气氛愈发松弛起来。

当然这并不包括谢园。

从他吃下一颗自己不认识的果子被嘲笑之后,他便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闹出些什么笑话丢了褚承宥的脸面。面对眼前满盘珍馐,即使肚子饿的有些叫唤,也没再吃几口。

宴会继续,男人们在席间饮酒交谈,而谢园身边的小姐命妇们吃饱了,则是结伴,三三两两地去御花园游园散心了。

谢园看着经过身旁的莺莺燕燕,突然想起谢柔托春盈交予自己的字帖,正要寻找她去道个谢,却发现她早已不在殿中了。

坐了没一会,谢园周边的座位空了一大片,却没人和他说一句话,倒是常常有鄙夷探究的眼神投到他身上。

他虽然早就习惯,但仍然觉得有些难过,很想早些回家。

正这样想着,他抬起头去寻找褚承宥的身影,却发现他和褚承轩也不知何时离开了殿中。

“喂,你是谁,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谢园正失落地发呆时,腰间悬挂的环佩突然轻响。

他低下头,看见一个身着华贵,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公子拉着他的衣摆,一脸严肃地同他搭话。

那男孩生得很俊,一双秀气的狐狸眼中透着桀骜,面对他这个年长不少的长辈,语气也丝毫不客气。

见谢园愣着没回他,那张英俊的小脸冷了冷,不悦道:“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还是哑巴,不会说话?”

“没,不是。我……我叫谢园。是……是……”

谢园刚反应过来回这孩子的话,对自己的身份又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起来。

“是皇伯伯后宫的人?”

“不……不是……”谢园匆忙否定,他的脸又一红,吞吐道:“我……我的丈夫叫褚承宥。”

“嗷,是七哥的人。”

谢园点点头,见他少年老成,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但自己如何说也是个男子,一下子就被认定是宫妃家眷还是很奇怪,不仅有些好奇道:“那你是谁呀?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后宫的人?”

只见那孩童眼中闪过得意,白了他一眼,不等谢园的同意,自己挪了个椅子坐到谢园身边。

“我是平南王家的世子褚承昼,当今圣上是我的伯伯。”他上下扫了谢园一眼,道:“我一进来就注意到你了,你被安置在女人堆里,很显眼。皇亲国戚我都认识,你看起来呆呆傻傻,长得倒还不错,肯定不是朝堂上的人,那自然只能是后宫的人或者是谁的内眷了。”

谢园一边听他说,一边云里雾里地点着头。

他不太清楚皇家错综复杂的地位关系,但也大概了解了眼前的小世子同皇帝关系很近,地位很高。

听他这一番有理有据的推理,又不由对这聪明的孩子感到几分钦佩,但反应过来几岁的孩子对自己的评价都是呆呆傻傻,内心又不禁自卑挫败起来。

褚承昼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反而支起手肘,仔细打量起谢园的脸来。

“而且……我总感觉你有些眼熟……”

“是吗?”

谢园被这自来熟的孩子盯得有些发毛,尴尬地挠挠头,却见褚承昼突然兴奋拍手。

“对,我想起来了,是在画上!”

他说完,不等谢园反应,拉着他的手便向殿外跑。

“诶,承……承昼……我们去哪?”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道:“自然是带你去看画了!”

谢园想不通不过十岁的孩子怎么如此霸道,不给他丝毫拒绝的机会,带着他在陌生的殿宇间穿梭横行。

许是这小世子一向在宫中混迹的缘故,来往的侍卫和宫人看见他们两人在宫中乱跑也只是恭敬请安,竟也没有拦下。

从乾清宫出来,一路穿过人来人往的御花园,他们离宴会地点越来越远,宫道开始逐渐变得空旷而寂静。远处失了宫灯映照的不知名殿宇陷在漆黑之中,不时传来的乌鸦叫声更添几分渗人的寒意。

谢园不仅打了个抖,虽说他也对褚承昼口中的画感到几分好奇,但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他拽拽褚承昼的袖子求道:“承昼,这里都没人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改日有机会再去……”

“不行,就快到了,你看,就在前面!”

褚承昼指了指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林子道:“就在那!”说完便不由分说拉着谢园跑了起来。

“诶……”

两人气喘吁吁跑了一段,靠近林子时,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同褚承昼扶着膝盖弯着腰,在树林前喘着粗气缓了许久,谢园抬起头,眼前的皇宫至深之处,藏着的是一片枫树林。

鲜红的枫叶随着夜风飘摇,簌簌作响,像是浴血的蝶,扑腾着想要挣脱囹圄,扑向昏暗的月光,却被蜿蜒的绳索困住,在黑暗中哀怨地沙沙作响。

“就是这了。这里面有间阁楼,叫隐枫阁,很偏僻,没几个人知道呢。”他撇撇嘴,不悦地说:“我也是偶然才有一次机会进去过。明明都没人住,平日看守的人却很多,竟然连我都不让进。”

他刚平息了呼吸,就支起身子,得意洋洋向谢园炫耀。又向林中探着头道:“这么黑,看来今日应该没有人值守,快来快来。”

谢园听他如此说,心中的恐惧更深了:“这么严格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宝贝。要不,我们还是别进去了。被人瞧见,会挨打的吧。”

“怕什么,有小爷我护着你呢!都到这里了,怎么能不进去。皇伯伯最疼我了,不会有事的!”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谢园又要被褚承昼拉着继续前进,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虽说是呵斥,男子声音却清润明朗,从容儒雅,不让人觉着严厉可怖,却又有着不容违背的威严。

即便如此,谢园还是被吓了一跳。

虽然眼前的不可一世的小世子嚷嚷着要保护他,但遇到危险,谢园还是本能地将褚承昼护在身后,紧张地看着那人点燃了宫灯由远及近。

谢园感觉自己心脏就要跳出来之时,才看清宫灯下映照的,那张与他同样讶然,俊美而熟悉的脸。

是褚承轩。

褚承昼耷拉着脑袋,在褚承轩的逼问之下交代了来此处的前因后果。

“胡闹。”

褚承轩难得严厉,训得褚承昼拽着谢园的衣摆躲到他身后,却仍不服气地嘟囔:“我明明就看见过,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在画里。为什么不叫我进去……”

却不想褚承轩闻得面色瞬间阴沉,他看了一眼谢园,又对褚承昼冷道,“闭嘴,哪里会有这样的画。再敢妄言,从此以后,你便不要再进宫了。”

这下褚承昼才彻底乖乖闭了嘴,却委屈得不行,桀骜漂亮的狐狸眼竟然泛起泪来。

谢园见他这样子,心头涌上内疚和心疼来。

他一边蹲下身子掏出巾帕给褚承昼擦眼泪,一边歉声道:“抱歉四殿下,是我的错,是我叫承昼带我来得。你、你别责怪他……”

褚承轩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对着谢园,语气柔和了十分:“不是你的错,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他走到褚承昼身边,语气缓和,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你平日胡闹也就算了。这里是宫中明令不可随意进入的地方。若是被发现,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没认出你来,直接把你当做刺客射杀,到时候你的命要向谁讨去?”

褚承昼鼻翼阖合,抽泣声被吓得停止,这一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抹了抹眼泪,低下头沉思了一会,才小声道了歉。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下次不会了。”

他的小手拉着谢园,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冷淡骄纵的眼睛此时吧嗒落下几滴泪,含着真挚的歉疚:“对、对不起,我差点害了你……”

“无事无事……是我……我是大人该比你懂事的,却没有拦住你。别哭了别哭了。”

鲜少被这样真挚地在意和对待,谢园怎会怪他,匆忙把人抱进怀里,抚着后背安慰。

不等谢园将褚承昼哄好,褚承轩便将他们二人不动声色地拉开。

“别哭了,先离开这里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刚好遇到平南王府来寻褚承昼的下人。

把经历了一番折腾和惊吓,累得有些昏昏欲睡的小世子交给他的奶娘。一下子安静的红墙长街上,只剩下褚承轩和谢园两个人。

谢园本想自己回去,却发现离了褚承昼的指引,他已全然不记得回去的路要怎么走,便只能在褚承轩的邀请下同路回去了。

谢园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走着,虽然是并肩前行,却是刻意与褚承轩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即便如此,现下如此僻静地地方独处,他想起褚承宥先前的告诫,仍觉得心中忐忑,分秒难捱。

“你最近,可还好吗?”

他正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传来褚承轩柔和关切的声音。

谢园转过头,正撞进他温柔的视线中,他的目光好似一直在他身上,不知停留了多久。

“嗯……好的。我,挺好的。”

褚承轩听到他的答案,只是笑了笑,未予置评。

他看着谢园一如既往防备的样子,眼中多了几丝无奈和哀伤。正打算缄口不言,不再叫谢园为难时,却听到一阵咕噜噜的轻响。

是谢园饿得肚子叫的声音。

褚承轩眉眼弯弯,不由笑道:“宴上没有吃饱吗?”

谢园犹豫了一霎,坦诚地点点头。

见谢园霎时发红的耳根,褚承轩心间一软。他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对谢园道:“阿园,你去那里稍坐等我下,我马上就回来。”

“诶……”

不等谢园疑问,褚承轩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宫殿。

凉亭坐在假山旁,旁边蜿蜒而过一道不知何处穿绕而来的小溪。凉风习习,栽种在一旁的丛丛月季芬芳携风而来,舒适极了,叫谢园心情难得清爽宁静下来。

坐了没一会,他便见褚承轩向他走来。

“四殿下,你去哪里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不急。”他说着,挨着谢园坐下,将手中丝绸巾帕包裹的糕点递到谢园面前,温柔道:“吃些东西再走吧。”

谢园看着那诱人的糕点咽了口口水,动作却抗拒着心理的想法,摆着手拒绝。“不……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他这般口是心非的说法仿佛惹怒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反抗似得又叫了两声。

“没关系,快些吃吧,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去的急,殿里没有新沏的热茶,只有些桃花酒。不过好在这酒不醉人的,渴了可以喝些。吃饱喝好,我们还能走得快些。”

谢园看着褚承轩递过来的桃花酒和糕点,芙蓉糕,油酥饼,是他最喜欢的两样。他有些难以置信,迟钝地抬头,正对上褚承轩宠溺温和的笑容,又注意到他额角因为匆匆跑去为自己寻糕点而滑下的几滴汗珠,心间倏忽空了一拍。

暖意掺着愧疚,谢园再也没有办法拒绝,轻轻接过丝绸包裹的糕点放在膝上,乖乖地填进嘴巴里。

谢园咬了一口,又小心翼翼拿起新的一小块,递到褚承轩面前。

“四殿下,你也吃些吧……”

褚承轩看着谢园递过来的糕点,眸中闪过诧异,随之蒙上喜色,俊美的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

“好。”

夜风吹过,遮蔽朗月的阴云消散了些,澄澈的月光洒在凉亭间,照在并排坐着的两人身上,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四殿下,为什么会拿这两样糕点……”

褚承轩好看的桃花眼弯了弯,“之前去谢府看你,带的糕点里面,这两种你总会吃的多些。方才去殿里拿的时候,就挑着拣了这两样。”

他看谢园低着头,眼睛盯着糕点不知在想些什么,担忧道:“怎么,可是我记错了,不和你的胃口?”

“不是不是。”谢园连连摆手:“谢谢你……记得这些……没用的事……”

褚承轩松了一口气,但看谢园低沉自卑的样子,又难过心疼道:“怎么会是没用的事。阿园是很珍贵的人,你的事,我都会记得很清楚。”

他的声音轻柔,却真挚无比,重重敲在谢园千疮百孔的心上。

他的确有些渴了,喝了两口桃花酒,褚承轩说这酒不烈,但此时此刻,谢园却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凝白的面颊飞上两片红霞,他愣愣地看向褚承轩,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世上,头一次有人同他说,他也可以是很珍贵的人。

“对了。”

褚承轩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

“上次的字帖不知道你写了多少。我最近又誊了一本,平日很难有机会碰面,难得能借这次宫宴送给你,我还担心你生病来不了了。”

“这个不是长姐……给我的吗……”

褚承轩笑了笑,“若不是以柔儿的名义,我怕你不愿收下。”

他看着谢园呆呆望着手中的字帖左右为难,语气里带了诸多遗憾:“你之前和我聊过,在乡下时很羡慕能去私塾上学的孩子们。我当时想着,有朝一日,若能把你娶进府中,我也能有机会做个不称职的先生,同阿园一起习字,弥补幼时的缺憾。可惜,现下我好像没有这个福气了。所以,就誊写了这些东西,如果能有帮到你的地方也好。”

谢园听了他的一番话,想要避嫌推脱的话梗在喉中。

“谢谢……”

胃里填进两块糕点和几口甜酿,谢园空荡荡发酸的肚子才好受了些,只是脑袋有些晕乎,脚步也轻飘飘的。

从凉亭离开又走了一段路,褚承轩停住了脚步。

“前面便是御花园了,便叫宫人们引你回去吧。”

他无奈笑了笑,“虽然你我问心无愧,我也很想再同你多待一会,但若被人瞧见,告诉七弟,总怕他再为难你了。”

“他……”

“不用解释的,我都知道。”他脸上流露出歉意和心疼:“是我教你为难,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你。”

“四殿下,我……”

“不必再说了。”他打断谢园的话,道:“我不敢希冀什么,只要能偶尔见见你,尽我所能帮你过得舒心些,我就很满足了。”

他轻轻拉起谢园的手,恳求道:“不要再躲着我,就把我看做一个可以倾诉依靠的普通友人,接纳我好吗?”

他微凉修长的手指触到谢园皮肤的那一刹那,谢园仿佛被烫到,慌忙躲过。

他向后退了两步,听见御花园方向传来的人声,再看见他躲避之后褚承轩难过受伤的表情,凌乱的思绪再也顾不得许多。

“对……对不起……谢谢你带我回来。我先走了……”

他说着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徒留褚承轩一人伫立在原地,不敢再回首看他的表情。

他朝着人声的方向奔走,走进御花园不久,便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谢园,你跑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见褚承宥正站在他身后,面色微怒,神色焦急地看着他。

见到他,谢园慌乱的心此时才安宁了一些。

他正要上前,却见褚承宥身后连廊中走出一位打扮娇艳媚丽的女子。

那人衣着不似大梁女子般保守端庄,倒是又几分异域风情,十分大胆泼辣。此时从褚承宥身后走出,没有衣袖遮蔽,玉一样裸露在外的手臂自然地搭在褚承宥的肩膀上,见着谢园,明媚的狐狸眼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圈,调笑道:“这就是你的小娘子啊,不错嘛,真是个美人。”

谢园呆住了,他看了看那明艳美丽的女子,又看了看褚承宥,对他们关系产生猜测的那一瞬,心头闪过酸涩和难过。有些后悔从这条路上跑回来,打扰了他们。

女子的这番戏弄没有惹怒褚承宥,倒是叫他有些烦躁,心中生着谢园到处乱跑的闷气,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对那女子嘲讽道:“美人,哼,空有皮囊的草包罢了。”

他闻到谢园身上淡淡的酒气,心中怒火更盛,丝毫没察觉出谢园听到他方才那句话后,眼中的惊诧与难过。

“先走了,改日再来谢你……”

他思绪烦闷,只对女子留下一句话,便拉着谢园的手朝不远处僻静的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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