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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凌江帮我

 

说起来是容棾沂出院,但她什么也没操心,全程躺尸,都是凌江在忙活。

又是取药又是搬东西,反正只要是她的,凌江一件也不落。

那些阿胶之类的,听了容棾沂的,凌江也搬着送到车上。

容棾沂还在病房里坐着,啥也不干,纯粹休息。

温杺和温恙又来。

凌江下楼了,还没上来。

温恙问:“要出院了吗?”

容棾沂点头:“差不多好全了。”

温恙低头,不太自信:“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吗?”

“缠了纱布。”容棾沂把胳膊伸出去,语调平缓,“结痂了,不怎么碍事。”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温恙还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眨着眼,呼吸急促,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凌江就上来。

凌江问:“还有什么吩咐?”

温恙闻声回头,目光停驻在他右耳上。

那个耳骨钉,他见容棾沂戴过,现在怎么跑他那儿了。

“是你啊。”碍着容棾沂在,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凌江打招呼,“棾沂要出院了,你们以后别来了。”

温恙点头,回头冲容棾沂浅浅一笑。

“棾沂,早点痊愈,谢谢你。”

“没事儿,阿杺,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温恙替她回答:“我妈说再等等,让她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容棾沂笑着凑到她身边:“可以啊,不是什么坏事儿,阿杺,去练跆拳道吧,防身用。”

温恙好不容易抬头,却不敢看她的眼,支支吾吾说出一句:“我…棾沂,我假期要结束了。”

这都十月十三号了,他假期才要结束。

容棾沂惊讶了一下,感叹说:“温恙哥,你国庆假期还挺长的,什么学校啊,放假放这么久,高考的时候我考虑考虑报这个。”

“北郑科技大学,就在咱们北郑。”温恙难得发自内心地笑,“其实我们…其实我高中也是在三中读的。”

北郑科技大学,北郑数一数二的双一流大学,大概率和她这种学渣无缘。

容棾沂不好意思笑起来:“温恙哥,不错嘛,优秀毕业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凌江不爽,站在门外敲门:“外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

温恙犹豫了会儿,壮着胆子开口:“那个能不能…棾沂,你们回去吧,我也带着阿杺走了。”

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还是没能宣之于口。

一直到走廊上,他才问自己:温恙,你怎么不勇敢。

凌江拉着她的手:“走了。”

容棾沂不高兴:“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哪冲了?”

“你说走了就说走了,拽我干嘛,不知道我胳膊疼啊。”

“容棾沂,你他妈就爱说谎,伤在右胳膊,我拽的你左手。”

谎言被戳穿,容棾沂不吭声,闷闷跟在他后头。

上了车,和他并排坐着,却不挨他,离他离的老远。

凌江了不惯她:“下车你自己搬东西。”

容棾沂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了,师傅,后备箱里东西送你。”

凌江忽然暴走:“我给你买的你也不要?”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要。”

凌江越过她,直接和师傅谈:“师傅,阿胶燕窝是你的,其他我拿走。”

他给她买的内衣什么,他可要拿回去。

师傅也拒绝:“我不要,我一个光棍汉大男人用不着补,放后备箱也占地方。”

车内瞬间静下来。

“我给你拿。”隔了很久很久,凌江率先低头,“容棾沂,我给你拿。”

她不说话,歪头睡觉。

外公外婆轮着番打了不少电话过来,都是在凌江手机上,说要下楼来接她们。

凌江同意,说让她们下来。

小区管控严格,出租车和外来车辆不让进,只能停在外面。

下了车,容棾沂就站在树下,看他劳作。

太阳打在头顶上,没一会儿,凌江身上就出了不少汗,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

外婆温婉地笑:“棾沂,你先上楼。”

容棾沂摇头,随便捞了一个帆布兜到手里:“我拿东西吧。”

“吃苹果。”凌江把那个帆布兜夺走,塞了苹果到她手里,“一样的拿。”

容棾沂咂嘴:“再怎么对我我也不感动。”

凌江不在乎:“随便你,要人不要心。”

进了家门,往床上一躺,容棾沂就开始睡觉。

她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

外婆和外公出去买菜了,就剩她俩在家。

凌江和她一块儿躺到床上,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容棾沂态度冷淡:“和你没关系。”

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腻了?”

容棾沂不说话。

江家小姐要的已经达到了,她明明可以直接交差,怎么又犹豫了。

是不是因为那点钱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

容棾沂不明白。

她咬着唇,偏头问:“外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凌江也看她:“不知道,去买菜了。”

“帮我。”容棾沂一骨碌,爬到他身上,“让我高潮一次。”

“你没好——”

容棾沂不在乎,低头吻上他的唇,带着他的手到自己下面。

她又重复,眼中早已被欲念灌满:“凌江,帮我。”

“嗯。”凌江淡淡应了声,曲起指节,脱掉她的裤子覆上她的阴蒂。

“凌江…”

容棾沂叫他,意味不明。

她需要一次高潮,来短暂麻痹她的神经。

心里荒芜的地带被情欲占满,不用前戏,穴口已经湿润到凌江可以直接把手放进去。

凌江手上有着一层薄茧,是他小时候在少林寺挥舞刀枪留下的。

知道怎么让她舒服,凌江刻意用自己带茧的手,抵在她花穴里的媚肉上抠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了。

容棾沂挺着腰,引他进去。

虽然上次做了好长时候,但她下面依旧紧致,小嘴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地咬着他不松口。

粘了一手的湿濡,很快,凌江又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

“再深一点…凌江…”

凌江不说话,低头埋在她腿间,悄悄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覆上她阴蒂的瞬间,她挺了挺腰,一股爱液浇在他手上,却不是高潮。

“吻我…凌江,你吻我…”

眼尾早已挂上泪,触目惊心的红浮现在她眼角。

凌江伸舌,随着他的手指一块进出,鼻尖抵着她的阴蒂来回顶弄。

湿濡快活的舌像条蛇一样钻进她湿哒哒的花穴里,所到之处尽是柔情。

埋在她腿间,他忽然问:“容棾沂,你高兴吗?”

回应他的,是她高潮时落出的热流。

凌江贴着喝了两口,拿纸巾替她擦拭。

他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鼻头也是。

俯身给她盖被子时,容棾沂正好看到。

她伸手,指腹落在他唇角的晶莹上,迷离着眼又塞进他嘴里。

容棾沂问:“好喝吗?”

凌江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把手收回来,长长喘了口气,她说:“我睡了。”

凌江点头,伸手想摸摸她,然后又收回去。

就这么徘徊了两次,终于,他把指尖停在她眼角,擦去了那滴泛凉的泪。

凌江叹气,语调格外温柔:“睡吧,睡醒就好了。”

然后,关上门,转到厨房里,洗了砂锅给她炖燕窝汤喝。

刚才潮吹时喷了那么多水,他要给她补补。

凌江不会下厨,在电脑上搜了教程,才勉强做出来一锅。

味道不好也就算了,砂锅也差点被他弄碎,裂了个口子,以后不能再用了,他就下楼去买,准备再给她做一锅。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太刻薄,在温恙面前争风吃醋,容棾沂才不高兴。

所以他要补救。

外婆她们回来的时候,凌江刚洗完新的砂锅,还没往里面加清水。

外公问:“忙活什么呢?”

凌江有些心虚,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温恙送来的燕窝,我炖一点给棾沂妹妹喝,她胳膊还没好。”

“好孩子,我来。”外公抢着动手。

凌江不肯:“外公,您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外婆也来拉他:“一把老骨头了,歇着吧你,让凌江动手,他也该学学,不能总靠咱们。”

凌江动手能力不太强,光是清水就注了四五次,不是嫌多就是嫌少。

结果他在厨房磨蹭了太长时间,耽误外婆做饭,午饭只好去外面吃。

容棾沂是被她们叫醒的,让她去外面吃了回来再睡,醒的时候,凌江特意捧着碗邀请她品尝自己的手艺。

见她喝了一口,凌江满脸期待:“怎么样?”

容棾沂咂嘴:“没放糖。”

这么一说,凌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

他挠头:“下次一定。”

凌江在地上蹲着,重心不太稳,容棾沂伸手推他一下,他果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她笑着伸手:“勺子给我,我要吃红枣。”

“高兴了?”

凌江探头,没觉得生气,反而跟着笑。

容棾沂撩起头发:“一般般吧。”

他问:“嗯,床干了没?”

容棾沂没明白:“啥?”

凌江说的隐晦:“床单,外婆她们出去的时候,看你那会儿困,就没换。”

换好衣服出门之后,外婆一直拉着她,怎么看怎么高兴。

她之前的遭遇,外公都跟外婆说了,所以心疼她。

外婆问:“棾沂,在家里住的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外婆给你买套房住着。”

“习惯。”容棾沂立马点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的日子。”

外婆乐呵呵拍着她光滑的手背:“习惯就好。”

“还是小孩子们手嫩。”外婆抬起自己枯瘦的手,“我的就怎么也养不回去。”

凌江插话:“外婆,您跟棾沂比什么,跟我比啊。”

他伸出自己满是伤疤的手,递到外婆面前。

怕外婆询问,凌江提前说:“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下楼看见灌木丛里有小猫,想带它回来,结果被它抓了。”

外婆适当关心:“擦药没有?别让感染了。”

凌江点头,满脸笑意:“擦了,小猫喜人,看着可爱,结果满嘴的獠牙。”

他这话意有所指。

容棾沂翻白眼,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隐晦地说她凶。

他手上那伤,可不就是她抓的。

外婆又问:“用不用打针?”

“不用。”凌江摇头,看她眼神幽怨,又变了说法,“说了小猫可爱,是我把她惹毛了,而且也不疼,医生看了说没事儿。”

外婆点头,与外公并肩走到一块儿:“那就行。”

容棾沂跟不上,只能落在后面,她可不想和凌江一起走,所以走的不慢,但也没超过外婆她们。

“小猫儿,是你吗?”

凌江加快脚步追上她,笑着询问。

容棾沂叉步去边上:“狂犬病病原体,离我远点。”

“不会说就别说。”凌江轻笑,“虽然我化学不好,也知道你说的有毛病。”

容棾沂满不在乎:“管我,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努力。”

凌江屁颠屁颠走到她身旁,撒娇说:“怎么办啊,我也不想,还指望你包养我呢。”

“恶心。”

容棾沂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笑:“我去傍个大款,让他包养我,你再取悦我,我拿大款的钱包养你。”

凌江清嗓,把身前皮夹克铺的平整,一脸正经看她:“我看我就挺像大款的。”

容棾沂不屑:“你是大款?你那些钱还不是外婆的。”

凌江吸气,满面喜色:“外婆说了,那是咱俩的共有财产。”

“?”

“我跟你可不是夫妻。”

容棾沂只听过夫妻共有财产这个词,所以想法比较片面。

“哟,想到咱俩以后了?”凌江伸手在她腰间摩挲,轻轻揽着她,“我看谁有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容棾沂忽然把他推开,然后抬头:“那要是我自己不想跟你呢?”

这个问题——

他还真没考虑过。

不过他已经有了答案:“那我就跟你演强取豪夺的戏。”

容棾沂不解:“你哪儿这么多词?”

怎么跟她幻想的一模一样。

凌江耸肩,一脸无奈:“你书上写的,我看到了。”

“隐私啊,那是我的隐私。”容棾沂扶额,“我他妈性癖全写上面了,你都看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害羞的模样。

“没。”凌江摇头,“就看了这俩,啥时候惹你生气了我再观摩观摩。”

容棾沂给他挖坑:“哦,现在就想惹我生气。”

凌江不往里跳:“日子还长,人的性格也会变,生气这种事不可避免,我尽量惯着你。”

外婆回头:“说什么呢你们俩,快点跟上,叫的车到了。”

“我走了。”容棾沂一路小跑跟上去,“你别追我。”

又跟他演戏。

凌江问:“我不追我在家饿死吗?”

容棾沂一脸坏笑:“你饿死吧。”

“……”

凌江问:“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我?”

容棾沂没心没肺晃着脑袋:“就是不心疼你。”

“脑子里装太多事就该不高兴了,我可不干。”

“歪理。”

但有道理。

订的七座车,外婆让她俩坐后面,她和外公坐前头单座。

凌江咂嘴吸气:“等我成年去考驾照,到时候带你们兜风。”

容棾沂好死不死地小声询问:“那到时候你是什么?我的专职司机?”

凌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也行,我把车开到深山老林里,跟你玩车震。”

容棾沂笑。

凌江也跟着笑:“高兴就行,我还以为你是气我打扰你跟温恙叙旧。”

容棾沂皱眉:“叙旧?叙什么旧?我俩才认识几天。”

温恙看她的眼神都能拉丝了,可不像只认识几天这么简单。

她不知道,凌江就也不说破:“我说错了,是聊天。”

他可不是那种大度到会给情敌留机会的人。

次日一早,外婆和外公说有事,让他俩在家待着,想休息就休息,想出去撒欢就撒欢。

凌江冲了冷水澡,偷偷摸摸爬她床上,侧身和她一块儿躺着。

他一过来,空气里就多了什么味道。

容棾沂轻嗅,然后干呕起来:“你拿什么洗的澡,臭死了。”

凌江不解,抬着胳膊一直闻,但什么味道也没闻到:“正常沐浴露啊,跟你用的牌子一样。”

容棾沂捏着鼻子,赶他下床:“滚下去,我用的可没这么臭,你上来了我还怎么睡。”

凌江还是不解,但也找不到原因,明明他闻着就是香的:“你装的是不是?”

容棾沂直犯干呕,他一靠过去她就难受:“傻逼啊,你拿屎洗澡了是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凌江特意跑进自己卧室拿了沐浴露出来。

他特自信地把东西递上去:“你自己看,跟你用的一样。”

容棾沂盯着他手里那个绿色瓶子仔细端详,直到看到香味那一栏,她傻眼了。

她皱眉:“谁家沐浴露是香菜味儿的?”

怪不得她觉得臭。

香菜在他那里简直就是臭菜。

凌江不信邪,结果收回去一看发现真的和她说的一样:“不对啊,我明明买的青桔。”

容棾沂赶他出去,握着扫把棍推他,根本不想上手:“滚出去,我最讨厌香菜了。”

凌江气的咬腮:“无良商家,拿假货给我。”

他不死心,势要和容棾沂躺一张床上:“别推我啊,你的给我用用,这个我拿去扔了。”

容棾沂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瓶香水,对着他喷了又喷,又在屋里各个角落喷了个遍,这才舒心。

“拿了东西滚你自己房间洗,别把我浴室里搞上味道。”

凌江嘟嘴,一脸委屈:“凶巴巴的。”

容棾沂皱眉:“谁让你这么臭。”

关上门,钻进自己卧室里重新洗了三次,沐浴露打了七次,各个角落被他擦了个遍,凌江才满意。

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腋毛好像长长了,他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

凌江沾沾自喜推门出去,心说这下总不能赶他吧?

他走进容棾沂卧室的时候,她窝被窝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凌江从后面环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廓问道:“看什么呢?”

“你的。”容棾沂把他平板递上去,上面正播着一个外国的性爱片,男女赤身裸体交叠在一块儿,“怎么在我这儿。”

凌江黑脸,抬手关了屏幕。

她看就看吧,选个3p干什么。

歪着头,容棾沂不满:“干嘛?你能看我就不能?”

“不是。”凌江不好意思,掰着她的脸,“看3p干嘛,咱俩挺好的。”

容棾沂挣扎要从他手下出来,结果没能如愿:“学习不行啊。”

凌江刚想问有什么好学的,容棾沂就给他出了个难题。

“我看里写3p可以两个人同时一前一后进去,为啥片子里不行,到底哪个是真的?”

“容棾沂。”凌江不停吞咽口水,“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她眼睛瞬间亮起来:“除了黄色废料,还是黄色废料。”

凌江盯着她亮堂堂的眼睛看:“我进来时候锁门了。”

无声的邀请。

“哦,反正不行。”容棾沂不同意,“你上次进太狠,没好呢。”

凌江撒娇:“棾沂。”

他昨天看了,明明已经好了,是他自己多心,一直觉得没好。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给。”

凌江瞬间泄气:“那明天呢?”

容棾沂闭眼:“下辈子吧。”

摆明了不让他好过。

凌江捧着她的脸:“棾沂,你睁下眼。”

容棾沂费解:“干嘛?”

凌江把缠在自己中指上的项链取下来,送到她眼前。

淡粉色的水晶钻,被一圈小钻包裹,是个常见的圆球状,晶莹透亮,闪烁着光。

下一刻,凌江就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戴进她脖子里。

凌江嗓音低沉,沾着欲念:“棾沂,很漂亮。”

容棾沂把它抬起来看了看:“啥时候买的,我咋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眸光里的冷淡,那一刻也被欣喜取代。

凌江跟着笑:“昨天下午,你睡觉的时候。”

容棾沂伸了个懒腰,点头说:“那我收着了。”

凌江躺她床上,心情愉悦:“本来就是给你的,就算你说不要也是你的。”

这才是他进来的主要目的。

窗外太阳升起,挂在半空里,足够温暖人心。

盯着那个粉晶吊坠,仔细看了又看,容棾沂也躺到床上,眨着眼看天花板。

凌江忽然开口:“棾沂,我看你昨天一直不高兴,就想给你准备个惊喜。”

“昨天那是——”

“昨天的事只存在于昨天,和今天无关。”

话到嘴边,她却无法真的说出来。

如果她真的说出来了,凌江大概会恨她。

大脑不受控制一样,容棾沂忽然问:“凌江,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伤心吗?”

“会,也不会。”凌江忽然偏头看她,“怎么了?”

容棾沂含糊其辞:“没什么,就想骗你点儿钱花。”

凌江轻笑:“这个不用骗,我自己给你。”

他偏头,侧身躺着,大手钻过缝隙覆上她光洁的背,轻轻说道:“你高兴就好。”

随便怎么骗我,只要你高兴就好。

带着疤痕的唇落在殷红的唇上,凌江伸舌,撬开她的唇瓣顶了进去。

吻到忘情的时候,凌江忽然睁眼:“棾沂。”

容棾沂点头,默做同意。

凌江低头,喘着粗气,打算解她衣裳扣子。

她说:“我没穿。”

凌江知道她指的什么,伸舌隔着云丝睡衣绕着她的胸脯打转。

舌尖抵到她挺翘的乳头上时,容棾沂瞬间挺腰,全都送进他嘴里。

凌江用牙齿衔着她,或咬或厮磨。

“嗯…”

一声绵长的喘息,是她舒服的证明。

隔着睡裤摸上她的腿心,发现那里早已湿濡一片。

凌江笑着解开裤带,扶着坚挺直直戳进去。

“啊凌江…好快…”

被欲念折磨着,容棾沂脸上早已绯红一片,浑身透着诱人的粉,等待凌江揩携。

倾身叼着她的乳尖,凌江绷着腰开始抽送。

“唔好深…再深一点…”

湿滑的爱液缠绕他的柱身,不断为他送去方便。

“不要了呜…凌江嗯…那里——不行嗯…”

自从上次找到她的敏感点后,凌江每次深入总会有意无意用龟头碾着那处摩擦。

容棾沂屋里没套,他就没戴,所以触感更为明显。

一层一层湿热的软肉将他包裹,像是无数张小嘴在不停吮吸。

不间断的呻吟,因为他进出紧绷的脚趾,以及被她揪成一团一团的床单,都是凌江抽送的证明。

“凌江…你好厉害…我好舒服嗯…好像要被填满了…”

片子里的词,被她学过来了。

凌江很是受用,柱身撑着穴肉再次胀大几分。

容棾沂毫无防备,下面被撑的说不出话,喘息着一颤一颤的轻夹。

因为他的胀大,容棾沂很快被送上高潮。

热流先是落到他龟头上,随后又裹着他的柱身,一点一点向下挪动。

凌江没停,继续深顶,高潮促使她小腹不停痉挛,小穴夹得更紧,像是阻拦他前行的障碍物。

他伸手,拇指在容棾沂充血的阴蒂上不停按压,喘气让她放松。

汗液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打湿几根她的碎发,碎发黏在她小巧樱红的脸上,色情而又魅惑,少女的纯情,早在凌江进去时飞到了天上。

“嗯…凌江能不能停一下…”

凌江不但没停,反而顶开最后一层屏障。

容棾沂没说完的话,被他硕大的龟头撞成软绵无骨的淫叫。

他的背上又多了几道痕迹。

女人爱液糜烂的味道四溢在空气里,不断分散,叫嚣着这场激烈的性事还未结束。

“唔——”

凌江俯身贴上她的唇,趁她喘息,舌尖再次溜进去。

原本娇媚的呻吟声又在此刻变为沉闷,一下一下刺激凌江的耳膜。

是他顶的,是他在里面。

发了狠掐着她的腰狠狠顶弄,龟头不断研磨小穴最深处,臀瓣撞击啪啪啪的声音砸到玻璃上,又转进她们耳朵里。

凌江抽出柱身,浓密的精液射在她胸口。

甘泉还在往外流淌,凌江眼尾猩红,趴在她腿间舔吃起来。

“啊凌江…不要了…不要舌头呜…”

灵活的红舌来回穿梭于她的穴道和穴口,大掌还在上头揉她的乳,来回拉扯。

挺立的乳尖像是小石子一样硌着他的手掌,凌江把它们捏在指尖,用力轻扯。

腰身止不住的轻颤,是她舒服的证明。

双腿被凌江推成了羞耻的大张模样,花穴不断收缩着夹他的舌头,淫靡的爱液不间断淌出来,床单湿了大片,凌江喝都喝不及。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通红,魅惑又可怜,泪水像是潭水一样积在里面,仿佛随时都会因为他的舔弄而溢出。

“嗯凌江…哈啊…”

她又高潮了。

床单被换成崭新的,晾在楼顶。

容棾沂沉在梦里,安然熟睡。

她的唇瓣有些肿了,凌江那会儿吸的太狠的缘故。

她睡觉习惯性的不穿内衣,总是觉得束缚,凌江给她换了新的睡衣,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弥足地躺在她边上。

五点多的时候,外婆打电话来说这几天有事,都不回来,让她俩照顾好自己,匆匆挂了电话,连去干什么也没说。

那会儿他正纠结该怎么跟外婆解释她微肿的唇。

七点多钟,容棾沂醒过来,拖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就走出来。

她饿狠了,张嘴就问:“吃什么?”

脸上倦意还没消。

凌江轻笑,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我点的火锅鸡,等会儿就送上来。”

“哦。”容棾沂点头,窝在他怀里继续闭眼。

凌江故意逗她:“我腿坐着就这么舒服?上来就犯困。”

容棾沂翻白眼,格外无语:“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对你没兴趣,把你当肉垫。”

他身上很硬,到处都硬,一点也不舒服。

“嘴硬。”凌江俯身,接着吻她的唇,“心软。”

他手已经覆上她绵软的胸了。

刚要有下一步动作,门就被敲响。

容棾沂笑。

她那会儿听到电梯响了,所以才没推他。

凌江吸了口气,起身就看见她捂着嘴偷笑。

怪不得她不拒绝。

原来是知道。

开了门,怒气冲冲提过饭菜,锁上门把东西丢到桌上,他就又趴上去。

容棾沂拿手推他:“我要饿死了,凌江哥,你不会忍心饿死我的,对吧?”

凌江哼笑:“打两炮的事儿,饿不死。”

容棾沂不听:“可是我要被饿死了,你瞧瞧,饿的前胸贴后背。”

“没看到。”凌江真的低头看了一眼,“你胸倒是不小。”

他那个高度,正好可以透过缝隙看到她挺翘的胸脯。

容棾沂拿手捂着,骂道:“死变态,我要吃饭,不可能再做了。”

凌江低头吻上她的脸颊:“怕什么,外婆她们又不回来,这几天都有事。”

容棾沂重复说:“我说,我要饿死了。”

凌江这才读懂她是深意。

现在不做,吃完可以。

凌江其实不饿,烟点了一根又一根,都是抽上两根就丢掉。

容棾沂忍不住问:“装什么大款?”

凌江点了支烟,送到她嘴边:“当然是装大款包养你。”

容棾沂接到手里,抿了一口:“不出三天,我就要被你饿成干儿晾起来。”

凌江被她逗笑:“哪儿那么夸张。”

见她吐出烟雾之后,凌江翘起二郎腿,诚挚地说:“容棾沂,跟了我饿不死,他们都还敬着你。”

闻言,容棾沂呵笑:“你真以为我落魄到谁都可以欺负啊?”

不过是为了引他上钩的手段罢了。

她不装可怜,不装忧郁,怎么让凌江好奇,怎么让凌江为她费心,怎么让凌江牵挂她。

想当年,她也是三中的半边天。

指腹夹着烟卷,长睫轻颤,容棾沂说:“指望我为你收心,这辈子不可能。”

容棾沂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喝过血舔过刀,被人拿刀架到脖子上也没怕过。

“棾沂。”凌江再度呢喃她的名字,“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喜欢,什么都给你。”

容棾沂哼笑:“那我要是要你的命呢?”

要他的命。

凌江迟疑了。

容棾沂还是笑。

这就是他说的什么都给。

她忽然就清醒了。

夜幕降临。

外婆她们真的没有回来,凌江抱着她回自己卧室,趴在她身上索欢。

容棾沂很少回应他,只有他撞的狠了,她忍不住才会叫出来。

意乱情迷时,凌江伏在她耳边,喃喃说:“只要你高兴,要命也给。”

但她没听到,神经被高潮时的刺激所占据。

结束之后,凌江早早睡了,容棾沂从他怀里挣出去,转回自己卧室,拿手机拍了张他赤裸着上半身的照片连带一串数字发给江家小姐。

“打我卡上。”

江家小姐不是失信的人,看到消息之后直接去楼下银行转了。

短信发来提醒,十万块钱很快到账。

容棾沂如释重负一样叹气,开始照常生活。

因为胆子大,谁都不放在眼里,为求她庇佑,不少人都会和她攀关系。

她格外喜欢翘课,坐在操场墙头上翘腿朝那些小白脸招手。

乌黑透亮的长发总是飘荡,偶尔粘在她小巧布满五官的脸上。

凌江总会守在下面:“容棾沂,不怕摔死啊?”

容棾沂总是冷脸:“摔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每次她这么说过之后,凌江就开始耍无赖:“摔死我心疼啊。”

容棾沂还是鄙夷:“光是心疼有什么用,你怎么不说你替我死。”

凌江叹气:“生死攸关的事儿哪有那么多,棾沂,真到了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考虑了。”

外婆她们说有事,在外面待了好几天,回来时拿着一套房产证,写的容棾沂名字。

她怕容棾沂在这儿住不惯,想要呵护她。

外婆也知道,自己的外孙喜欢她,想给她俩留点空间。

夜。

晚自习下课之后,容棾沂骑车载他一块儿回去,好几次,她想把凌江丢下去,但凌江死死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容棾沂忍不住骂:“你真恶心。”

凌江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嘿嘿。”

到家的时候,外婆拉着外公一块儿守在门前,手里捧着红本本,结婚证,和给她的房产证。

外婆笑着探头到她面前:“铛铛,棾沂,外婆给你准备的。”

容棾沂还处在懵逼状态:“啥呀?”

外婆解释:“证儿,房产证,给你的。”

房产证?

那她们手里那个小的红本本?

不能是给她和凌江的吧?

不对,她还不到能结婚的年纪。

松了口气,颤颤巍巍接过那本房产证,又去看她们的小本本。

她问:“外公你们俩领证了?”

外公拍她脑袋:“傻丫头,上面这不写着呢吗,结婚证。”

“哦。”容棾沂拿到手里看了看,红底照片格外耀眼,“你们哪儿拍的照片,还挺好看。”

凌江立马询问:“外婆,给个地址,有空我去转转。”

外婆拒绝:“不给,人家专门拍婚纱照的,等你结婚我再给。”

凌江止不住叹息:“遥遥无期。”

他没本事,留不住她的心。

说完这句,他就转头,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脸上。

容棾沂装不理解,抱拳祝福:“祝你早日成家。”

说罢,她就拿着证件回屋,洗澡睡觉。

外婆她们也进卧室了,客厅没人,凌江转了一圈,也没想到什么能溜进容棾沂卧室的办法,干脆回屋拿qq给她发信息。

rl:“周末去你房子那儿看看呗?”

rl:表情:期待。

结果他等到半夜,容棾沂也没回复。

睡觉之前,他又补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依旧没人回复。

隔天一早,顶着他的熊猫眼,幽怨地跟在她后头,像只恶鬼一样。

容棾沂皱眉,踹他一脚,不让他跟:“你见鬼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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