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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是病号

 

夜色正浓。

给熟睡的容棾沂洗完,抱着她出来,凌江却睡不着。

把她丢床上,看着满室狼藉,凌江神清气爽从医院走出去,跑进内衣店和药店又回来。

洗手给她抹了药,收拾好地上散落的一切,往床上一躺,也不睡觉,只看她。

他呢喃:“容棾沂,我得手了。”

天还没亮,凌江就奔去食堂,拎着豆浆油条和福圆子回来。

容棾沂爱吃。

但她没醒,睡的格外沉,晃也晃不醒。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探她的鼻息。

有那么一会儿,凌江真的以为自己把她累死了。

她人没醒,温杺和温恙却来了,俩人拎的全是补品,燕窝阿胶成堆放。

因为昨晚上容棾沂说的话,凌江没给温恙好脸色,对着温杺说:“姐姐睡了。”

温杺小心翼翼踮着脚,看了容棾沂两眼,然后又跑到温恙旁边,重复一遍凌江的话。

温恙摸着温杺的头,淡然出声:“阿杺,那我们走吧,不打扰棾沂姐姐了,好吗?”

温杺乖巧点头:“好。”

凌江却不满意,曲起指节敲桌,提醒说:“温恙,她叫容棾沂,是我女朋友。”

温恙颔首,一副谦卑模样:“知道了,谢谢提醒。”

门被他从外面拉上,眨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阳台上床单和内衣飘荡的情景。

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一觉睡到现在,能让凌江大动干戈洗了那么多东西。

看了眼墙上黑色的挂钟,十一点十五,凌江伸手捏她鼻子:“你也不属猪啊。”

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笑。

难不成是他太厉害,让她累着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好像射了六次,还不带她帮自己口的那次。

也确实是。

第一次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容棾沂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还以为是早上,左眼睁开一条缝,怕太阳刺眼,结果屋里暗沉沉的。

右眼也跟着睁开,伸了个懒腰,余光正好落在对面的挂钟上,她“腾”的一下坐起来,结果又因为腰腹过分酸疼,骂了句:“我靠。”

凌江坐在门前,静静看着她:“睡醒就这么大欲望。”

伸手在腰上揉了两把,稍微舒缓一些,往外呼上一口气,她解释:“有毛病啊,我疼。”

凌江起身往这边走:“是我厉害。”

眸光落在始作俑者身上,容棾沂咬牙,想给他来上一巴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江坐她后边,粗壮的手停在她腰间:“实话实说,你自己看看你睡了多久,十八个小时,容棾沂,你是不是猪八戒转世,又能吃又能睡。”

“停。”容棾沂拿手遏制住他,趁他不明所以,卯足了劲儿一脚踹他腿上,“我服了。”

她闭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浑身一热,又想起昨晚的艳事,有苦说不出。

片子上也没说做完第一次踹人会疼啊。

凌江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浑身颤抖,床也跟着他轻晃。

容棾沂当然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

她伸手,恶狠狠抓在他手背上:“你给我死。”

凌江吃疼,咬牙直啧:“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昨晚上费力讨好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我疼。”她吸着鼻子,一脸委屈,“你给我上药没。”

可怜。

实在可怜。

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操。

凌江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拧开盖子说:“上过两次了,再上一次。”

她伸手堵上他的眼睛,气呼呼提醒:“关门。”

“知道。”凌江起身,站在门口张望了会儿,确认没人要进来才把门上锁。

容棾沂指着门后堆放的一堆礼品盒,阿胶,还有燕窝,问道:“谁拿的?”

凌江咂嘴,不是很想回答:“温恙。”

听到他的名字,容棾沂眼睛瞬间放大两分:“温恙哥今天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这样子,摆明了没把自己放眼里。

凌江心里不爽,皱眉问她:“容棾沂,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咱俩算什么?”容棾沂伸腿出去,用脚趾在他腰腹前面画圈儿,媚眼如丝看他,典型的勾引,“乱伦的炮友。”

这个答案,凌江不想要。

他生气,握着她的腿,稍微一用力,就倾身托着她的腰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他和容棾沂体型悬殊很大,容棾沂属于弱不禁风那挂的,早些年没人在乎,吃饱饭都是问题,所以脸色一直苍白,他壮的顶她俩,一只手几乎就能握满她的腰。

凌江把手放在她浑圆的臀上,轻轻揉搓,脸色并不和善,格外凶狠。

趁她不备,他把手往下挪,顺着臀缝用指尖戳她穴口,中指则寻找她的阴蒂。

容棾沂身子瞬间软了,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

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嘴硬:“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说谎。”凌江挑眉看她,脸上忽然挂起笑意,“湿了。”

容棾沂不为所动,右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抠起他的乳头:“哦,那又怎么样,我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她这不冷不淡的态度,凌江气不过,用力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看她:“容棾沂!”

容棾沂眨着眼,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你打死我啊,反正我就在医院,死了你就说是我自杀,和你没关系。”

他心疼。

为什么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

凌江不是没见过她要赴死时的模样。

把头搭在她肩上,凌江环着她的腰,轻声说:“哄哄我。”

哄他什么。

刚还气的要死,现在又变了。

容棾沂皱眉:“你学变脸的?”

凌江重复着呢喃:“哄哄我,棾沂,不要死。”

容棾沂差点忘了,早前儿确实和他演过生死离别的戏。

他是当真了。

容棾沂问:“那你为什么不哄我?”

凌江捧着她细白的脸,小声说:“棾沂,外公会舍不得你。”

他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低头的方式。

容棾沂伸手推他,贴着他的耳廓,悄声说:“给我上药。”

她身上只穿了外衣,内衣什么的都没有,凌江洗了,还没给她换,所以根本不用废太多事。

药膏是凉的,容棾沂身上却格外火热。

刚把她上衣脱掉,凌江就又硬了,容棾沂一脚踹上去,说他不正经,让他别乱搞。

“哦”了一声,俯身小心翼翼给她擦。

他昨晚上吃的太狠,肿了不说,还破皮了,有些红痕到现在也没消。

容棾沂嘟囔:“没有床品。”

凌江不解:“啥?”

别开眼,她问:“你怎么不知道爱惜我。”

凌江再次解释:“你要的强制爱,怎么爱惜。”

容棾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知道她睡了一天没吃饭,饿的慌,凌江动作很快,没有故意逗她,很快就把问题解决。

洗了手,指着阳台上晾的奶牛内衣,他问:“穿不穿?”

容棾沂摇头:“不穿,疼。”

“那你别下床。”凌江叮嘱,转身出门,“吃什么,给你带。”

容棾沂根本不客气,一口气报了一大串:“黄焖鸡米饭,麻辣烫,黏玉米,小吊梨汤,西瓜,葡萄,红提,娃哈哈,还要吃炸淀粉肠。”

“吃的下吗你?”凌江哼笑,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昨晚上吃了我不是喊大就是喊撑,这么多你怎么吃的完?”

容棾沂脸瞬间红起来:“滚出去。”

凌江低声地笑。

原本以为她这么胆大,根本不会害羞,结果也会不好意思。

他摆手,转身的时候背上被抓的痕迹全都露了出来:“那我滚了。”

还有他脖子上那排整齐的牙印儿,虽然已经结痂了。

都是她的杰作。

他走之后,外婆她们来过,问凌江人在哪儿,容棾沂解释说他去给她买饭了,所以不在。

外公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仔细端详她胳膊上的伤,虽然还涂着去疤的药膏,但应该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外公叹气,轻轻摩挲她的伤口,别开眼,眼泪滑落在被子上。

容棾沂从后面抱他:“我没事儿,外公,别担心了。”

外婆也过来劝。

只是那个小老头,这几天好像老了不少。

“我那是见义勇为,你应该高兴才对,小妹妹多可爱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帮忙,她就要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了。”

外公终于说话:“你也还小。”

容棾沂嘿嘿笑起来:“我不小了,明年就十八了,得有大人的样子。”

屋里外公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眼睛要哭花,外婆掺着他离开。

她在后头追着喊:“外公外婆,你们回去好好吃饭,凌江哥对我很好。”

提着大包小包,跟搬家一样,凌江从外面回来,热的出了一身汗。

容棾沂往床上一躺,问他:“能不能喂我?”

凌江用她自己的话堵她:“炮友还得给你提供这种服务?”

容棾沂不认,揪起病号服下摆说:“我是病号。”

就她鬼点子多。

凌江买回来了一张大桌子,足够她用,但是得下床,病床上放不下。

收拾好一切后,凌江抱她过去:“小病号,来吃饭。”

容棾沂本来是要自己走的,但凌江坚持说她走不了,要抱她。

她不信邪,下床走了两步,差点因为腿根的酸楚摔到地上。

“信了吧?”

凌江好整以暇看她。

容棾沂不吭声,窝他怀里,有意无意拿手碰他的坚硬,故意撩拨着他。

凌江扼住她的手腕,问道:“不疼了是不是?不疼吃完接着做。”

“不可能。”容棾沂欠儿兮兮笑起来,“我好疼啊,凌江,你昨天晚上好厉害。”

她装的,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凌江哼笑:“容棾沂,演技有待提高。”

把她安放到桌子前头,让她自己坐着,凌江说:“我看你吃不吃的完。”

容棾沂握着筷子,耸着肩笑起来:“吃不完都留给你,我的——垃圾桶。”

看她笑的高兴,凌江不说话,去阳台收了床单和她的衣服,又转去浴室。

至于干什么,应该是自己去撸了。

容棾沂在外头喊:“凌江,你最好在里面待的时间长点。”

不然她可又要笑他。

裤子已经脱了,听完她的话,凌江气不过,开门出来:“这么关心我,要不你帮我?”

“滚开。”容棾沂砸了一张纸巾过去。

她问:“你怎么没给我买水?我不说你就想不到吗?果然,对我也没多好,一点也不上心,还想着追求我,这辈子没机会。”

“梨汤不是喝的?医生交没交待不让你喝冰水,不让你喝饮料。”凌江刚把门关上,就又气呼呼把门打开,“容棾沂你没事找事是吗?”

她不说话,握着汤勺笑个不停。

凌江再次关门。

容棾沂再次开口:“你把我湿巾放哪儿了?”

凌江刚坐到马桶上,手还没挨上去。

他就知道她是存心的。

开了门,裤子也不提,直接走到她面前,凌江说:“既然做不成,那你给我口吧。”

“我不——”

那个“不”字她还没完全说完,凌江就掰着她的嘴把性器戳进去了。

殷红的小嘴被堵满,什么也说不出,凌江摁着她的后脑勺,主导着进出。

他说:“心疼你你不知道珍惜。”

她的嘴巴很烫,热意源源不断涌到他柱身上,小虎牙每次进去时都能磨到他的龟头,格外舒爽。

容棾沂眨着眼,抽空问他:“我能不能咬死你?”

凌江用拇指按着她的唇,格外用力,眼底都是笑意:“咬死我了谁操你?”

容棾沂答的云淡风轻:“我找别人。”

凌江不说话,用指甲抠着她的唇角,当作惩罚。

容棾沂吃疼,用自己软绵绵的手碰他:“你锁门没有?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我就说你强迫我,报警抓你。”

凌江一点也不怕:“没锁,你随便报,进去几天养精蓄锐,出来接着玩强奸,说不准你就被我操死在床上了。”

看他逐渐有了射意,容棾沂把他推开,用清水漱口之后说:“傻逼,射出去,我要吃饭。”

拔叼无情的——女人。

不对。

叼在他身上,她没有。

凌江正思索着要怎么形容她,门就被敲响。

“3233明天出院,记得去护士站领药。”

容棾沂淡淡应声:“知道了。”

忍住嘴角的酸痛感,她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冷脸。

从侧面看到她脸色冷淡,凌江笑起来,蹲下去仔细欣赏。

容棾沂的脸很小,上面几乎都是精致的五官。

饱满的额头,漂亮无情的狐狸眼,向下倾斜生长的睫毛,瞳孔更多是棕色,高挺的鼻梁,右眼下一颗明显的黑色泪痣,标准的唇。

长发遮挡下,她那张白皙的脸显得更为漂亮,鼻梁打下的阴影,全都带到她左脸上。

凌江忍不住感慨,她是真漂亮,第一次见她就被勾了魂,他也是真有眼光,就喜欢她那个瞧不上一切的眼神。

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一直看到她忍不住了,直接询问:“你他妈到底穿不穿裤子,要看到什么时候?”

明明已经帮他口过了,他那儿还硬着。

凌江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他咳了声,红着耳根提裤子离开。

“谁让你那么好看。”

凌江丢下一句这个,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虽然已经饿了接近一整天,但容棾沂胃口还是不太好,只吃了一小块儿黏玉米,喝了半碗梨汤,就一直歇着晃神。

凌江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还湿着,古铜色健硕的躯体露在外头,腹肌尤为明显:“怎么不吃,真等我喂你?”

“吃不下去。”容棾沂舔唇,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凌江,你能不能想办法取悦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有胃口了。”

凌江摇头:“我又不是男模馆出身,你这是逼良从娼。”

容棾沂瞬间冷脸,少有的温柔也因为他的拒绝而消失殆尽:“你自己看着办。”

“欠你的。”他走过去,拉着容棾沂湿漉漉带着热汗的手,在自己上身来回摩挲,“我刚解决完,等会儿又要自己去。”

话语中夹杂着莫名的委屈。

容棾沂满不在乎:“谁让你一直发情。”

她手上滚烫的温度全都跟潮水一样袭到他身上,勾起一团又一团火,顷刻间就烧满全身。

凌江握着她纤细的手,带着欲念出声:“软。”

“等会儿能不能帮我撸。”

容棾沂也拒绝:“没力气。”

凌江不给她留退路:“那我扶着你。”

他都已经说了,容棾沂不想多费力气,干脆直接把手转到他下面:“随便,反正出院之后我不帮你。”

“不行,我自己没你舒服。”凌江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容棾沂,要不你包养我吧,我当你男宠。”

容棾沂还是拒绝:“不要,嫌弃,一天到晚除了发情还是发情,泰迪都没你来的多。”

谁让他看到她就想起反应。

被凌江握着自己的手,没怎么细细感受,只知道他那东西不停变大。

容棾沂觉得没意思,用另一种空闲的手摸他裤兜:“你烟呢,给我抽一口。”

凌江委婉拒绝:“我跟你在一块儿都没抽。”

“啧。”容棾沂不耐烦,眉头锁的格外深,“给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她又想起来在学校和江家大小姐打的那个赌。

江家大小姐说:“半年时间,你要能泡上凌江,我给你十万,泡不上就跪地上给我舔鞋,我还是给你十万。”

她那会儿肠胃炎严重,急着用钱治病,想也没想就答应。

谁能想到,一向不露头的外公竟然在前不久主动找到她,把她带回家给她一切。

她再也不是那个没人要的姑娘了。

那之前,容棾沂是个混球儿,北郑三中的魔王,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样样都沾,不服管教,男朋友谈了不少,不过都是消遣,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们。

父母关系不睦,她不想参与,只想加剧他们的分离,最后弄的谁也不要她。

最开始接触凌江,也只是为了拿那十万块钱。

凌江问她:“会抽吗?”

容棾沂从他手里接过来:“废话。”

她身上没火机,烟卷叼进嘴里也是白搭。

容棾沂再次伸手:“火机。”

凌江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照做:“喏,别把我熏死。”

因为他的话,点了火,从容不迫地吸上一口,又用指尖夹着黑色细烟,容棾沂腾出中指去挑凌江的下巴,眉梢半挑,棕眸尽是不屑。

下一刻,白云一样的烟全都撒在凌江脸上。

层层烟纱之后,是她荒寂无情的脸。

容棾沂轻笑,中指转去他干燥的唇上,轻轻一抠,殷红的血就顺着她的手冒出来。

像只吸血鬼一样,容棾沂危险地眯起眼,贴唇咬上去。

血珠香甜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凌江鼻息里,叫嚣麻痹着他的神经。

她指尖粘了一点猩红,凌江正好看到,射过之后,握着她的手,全都送进他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容棾沂此刻看着他,就想凌虐他。

她笑起来,眼眸微眯,眸中却无笑意,下一刻,尚在灼烧的烟就转到他耳垂上。

弥足地咽了咽口水,容棾沂说:“凌江,我给你打个耳洞吧。”

危险又迷人。

丢了烟支,取下耳骨上那个红色的耳骨钉,容棾沂直接按上去。

凌江的耳垂被烟烫的通红,但没口子,表层灼烧感强烈,没多疼,耳骨钉生生摁进去也只是些微的痛,比不上容棾沂胳膊上的伤。

耳洞是在右耳。

刺眼的血粘在她手上,凌江握紧她的手腕,一下一下吮吸她的手指,上面的血也被他舔的干净。

她要往自己身上爬,凌江制止,把她摁进自己怀里,握着筷子喂她:“容棾沂,吃饭。”

这些天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撒了个干净,容棾沂没拒绝,窝在他怀里,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

说起来是容棾沂出院,但她什么也没操心,全程躺尸,都是凌江在忙活。

又是取药又是搬东西,反正只要是她的,凌江一件也不落。

那些阿胶之类的,听了容棾沂的,凌江也搬着送到车上。

容棾沂还在病房里坐着,啥也不干,纯粹休息。

温杺和温恙又来。

凌江下楼了,还没上来。

温恙问:“要出院了吗?”

容棾沂点头:“差不多好全了。”

温恙低头,不太自信:“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吗?”

“缠了纱布。”容棾沂把胳膊伸出去,语调平缓,“结痂了,不怎么碍事。”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温恙还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眨着眼,呼吸急促,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凌江就上来。

凌江问:“还有什么吩咐?”

温恙闻声回头,目光停驻在他右耳上。

那个耳骨钉,他见容棾沂戴过,现在怎么跑他那儿了。

“是你啊。”碍着容棾沂在,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凌江打招呼,“棾沂要出院了,你们以后别来了。”

温恙点头,回头冲容棾沂浅浅一笑。

“棾沂,早点痊愈,谢谢你。”

“没事儿,阿杺,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温恙替她回答:“我妈说再等等,让她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容棾沂笑着凑到她身边:“可以啊,不是什么坏事儿,阿杺,去练跆拳道吧,防身用。”

温恙好不容易抬头,却不敢看她的眼,支支吾吾说出一句:“我…棾沂,我假期要结束了。”

这都十月十三号了,他假期才要结束。

容棾沂惊讶了一下,感叹说:“温恙哥,你国庆假期还挺长的,什么学校啊,放假放这么久,高考的时候我考虑考虑报这个。”

“北郑科技大学,就在咱们北郑。”温恙难得发自内心地笑,“其实我们…其实我高中也是在三中读的。”

北郑科技大学,北郑数一数二的双一流大学,大概率和她这种学渣无缘。

容棾沂不好意思笑起来:“温恙哥,不错嘛,优秀毕业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凌江不爽,站在门外敲门:“外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

温恙犹豫了会儿,壮着胆子开口:“那个能不能…棾沂,你们回去吧,我也带着阿杺走了。”

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还是没能宣之于口。

一直到走廊上,他才问自己:温恙,你怎么不勇敢。

凌江拉着她的手:“走了。”

容棾沂不高兴:“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哪冲了?”

“你说走了就说走了,拽我干嘛,不知道我胳膊疼啊。”

“容棾沂,你他妈就爱说谎,伤在右胳膊,我拽的你左手。”

谎言被戳穿,容棾沂不吭声,闷闷跟在他后头。

上了车,和他并排坐着,却不挨他,离他离的老远。

凌江了不惯她:“下车你自己搬东西。”

容棾沂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了,师傅,后备箱里东西送你。”

凌江忽然暴走:“我给你买的你也不要?”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要。”

凌江越过她,直接和师傅谈:“师傅,阿胶燕窝是你的,其他我拿走。”

他给她买的内衣什么,他可要拿回去。

师傅也拒绝:“我不要,我一个光棍汉大男人用不着补,放后备箱也占地方。”

车内瞬间静下来。

“我给你拿。”隔了很久很久,凌江率先低头,“容棾沂,我给你拿。”

她不说话,歪头睡觉。

外公外婆轮着番打了不少电话过来,都是在凌江手机上,说要下楼来接她们。

凌江同意,说让她们下来。

小区管控严格,出租车和外来车辆不让进,只能停在外面。

下了车,容棾沂就站在树下,看他劳作。

太阳打在头顶上,没一会儿,凌江身上就出了不少汗,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

外婆温婉地笑:“棾沂,你先上楼。”

容棾沂摇头,随便捞了一个帆布兜到手里:“我拿东西吧。”

“吃苹果。”凌江把那个帆布兜夺走,塞了苹果到她手里,“一样的拿。”

容棾沂咂嘴:“再怎么对我我也不感动。”

凌江不在乎:“随便你,要人不要心。”

进了家门,往床上一躺,容棾沂就开始睡觉。

她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

外婆和外公出去买菜了,就剩她俩在家。

凌江和她一块儿躺到床上,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容棾沂态度冷淡:“和你没关系。”

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腻了?”

容棾沂不说话。

江家小姐要的已经达到了,她明明可以直接交差,怎么又犹豫了。

是不是因为那点钱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

容棾沂不明白。

她咬着唇,偏头问:“外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凌江也看她:“不知道,去买菜了。”

“帮我。”容棾沂一骨碌,爬到他身上,“让我高潮一次。”

“你没好——”

容棾沂不在乎,低头吻上他的唇,带着他的手到自己下面。

她又重复,眼中早已被欲念灌满:“凌江,帮我。”

“嗯。”凌江淡淡应了声,曲起指节,脱掉她的裤子覆上她的阴蒂。

“凌江…”

容棾沂叫他,意味不明。

她需要一次高潮,来短暂麻痹她的神经。

心里荒芜的地带被情欲占满,不用前戏,穴口已经湿润到凌江可以直接把手放进去。

凌江手上有着一层薄茧,是他小时候在少林寺挥舞刀枪留下的。

知道怎么让她舒服,凌江刻意用自己带茧的手,抵在她花穴里的媚肉上抠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了。

容棾沂挺着腰,引他进去。

虽然上次做了好长时候,但她下面依旧紧致,小嘴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地咬着他不松口。

粘了一手的湿濡,很快,凌江又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

“再深一点…凌江…”

凌江不说话,低头埋在她腿间,悄悄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覆上她阴蒂的瞬间,她挺了挺腰,一股爱液浇在他手上,却不是高潮。

“吻我…凌江,你吻我…”

眼尾早已挂上泪,触目惊心的红浮现在她眼角。

凌江伸舌,随着他的手指一块进出,鼻尖抵着她的阴蒂来回顶弄。

湿濡快活的舌像条蛇一样钻进她湿哒哒的花穴里,所到之处尽是柔情。

埋在她腿间,他忽然问:“容棾沂,你高兴吗?”

回应他的,是她高潮时落出的热流。

凌江贴着喝了两口,拿纸巾替她擦拭。

他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鼻头也是。

俯身给她盖被子时,容棾沂正好看到。

她伸手,指腹落在他唇角的晶莹上,迷离着眼又塞进他嘴里。

容棾沂问:“好喝吗?”

凌江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把手收回来,长长喘了口气,她说:“我睡了。”

凌江点头,伸手想摸摸她,然后又收回去。

就这么徘徊了两次,终于,他把指尖停在她眼角,擦去了那滴泛凉的泪。

凌江叹气,语调格外温柔:“睡吧,睡醒就好了。”

然后,关上门,转到厨房里,洗了砂锅给她炖燕窝汤喝。

刚才潮吹时喷了那么多水,他要给她补补。

凌江不会下厨,在电脑上搜了教程,才勉强做出来一锅。

味道不好也就算了,砂锅也差点被他弄碎,裂了个口子,以后不能再用了,他就下楼去买,准备再给她做一锅。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太刻薄,在温恙面前争风吃醋,容棾沂才不高兴。

所以他要补救。

外婆她们回来的时候,凌江刚洗完新的砂锅,还没往里面加清水。

外公问:“忙活什么呢?”

凌江有些心虚,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温恙送来的燕窝,我炖一点给棾沂妹妹喝,她胳膊还没好。”

“好孩子,我来。”外公抢着动手。

凌江不肯:“外公,您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外婆也来拉他:“一把老骨头了,歇着吧你,让凌江动手,他也该学学,不能总靠咱们。”

凌江动手能力不太强,光是清水就注了四五次,不是嫌多就是嫌少。

结果他在厨房磨蹭了太长时间,耽误外婆做饭,午饭只好去外面吃。

容棾沂是被她们叫醒的,让她去外面吃了回来再睡,醒的时候,凌江特意捧着碗邀请她品尝自己的手艺。

见她喝了一口,凌江满脸期待:“怎么样?”

容棾沂咂嘴:“没放糖。”

这么一说,凌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

他挠头:“下次一定。”

凌江在地上蹲着,重心不太稳,容棾沂伸手推他一下,他果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她笑着伸手:“勺子给我,我要吃红枣。”

“高兴了?”

凌江探头,没觉得生气,反而跟着笑。

容棾沂撩起头发:“一般般吧。”

他问:“嗯,床干了没?”

容棾沂没明白:“啥?”

凌江说的隐晦:“床单,外婆她们出去的时候,看你那会儿困,就没换。”

换好衣服出门之后,外婆一直拉着她,怎么看怎么高兴。

她之前的遭遇,外公都跟外婆说了,所以心疼她。

外婆问:“棾沂,在家里住的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外婆给你买套房住着。”

“习惯。”容棾沂立马点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的日子。”

外婆乐呵呵拍着她光滑的手背:“习惯就好。”

“还是小孩子们手嫩。”外婆抬起自己枯瘦的手,“我的就怎么也养不回去。”

凌江插话:“外婆,您跟棾沂比什么,跟我比啊。”

他伸出自己满是伤疤的手,递到外婆面前。

怕外婆询问,凌江提前说:“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下楼看见灌木丛里有小猫,想带它回来,结果被它抓了。”

外婆适当关心:“擦药没有?别让感染了。”

凌江点头,满脸笑意:“擦了,小猫喜人,看着可爱,结果满嘴的獠牙。”

他这话意有所指。

容棾沂翻白眼,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隐晦地说她凶。

他手上那伤,可不就是她抓的。

外婆又问:“用不用打针?”

“不用。”凌江摇头,看她眼神幽怨,又变了说法,“说了小猫可爱,是我把她惹毛了,而且也不疼,医生看了说没事儿。”

外婆点头,与外公并肩走到一块儿:“那就行。”

容棾沂跟不上,只能落在后面,她可不想和凌江一起走,所以走的不慢,但也没超过外婆她们。

“小猫儿,是你吗?”

凌江加快脚步追上她,笑着询问。

容棾沂叉步去边上:“狂犬病病原体,离我远点。”

“不会说就别说。”凌江轻笑,“虽然我化学不好,也知道你说的有毛病。”

容棾沂满不在乎:“管我,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努力。”

凌江屁颠屁颠走到她身旁,撒娇说:“怎么办啊,我也不想,还指望你包养我呢。”

“恶心。”

容棾沂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笑:“我去傍个大款,让他包养我,你再取悦我,我拿大款的钱包养你。”

凌江清嗓,把身前皮夹克铺的平整,一脸正经看她:“我看我就挺像大款的。”

容棾沂不屑:“你是大款?你那些钱还不是外婆的。”

凌江吸气,满面喜色:“外婆说了,那是咱俩的共有财产。”

“?”

“我跟你可不是夫妻。”

容棾沂只听过夫妻共有财产这个词,所以想法比较片面。

“哟,想到咱俩以后了?”凌江伸手在她腰间摩挲,轻轻揽着她,“我看谁有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容棾沂忽然把他推开,然后抬头:“那要是我自己不想跟你呢?”

这个问题——

他还真没考虑过。

不过他已经有了答案:“那我就跟你演强取豪夺的戏。”

容棾沂不解:“你哪儿这么多词?”

怎么跟她幻想的一模一样。

凌江耸肩,一脸无奈:“你书上写的,我看到了。”

“隐私啊,那是我的隐私。”容棾沂扶额,“我他妈性癖全写上面了,你都看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害羞的模样。

“没。”凌江摇头,“就看了这俩,啥时候惹你生气了我再观摩观摩。”

容棾沂给他挖坑:“哦,现在就想惹我生气。”

凌江不往里跳:“日子还长,人的性格也会变,生气这种事不可避免,我尽量惯着你。”

外婆回头:“说什么呢你们俩,快点跟上,叫的车到了。”

“我走了。”容棾沂一路小跑跟上去,“你别追我。”

又跟他演戏。

凌江问:“我不追我在家饿死吗?”

容棾沂一脸坏笑:“你饿死吧。”

“……”

凌江问:“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我?”

容棾沂没心没肺晃着脑袋:“就是不心疼你。”

“脑子里装太多事就该不高兴了,我可不干。”

“歪理。”

但有道理。

订的七座车,外婆让她俩坐后面,她和外公坐前头单座。

凌江咂嘴吸气:“等我成年去考驾照,到时候带你们兜风。”

容棾沂好死不死地小声询问:“那到时候你是什么?我的专职司机?”

凌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也行,我把车开到深山老林里,跟你玩车震。”

容棾沂笑。

凌江也跟着笑:“高兴就行,我还以为你是气我打扰你跟温恙叙旧。”

容棾沂皱眉:“叙旧?叙什么旧?我俩才认识几天。”

温恙看她的眼神都能拉丝了,可不像只认识几天这么简单。

她不知道,凌江就也不说破:“我说错了,是聊天。”

他可不是那种大度到会给情敌留机会的人。

次日一早,外婆和外公说有事,让他俩在家待着,想休息就休息,想出去撒欢就撒欢。

凌江冲了冷水澡,偷偷摸摸爬她床上,侧身和她一块儿躺着。

他一过来,空气里就多了什么味道。

容棾沂轻嗅,然后干呕起来:“你拿什么洗的澡,臭死了。”

凌江不解,抬着胳膊一直闻,但什么味道也没闻到:“正常沐浴露啊,跟你用的牌子一样。”

容棾沂捏着鼻子,赶他下床:“滚下去,我用的可没这么臭,你上来了我还怎么睡。”

凌江还是不解,但也找不到原因,明明他闻着就是香的:“你装的是不是?”

容棾沂直犯干呕,他一靠过去她就难受:“傻逼啊,你拿屎洗澡了是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凌江特意跑进自己卧室拿了沐浴露出来。

他特自信地把东西递上去:“你自己看,跟你用的一样。”

容棾沂盯着他手里那个绿色瓶子仔细端详,直到看到香味那一栏,她傻眼了。

她皱眉:“谁家沐浴露是香菜味儿的?”

怪不得她觉得臭。

香菜在他那里简直就是臭菜。

凌江不信邪,结果收回去一看发现真的和她说的一样:“不对啊,我明明买的青桔。”

容棾沂赶他出去,握着扫把棍推他,根本不想上手:“滚出去,我最讨厌香菜了。”

凌江气的咬腮:“无良商家,拿假货给我。”

他不死心,势要和容棾沂躺一张床上:“别推我啊,你的给我用用,这个我拿去扔了。”

容棾沂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瓶香水,对着他喷了又喷,又在屋里各个角落喷了个遍,这才舒心。

“拿了东西滚你自己房间洗,别把我浴室里搞上味道。”

凌江嘟嘴,一脸委屈:“凶巴巴的。”

容棾沂皱眉:“谁让你这么臭。”

关上门,钻进自己卧室里重新洗了三次,沐浴露打了七次,各个角落被他擦了个遍,凌江才满意。

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腋毛好像长长了,他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

凌江沾沾自喜推门出去,心说这下总不能赶他吧?

他走进容棾沂卧室的时候,她窝被窝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凌江从后面环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廓问道:“看什么呢?”

“你的。”容棾沂把他平板递上去,上面正播着一个外国的性爱片,男女赤身裸体交叠在一块儿,“怎么在我这儿。”

凌江黑脸,抬手关了屏幕。

她看就看吧,选个3p干什么。

歪着头,容棾沂不满:“干嘛?你能看我就不能?”

“不是。”凌江不好意思,掰着她的脸,“看3p干嘛,咱俩挺好的。”

容棾沂挣扎要从他手下出来,结果没能如愿:“学习不行啊。”

凌江刚想问有什么好学的,容棾沂就给他出了个难题。

“我看里写3p可以两个人同时一前一后进去,为啥片子里不行,到底哪个是真的?”

“容棾沂。”凌江不停吞咽口水,“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她眼睛瞬间亮起来:“除了黄色废料,还是黄色废料。”

凌江盯着她亮堂堂的眼睛看:“我进来时候锁门了。”

无声的邀请。

“哦,反正不行。”容棾沂不同意,“你上次进太狠,没好呢。”

凌江撒娇:“棾沂。”

他昨天看了,明明已经好了,是他自己多心,一直觉得没好。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给。”

凌江瞬间泄气:“那明天呢?”

容棾沂闭眼:“下辈子吧。”

摆明了不让他好过。

凌江捧着她的脸:“棾沂,你睁下眼。”

容棾沂费解:“干嘛?”

凌江把缠在自己中指上的项链取下来,送到她眼前。

淡粉色的水晶钻,被一圈小钻包裹,是个常见的圆球状,晶莹透亮,闪烁着光。

下一刻,凌江就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戴进她脖子里。

凌江嗓音低沉,沾着欲念:“棾沂,很漂亮。”

容棾沂把它抬起来看了看:“啥时候买的,我咋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眸光里的冷淡,那一刻也被欣喜取代。

凌江跟着笑:“昨天下午,你睡觉的时候。”

容棾沂伸了个懒腰,点头说:“那我收着了。”

凌江躺她床上,心情愉悦:“本来就是给你的,就算你说不要也是你的。”

这才是他进来的主要目的。

窗外太阳升起,挂在半空里,足够温暖人心。

盯着那个粉晶吊坠,仔细看了又看,容棾沂也躺到床上,眨着眼看天花板。

凌江忽然开口:“棾沂,我看你昨天一直不高兴,就想给你准备个惊喜。”

“昨天那是——”

“昨天的事只存在于昨天,和今天无关。”

话到嘴边,她却无法真的说出来。

如果她真的说出来了,凌江大概会恨她。

大脑不受控制一样,容棾沂忽然问:“凌江,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伤心吗?”

“会,也不会。”凌江忽然偏头看她,“怎么了?”

容棾沂含糊其辞:“没什么,就想骗你点儿钱花。”

凌江轻笑:“这个不用骗,我自己给你。”

他偏头,侧身躺着,大手钻过缝隙覆上她光洁的背,轻轻说道:“你高兴就好。”

随便怎么骗我,只要你高兴就好。

带着疤痕的唇落在殷红的唇上,凌江伸舌,撬开她的唇瓣顶了进去。

吻到忘情的时候,凌江忽然睁眼:“棾沂。”

容棾沂点头,默做同意。

凌江低头,喘着粗气,打算解她衣裳扣子。

她说:“我没穿。”

凌江知道她指的什么,伸舌隔着云丝睡衣绕着她的胸脯打转。

舌尖抵到她挺翘的乳头上时,容棾沂瞬间挺腰,全都送进他嘴里。

凌江用牙齿衔着她,或咬或厮磨。

“嗯…”

一声绵长的喘息,是她舒服的证明。

隔着睡裤摸上她的腿心,发现那里早已湿濡一片。

凌江笑着解开裤带,扶着坚挺直直戳进去。

“啊凌江…好快…”

被欲念折磨着,容棾沂脸上早已绯红一片,浑身透着诱人的粉,等待凌江揩携。

倾身叼着她的乳尖,凌江绷着腰开始抽送。

“唔好深…再深一点…”

湿滑的爱液缠绕他的柱身,不断为他送去方便。

“不要了呜…凌江嗯…那里——不行嗯…”

自从上次找到她的敏感点后,凌江每次深入总会有意无意用龟头碾着那处摩擦。

容棾沂屋里没套,他就没戴,所以触感更为明显。

一层一层湿热的软肉将他包裹,像是无数张小嘴在不停吮吸。

不间断的呻吟,因为他进出紧绷的脚趾,以及被她揪成一团一团的床单,都是凌江抽送的证明。

“凌江…你好厉害…我好舒服嗯…好像要被填满了…”

片子里的词,被她学过来了。

凌江很是受用,柱身撑着穴肉再次胀大几分。

容棾沂毫无防备,下面被撑的说不出话,喘息着一颤一颤的轻夹。

因为他的胀大,容棾沂很快被送上高潮。

热流先是落到他龟头上,随后又裹着他的柱身,一点一点向下挪动。

凌江没停,继续深顶,高潮促使她小腹不停痉挛,小穴夹得更紧,像是阻拦他前行的障碍物。

他伸手,拇指在容棾沂充血的阴蒂上不停按压,喘气让她放松。

汗液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打湿几根她的碎发,碎发黏在她小巧樱红的脸上,色情而又魅惑,少女的纯情,早在凌江进去时飞到了天上。

“嗯…凌江能不能停一下…”

凌江不但没停,反而顶开最后一层屏障。

容棾沂没说完的话,被他硕大的龟头撞成软绵无骨的淫叫。

他的背上又多了几道痕迹。

女人爱液糜烂的味道四溢在空气里,不断分散,叫嚣着这场激烈的性事还未结束。

“唔——”

凌江俯身贴上她的唇,趁她喘息,舌尖再次溜进去。

原本娇媚的呻吟声又在此刻变为沉闷,一下一下刺激凌江的耳膜。

是他顶的,是他在里面。

发了狠掐着她的腰狠狠顶弄,龟头不断研磨小穴最深处,臀瓣撞击啪啪啪的声音砸到玻璃上,又转进她们耳朵里。

凌江抽出柱身,浓密的精液射在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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