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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琉与璃

 

清璃只会练剑。

她从小就是个很直脑筋的孩子,师父叫练什么,她就会一直练下去,从不问为什么。

直到宗门里逐渐传出她是宗门内最天才的弟子的风言风语,不少人等着看大师姐回来后清璃的笑话。

清璃耳朵灵,路过听见后也只是不发一言,抿唇继续上山。

大师姐。

她挥剑。

她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还是在被师父捡回来拜师的那天。

只是这位大师姐一直在外历练,清璃在山上呆了整整五年,都没等到她回来过,只零碎听说过她过往的部分事迹。

于是她知道了,在她拜师之前,大师姐才是师父最大的骄傲,也是宗门内最有天赋的弟子。只是清璃压根不清楚为什么这些名头现在会落在自己身上,这令女孩十分困惑,她只是该做什么,就一直去做而已。

清璃从来都不害怕挑战,也不惧怕与人交恶。但忽然间知道了那个一直位于自己前方的,被所有人都喜爱敬畏的人即将回来的消息,她还是产生了一点莫名的情绪。

她会讨厌我吗?

八岁的孩子挥着比自己人还要高一点的剑想。

今日的三千次也挥完了,最后一剑挥出时,轻的连一丝风也没有带起,就戛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女孩挥剑的手臂绷得笔直,附着其上的汗珠随着动作的猛停而被甩飞出去几滴。

“谁?”她警惕望去。

树枝被踩断,鞋底踏过落叶。那个人不再隐藏,大方展露出自己的位置。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林中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与经常来为清璃送饭的侍女并无太多不同,同样只穿着简单素静的衣服,身上没什么饰物,气质也并不凌厉,温和的简直像个普通人。

当然,清璃并不傻,所以她不会将这个人真的当成是普通人。

不爱说话的孩子直觉一向很灵,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微笑的陌生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所以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收回酸痛不已的手臂,期间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疲惫之意,看得年轻女人稍稍诧异,而后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来。

“小师妹。”女人唤她,眉眼弯弯。

“今日的练习可是结束了?要一同下去吗?”

“对了,你或许不认识我。”

“我名清琉。”

“你师姐名琉,你便唤作清璃吧。”

五年前师父那句话,言犹在耳,女孩怔然。

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就被清琉走近,伸手牵住了。八岁的小孩胳膊短腿也短,她不由自主前进一步,这样才站到了清琉身旁,与她同一水平线上。

“师父也真是的,好好的小师妹,怎么养的这么不爱说话呢。”清璃被她牵着下山,听见了这句埋怨,忍不住抬眼看她。

只是女人实在太高,女孩只能看见她的肩膀。

说来也是师父实在不擅长带小孩,清璃在她老人家身边五年,被放养得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之后清琉带在身边代师照顾了两年,清璃竟然展露出孩子原本的几分活泼了,长姐如母,不外如是。

清璃从宗门的天才弟子,师父的骄傲,变成了师父和师姐共同的骄傲。

“别怕,阿璃。”清琉在四周布下阵法,而后握着她的手徒劳为她缓解着魔气侵袭的疼痛,面上晦暗交错,看不清神情。

“只是一种修炼而已,你专心运转功法即可,不用在乎其他。”她道。

“师姐……和师姐不可以吗?”清璃仍旧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但她的脸色极差,整个人瘦削无比,全身的皮肤都在不停地重复侵蚀又自我修复的过程,细小的黑红色浊气缠绕在她的仙躯之上,久久不散。

“……嗯,我不行的。”清琉沉默片刻后道。

“我还…有事要忙,不能帮你。”她伸出手指轻轻擦拭掉清璃面上的血痕,只是魔气的侵蚀之下,被清理干净的地方很快又会重新开裂,魔气会自她的身体内部撕裂肌肤,而后内外同时蚕食她的仙躯。

这是双方任何一个都不死不休的局面。

每一次的魔气侵蚀爆发,都相当于在清璃的身上开了无数道持续流血的伤口,其中的侵蚀之痛常人难以想象,而清璃维持目前的状态,已经忍耐了足有一个多月。

她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清琉很想能够帮她,哪怕散尽一身修为她也绝不会犹豫。

只是清璃需要她,却并不是必要她。

清琉缓缓起身。

这场战争足够惨烈,宗门长辈们尽皆战死,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

宗门事务、战后重建、对其他战后地区的援助以及宗门之间的合作等诸多事宜都需要她作为定海神针去稳定局面,清璃是她的一切,但宗门更是她的责任。

出门时,一个身影倚着墙已经站了许久。

清琉犹豫一瞬,那个人便低声道,“我不会后悔。”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那人保证。

不知道是不是魔主已除的缘故,今夜的明月澄澈又明净。

“委屈你了。”一个声音混入风里,很快被搅成碎片,再无踪迹可循。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已经没法回头了。

七日之后,清琉正在大殿内安排着宗门事务,白发白衣的仙人迈步进了门。

“你不可以,她就可以吗?”清璃憋着一股气已经好几天,一见面就劈头盖脸朝着自己最信赖的师姐撒了出来。

清琉眉眼动了动,视线透过桌案上如山般的信件卷宗淡淡扫过清璃外袍之下遮盖不完全的大片大片的痕迹。

“因为别人我无法放心。”清琉道。

“那孩子是自愿,又是你唯一的徒弟,”清琉揉了揉许久没合过的眼角,“你的事,只有她是我最放心的。”

说话间,一股疲惫涌上心头。但与身体操劳过后的疲惫感相比,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的清璃身上的痕迹却更加令她难以忽视,心口有一股近乎窒息的疼痛,她不得不支起手臂托住额头,以此来掩饰自己身体的细微颤抖。

清璃果然没有察觉。

“可我未尝不能再忍耐一段时间,吸取灵力会动摇她的根基,影响未来的修行。她当我是师父,一切为了我,一个孩子不懂,你还不懂吗?我甚至宁可你们不管我!”

清璃性格一向直,数百年都是如此,被保护的太好,有时候就会有种天真的幼稚。

清琉无意与她争辩,便不再过多解释,大力捏了下跳动的额角,这才抬头温声安抚:“我又何尝会故意害她,那孩子短期内是不碍事的,只是帮你稳定一下体内的状况而已。”

“我亦知晓你不愿伤害到她,此事只做临时,剩下的我来继续替你想办法……”

“你若还能有办法,何须委屈一个孩子!倒不如让我随便找个人算了!”清璃冷笑一声,即使理智上知道师姐的选择没错,但她这几日反应过来后着实惊怒。这股焦躁的情绪实在难以缓解,清璃于是下意识就倾倒给了清琉。

听到清璃的最后一句话,清琉的手猛地捏紧。

她几乎是努力咬住唇,才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清璃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的性格,争吵毫无意义,她必须要镇定下来才可以。

清璃不满可以对她发泄出来,但清琉已经没有可以任性的对象了。

长辈已逝,师妹,宗门,现在都是她的责任。

她必须要稳定好才行。

清璃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了气话。她心虚了一瞬,这时察觉到了清琉的变化,懊悔不已。

许久,清琉都没有说话,清璃更加忐忑后悔。

“你……再想想罢。”清琉飘忽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

“总之,我不许你死,除此之外……你若觉得季遥不合适,想要……”她憋着一股劲,几乎是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来:“随意找个人来修行,我也是管不了你的,都是你的自由。”

完了。清璃忍不住倒退一步。

“……你出去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清琉就连说气话,也终究还是没有对清璃说重了。

她太忙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案下许久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清琉不管她了,垂着头批回信。

良久,清璃期期艾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师姐……”她唤她。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脸侧,清璃的拇指沾掉温热的水。

清琉没有抬头,但清璃手指却不停地被水珠浸透。

师姐哭了。

与师姐在一起的这几百年间,她见过师姐的各种模样,唯独没见她落过泪。

清璃大脑一片空白,但胸口不知为何却只有隐约的酸涩胀痛,轻得几乎令她察觉不到。

她只是有些慌神,手指毛毛糙糙去蹭掉水珠,却越抹越湿。

不肯将这无法自控的短暂失态暴露给清璃看,清琉偏过头去,清璃只能瞧见她的小半侧脸。

清琉没有回头,直接握住清璃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腕拿开,又推她往后。

“还不走?”

身旁的人静默,清琉紧紧闭了下酸涩的眼,直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眼角的泪痕,清琉的心颤了颤。

她没敢睁眼。

但自然溢散的神识却直直将一切都看得清楚,明明白白摊开在她脑内。

清璃正半弯下腰,捧着她的脸庞,吻去了睫毛上欲落的泪珠。

清琉指间握着的笔一松,啪嗒一声摔落于桌案上。

但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对不起……我不擅长道歉的……师姐。”清璃低声说。

她的嘴唇离清琉的耳朵何其近,声音像长了一个小勾子,不停骚扰着清琉的心。

亲吻是表达喜欢的行为。季遥那时说。

但清璃当时只隐约觉得别扭,于是让徒弟不许再做,此刻对师姐如此,不知为何她却并不抵触。

那师姐呢?她喜欢吗?

清璃紧紧注视着她闭着眼的侧脸,只看见她的睫毛颤动,整个人仍旧如同冷硬的雕像一般,不会做出任何回应。

明明是相处了几百年的人,她此刻才像是第一次仔细注意到师姐的长相,细细端详下来,每一寸眉眼都十分熟悉,每一寸眉眼却又十分陌生。

“师姐……”清璃唤了一声,而后沉默。

为何季遥可以,你却不可以呢?她想问,但直觉这次依旧不会得到回答。

正僵持间,清璃忽然忍不住低咳一声,鼻窍与唇角溢出一抹艳色,她伸手用力擦掉那片鲜红,在惨白的脸上留下两抹横向红痕。

清璃看着指间的血色:“师姐……我的灵海又压制不住了,阿遥的灵力似乎对我来说还是不够。”

“师姐,帮帮我罢”她说。

清琉的手下意识握紧,她回头时,面上已经看不出方才残留的痕迹,那双温柔的眼只冷冷静静望着她。

清璃读不懂她此刻的表情,但她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茫然时就依靠直觉来行事。

于是她俯身按住了清琉的肩膀,倒下的一瞬间,两人已经回到了清琉房内,后背倒在了熟悉的床榻之上。

突如其来的空间转移令清琉一惊,但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骤然一黑,高她两个阶位的师妹扶着肩膀,吻了上来。

白发纠缠着青丝,像盛开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清璃撒了个谎。

并非是出于身体需要,她只是想和师姐双修。

唇间咬着师姐的上唇,清璃的手已经掀起了清琉的衣裳下摆。

下身早就有了点润感,令她没怎么犹豫,在师姐身上摸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物什,腿心将那个东西抵住。

“唔!”清琉猛地抖了一下,她抵着师妹的肩膀直摇头,“冷静点,阿璃,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缩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清琉坐在腿间压住胯部,抬臀对着它慢慢吃了下去。

“呼……师姐的……就是这样用的吗…”她听见师妹的声音。

自出生起就跟着自己的那个令她被父母扔掉的怪物一样的象征被温暖又狭窄的地方紧紧裹住,不争气地颤抖着长大,在师妹的身体里所感知到的每一寸都顺着感官传递到全身,令她只觉得身体一阵麻痹一阵刺激,双腿颤抖着弯起,将身下的床单揉得皱起,却因为无法合并而只能搭在清璃的身侧,时而夹紧她,时而无法自控得颤动,连脚趾也紧紧蜷起。

“阿璃!不要这样……”

明明拥有着可以作恶的坏东西,但没什么经验的清琉却被清璃给吃的死死的,她此刻的模样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修士的神识自然溢散于身周,像是没有视线盲区的无数眼睛,令她即使不睁眼,也能从各个角度“看”到自己那不属于寻常女性的东西被师妹腿心反复吞入的场景。

甚至两人腿心分离的刹那,神识可以清晰看到那物件被吐出的根部已经湿漉漉,她知道那是来自师妹体内的清液,只因那物每次被师妹坐下重新吃入,都会从师妹的腿心的入口处溅落小片水渍,将自己胯部的毛发都弄得黏黏糊糊……

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接受了自己的一切呢?

清琉试图掌控身体,但身下快速满盈的肿胀感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哈……嗯……”已经有过几天双修经验的清璃正抬臀吞吐着,显得十分游刃有余,灵力在她身旁环绕着,十分活跃。她尝试牵引着师姐的灵力运功,却发现轻而易举就成功了。

清琉对她毫无防备。

“师姐……”清璃忍不住叫她一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润泽的唇瓣蹭上师姐的颈侧,小口小口啜吻着。

当她发现每次亲吻,师姐的脖颈就会瑟缩一下时,清璃就仿佛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样,在清琉因为偏头而露出的半边脖颈上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清琉一直到现在都还是被动的承受着,她挣脱不开清璃的压制,整个人被困在她身下,只觉得那东西在师妹的体内被套弄着,浑身的燥热之感都往那处集中,灵力也不受控制地朝着那处汇集,她冥冥之中忽然就知晓了接下来的事。

清璃需要灵力,她自然不会吝惜,只是偏偏要通过那个东西……

清璃自己压在师姐身上玩了一阵,体内快感已经即将蓄满。她细细喘息着,轻快的抬送逐渐变成缓慢的吞吃到底再吐出,她体内的花穴内壁带着腿心一同抽搐着,夹得那物也忍不住颤抖,想要释放出来。

两人的灵力已经逐渐合并,只待接下来双方同时进入那个失神的瞬间,便可以完成彻底的融合,不分彼此。

但身下的人腰腹一缩,即将控制不住喷发的欲望又被清琉忍耐下来。

“……师姐?”清璃察觉到了她的克制,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得满足。

“阿璃……”清琉望着清璃不解的双眸,“我的身体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摇头,“畸形之体无法保持纯净的阴身,擅自与你交融会影响你的身体……”

“即使不这样,我也可以想办法把灵力渡你。”清琉带着一丝哀求之意,“你且先出去……”

“师姐。”清璃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脸凑上去,在她唇畔厮磨,“师姐,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和你双修而已。”她的声音非常温柔,就像充满了对她的爱意。

清琉愣住。

一个重重的吞入,清璃闷哼一声,清琉死死忍耐的开关也像被忽然解放,她大脑一空,下意识握紧师妹的腰,抖着身体将一大股体液射入她体内。

“嗯!……啊………师姐…嗯……师姐……”

清璃的臀止不住地颤抖着,但因为被清琉握住无法脱离,只好努力抬起以缓解高潮时的强烈刺激,却又因为腿部的抽搐无法使力又落了下来,再度被师姐填满。

清琉射出的东西朝内填满身体,而自己那淅淅沥沥的浊液则朝外顺着柱身滑落,在两人的结合之地以及床榻上溅出一块块痕迹。

两人的身体渐渐平复,但相连处却时不时颤抖着,大腿内侧已经被拍打得一片晶亮,融合了两人的体液的气味淡淡弥漫。

室内一片静默无声,两人份的灵力被清璃的功法吸入后开始在全身运转,令她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神色,清琉则闭目呼吸着,缓解剧烈鼓动的胸口。

回神时清琉才发现自己的脸烫的惊人,眼角泛红,脸颊上不知何时又滚落几滴泪,其中一滴滚落在唇角,口中一阵发咸。

是她的错,从那时起,就是她做错了。

“师姐。”一根冰凉的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师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先前所说,只是想与我双修,是何意?”清琉问。

“哦,那个啊,”清璃一怔。是何意……当然是……

“同一个双修是修,同两个也是修啊。”清璃道。

心中似乎有什么理由存在,但当她细细想去,却最终脱口而出这句话。

清琉的睫毛微微一颤,而后便敛了神色。

是,确实如此,这样才对。

“与我双修,确实对你身体无碍吗?”她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时的神色,询问清璃的身体状况,见她仔细感受一番,而后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回想起她幼年想请师父帮自己去掉这多余器官之时,师父拒绝她的话:身体发肤,各种构造皆乃上天赋予,既然能在你身上保持平衡之态,斩去后或许反会影响你的道途。

冥冥因果,自有用意。

她的事,或许又应验在清璃身上。

清琉抿着唇穿好衣衫,发现一旁的清璃正双手支着脸,好奇望着床头的古旧木刻小摆件。

先前脱去的衣衫仍旧堆在床脚,她也没有穿上的意识,赤裸着身体却自然无比,看得清琉心中复杂无比。

她于是自储物镯里取了新的外衣披在清璃的肩上,遮去了那些乱糟糟的痕迹。

“师姐还记得吗?”清璃忽然开口。

“从前门派大比,其他宗门来宗里做客,我们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时候。”

“嗯,怎么?”

“我记得那时候,我刻了这个木刻送给你,你当时见萧器喜欢,就说先给她,但后来萧器跟我闹矛盾,一气之下就把这个小东西丢了。”

“师姐,你将它捡了回来啊。”

清琉一滞,才想起来似乎有这件事。

“师姐你啊,越是想要的东西就越不会主动索取,但如果有机会给你,你就会抓住那个东西死也不放手。”

“师姐,”清璃忽然偏头,露出一个清琉许久没有见过的狡黠的笑容,“在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就抓住我了。”

清琉怔然。

清璃坐起身,清琉先前披在她肩上的衣服便滑落下去,她没在意,只是笑吟吟朝清琉提出要求。

“师姐,以后再也不许拒绝我了。”

清琉也是第二天才发现自己那停滞许久的瓶颈忽然松动了。

当时她只是在浇花,而后便寻寻常常地突破了一小阶,甚至还有了隐约大突破的预感。

对她来说,现今再如何突破都是在自身潜力的边缘压榨,下一步随时可能彻底碰壁,意识到自己即将被那层壁垒永久的困于其内。

但这困她许久的化神境巅峰,那个人当初却只花了百年就达到了。

脚下一片灵花杂草混长,清琉懒于打理分明,一视同仁地撒下泽惠。而后她拂袖将装满了灵泉的水壶收入储物镯内,开始细细感受着那股余韵。

百年磨一境。

……但这一丝晋入返虚的契机,竟然是在同她双修过后。

这是对资质微下之人的惩罚吗?她望向天空。

天穹如盖,绵延到目之所及的最遥远的地方也远没有到达尽头,人之渺小,对天来说或许还不如大海里的一滴水那样重要。

清琉倒也没忘记自己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

只是修道一途,越是往上越难攀登,有些人拼死爬上山腰,却只是旁人轻巧几个跨步而已。

她的居所在曜阳峰顶,往下可以看见层层翻滚的云海。

清琉烦心时便时常在院子边缘的那处观景亭内远眺。

山风如烟,云气缭绕。

清琉明明就站在山顶,却经常感觉到自己在往下坠落。

但退步的却并不是她,只是同行之人太快了。

从她膝盖那么高长大,到与她平视。

清琉转身,回头看她,等她跌跌撞撞向自己走来。

她那时是希望她走快一些的。

但谁都没料想到,她走的会那样快。

走到一回头,清琉已经看不见她追逐自己的模样,她怔然回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了。

“师姐。”

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腿间之物刚爆发完,正哆嗦着软软垂落,下方压着的两瓣软肉烂摊着,将盈润水色沾满了触及的所有肉壁,唯一粒小小的肉豆挺立着,时不时随着腿间物什的触碰而一抖一抖。

身下之人掀开垂落的衣袍,手指朝被射了一大片而变的热乎乎的地方一探,带出几缕拉长的银丝,讶然一声:“师姐,怎么弄在我的腹上了。”

清琉插没插入,她自己是知晓的。

原本只是借着夹在师妹的腿间研磨,没料到她很快便拢着腿哼哼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教人一看便知晓她想要什么。

人或许天生就懂得如何使用身体上的器物,清琉先前总恨不得去掉那碍眼的物什,现在倒是觉得比手指方便几分。

她于是将那东西抵着师妹的腿心,用她的腿夹住自己,下方挺腰与她蹭着,还能空出手来寻找合适的姿势将她揽在怀中。

清琉的手按在清璃后腰的凹陷之处,感受到她臀部的颤动以及时而夹紧时而绷直的身体动作。

她都不需要怎么刻意去动,怀中的师妹已经无师自通地夹着她的器物磨出了趣味。

女子正是这样得天独厚的身体,教她们不用被伤害,不进入内部,也能享受到身体的快感。

肢体的摩擦声,衣物的窸窣声,在空荡荡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哈……师姐…插进来……”

“唔,你先运转功法……”

清璃虽然是记着师姐进入自己的那股感觉,但被她哄两句,下面重重擦着花瓣磨了两下,便软了腿泌出汁液来。

她湿的一塌糊涂。

有了润滑后的摩擦变的轻松起来,清琉压着清璃的腿,那物件便从头部到根部大开大合地挤入抽出,重重自清璃的腿心磨过。

“呼……呼……嘶…”清璃摇着头,搂着清琉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双腿被师姐的撞击带的一颤一颤,大腿根部已经被磨得发红,即使抽出时也会从腿心带出飞溅的细小清液。

清琉那器物下的腿心花瓣处也早已颤抖着渴求什么,她的下巴被师妹雪白的发丝蹭的痒痒的,垂眸想了想,她于是抽出清璃的一只手臂,握着她的手腕送到自己的腿心处。

“阿璃,帮我碰一碰可好?”她柔声问,听见清璃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跨坐在她侧身的腿上,扶着她的手指自后一同拨开花瓣慢慢探入。

清璃的腿还被她压着,迫着腿心厮磨,手臂却被牵了下来,指间探入一处粘腻湿滑又柔软的地方,令她情不自禁勾了一下手指,未仔细修剪过的指甲便划在了一块娇嫩的肉壁之上。

清琉的身子猛一震,轻嘶一声,腰间一松,抑制不住的灵液便直直自清璃的腿间朝上喷涌而出,在她的腰腹之上汇成一摊热液。

清璃被这一烫,也清醒了一分,她伸手撩开衣服,指腹一抹便沾满了灵液,送到眼前好奇看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师姐那个东西里喷出来的液体,先前那一次是直接进入了身体后被吸收,此刻难得见到本身,这一股莫名气味又带着灵力的液体令她不由得好奇起来。

随口问了师姐一句怎么弄在腹上了,下一刻,她便在清琉始料未及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液体。

除了先前闻到的奇怪气息,这灵液本身倒是和普通的灵力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当清璃后来抽回已经被师姐清理干净的手放到鼻尖轻嗅时,才意识到,这是师姐腿心,和自己一样的那处地方的味道。

清琉从短暂的梦中惊醒。

山间夜晚的风有些刺骨,但她此刻却正需要这个来提神,她从观景亭中起身,而后便察觉到了腿心处有些异样。她皱眉,强行忍耐了下来。

她又梦到那时的清璃了。

只是一个梦,她的心情却不知为何烦躁起来,清琉在亭内反复踱步,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清璃的各种模样。

她离开已经三月有余了。

“师姐?”

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清璃喃喃睁眼,师姐的脸逐渐消散,她拢腿,正好迫得腿心间埋着的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唇角还沾着不知名的液体。

记忆中的场景与现实渐渐融合,清璃的脑子却还有些混乱。

“你是谁?”她眉眼一厉,体内原本渐渐平息的灵魔两气瞬间翻涌起来,不受控制的魔气一丝一缕自皮肤上蔓延而出,看起来却安安静静并无一丝邪恶。

随着她的警惕,身周空气内所蕴含的灵力也下意识为她所驱使,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便捏起一只蚂蚁一样,紧紧桎梏住这个陌生的女人。

花满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一瞬间所有的灵力都挤压而来时,她简直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碎,登时就服了软,只是要喊出声时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呜呜着在心底求饶。

但清璃显然是不会读心的,将花满定住后她只是冷着脸快速回忆着先前的记忆,等到终于回忆起那一句:“月舒”时,她才想起这女人的身份。

越崇的家人?她一呆,房间内的气势瞬间消弭无形。

花满浑身软软的就要倒地时,清璃一把接住了她。

……晕了?好脆弱的身体。

就着体内一点被渡来的灵力,清璃捏了个清洁术法除去了身上的血污。

一旁的花满自从被她的灵压弄昏过去,醒来后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只摆件的花瓶。

记忆逐渐回笼,清璃想起了这个女人先前的一系列行为,包括她诱哄自己,实则打算借自己双修一事。

明明是越崇的家人,却与单纯的越崇不同。只是花满后来毕竟也算对她有恩。

她的视线轻飘飘掠过花满的身体,令她忍不住把自己又缩得小了一些。

清璃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见花满的这副模样,她难得起了点兴味,不由问她:“你是如何敢的?”

花满揣度着她的语气与情绪,细细回答:“我……我依靠双修修行,有眼无珠识不得您的身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依靠双修修行?”清璃先前也有听说,只是头一回见到真依赖此道之人,不由得打量着她虚浮的修为根基。

“双修之法就是修成你这样?丹境修为甚至不如越崇的筑基。”她无意识自己的口吻直白又伤人,花满却不敢有别的情绪,只尬笑一声:“因为我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

清璃不知想了些什么,转头又问她:“双修之法可会伤及双方?”

花满讶然,她不敢去想这人为何对这事有了兴趣,只老老实实回答:“那倒不会,以人修炼乃邪法炉鼎之流,双修也算是正道修炼的一种,讲究你情我愿,双方是可以共同增进修为的。”

说到你情我愿时,她的目光飘忽,声音飘忽,生怕她想起来自己强迫她这事。

这么说,是她的方法不对?清璃皱眉,想起来自己与季遥双修过后,她的身体都会虚弱不堪,进境速度都大为降低。

“你知道回灵诀?”她又问。

花满点点头,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全盘托出。

“回灵诀在双修功法之中也算是另类,因它其实是抽取一方的灵力供给另一方,优点是这股灵力可以完美被吸收入体,但另一人则会因为失去灵力而暂时陷入虚弱期。”

“以前修它最出名的修士是与数人双修后借助那股灵力,以融婴期力战化神。而被她吸取的修士大多修为低微,事后也不会伤及其他,若是她们正常攻击,怕是连化神的衣角都碰不到,但经过回灵决的加成后,这股灵力发挥出了远远大于她们总和的力量,因此这部才传了出来。”

“只是,回灵诀毕竟要供给一方心甘情愿献出全部灵力,事后还要自己重新修炼起来,因此这部后来也没落了,到现在几乎无人修炼。”

“人毕竟是利己的。”她似乎笑了一下。

清璃想了想,忽然道:“把你所知的所有双修功法都给我看看。”

她这话说的就有点没情商了,哪怕是双修之道,那也是功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但花满倒不是因为这个,毕竟以那些功法的资质,清璃或许看都看不上。

她面露难色,“实际上,我也不知晓功法的具体情况,毕竟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机会直接接触到功法本身的,大多都是双修时接触到,口口相传,也不知有没有谬误,后来自己琢磨着如何运行……”

清璃并不是很意外。虽然她是大宗子弟被捧着长大,但也不会不食肉糜,只是窥见了花满的一些过去,令她忽然有了一点人生在苦难之中的感触。

“那你直接演示给我吧。”她道。

花满一惊,什么,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样吗?

忍不住抬眼,却见她并无玩笑之意。

“你教我双修。”她像是说了一句给我倒杯水一样的稀松平常的话,却震得花满吃惊地张大了嘴。

真是奇怪。清璃想。

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那种自怨自艾之人,她资质奇差无比,放在旁人身上一辈子都无法筑基,能够修炼到成丹已经是奇迹。

明明双修才是她的道的根基,但她为何一方面践行自己的道,一方面又耻于向她人提起呢?

“双修……在您这样的人眼中,不是旁门左道吗?为何……”花满犹疑着开口。

“既是道,又何分高低贵贱?”清璃不解。

“以你的资质能够修炼到成丹,想必是极其努力才能做到,但你现在为何反而对你的道抱有质疑?”

“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的道便是空中楼阁,轻轻一推,便会分崩离析。”

“无法寸进,已经是你当前最轻的反噬了。”她淡淡道。

轰地一声,花满只觉得脑子炸开了锅。

原先的种种困惑如拨云见日般,令她的修为瓶颈瞬间一松,浑身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灵力涌动。

头一次有人对她说起这件事,头一次有人点拨她。

散修的修炼何其艰难,许多人终其一生困于某一境,却不知在他人看来,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花满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人啊,何止是越崇的机遇。

她没有抬头,怕泄露自己的情绪给清璃。

修道之途,与人争,也要与天争。

被她看上的东西,花满死缠烂打都会得到。

她抬头,眼中已经一片真诚。

“我会用心全部教给您的!”

“可。”清璃满意点头,已经盘算着日后要调整与徒弟的双修方法。

她是第一次做人师尊,所以时常不知道拿那个孩子怎么办才好,很多时候都是学着师姐以前对自己的样子去对待她。

先前因为她与自己双修导致进境缓慢的事,清璃甚至与师姐难得闹了矛盾,虽然后来她同师姐双修了一回,心里的疙瘩仿佛便去了。

这么一想,双修或许比她想象中的用处还要大呢……?

解开清璃衣服的时候,花满唐突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人。

一个女人。

认真说来,她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又小心眼,记坏不记好,她对那个女人有印象,当然也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嘲讽了自己,当着一群交流双修之事的姐妹们让她丢了面子。

时至今日,那个女人当时说了什么,花满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但她至今还记得她那漫不经心又嘲弄的笑。

虽然花满不肯承认,后来的许多次,她需要强撑面子的时候,都是回忆着那个女人的表情,在嘴角勾勒出一模一样的弧度。

但那个女人对她到底只是嘴上很毒,实际上还在战场上救过她一次,只是花满当时完全没记住她。

后来,后来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一句话,花满当时以为她在讽刺自己,于是下意识甩了她一巴掌,但那女人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笑吟吟转身离开了。

战后,很多人没能回来。

花满那时候正一心寻死,即使后来坚持活了下来,也忘了很多对她而言不重要的事。

但记忆只是被锁了起来,她握住清璃的钥匙,没想到却意外打开了那扇积满尘埃的门。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修为还是这么低啊。怎么,这次的双修对象没挑到境界高的?”

回神时,一张花满本应该已经记不得的脸出现在眼前。

但那张脸现在却意外的清晰。

女人露出了一个让花满气的牙痒痒的可恶的笑,她随手抹了把沾满血污却仍旧明媚的脸,将头发撩到脑后,在低沉萎靡的气氛中轻易扰动了花满这潭死水的波澜。

“哦,也对,我忘了成丹境都要去最前线了,剩给你的,可不都是些歪瓜裂枣。”

“不过嘛,你要是讨好我一下,要我与你双修一次也并不是……”

“啪!”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小修士已经跳起来给了她一巴掌。

看着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有了点生气,成丹境的女修只是低声笑了笑。

“小筑基,别死了啊。”她说。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花满只敢在心里扑上去锤打她的小人。

什么意思啊!谁要和女人双修啊!!

“怎么?”看见磨磨蹭蹭扶着她的肩膀忽然开始发呆的花满,清璃压制着肌肤下乱窜的黑色魔气,随口问她。

花满回神,猛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险些吓了清璃一跳。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花满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假笑,低头吻在了清璃的脖子上。

她是看见了清璃肌肤下乱窜的黑色细线的,唇落在她脖颈侧,恰好一缕从唇下的肌肤钻过,令她的唇麻痹一瞬,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但花满知道都只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心无法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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