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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椰子糖

 

出酒吧的时候,谢南青脚步虚浮,好像连着喝了两杯高度数酒的人是他。

两人在隔壁酒吧的门口停下,霍谨宵问:“还比不比?”

谢南青道:“比。”

霍谨宵道:“你脸都这么红了,还没喝多?”

谢南青摇头,他脸红跟酒有什么关系!?

进了第三家,谢南青对着酒单又是一阵研究。

调酒师问了两个人的口味,得知二人在玩游戏后,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他指着酒单上的一款绿色鸡尾酒道:“这杯怎么样,叫‘带你回家’。”

“不喝!”

“不喝!”

两人出奇地异口同声。

说完,互相看了看,霍谨宵的眼里带着三分玩味,两分得意,最后按照看酒名的惯例,给谢南青点了一杯“床笫之间”。

谢南青突然有点后悔玩这个游戏了,他酒劲上来,突然觉得后颈腺体有些发热。他想就算今天他赢了,明天也要和霍谨宵去买椰子糖。

买一行李箱的椰子糖。

谢南青竭力稳住情绪,反正他都喝多了,也就无所谓点杯度数高的还是度数低的。

他点了一杯酒单上的招牌“濒海漂泊”,蓝色的酒液梦幻诱惑,和淡金色的“床笫之间”交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暧昧随着飞散的干冰泛滥。

两个人酒还没喝完,就忍不住先后离开座位,往酒吧深处没人的地方走去,你拉我拽的,脚步匆忙混乱。

晦暗难明的灯光下,谢南青眼神迷离,心跳加速,唇珠红润润的招惹着霍谨宵。

霍谨宵把谢南青拉到身前,双手握住他的腰,一寸一寸地摸着他的皮肉。

他不满足于上家酒吧里浅尝辄止的亲吻,便把人抵在墙上深吻,谢南青被迫仰头,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嘴里发出承受不住的呢喃。

呼吸之间,上头的酒精让贪恋疯长,他们是彼此最隐秘的爱人,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用海上潮湿闷热的风填补来自陆地的空虚。

在这座无人知晓的海岛上,没有霍家,没有禁忌,只有一种名为欲望的尺度定律。

两人从酒吧出来后,都有点上头,到底谁先醉的已经不重要了,本能地拉扯着走进下一家店。

霍谨宵还以为这一排都是酒吧,没想到这家是个小剧场。

前台问两人想选哪个位置时,喝蒙了的谢南青才认出面前的屏幕是座位图,不是酒单。

来都来了,现在出去未免让人尴尬,两人对视一眼,掏钱买了第一排仅剩的两个座位。

他们进去时,表演已经开始了,两个人猫着腰走到第一排坐好。

谢南青看着舞台上唯一一位演员,满脸疑惑地小声问:“这是什么?”

霍谨宵道:“脱口秀吧,我也没看过现场的。”

两人一头雾水地坐下,完全不知道第一排是互动位。

谢南青眨眨眼,迟钝道:“我怎么觉得他们都在看我们。”

脱口秀演员直勾勾地盯着他俩,兴奋道:“因为你俩来晚了!”

观众发出阵阵笑声,演员一见来晚的是两个大帅哥,就知道今晚的演出稳了。

她迫不及待开始互动环节,举着话筒问霍谨宵:“帅哥,你们一起的?”

霍谨宵点头。

演员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问:“为什么迟到了?”

霍谨宵看了看谢南青,道:“……我们以为这是酒吧。”

全场一阵爆笑,演员五官扭曲在一起:“酒吧?你俩喝多少,都不认识字了。”

霍谨宵回忆了一下:“喝了六杯吧。”

演员直起腰,对观众感叹道:“进来俩酒蒙子。”

谢南青也忍不住笑出声。

演员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问道:“你俩一起喝酒,那你俩很熟吗?”

霍谨宵和谢南青一头。

演员道:“那我们玩个问答游戏,我提一个问题,话筒放到你俩中间,你们一起回答,看看有没有默契,好不好?”

霍谨宵和谢南青对视一眼,还不知道这是个坑。

“那开始了啊,”演员一上来就问了霍谨宵一个犀利的问题:“你有对象吗?”

话筒飞速移到两人中间。

霍谨宵:“有。”

谢南青:“没有。”

全场一愣。

霍谨宵拉过话筒:“现在没有了。”

全场一片哗然,演员张大嘴巴,节目效果顿时拉满。

谢南青低头捂脸。

演员抓住这个机会,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轮转,挤眉弄眼地捋着逻辑:“你说有,他说没有,他说完没有,你对象就没有了?”

霍谨宵笑着点头。

演员接着问霍谨宵:“那我有点搞不明白,你和旁边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霍谨宵笑笑,无奈道:“朋友。”

这欲盖弥彰的舔狗,观众哈哈大笑。

演员不信,追问道:“我看你看他这眼神可不像朋友,你是alpha吧,他是oga?”

霍谨宵忍笑道:“对。”

观众又是呼声一片。

演员一针见血道:“一个a和一个o大半夜的一起来看脱口秀,一会儿看完打算去干什么?”

霍谨宵实话实说:“……去酒店。”

他们今天刚退了民宿。

台下起哄声差点掀了房顶。

谢南青头都不敢抬一下,臊得从脸红到脖子。

演员扯着嗓子喊:“几间房?”

霍谨宵道:“两间。”

演员问:“为什么不开一间房!”

霍谨宵道:“他老公不同意。”

话音落下,场子彻底炸了。

谢南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让霍谨宵别瞎说,可霍谨宵说的都是实话。

“静一静!静一静!”演员扯着嗓子试图控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彼此对对方是什么样的情感?”

霍谨宵刚要说话,演员就打断了他,他把话筒递到谢南青嘴边,“你先来。”

谢南青不知道自己酒醒没醒,脑子一片浆糊道:“他……他是我弟弟。”

观众们此起彼伏、阴阳怪气地重复:

“弟弟~”

“只是弟弟。”

演员大笑,又把话筒递给霍谨宵,“你呢?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霍谨宵依然实话实说,吐字清晰:“没他不行。”

观众声尖叫成一片,场面彻底混乱。

凌晨一点看完演出,两个人酒醒了一半,一边轧马路,一边往回走。

路上人影稀稀疏疏,有个买花的女孩还守着推车没有走,霍谨宵经过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谢南青道:“你喜欢就买吧。”

霍谨宵深深地看向他,道:“我买了,你会收吗?”

谢南青的眸子微颤了下:“……可我没有花瓶。”

不是我不想收,只是我没有花瓶。

霍谨宵买了一束月见草,递给谢南青,他道:“这种花只开一晚,不用花瓶。”

月光下,淡粉色的花朵点缀着嫩黄的花蕊,这种花只在黄昏时绽放,深情只对月亮。

霍谨宵见谢南青收下花,他眉眼间的弧度肉眼可见地软了,心也跟着温热起来。

突然,对面马路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谢南青?”

霍谨宵转身,与谢南青觅声望去,只见霍言川站在对面,不知道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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