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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大发慈悲

 

不是干人……就是被干。这两者无论发生哪一种,都会令罗啸浑身不适,简直比虐待他折磨他都还要让他觉得惊恐无比。

谁能想到,这绑匪就不是图财害命那一挂的,这他妈是图他身子的!

罗啸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出击。

“行,你不解开,你至少要让我活动下筋骨吧?”

他微微抬起手臂和小腿,“久不动弹血液不循环,身体会水肿的。我现在脊柱也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无论你绑我想做什么,但不至于最后要搞死我吧?”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绑匪在意的点子上。

因为罗啸感觉到那只还握着自家老二的手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将他的家伙什塞回内裤,给他重新提上了裤子。

“我知道你对我没坏心的。”

罗啸一边在心里补上后半句’屁才没坏心,狗日的丧心病狂‘,一边表情诚挚地趁热打铁,“其实咱们认识对不对?”

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但罗啸不在乎,“你不想说话不想暴露没关系,但咱们可以用其他方式交流啊!”

“说实话,我认识的人里我真的想不出大奸大恶之徒,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们都可以谈,”罗啸说出这句话时,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咬牙切齿,缓了缓才继续,“但求你了,别再这么绑着我了……真的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罗啸的卖惨起作用了,这天夜里,罗啸感觉自己重新睡在了床上。

这床并不算柔软,但足够他打直双腿,身体放松,从骨子里发出舒适的喟叹。他甚至做了梦。

梦里,有一双柔软的手一直在他的四肢游走,替他舒缓肌肉,为他僵硬的关节和经络按揉。虽说力道轻了些——要让他来给学员放松,学员不疼得嗷嗷叫都算他失败——但换成自己享受,浑身松软舒弛的感觉并不赖。

只是,这服务是不是做得过于久了些?

无论是课后拉伸,还是专业康复按摩,对他们健身教练而言都是按时间算钱的。毕竟一天时间有限,能带的学员也有限,他们排好课之后就会精打细算每一分钟,不可能服务到让学员爽为止。

罗啸作为工作室领头人,平日里也会带队教练们去外学习或在工作室内实操提升技术,有时候练猛了也会让其他教练给自己拉拉伸,按按够不到的酸胀部位。

可这种事十多分钟就差不多了,不像现在,他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睡了许久,可身上的动作还没有停。

不,不止是没有停。

他的身上似乎还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咯吱——

像是有人爬上了他所平躺的这张窄床上。小小的床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那人似乎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安静了一会儿,才复又开始动作。

清瘦的人影在昏暗中张开双腿,跨在了男人的腰腹之上。

而后,他悄无声息地俯下身,像深夜造访俊俏书生的狐狸精似的,朝着床上沉睡的男人面庞轻轻吹了一口气。

当人平躺睡着的时候,往往是身体最放松的时候。全身上下的肌肉会呈现最松弛的状态,又或者说,会呈现出一个人最为自然,最为真实的自我。

而这样的罗啸现在就在年轻绑匪的眼前,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身下。

因为有了前一天晚上的浅尝,今夜,摸上男人身体的手没那么猴急。手的主人是像一个真正的大厨一般,准备好了工具,清理好了自己,眼中充斥着跃跃欲试的期待,以及不该出现在一个绑匪身上的紧张。

那双手并没有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像昨晚一样,为男人轻柔地放松肌肉。

罗啸尽管没有猜对其他,但有一件事他还是说对了。

年轻的绑匪从没想过要弄死他,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并不想伤害他分毫。但谁让他们的关系如今对立呢?

比起曾经的遥远疏离,现在这样看着罗啸在自己面前发怒,生气,紧张,试探,看着那张他垂涎已久的面庞因为他而浮现出各种神态,说实话,绑匪满足得不得了。

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下身发软发胀。

他们终于,离得这样近了。

从一旁的热水盆里拧干的帕子还散发着热气,跟随着那双白净的手在男人身体上的四处游走,一点点擦拭着男人蜜色的皮肤。

任布料再怎么柔软,也不敌手的细嫩,在皮糙肉厚的部位还看不出区别,可当擦拭到了相对私密的部位时,异物感便显得有些强烈了。

虽不至于唤醒中了药而熟睡的男人,但却足够身体有所反应。

比如已经裸露在外的那片鼓胀胸膛,和胸膛上的两点蜜色。

在帕子的摩擦下,那里已经挺立起来了。可看在绑匪眼中却好似觉得擦得太轻,太一掠而过了,于是便扯着已经落在腹部的帕子重新覆住那片纵然平躺也拥有着傲人弧度的胸膛,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直到那两颗肉粒色泽变得愈发深红,直到熟睡的人在梦中发出一声似是难耐似是不适的闷哼,他才堪堪住手。

帕子凉了,在盆中荡了几下,重新拥有的热气。

但已经没了衣物覆盖的身体却缺乏保温的措施,没一会儿皮肤就因为热度的流失而竖毛肌收缩,当手抚上时便能感受到一颗颗小小的隆起。

手的主人没有太在意这点冷意,他知道男人并不怕冷。

健身房里常常能见到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学员多的时候教练们还是会穿好衣服的,背心,速干短袖,都是标配。

但长时间的训练,无论是不断冒出来的汗水还是身上紧绷的感觉都令人不舒适,如果学员相熟了,教练们也会更随意一点,甚至有时候还会一起脱了衣服贴着膀子比肌肉。

绑匪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既眼馋,又嫉妒。

他恨不得自己上去贴着男人的身体,感受与那样强健的肌肉所碰撞的美好,又想叫男人将衣服穿上,不要被别人看去。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绑匪无时无刻不这样想着。

现在,这样的愿望终于实现。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手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肌肉块,让自己的身体贴上男人的胸腹,忍不住喟叹出声。

光滑的脸颊触在隆起分明的胸肌上,耳朵贴上了离男人心脏最近的地方。

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渐渐和男人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就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这样的想象令绑匪忍不住呼吸加重,脸蛋泛起红晕,嘴角也无意识地勾起,在颊边挤出一凹小小的酒窝。

这让他那张本就清秀干净的脸多出一分可爱。只是这个看上去与恶事毫不沾边的人此刻做的事情却称得上恶劣——不仅仅是指他将一个人绑架,又将对方迷晕。

酒窝出现的地方很巧妙,恰恰在男人胸膛隆起的最高点。稍微一动,凸起和凹陷就可以奇妙的重合,仿佛蝴蝶钻进花苞,水滴落入臼槽。

但绑匪只是轻轻蹭了蹭,就挪开了。

倒不是他今夜格外慷慨,而是比起脸颊的触碰,他更想用另外的地方好好的,细细的品尝。

罗啸在梦里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奇怪的陷阱里。

这个陷阱有一些恼人的东西存在,一直在窸窸窣窣闹出点小动静,让人不得安宁睡不好觉,却又把握着分寸,没闹到让他疼痛烦躁的地步。

一开始只是在身体的四肢上游走,伴随着挠痒痒似的戳弄按压,令罗啸感觉自己像是头待宰的猪,正在被人按在案板上全身上下的盖戳。

好不容易戳盖完了,又是一阵上上下下的仔细擦洗。要不是那搓揉的力度让他觉得舒服,他高低地把那捣乱的手给挥开,自己抹。

不就擦个身子么,怎么翻来覆去没个完?赶紧擦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破罐子破摔。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会被真正伤害,又或许是这样的发展早就在他无数种猜测预想之中,只是被清醒时的他强按在心底忽视,只有睡着了,才在无知无觉中重新浮现。

细密的痒意从胸膛传来。

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围在他乳头边,窸窣的舔咬,啃噬,像是把他胸口上的那颗肉粒裹挟着带走,又碍于那敦厚的胸肌阻挡,只能停留在原地,反反复复地啮合磨吮。

“唔……”

痒,好痒。

这样的啃咬并不疼,却不上不下地钓着罗啸。小蚂蚁们啃够了便热烘烘地围在一旁,换上轻飘飘的羽毛,不停在罗啸的乳头上拨弄,左一下,右一下,来兴致了便绕着它画圈儿,总归将那颗小小的颗粒换着法的拨弄。

罗啸苦不堪言。

他想伸手自己去揉一把发胀的胸口,至少掐一把乳头也好,好歹止一止这样钻骨入心的瘙痒,可他却抬不起来。

手不听自己的使唤,唯一有用的便只有胸膛能动一动,向上顶起,将自己的胸乳顶向那折磨他的源头,仿佛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拥有的美味为觊觎已久的食客主动献上。

这当然遂了食客的意。

那含吮着乳粒的嘴动的更频繁了。

水汽在唇瓣和男人的胸乳交缠处聚集,像是洇出的汁液。

埋头在男人胸前的人就这样辗转吮吸着,舔咬着,像是回归到了最令人安心的母体,品尝着身体最渴望的补给。

不,要说最渴望的,不该是这里。

身下人无意识的起伏唤起了年轻绑匪的一丝理智,令他不至于在正餐开始前,就沉迷于前菜的甜美。

他一边将嘴唇挪移到旁边另一块丰沃的土地上,一边伸手向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男人的裤子。

手中捏着的帕子早已经变凉了。

但所覆上的地方足够灼热。

凉与热的交织令床上的男人又无意识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催促的警铃,又仿佛催情的灵药,令跨坐在男人身上的人腰肢一颤,浑身软塌塌地俯贴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之上,一下又一下的,难耐地蹭动起来。

一间封闭幽暗的密室里,正发生着某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微妙化学反应。

这是个不算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像是刚装修好的毛坯房,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冷冰冰的铁色。

要说家具,也没有什么,房子里除了一桌一椅,就只剩下一张床了。

那张床原本看上去很结实。钢制的支架,皮质的软垫,纵然窄了些只能供一人躺平,但也算稳当。可当上面承载着两个成年人,就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两人一躺一坐,几乎将床面的所有面积都占据满了。

平躺着的男人本就身型高大,常年练就的肌肉覆盖在骨骼上又让他的身型宽壮了一圈,显得倒比身下劣质的皮垫更显得柔韧结实。

对比之下,而此刻坐在他身上的那个身影便称得上娇小了。仿若一颗细嫩的草扎根于坚硬的岩石缝里,随着无踪的风轻轻摇晃,尽管被不知名的外力压弯了腰,它却依旧倔强地不挪半步。

可是哪里来的什么外力。

这里分明是它自己挑选的风水宝地。纵然环境艰苦了些,但耐不住石头下的土壤肥厚,营养充沛,对它有着无比巨大的吸引力。

让它不自觉垂下头弯下腰,用最娇嫩的芽尖去触碰一块块石块儿,一点一点地,攫取藏在那坚硬中最甘甜的养分。

喜欢健身的人通常也喜爱户外。工作室定期会组织会员活动,有时候是烧烤桌游,有时是带着学员一起爬山露营。

罗啸也玩过一段时间户外,所以爬山的时候常常给新人讲解一些常识,避免他们在山林里栽坑,也调动大家对于户外的兴趣。

比如当手边没水又口渴时,可以通过山中常见的树植获取到一定的水资源。一些藤本植物的茎干中具备充足的水分,像棕榈树、桦树和竹子这类的树木也可以划开树干得到汁水。

罗啸在梦里感觉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颗树。

此刻正被人扒开树皮,掰握住茎干,又舔又吮地试图从他身体里榨出水液。

罗啸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折磨。

因为他的确从中体会到了比之刚才上半身所承受的还要分明的难受。

这种难受来源于身体被吊得不上不下的焦躁难耐,来源于身下那双滞笨到不知道动一动的手,以及一根蜻蜓点水般在他茎身胡乱游走的舌头。

扎根在土地里的树无法动弹。

任由树木再如何拼命地晃动枝叶,却传不到此刻埋头大胆吮吸他的人眼中。他只能憋闷地立在原地,感受着枝干在外力的汲取下越发硬挺,咬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来袭。

年轻的绑匪趴卧在男人腿间,有些惊叹地看着面前逐渐撑满他掌心的东西。

这两天他其实已经触碰过这物件好些次了。

可考虑到男人的承受能力,他并不敢太过越线,每次帮男人解决完生理问题他便将它塞回裤中。虽然感受过这东西的雄伟资本,但他却还没有仔细瞧过。

事实上,他连自己的家伙都没这样近距离的观摩过。

都是男人,该有的谁都有。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对罗啸的这一根好奇,想要仔仔细细的瞧一瞧,想要……比触摸它更亲密,想要对它做许多事。

也想要它对自己……做许多事。

也许是因为注视这个人太久了吧。罗啸强健的身体,罗啸粗壮的臂膀,罗啸隔着衣衫都无法隔绝的块块腹肌,以及在粗壮结实的大腿中间,这片被包裹的隐秘地域。

绑匪早已用目光勾勒抚摸过许多遍了。

它的轮廓,它的尺寸,它平日里习惯朝向哪一侧卧伏,都被他悄无声息地记在心底。

而后在许多个寂静又寂寥的夜晚,被他从脑海里翻出来,和着各种各样令他渴望的幻想一同,抚慰着被窝下自己那根格外精神的物件。

如今终于不用再靠记忆与想象了,他真切的见着了它,触碰到了它,也……品尝到了它。

被帕子刚刚擦拭过的阴茎还带着一丝水汽,嘴唇触上的时候第一感觉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倒是鼻尖,嗅到了一抹气味。不浓,像初秋山林里的果子,刚从湖里捞起来还沾着湖水的一丝腥,又和了山风的清,以及果肉本身自带的一股浅淡涩味。

并不让人排斥。

嘴唇从顶端向下挪移,舌头探出来增加触碰的末梢,手也加入了。

松弛的茎干被众星捧月地围裹住,在窸窸窣窣的抚弄中,在试探轻柔的舔吮下,渐渐挺立,显现出它最为雄伟壮观的模样。

罗啸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被口过了。

对于现代的都市男女而言,上床并不是什么谈之色变的事情。氛围对了,你情我愿,做一点快乐的事无可厚非。

罗啸自认为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人,在床上也会照顾对方情绪,尽可能让彼此都爽到。只不过他的家伙确实有些大,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得做不少前戏,等把女伴伺候好了,他的兴致也差不多下去了。

当然硬还是能继续硬,释放的快感也依旧令人身体舒畅,只是罗啸觉得这样的投入产出有些浪费精力浪费时间,特别是谈恋爱本身这件事也很麻烦。久而久之,他的重心就转到更能让他得到即时反馈的健身工作里去了。

罗啸和其他男人一样,也看片。但现实中的做爱并没有片里那么多花样,现实里的姑娘也没几个愿意主动给男的口。所以自己和人做的时候罗啸从不强求这种事,但该说不说,这种事……确实挺爽的。

高昂翘起的阴茎头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像是埋入了最嫩软湿热的海绵里。

已经完全硬挺的茎干被一只手虚虚柔柔的圈握住,配合着口腔的吮吸,一下一下的上下撸动。

而积蓄了不少资本的肉球则被另一只手妥帖地照顾到了,随着指腹的蹭揉时而轻轻拉扯着皮肉在胯间晃悠,时而被盘玩在掌心,托着挤着朝棍棒施加另一种推力。

在运动神经学里,提过一种原理。说是人类的大脑无法加工并理解周围环境中的每一样事物,因此,脑内的诸多进程会像黑暗中的探照灯一样,照亮一小片我们的感觉世界,并强化其中的细节。

就像家中的水龙头在滴水。

当你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它根本引不起你的任何兴趣。可一旦当这个声音将你的注意力吸引了,你就不可能再忽略。

你会想象那滴水是怎样一点点汇聚起来,怎样从小小的水珠凝聚成一颗摇摇欲坠的水滴,然后慢动作一般从出水口伴随着重力落下,在空中划过不起眼的晶莹,而后砸向不锈钢水槽。

你会去数每一滴水滴下的间隔,伴随着心跳去打节拍,在一声一声规律的滴答声中舒适又不适地微微眯起眼,想象若是稍微伸出一只手指去拨动一下水龙头,这样恼人的声响是不是就会停止。

你也许会走到水池边,用力拧紧阀门终止它的存在,或许又会任由它流淌,成为耳边持久的白噪音,但无论如何,它都让你的主意焦点变了。

它本身就成为了不可忽视的存在。

现在,罗啸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滴水。

不知道哪里来的,试图淹没他的恼人的水。

纵使在梦中,它也不停彰显着存在,罗啸甚至能感受到它划过自己每一条沟壑的触感。

酥,麻,在灵活的拨弄下不断渗入神经的瘙痒,围剿着他的身体。

湿热的潮气在山谷里搅动。

于是绷直的枝干在水汽的蒸煮下不断膨胀,报复似的将包裹它的口腔内壁顶得满满当当。

罗啸想,这应当是一张极为狡诈的嘴唇。

心机深沉地将他绑架,恶劣地对他不发一语,如今却又堂而皇之对他做着这样在旁人眼中称得上低贱的情事。

但这张唇又是柔软的。

妥帖地将他的阴茎一寸寸吃进嘴里,用舌头舔舐过他的表皮他的根茎,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缓慢又仔细地吮吸着他的顶端。

至少,那张嘴现在应该是嫣红的。

被撑满的。

水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重了。

湿重的密度在被一颗脑袋遮挡的胯间聚集,积累,酝酿着夏夜间的第一声响雷。

而在绑匪埋头啜吸着他渴望的美味时,殊不知在他头顶前方,那张被香艳的梦折磨而泛红的阳刚面庞上,那条长长的黑布下方,一双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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