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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对镜跪趴/身S/指沾玩弄舌)

 

祁渊醒来时已是天亮,他微微动了动,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几滴汗珠,他忍着疼痛起身,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细心处理过。

慕澜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床上发呆,不由笑道:“夫君醒了?”

“殿下……”他起身欲行礼,被她一手拦住按回了床上。

“夫君不必多礼,你昨日受累了,今天便躺下歇一歇吧。”她抱歉地笑了笑,语气里却丝毫不带歉意,“我昨日过于孟浪,夫君不会生我的气吧?”

“殿下多虑了,我还要多谢殿下为我上药,何来生气一说?”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昨日的羞辱折磨,平和地道,“何况殿下与我本是夫妻,也谈不上孟浪不孟浪。”

“还是夫君看得清楚,到令我有些过意不去了,也罢,厨房已经备好早膳时刻等着,你若饿了便让下人直接传上来,若是还想继续睡一会,便让厨房那边热着就是,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没有逞强,勉强用了点膳填了填肚子就躺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闹得太狠,祁渊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竟直接睡到了入夜,他一睁眼就看见慕澜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盯着他,眼珠都不转一下,他右眼皮跳了跳。

“夫君终于醒了?”慕澜眉头微挑,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平白睡过了无数的春宵时刻,今晚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才是……”

祁渊好看的眉尖轻蹙,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理亏的歉疚表情,乖巧又恭顺地应道:“一切全凭殿下吩咐。”

慕澜于是高兴起来,不禁朝他抛了个得意的媚眼:“夫君如果一直都这样有眼色,我会更加开心。”

知道她是在暗指昨日的事,祁渊忍不住在心底深深叹息,以自己这位妻……主的脾性,他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会太好过啊……

“夫君在想什么?”慕澜见他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略带好奇地问道。

“在想晚上如何让殿下尽兴。”祁渊淡定道,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羞惭之色,“只是祁渊驽钝,暂时还未想到什么新鲜的法子来服侍殿下……”

啧,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装,慕澜眼中掠过一阵戏谑,笑着说道:“你有这个心便很好了,至于其他的交给我来就好,夫君不必忧心……”

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身下含羞带怯肤色莹莹,她说着说着便心猿意马起来,伸手扯下了他的衣带开始上下其手。他配合地褪下衣物打开身体,方便她的动作。

她啃了几口他带着红痕的白皙颈脖,顺着姣好的线条一路吻下去,在胸口斑驳的鞭痕处细细亲吻啃噬,手指沿着流畅的腰线一路下滑,灵活地探入了饱经人事的隐秘之处。

“昨晚尚未尽兴,今日夫君可不能早早就昏过去了……”

他垂下眼睑,温顺道:“还望殿下怜惜。”

“夫君这么乖,身为妻主,我当然会怜惜夫君的,夫君大可不必忧心……”

她的食指与中指并拢,灵活地在湿热的甬道中开疆扩土,时不时轻轻刮过那处突起,撩人的痒意激起后门一阵阵的收缩。

他的呼吸加重几分,雪白的脚趾微微蜷缩,双手也不自主地攀上了她的双肩。

“殿下?”

就在他几乎快要被这两根手指送上云端时,她突然停了下来,俯身盯着他含着水雾的眸子,像是要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夫君舒服吗?”

她轻笑着问他,手指轻轻碾过他的敏感处。

“嗯……”他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那力道太轻,后穴禁不住缩了缩,紧紧吸住那两根纤细的手指。

“求殿下……给我……”他眸中的雾气再次聚拢,低哑着声音乞求道。

慕澜看不清那水雾般朦胧的眸底的神色,却仿若不甚在意,转而关注起了其他的东西。

“夫君这个样子太可爱了,只有我看得到实在是太可惜了……”她不顾后穴的挽留,抽出沾满液体的手指在他胸前擦了擦,两粒深红的果实瞬间变得晶莹剔透,犹如水嫩的樱桃,诱人采颉,让人恨不得立即尝上一尝,看它是否如外形看上去那般香甜可口。

慕澜眼眸一深,扭了扭床头的雕花,昨天的暗格入口再次被打开,她拿上装了蛊根的盒子朝入口处走去,祁渊见状,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

他略失神地看着镜子里跪趴着的人,雪白的胴体被一阵阵热浪蒸出云蒸霞蔚般的洇红,毫无保留地散发着靡艳烂熟的色气。

俊美矜贵的脸上沾着几缕被汗浸湿的墨发,薄厚适中的嘴唇唇色潋滟,微微张开的唇间隐约可见一截柔软的舌尖,从中吐出一股股灼烫的气息。

眉目间一贯的冷清被情欲取代,男子如玉的面庞红艳有如桃花盛放,眸中尽是一片恍惚迷离之色。

随着她一次次猛烈迅疾的顶弄鞭挞,一波波灭顶的快感如电流攀过脊髓,从尾骨直直贯穿颅顶,不断冲击着他心底的防线。

不过几时,他的眼尾处也泛起淡淡的嫣红色,双眸已是一片水雾氤氲,模糊了深处暗藏的晦暗。

“呜!”他被一记突如其来的深顶激出一声呻吟。

“别忍着,叫出来……”她双手掐住他的腰,更加猛力地朝那处顶弄过去。

“啊……”祁渊甜腻的呻吟声彻底放开,换来身上人越发激烈的撞击。

“啊哈……殿……呜……殿下……”

……

抽插近百下后,慕澜抽出分身,将他翻了个身,将粘稠的液体射在他的身上、脸上。

一向如黑绸般的青丝染上了点点白斑,他闭着眼,又黑又长眼睫上滑下滴滴白灼,顺着脸颊一路滑过唇边,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样的淫靡之气。

她逼他睁眼:“夫君此刻的模样极美,可不能仅我一人饱眼福……”

他睁眼看着镜里那个浑身精液的人,一眨不眨,心中数种情绪乍然翻滚搅动,又被一一按下抚平,只余下脸上两朵淡淡的红霞昭示着主人内心的羞耻。

“殿下……”哀求的语气从嫣红的唇瓣吐出,反倒助涨了对方极尽羞辱施虐的欲望。

慕澜从后面环着他,一只手沾了精液往他嘴里送去,另一只手挑弄起他胸前的粉樱。

他张开嘴,热情地迎接侵入口舌的手指,舌尖灵活地在指间打转,腥甜的白浊被尽数舔舐,连指缝都舔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黏滑的透明银丝。

濡湿软嫩的舌肉在搅弄时被人捉住肆意玩弄了一番,有丝丝透明的液体从张开的嘴角溢出,他的眼神朦胧似雾,鼻腔里带出些黏腻湿软的喘息声。

淫荡到了极点,也靡艳到了极点。

她将被唾液沾湿的手指抽出,又从另一处更加湿软温热的入口刺入。

祁渊一边的乳珠得到刺激,早就挺立着变了颜色,身下的穴口也一张一合地越发湿痒饥渴,手指甫一进门,便被饥渴难耐的穴肉热情地夹道欢迎。

“啧……夫君这口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还未曾加以调教,一口吸功便有如天成,不知夫君本就深谙此道,”慕澜眼中神色骤深,感受着媚肉的紧致吸力,缓缓地抽动道,“……还是果真天赋异禀呢?”

慕澜放过那粒殷红的乳粒,转而拨弄他颈间不断滚动的喉结。

祁渊微微仰起脖颈,薄唇微启,道道热气从唇齿间溢出:“祁渊愚笨,是殿下调教的好。”

“是吗?”慕澜指尖刮过肠壁,激起敏感的娇嫩肉壁好一阵轻颤,意味深长地开口问道,“我怎么听说,夫君在泾阳红颜知己无数,许多青楼女子愿倒贴与夫君共度一夜春宵,不知夫君作何解释?”

祁渊心中顿时升起“果然如此”的念头,他抬头对上她看不出情绪的黑眸,心下微叹,轻声坦诚道:“传闻并非事实,只有花楼琴伎沐清清,我们的确有些……交情,不过……唔!”

指尖猛地戳入肉壁,祁渊呼吸颤了颤,见她脸上阴霾顿生,将喉咙里原本的话咽了回去,语速很快地接着道:“……未曾有过夫妻之实。”

没有夫妻之实……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都做了。

慕澜笑了,抽出手指在他背上擦干净,动作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拽到镜子面前,“她可曾见过你这副模样?”

“不曾。”

毫不犹豫的否认让她的脸色好转了一些,慕澜身下一动,猛地全根闯进他的后门,指尖没入他红胀的乳粒胡乱掐捏,再次问道,“她可曾这般与你亲热?”

“嗯……”祁渊臀部肌肉瞬间紧绷,脊背微微拱起,却又立刻忍住,将胸膛主动送了回去,低声喘吟道,“殿……”

“殿下……”他一手撑地,另一只手虚虚握上她的手腕,“过去将来,我只与殿下如此这般……亲密无间……啊……”

祁渊被她突然的猛刺激出一声轻叫,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手中那截白皙的手腕。

湿软的媚肉热情地紧咬着她的欲望,一股股舒爽的激流从身下荡开,慕澜舒服地长吐出一口气,听见他状似表白的话语,忍不住伏下身吻了吻他脊背后的蝴蝶骨。

她此刻身心舒畅,对他那些小心思也暂时不愿去管,更丝毫感觉不到手腕上的那一点微痛。

祁渊很快就松开了手,放软了身段,任由身上的人狎玩亵弄,和着啪啪肉声与咕呲水声,时不时地溢出些许令人血脉偾张的喘吟闷哼。

……

事后。

祁渊盯着慕澜那截通红的手腕发呆,这体质……他不自觉地伸手触上她的手腕。

“殿下疼吗?”

慕澜斜卧在床,正撑着一只手欣赏自家夫君的美色,闻言奇怪地看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瞥自己被掐红的手腕,心下了然,慵慵懒懒地出声道:“夫君自己掐的,夫君心里没点数么?”

祁渊心里当然有数,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没用巧劲,再大力也不至于掐出一个这么久还消不掉的印子,这明明就是她的体质与常人有异。

这种体质的人,他只见过两个。

他轻轻摩挲着指下的红印,轻声向她告罪:“是我的不是,殿下,我给你揉揉吧……”

他坐起身,指腹轻轻揉着她的手腕,等红印稍淡了些,顺便给她按了按摩,慕澜像是被抽了骨头,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祁渊双手按上她的太阳穴都没有什么反应,只偶尔动一动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殿下觉得这个力度合适吗?”

“嗯……”慕澜舒服地眯着眼,已经快要睡着了,勉强哼出来一个音。

祁渊听出她声音里的倦意,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殿下,累了就睡吧,我再给殿下按一会儿。”

这次慕澜闭着眼连哼都没哼一声,看着已经完全睡死过去。

祁渊放轻了力度,按了一会儿后熄了灯,也在她身边睡了下来。

一夜旧梦。

祁渊难得梦魇了一晚,辰时末才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起身,用膳时陡然看见凑上前来的两位公公,心下微感诧异。

看样子传闻中慕澜嗜杀成性、顺昌逆亡的名声也有些水分,只是不知道这是她有意为之,还是有心人故意散播。

“不知正君歇息了一日,身子可好些了?”

祁渊的思绪被福公公打断,他放下食箸,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礼貌地问道:“承蒙殿下体谅,我歇息一日身体已无大碍,不知公公来是为了传授宫规还是……”

福公公闻言赶忙弓身道:“正君初来乍到,前日是奴婢们失礼了,此番也是受了七殿下提点,特来向正君请罪的,正君要打要罚,那都是奴婢们应得的……不过君后特地将奴婢们赐给正君,也是为了正君着想……”

福公公说着看了眼他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异色,才继续试探着往下说,“正君为结两国之好而来,身份特殊,在这异国他乡,没有熟悉宫规的人在身边帮忖提点着,很容易犯了忌讳,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

福公公拖长了调子,忽又朝他讨好一笑:“奴婢们虽然人贱位卑,但都是在宫中长年侍奉着的奴才,现下正君身边也正缺个懂事儿的人,奴婢们被赐给正君,正君要想知道点什么、学点什么,也都方便许多,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祁渊保持着起初的微笑,听到此处不禁点头:“劳公公费心了,我的确能够理解君后的良苦用心,只不过殿下那边,可能有些……”

他说着面露难色,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后怕,面色也微微白了几分,苦笑着对两人露出个略带歉意的表情,“并非我刻意挑拨,敢问两位公公,殿下与君后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未曾解开?”

两位公公闻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这两位之间的龃龉,再想到君后吩咐下来的事,福公公骤觉嘴角有些发苦,忙小心解释道:“君后与七殿下早先有些小小的误会,但是时日已久,在陛下的调解下,早已经冰释前嫌了,正君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样啊……”祁渊敛眸,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而后慢慢开口,声音有些低沉,“看样子的确是我误会了……”

祁渊脸上疑色逐渐褪去,他放下茶盏,抬头对两人礼貌一笑,客气又生疏地道:“倒是我唐突了,两位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日后定会谨慎行事,若无他事……”

底下俩人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不信他们的话要赶人了,德公公看了看福公公,对方犹豫一瞬后微微一点头,德公公这才连忙出声:“正君,其实……”

祁渊疑惑地看过去。

德公公咬咬牙,脖子一梗直言道:“殿下并非君后亲出,乃是……乃是前凤后所出!”

“嗯?”祁渊递了个好奇的眼神过去,德公公却住口不言,三角眼小心翼翼地瞥了瞥周围一圈人。

祁渊了然,转头对着旁边侍奉的人温和道:“我饱了,你们都先退下吧,剩下的早膳可以撤了。”

随侍早膳的下人应诺退下,祁渊朝德公公和福公公笑了笑:“还请两位公公暂留片刻,本君要向公公们请教一些宫中的规矩和禁忌,以免犯忌讳惹了宫中不快。”

待其他下人全部退下拢好了殿门,德公公才对祁渊拱一拱手,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正君有所不知,其实现任君后是前凤后的陪嫁侍郎,前凤后是……”

他话语一顿,小心瞥了祁渊一眼,立马低了头接着道:“……前凤后与正君一般,也是打姜国来的男子。”

旁边的福公公眼神一动,祁渊不动声色瞥他一眼,神色间若有所思,缓缓道:“……姜国人?”

“没错。”德公公应声,想到什么,眼神有些恍惚,仿佛一瞬间飘向了久远的过去。

祁渊抬眼看过去,德公公定了定神,按下心中浮上的情绪朝祁渊谄媚一笑,随即将俪国宫闱往事娓娓道来,“原本凤……前凤后与陛下曾经感情深厚,也曾有过一段称得上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甜蜜时光。”

“陛下本是风流女子,遇上前凤后之后便一心一意,只对前凤后一人荣宠有加,情浓之时更是不顾太上皇和百官阻挠,决意遣散了后宫,除了已诞下皇嗣的侍君,其他人均被遣散出宫,两人就好似那天上的神仙眷侣,直叫人艳羡万分,甚至有传闻说陛下还是皇太女之时便与前凤后结识,两人……”

德公公眉飞色舞说得正投入,却不防被人不动声色撞了下手臂,他顿时话头一转,“……两人于婚后一年内便有了七殿下,原本因前凤后的身份而屡屡上鉴的百官也因新添皇女不再苛责反对。七殿下出生后陛下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在七殿下抓阄抓到玉玺后甚至直言小殿下有大俪皇太女的风范。”

“此后七殿下便一直以皇太女的标准和待遇教养长大,深受陛下和前凤后宠爱,身边无人敢触犯忤逆了殿下,殿下皱一皱眉头就有无数宫女婢子争相逗乐,生怕小殿下有所不满……”

福公公再次借着袖子遮挡猛地掐了掐德公公,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同僚有这么重的话唠属性?

德公公话语一顿,深吸一口气,花了老大劲将痛呼掐灭在喉中,撇了撇嘴隔着布料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被掐的地方,也没注意到祁渊意味深长朝两人瞥来的一眼,幽幽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只是好景不长,前凤后包藏祸心,欲意在七殿下五岁寿辰上暗害陛下,被宫中陪侍提前告发,人赃俱获……”

“前凤后在牢狱之中不堪受刑,服下事先备好的毒药畏罪自尽了,留下尚还年幼的七殿下无人照拂。因年幼不知事,七殿下未曾连坐受罚,却在一夕之间遭逢陛下厌弃,在宫中地位待遇一落千丈。小殿下自幼聪慧,五岁年纪早就懂事记事,虽知前凤后有错在先,但骤然遭逢巨变,自然对当初告密之人心有龃龉……”

听到这里,祁渊不禁出声问道:“告发前凤后行刺的人……是当今君后?”

“正君猜的不错。当今君后本是前凤后的陪嫁侍郎,当时最受前凤后信任的君后大义灭亲,拿出了前凤后谋逆行刺的罪证,还不惜舍命为陛下挡了一刀,这才……”德公公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神秘秘地道,“不过这些都是宫中禁忌,陛下已下令不得再提这段往事,只有我们这些宫中待久了的人才知道些当年的事……”

“也就是说,君后与殿下之间,隔着一桩杀父之仇,君后当年的大义灭亲甚至让年幼的殿下几乎再无缘于皇太女之位,所以说我那日……”祁渊苦笑一声,低低地道,“难怪殿下如此生气……”

不过一瞬,祁渊便敛了神色,对两位公公正色道:“此间事我已知晓,公公愿直言不讳、坦诚相待,祁渊心中感激。”

两人忙道不敢,祁渊也终于大发慈悲,顺着两人心意开口道:“我与前凤后虽同为姜国人,身份特殊敏感,但祁渊是为结两国之好而来,如今也算是俪国皇室的一份子,自然也希望能够早日化解君后与殿下之间的怨怼……”

两人心口一松,祁渊又道:“只是……”

两人表情一紧,祁渊慢慢啜了口茶,望着底下眼巴巴的人不紧不慢接着道:“……今日之言,还望二位公公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君后还有殿下,殿下若知我打探此事,恐怕会心生戾气,到时想要在君后与殿下中间斡旋,怕是要难上加难……”

祁渊语气为难,却透着实实在在的诚恳与真挚,看着那双饱含忧虑的眼眸,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在敷衍两人。

两位公公自然是连声应下,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脸上均不由露出些如释重负的神色。

任务完成,二人正准备告退,却听对面又淡淡开口,问了句:

“最后一件事,可否请公公告知前凤后名讳?”

……

两人走后,祁渊正待起身,却突然停下动作,朝着没有人的空气淡淡出声:“出来吧,人都走了。”

几息过去,无人应声,祁渊不再强求,慢慢起身向里间床榻走去。

祁渊刚迈出一步动作便一滞,他长睫微垂,步幅稍微缩短了些,虽不明显,但步伐间仍微有滞涩,显然日前床事过激,私密之处伤还未好全,暗处的人见状,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却仍不免心口一涩。

一转念又想到当初此人如何冷心冷情,对她百般利用,慕漓心中的涩痛顿时被压了下去,报复的快感慢一拍涌上了心头。

泾阳城那个清冷高贵的丞相府大公子,被拔了爪牙,成了故国弃子之后,也不过是雌伏于她皇姐床榻上一个质人罢了。

她最后看了眼他快消失的背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暗处的人既然暂时不打算现身,祁渊也没什么心思去管。

自来俪后,他受了几日粗暴的房事和宫中一些磋磨,被药物强行废去内力武功的身体本就虚弱,撑到现在已有些疲乏,昨晚又梦魇了一夜,如今精神上也有些不济,尤其经了几夜激烈的房事,身上各处还酸着,前后私密之处更是钝痛难消,每行一步,后庭都厮磨着传来难言的异样感,令人难堪至极。

祁渊眼眸微沉,纤密长睫低敛。

俪国男子地位似乎,比之姜国女子更为低下,堪比故国娈童妓子之流,妻主在行房一事上也爱对其身心多加催折,俪国皇室尤为如此。而他这位妻主,传闻中嗜虐嗜杀的名声半真半假,床事上的施虐欲倒是不假,性格也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确实是有些难办。

祁渊拒绝了下人奴婢们的随身侍奉,仅着人锁了外门守在门口。他一路缓慢穿过庭院和回廊,停在两人新房前。

“吱呀”一声,金丝楠木门向内推开又重新合上,房内遮光的帘幕一一垂下,将明媚日光阻隔在外,只余下一室寂暗。

祁渊慢吞吞拉好帘,又慢吞吞行至床前,慢条斯理脱下外衣搭于置衣架上,正欲躺下休养片刻,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床头似有一抹微光一闪而过,他眸光蓦地一凝,只见床头边上放着一盒小小的碧玉膏药,下方压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他拿起琉璃药盒,将底下的纸抽了出来,借着缝隙里透进来的几缕光线扫了一眼:“皇室秘药,清凉镇痛,药用外敷,涂抹患处,揉按半柱香后见效。”

字迹带了些飞扬不羁的微草,写得倒还算整齐,其中“揉按半柱香”五字被特地圈了出来,显然留字的人不希望他将这点忽视,还特意着重画圈强调一遍。

祁渊睫羽微颤,垂眸盯着纸上黑字,瞳中神色明灭不定,闻这药膏成分,的确是有消肿止痛的功能不错,可清香药草味里夹杂着的丝丝麝香味也同样令人不容忽视……

他捏着瓶身半晌,终究还是慢慢松了手,放下膏药开始解衣。

修长冷白的指尖将剩下的衣物件件剥除,很快便露出里面爱痕斑驳的身体,他赤裸地靠着床头坐着,连床头的鸾帐也没了心情放下。

祁渊沉默半晌,终是慢慢将双腿打开,他屈起左膝,右足抵左足向里折起右腿,以一种还算自然的姿态,将受伤红肿的私处微微暴露于空气之中。

他没什么表情地挖了一指药膏,一手撑着床榻,微弓着身抬臀暴露出穴口,将沾着药膏的手指慢慢送入体内。

“嗯呃……”清凉的膏药沁得他菊穴骤然一缩,才进入不到三分之一的手指被微肿的媚肉绞紧,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好在尴尬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膏药入体几息后便在体内化开,凉意四散着渗入肠壁,延绵不断的钝痛立时被凉凉的舒爽取代,被异物侵入的肿胀肉壁放松下来,湿哒哒地裹着体内的手指,却只是松松软软地吮着,并不似起初那般紧咬着不放。

毕竟不是初次纳入异物,最初的不适过后,祁渊便觉着有些适应了这个感觉,甚至还隐隐有些欲求不满似的,想要更多进入到体内更深的地方。

他面无表情抽出被药液打湿的手指,拿旁边早已备好的帕子擦干,又挖了一小块药膏,往翕张着小嘴嗷嗷待哺的穴口送去。

经过一次捅入开拓的甬道被药膏滋润后,显然湿滑温软了许多,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分开肠肉,无比顺利地将药膏送进了更深处。

当不再剧烈抵抗的肠肉温顺包裹接纳体内的异物,手指摩挲内壁的异样感也随着不断深入的动作愈发明显,奇异难耐的感觉随药物扩散在体内滋生蔓延开来,祁渊呼吸都不自觉轻缓了许多。

他微侧着头,垂眸注视着身下动作。随着主人的视线下移,那两扇浓密漂亮的纤长睫羽也轻颤着垂下,几线薄薄的微光透过帘幕间的缝隙散落其上,在下眼睑处氲下两片浅淡的扇状阴影。

明灭不定的光影下,他面容模糊隐约匿于暗色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修长手指摩挲过敏感的私处,激起一路酥麻微痒,祁渊呼吸微微不稳,撑着床褥的手不自觉抓了抓,平整光滑的床褥立刻皱起几道细小的褶印。

他两指并拢,在伤处慢慢研磨揉按,按纸上所言将药力化开。整个下身都浸在一汪凉意中,祁渊感受着清凉的药力在体内渗开,盯着新被上的一片鸳鸯纹路,微微有些出神。

从前大大小小受伤的地方不少,他也习惯了自己配药、抹药,还自认对自己的身体可谓了如指掌,一览无遗。即使是在花楼那段荒唐的日子,沐清清对他……祁渊闭了闭眼,他也从未在如此私密之处受过伤。

直到来俪……与慕澜和亲。

这是他法的两指在体内横冲直撞,一浪接一浪地冲刷过四肢百骸,才开荤不久的小穴再尝禁果,便不知节制地在指尖疯狂跳动绞缠着,在极乐中榨出一滴滴甜腻的汁液。

祁渊鼻间溢出一声又一声难耐的喘息声,半柱香时间已然过去,透明的液体浸过指尖,漫上穴口,在干净的褥上晕开一抹不显眼的水渍。

手指几次刮擦过凸起的敏感肉粒,身前的物什也悄悄挺立发硬,他却始终不得释放,体内的瘙痒更是无从缓解。

两根手指远远满足不了贪婪无度的小穴,尝过甜头之后,便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来填满越发深重的欲望。

他却始终不肯妥协,指下发狠地扣弄着瑟瑟发抖的肉粒,咬牙将声声激荡的呻吟咽回喉咙。

可呻吟压得下,呼吸却控制不了。浓重灼烫的呼吸声时急时缓,压下的呻吟化作一声声惹人遐思的闷喘从鼻腔溢出,哪怕是不沾情爱的圣人从旁经过,也少不得要听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吱呀——

慕澜一推门就瞧见这副不似人间的美景。

昏暗的房内,一束明亮的光线从她身后撒了进来,直直打在榻上人雪白的肌肤之上,犹如暗夜中一泊皎洁月光流映其上,反折出莹莹玉色。

浑身赤裸的美人靠坐于床头,半身暴露于天光之下,半身隐匿于视角暗处,精瘦修长的双腿折起,竖起的左腿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从腿缝间隐约可见一抹深红肉色,两截玉似的手指正探入那圈嫩红之中,带出层层晶莹如露的透明液体。

榻上之人似是被来人惊住,微仰的脖颈猛地转向门口,绯红如霞的面孔上露出些震惊,一向冷静的眼眸转过来时竟带了些惊惶无措,宛若正在做坏事却突然被人撞破的幼童。

祁渊被这变故惊得呼吸骤停,心脏剧烈地跳动,浑身僵硬如石,见到来人是慕澜的一瞬间,心底竟莫名松了口气,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她迅速合拢了房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夫君这是在上药?”走近的慕澜瞥了眼打开的药盒,眉梢微挑,眼角染上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揶揄道,“怎么没等我回来?”

祁渊一愣,像是喃喃重复道:“等你回来?”

“没错,夫君难道没闻见这药膏中的麝香味?”慕澜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的光芒,语气带了些不解与疑惑。

“闻见了,只是……”

“没想到夫君竟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啊……”慕澜叹息,对上他泛起迷茫的眸子,忍住笑意,语气真诚地道了句歉,“……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祁渊哽住,一时都忘了尴尬,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才道:“我以为殿下是要我自……”

“……嗯?”

慕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美景,美人夫君自淫的场景早就勾得她心底痒痒了,根本没发觉对方语气里的纠结,听他出声,无意识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

“……没什么。”祁渊垂眸,纤密好看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颤个不停,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姿态有多不雅,脸上热气瞬息蔓延至耳后,白软的耳垂红透,整个身子蒸熟了似的泛起一层羞耻的薄红,光滑的绸被在手中攥成一朵红色嫩菊,与主人身下盛放战栗的嫩红菊蕾遥相映衬。

祁渊僵着身子,插在穴口的手指似被透明的丝线缚在穴口动弹不得,骤失爱抚的媚肉不满地蠕动绞缠着僵住的手指,吮吸出轻微的黏腻水声,在她火热的目光刺激下吐出汩汩淫液,仿佛正向她无声的邀请。

慕澜眼眸微深,一反常态地对泥泞潮湿的臀缝视而不见,而是一把握住了前面红硬挺翘的性器,有节奏地快速套弄起来。

“啊哈……”光滑白皙的手指柔软又有力地上下摩擦着敏感坚硬的男根,祁渊浑身剧颤,几乎立刻就软了身子,如受惊的小动物般微瞪大了眼,口里溢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声。

“唔……殿下……”祁渊有些受不了地抓住她的手臂,一边轻颤着腰肢迎合,一边软软地哀声乞求,“慢……哈……慢些……”

慕澜反手扣住他的手压在榻上,握着小祁渊的手放缓了节奏,指尖在凹槽处轻轻抠了抠,祁渊闷哼一声,耳边灼热气息吹拂,含笑的话语在耳边低哑地响起:“夫君也一起,我慢一点,你跟着我的节奏来……”

“嗯……”祁渊腰身随着她上下套弄的动作前后微晃,穴口的手指也一下下重新抽动起来,粘腻的水声“咕呲咕呲”有韵律般地响起,他浑身透着诱人的粉色,呼吸滚烫急促,动情的低喘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啊哈……殿……嗯啊……唔……殿下……哈……啊……呜呜……”

祁渊柔软的纤薄唇瓣微张着,从中吐出阵阵热气,蒸得他眼角灼热发烫,沁出点点湿意,眼尾的嫣红如胭脂般晕开,如霞般的红在玉似的脸庞铺开,云蒸霞蔚的,煞是好看。光滑白皙的皮肤上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濡湿的几缕黑发贴在颊边,正靠近唇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伏动,整个人美得惊心动魄,如同画本中勾人魂魄的精怪。

慕澜见着这不似人间的美景,呼吸一沉,手上动作猛地加快加重,祁渊呼吸一停,动人的呻吟声变得愈发淫靡婉转,他情不自禁地轻扭着腰肢迎合她的动作,身下的两根手指渐渐跟不上节奏,没了章法般胡乱捅弄着。

“唔……慢……哈……嗯啊……慢些……啊……啊……嗯啊……哈……啊……”

他的身下仿佛被置于滚烫的岩浆之中,前身后庭如被一股股细小的电流击打般微微震颤着,脑中似被搅成了一团浆糊,眼前一片迷蒙雾色。

忽然一阵剧烈的酥麻爽意夹着轻微刺痛从下身袭来,他指尖一颤,重重厮磨过体内凸起,如潮水般的快感瞬间冲刷过他的脊髓,如狂风暴雨般拍打着四肢百骸,他猛地仰起头,口中溢出一声高亢动情的呻吟,腰身猛地一挺,前后齐齐喷涌出汩汩淫浪的水流。

“哈……啊……”祁渊浑身瘫软,穴内的手指滑落出来,白玉似的骨节晶莹落在濡湿的床褥上,身前的性器还硬挺着在慕澜手中一颤一颤地喷射着股股白灼,身后穴口一张一张喷涌着透明的淫液,浓郁的麝香味在两人身周荡开,漾出一室淫靡绯烂。

祁渊眼角滑落几颗晶莹的泪珠,一路滚落至耳后鬓发间消失无影,只余绯红的眼尾昭示着方才的刺激。

好一会儿前后的潮喷才慢慢停下,身前的性器恢复了白嫩的样子,软糯乖巧地搭在慕澜手心,时不时轻颤着从顶端渗出几滴露珠般的清液,祁渊迷蒙着双眼,身下一片湿泞,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呼吸,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看见慕澜手中散落的滴滴白稠灼液,他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瞬间又蒸腾起来,因情欲带上了丝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响起:“殿下……”

“无碍,夫君感觉如何?”慕澜狭促地笑道,沾着白灼的手指在鞭痕错落的雪白胸膛上摩挲着,将那处的红痕一一抹去。

柔软的触感在胸膛上轻描淡写地划过,激起一片片轻微的酥麻痒意,祁渊敏感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痒……”

沙哑动听的声音从红润莹泽的樱色唇瓣间轻轻荡开,男子眉眼如画,眉梢眼尾春色犹存,浓密鸦睫如受惊的蝶翼般颤个不停,一向幽深清冷的黑眸掩在长睫之下,如玉脸庞因耻意染上点点艳丽桃色,即便见惯美色的慕澜也禁不住呼吸一窒,手下不受控制地刮了刮红色肉粒。

“嗯……”祁渊动情地呻吟一声,有些受不了地微弓起身子想要逃离她的手指,不料被一把按在床榻,肆意凌辱了一番。

“夫君不是叫痒吗?为妻帮你挠,怎么还害羞了?”慕澜眼中似有簇簇火光升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嘴上还不忘胡乱一通胡搅蛮缠。

祁渊那只干净的手轻握住她的手浅浅推拒,浸在淫水中的后穴又渗出一股清液,“不要了……不……哈啊……”

慕澜腾出另一只手,握住他沾了湿液的手带向他的身下,“夫君来摸摸自己下面的小嘴馋出了多少水,这床垫怕是都能拧出水来了……啧啧,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夫君果然是在口是心非呀……”

慕澜催动了体内母蛊,被摄入情欲的祁渊浑身软得像棉花一样,赤裸的身体完全打开,连抗拒的力度都小得如同欲拒还迎的邀请,下面的淫穴在绵软指腹轻擦下疯狂战栗颤抖着,敞开了口欢快地淌着甜蜜的汁水。

“不……啊……不是……呜!”祁渊鼻间带出些微喘,仍不死心地否认着,突然胸前艳红茱萸被狠狠一揪一弹,在人指下委屈地哀泣瑟缩着,他惊叫一声,浑身如痉挛般猛地颤动一下,又重新塌了下去,绵软服帖地在她手下战栗着。

“夫君撒谎,你前面又硬了呢……”慕澜轻轻点了点他微湿的前端,叹息地摇摇头,“夫君口中谎话连篇,该罚。”

祁渊满是情欲的眼眸一滞,正欲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想到那日的木马,他脸色微变,反应极快地一把抓住正欲起身的慕澜,放软了声线边喘边道:“要的……我想要……殿下进来……殿下…别走……”

慕澜轻嘶一声,眼眸蓦地一沉,这个……妖精!

她回身将人压在身下,一只手急切地褪去外袍衣物,一只手拿出抽屉里的蛊根草草带上,急不可耐地对准穴口直直插了进去。

”啊——”慕澜一根直入到底,空虚的穴口仿佛要被撑爆,祁渊似痛似喜地发出一声惊叫,双手被按在两边床塌上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慕澜方才被憋得够呛,乍一入穴,分身整根没入湿滑软热的穴肉,被紧致的媚肉绞吸的快感瞬间传至全身,刺激得她两眼发红,如同野兽一般根本顾不上什么前戏和缓冲,只听从内心汹涌的欲望,凶猛粗暴地鞭挞扫荡着幽深的密径,顶弄出一声声破碎断续的呻吟和浪叫。

“别……啊!太……呜……太深了……哈……呜……啊……慢……慢些……啊……嗯啊……哈……哈啊……太深了……唔!不要……哈……那里……呜啊!慢……啊!……别……呜……顶那里……啊哈……”

“不要了……慢……哈……殿下……呃啊……”祁渊眼尾绯烂靡湿,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破碎的呻吟声顿顿续续地从红软唇瓣溢出,勾得身上的人动作越发卖力。

祁渊早已数不清这是弄完的,但是我私设太多有点啰嗦了好在肉也不少,捂脸

暮色四合,沉沉的夜色渐渐弥散向四周,待两人吹灯歇下,窗外已是皎月清照,点星如荧。

祁渊体内含着养穴的金莲,身周不适尚未全然消退,此刻毫无睡意,便借着一丝倾泻的月光,明目张胆打量起身边熟睡的人。

闭上了那双潋滟危险的桃花眼,慕澜的睡颜看上去意外的美好又恬静,眉间锋芒尽敛,那股子霸道独断的气息也不复存在。

祁渊还是第一次细看这副容貌,即便在泾阳见惯各色美人,也不得不承认,慕澜生得是极好的。

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凑近看肌肤依旧光滑细腻不见瑕疵,额头光洁饱满,红唇娇嫩如花瓣,细翘的长睫,挺拔的鼻梁,眼尾微挑晕着些薄红,勾勒出一丝清濯的妩媚,这般躺在身边,仿若山林间不谙世事的狐狸精化作了人形。

若非性子实在恶劣,对着这副容貌要想频频生出怒火,也属实不易。

难得她今夜没再折腾自己,祁渊心下一叹,与之成亲不过数日,便觉身心俱疲,比和那群人勾心斗角都累上数百倍。

最棘手的是他曾承诺学医必不沾蛊,而俪国偏偏盛行蛊术,还专门研制了针对男子的淫蛊。

可若是任由下去,他恐怕……会忍不住想法子先把慕澜毒死。

祁渊深深呼吸,闭眼压下心头杂念,将突然冒头的危险想法按了回去。

良久,待祁渊的呼吸绵长下来,慕澜睁开眼,有些遗憾地看着他的唇。

方才盯了那么久,还以为他要亲自己呢,不过刚刚那一丝杀意……

……嗯,是错觉。

慕澜显然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默默回忆了这几日来祁渊的反应,不论是真是假,有些事情还是得找个机会戳破说开了才好……

不过,倒也不着急。

……

“……青坊那边这几日又陆陆续续送了东西去七殿下府上,想是七殿下打算亲自调教这位祁正君……福公公和德公公那边因七殿下求了陛下口谕,也不得再对祁正君施以管教……”

凤仪宫内,苏彦懒懒靠在座椅上听着下人回话。

“七殿下如此重视这个从姜国来的正君……”下头的人忽然话头一拐,奸细阴柔的嗓音蓦地放低了,“主子,要不要……咱们做点什么?”

苏彦吹了吹修剪好的指甲,斜睨了一眼过去,“哦?你想做什么?”

“这……主子吩咐什么奴婢们便做什么……”

苏彦闻言,有些好笑地哼了一声:“尽会些虚溜拍马的废话,本宫要你们何用?”

“主子息怒……”下头的人见苏彦不似真怒,便又舔着脸大胆子地问了一句:“那主子,要不要召正君来宫里……”

“召到宫中?你是想那慕澜掀了我的凤仪宫不成?”苏彦凤眸微抬,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旋即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道,“咱们这位七殿下,近年来脾气见长,行事越发暴躁了……”

下头的人不小心瞥见这诡异的笑容,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对了,今夜陛下去了何处?”苏彦收敛了笑容,柔和的嗓音仿佛透着股异样的阴森凉意,“长宁宫?还是——永清宫?”

“回主子,是、是永清宫。”

“永清宫?”苏彦眼中阴厉一闪而过,“看来梅侍君又捣鼓了什么讨嘴的小玩意儿勾起了陛下的口腹之欲……既如此,常侍君呢?”

“同往常一般,酉时踩着点去永清宫同陛下和梅侍君一道用了晚膳,戌时末……”下头的人瞥了瞥他的神色,硬着头皮道,“想必是用了宵夜才回的永宁宫,亥时便熄灯歇下了,至于永清宫……”

“永清宫如何?”淡淡的威压传来,下人立刻双膝着地,声音战战兢兢道:“永清宫尚未熄灯,似乎、似乎……”

苏彦眯了眯眼,阴恻恻地看着他:“……似乎?”

“似乎有欢好的声音……”

嘭!

“君后息怒……”

几个下人立刻哗啦啦跪了一地,汇报的人更是被身边碎裂的茶杯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噤了声,不停磕头求饶。

苏彦深呼吸几口压下怒气,拂袖让人退下。

“不过是管教了一个姜国来和亲的正君,慕澜在意便罢了,连陛下都……竟还在十五之日去了永清宫……”

按理初一和十五陛下本该宿在他的凤仪宫中,现下却去了永清宫……后宫中无人不知他与常梅二君最是不和,陛下此举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打他的脸也就罢了,竟还……那两人以后请礼时无视自己岂不是都要更有底气了!

想到此处,苏彦心下越发愤恨,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思索片刻后,他叫来人,吩咐了几句下去。

……

永清宫。

“嗯……舒服……再用些力……下面些……往里……嘶……就这个力度……嗯……很好……继续……”

“陛下……我不行了……太累了……可、可不可以停下……夜也深了……陛下明日还有早朝……”

宫殿内烛火摇曳,惹人遐想的对话隐隐约约传了出来,飘荡在暧昧的夜色中。

守在门外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眼中却大都喜色尽显,这可是陛下头一次宠幸侍君,明日侍君若是得运升了贵人,他们这群做奴才的也终于能跟着升升份儿了……

门外的人还在想入非非,宫内却已然生了变故。

“嗯……怎么就停了?”慕珂惊讶地抬了一抬眼,就见梅侍君揉着手腕敲着小臂,见她瞧过来,故作惊讶地瞪大眼,反应极快地倒打一耙:“方才我问陛下可否停下,陛下‘嗯’了一声,我以为陛下应下了呀!”

慕珂侧过身,目光沉沉盯了他几秒,见他张嘴似忍不住要出声,不甚在意地笑开:“梅侍君的胆子是越发大了,连朕也敢唬弄了。”

“陛下……”

“梅卿不必多言,这一晚上又是下厨又是按摩,的确是辛苦你了,来,褪了衣裳,过来床上趴着。”

慕珂拍了拍身边,虽是笑着,却带着淡淡的威严,让人莫名不敢逼视。

梅侍君心里一跳,连忙摆手道:“怎敢劳累陛下……”

“无碍。”慕珂沉了语气,“让你过来便赶紧过来,怎么,还要朕来帮你不成?”

梅侍君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却丝毫不敢违抗:“臣侍……遵命。”

他磨磨蹭蹭脱了上衣,待脱亵裤时慕珂已有些不耐烦,一把按住他:“可以了,躺下吧。”

“啊——!!”梅侍君被慕珂一捏,整个肩胛骨都仿佛碎了,痛得他连连惨叫,“陛下……陛下轻、轻些……啊!”

见没了动静偷偷趴在外面听墙角的宫人吓得身子一抖,一颗心提起又放下,听见里面的痛叫求饶,连忙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

“……梅卿放心,朕没忘记和你的约定,只不过需要梅卿帮忙演个戏罢了……”慕珂手上收敛了几分力道,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梅侍君心念电转,出口的痛叫立刻化作娇媚的呻吟,他白皙的裸背被手掌打得啪啪作响,眼角含泪断断续续道:“陛下……啊!慢些……太快了……呜呜……陛下~”

……痛是痛,但好歹他也是第一个能让陛下给捏肩捶背的侍君不是?

梅侍君眼含热泪,咬着牙压下爬走的冲动,嘴里嗯嗯啊啊地吱哇乱叫,苦中作乐地在脑子里作起了打油诗——

熬过这一遭呀~往后步步高~~忍得一时痛呀~从此不用怂~~……

“噗嗤。”

这一声突兀的笑吓得他脑瓜子立刻停转,梅亦清僵着一张俊脸,遭了,刚刚他是不是一顺嘴给哼出来了!

“……有这么痛?”忍着笑意的嗓音响起,慕珂乐得眉梢一挑,手上力道轻了不少,身下的人立刻机灵地换上舒服的哼唧声:“啊……好舒服!嗯哼……”

“……”这小子竟没有看上去那么傻乎乎的……慕珂嗤笑一声,见他上道,便也没有故意加重力道了。

做作又甜腻的叫声断断续续响到了破晓,清糯的嗓音叫到后面都泛起了些哑,有宫人隐约听见些撒娇般的埋怨:“好了没有啊……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啊啊啊!陛下,我要累死了呜呜呜……”

“…别叫了,不是嗓子痛么……”威严的女声无奈地响起,似诱哄又似敷衍,“乖,马上就好了……”

靖绥王府。

“你们两个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祁渊放下茶盏,对着近身服侍的两人道。

一个嬷嬷样的人立刻上前,嘴上恭敬道:“正君有何吩咐,奴婢们都可效劳……”

祁渊温和地笑了笑:“我与他们聊聊故国之事,你们也能效劳?”

“这……”

见对方为难的样子,他直了直身子,好奇地发问:“难不成……殿下有命你们时时刻刻一步不离地守着我?”

“正君切莫误会,殿下从未下过此令。”说话的人立刻低下头,拱手应声,语气却不见丝毫惶恐,“殿下只是让奴婢等人务必好好伺候正君,不得有丝毫怠慢……”

“那便好。”祁渊微笑着打断她,耐心解释道,“我只是与故国人闲聊几句,不想有外人打扰,有他二人在,我身边不缺人伺候,你们大可放心。”

面前的嬷嬷依旧犹疑着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四下的仆人也没有动作。祁渊靠了回去,微微眯了眼看着他们,清朗的声音缓缓问道:“还是说,你们是受其他人所托要来监视我?殿下……也默许了?”

屋内立刻跪了一片,齐刷刷道:“奴婢们不敢,正君息怒……”

那被点了留下的两人见势态不对,也不好继续站着,一道跪了下去,低着头不言语。

祁渊目光扫过地上一众奴婢,只见个个低头伏身,口中求饶声不断。那嬷嬷触及他的视线,更是如芒在背,额角不觉渗出些细密的汗珠,心中已有些后悔方才的鲁莽行为。

他一直沉默着,众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禁屏息噤声,屋内一时间噤若寒蝉。

众人正战战兢兢,祁渊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什么,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正处于其目光落点处的嬷嬷头上的汗珠“啪”地悄悄砸在地板上,她想到殿下先前再三的吩咐,再对比现在的情形,心中也不由打起了鼓,她张了嘴,准备请罪:“正君……”

祁渊回过神来,面对眼前一片鸦雀无声的场景,语气无奈,又似妥协:“好了,都起来吧,我确实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你们不相信我,我能理解。若你们不嫌麻烦,可以守在门外,将我与这二人的每一句话都写在纸上,承给殿下一一过目……”

“正君言重了。”那嬷嬷立刻道,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奴婢们这就退下,绝不会打扰正君与二位故人叙旧。”

其他人一一退下,明媚的日光随着合拢的房门而隔绝。祁渊这才正眼看向那两人,温声笑道:“二位,别来无恙啊。”

“正君说笑了,小的们只是奴才,当不起您的问候……”左边的人抬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知正君要小的们留下,是想要问些什么?”

祁渊似思索了一瞬,问道:“我这几日都在府内未曾出去过,你们可知随我一同而来的那些人如何了?”

“回正君,除了留下伺候的仆从和随侍外,姜国的送亲队伍前几日受大俪女帝接待,现下正宿在城内驿馆,过几日便要出发回往姜国了……”

“哦?何日启程?”

“五日后出发。”

“怎么这么急?”祁渊微挑起眉,“原定不是一月后动身么?”

“回正君,听闻是有多名士兵水土不服发起了高烧,俪皇体谅,便准了他们提前回国的请求……”

“这样啊……”祁渊沉吟片刻便揭过了此事,左一搭右一搭问了好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两个人一一答来,对话规矩又随意。

夏末午后的蝉鸣稀稀疏疏地响着,外面的人从起初的聚精会神到后来的无聊失望,被毫无意义的琐碎问答听得只想打瞌睡。

半个时辰过去,守在外面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就算再待到日落也必定听不到什么重要信息,只能打着哈欠失落离开。待脚步声消失,祁渊眼神一动,问道:“怎么……是你们两个过来?”

底下一人忽地抬头,祁渊笑了笑,指了指门外:“人已经走远了吧。”

“……是走远了。”那人不认同地皱起眉,“你现在这样…还是要谨慎点,万一……”

“没有万一。”

祁渊不管对方突然难看起来的脸色,先给自己倒了杯泡好的新茶,茶香入喉,他舒服地眯起眼,茶杯轻轻磕在盏内,响声清脆,“你们已经被发现了。”

“什么?”那人脸上露出不信,他盯着祁渊皱起眉,突然狐疑道,“等等,你昨天才见到我们,今天我们就被发现了?该不会……”

“谁说你们是今天才露出的马脚?”祁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目中的神色似乎在看一个傻子,“你们当慕澜…也是蠢的么?”

“你说谁蠢?!”那人立刻炸了,还是旁边的人及时按住,他才愤愤忍了下来,不过显然仍旧不服气,他怒目瞪着祁渊,语带诘问道,“你倒是说说,我们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祁渊也懒得和他们兜圈子,直言道:“你们何时进的内院,就是何时露的马脚。”

“怎么可能?”那人眉头微拧,“你们洞房那夜我们守在门外什么都没做,还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他看见祁渊冷下来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心虚一闪而过,怒道:“你诈我?”

祁渊“呵”了一声,瞥了眼一直沉默的另外一人,对方接收到这个眼神,转头对着身边人开口:“殿下……”

“叫我姜渺!”

那另一人低下头,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们应该……的确被发现了,慕澜的内力不在我们之下,所以……”

“那又怎么样?”姜渺不耐烦地打断他,直视着祁渊,不满又轻蔑地道,“我们又没动用过内力,你在见到我们之前不也什么都没发现……”

“说你蠢还不承认……你们气息是收敛得好,可瞒过了没有内力的我你很得意?”祁渊冷冷地笑道,“有哪个普通下人会是你们这样?慕澜只要不蠢,你们这么无声无息地往眼前一杵,她能不知道你们身份有异?”

姜渺张了张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没想到自己的谨慎反倒让他们暴露了。

“别说她了,是个人都知道你们有鬼。”祁渊收了笑容,语气淡淡,讽刺的意味却更浓了,“哦对,人家把你们弄眼皮底下了,你们还挺得意,让你们听墙角,你们…也真是听话得很。”

姜国送他来和亲,慕澜洞房那夜……让同为姜国人的他们在外面听着,羞辱的仅仅是一个他吗?

姜渺两人听出了他的意思,脸上顿时如火烧般,可姜渺本就最是受不了他眼中的讽意,没忍住反刺道:“我们是暴露了,你难道就安全了?就算那慕澜一时片刻被你迷住了,你日日被个女人压在身下就开心了?还有昨天…你知道这样算什么?白日宣淫?还是……”

祁渊冷冷看着他,眼中似有无数冰霜凝结,姜渺一惊,衣袖被人拉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不仅不闭嘴,反而更加口不择言:“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他现在这样,和那些个男宠男娼有什么不一样?什么狗屁正君?只不过换了个好听点的称呼罢了!”

姜渺恼怒之下,将这几日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这时候和祁渊撕破脸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只是话已经出口,泼出去的水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姜渺下颌紧绷,梗着脖子不服输地瞪着祁渊。

祁渊眼眸幽深地看着他,竟没有发作,反而勾了勾唇,眼中没有丝毫情绪,等他把话都说完后,才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姜渺捏紧拳头忍住了后退的冲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刚刚那一瞬间……应该是错觉。

当初对方的药是他们亲手灌下,现在的祁渊身上内力全无,气息紊弱,的的确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错……姜渺提起的心放下来一半,不自觉松了口气,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你知道就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能护住你,前提是你要听话。”

祁渊不以为然,看着他们笑了笑,笑容温和却莫名让两人有些发毛:“这话就不对了,我也可以……拿你们去和慕澜投诚。”

“你……”姜渺本想骂,突然想到什么,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地看着祁渊,“你可以去,只要你不怕体内的毒发,到时肠穿肚烂痛不欲生的……”

“毒?”祁渊脸上有些好笑,方才的微妙气氛在这一笑下化解了不少,“你是说你们偷偷混在化功散里的那个?”

“你…你知道?”姜渺脸色沉了下来,又立刻装作不在意,嗤声道,“发现了又如何,没有解药……”

旁边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姜玄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殿下,他可是莫襄的关门弟子,毒可能早就已经……”

“都说了不要叫我殿下!”姜渺皱紧了眉头,眼神不善地盯着祁渊,语气十分不爽,“你已经把毒解了?那可是药阁最新制的。”

“谁规定了你们新制的我就不能解?药阁里都是些我玩剩下的东西你不知道?不过……”祁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幽暗明灭不定,“你们若是和慕澜一样给我下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蛊,说不定我的确一时拿它无法,下毒……你们这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不成?我是功夫废了,又不是脑子废了。”

“你骂谁是狗!”姜渺暴怒,立刻反唇相讥,“解了毒又如何?你拿着对方已经知道的消息投哪门子的诚?何况你难道还真能心甘情愿屈居慕澜身下,做她的裙下之臣?”

“有什么不可以。”祁渊凉凉地笑了笑,“她给我下了蛊,我也已经是她的正君。投靠了慕澜,我可以让她把你们都杀了,或者废了你们扔去青坊做奴隶……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啧,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不知道慕澜有没有兴趣多个皇子奴隶?”

一旁的姜玄按住怒不可遏的姜渺,还算冷静地看着祁渊:“你不是这么不清醒的人……”

“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们。”祁渊笑了,笑容转瞬即逝,他淡淡提醒道,“照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不反过来对付你们就不错了,你们究竟哪儿来的底气拿捏我?”

这下姜玄也不吭声了,重新找回理智的姜渺咬着牙憋了许久,憋出一句:“难道你真打算叛国?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

“谁知道呢……”祁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看着姜渺脸上的不信,语气冷了下来,嘴角绽开一抹冷漠的笑容,缓缓道,“我只是姜国送来和亲的,丞相府可有可无的长子罢了,不是吗?”

姜渺压着怒意深呼吸,心里还是不信他会投靠慕澜,但也知道不能再挑衅他了,祁渊的态度很明显,这是要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

姜渺眼中多种情绪飞快划过,过了许久,脸上多余的情绪一一消失,仿佛方才那个易怒暴躁的人不是他一般,他黑眸沉沉,恭敬地弯下身:“暗部姜渺,愿凭公子吩咐。”

姜玄同样躬身表态,亦步亦趋的言行举止,仿佛姜渺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外面消失许久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对面的两人依旧弯着腰没有起身。

祁渊不管他们真心还是假意,微笑着让他们起身:“既然如此,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总不能一直惯着他们,令人糟心的有一个慕澜就够了。

——————

送亲队伍:俪国水风土实在恐怖,怕了怕了,先撤先撤!

姜渺:证明自己的时刻了!

祁渊:你就是个弟弟。

青坊,俪都濯水城中最大的调教坊,也是俪国唯一一个皇室直属经营的娼倌院。

青坊的调教处可分为驯堂与诫堂,其中驯堂主调教,诫堂主罚诫,接待的客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富甲商贾,只要银钱付够,来者不拒。其中又属内厢的客人身份更为贵重,通常都是些注重隐私和清静的皇室中人和达官贵族。

青坊的娼倌之中也划分了等级,主要分奴倌、伎倌、性倌和肉奴等。

奴倌和伎倌一个可做使役活,一个有技艺傍身,比起只有一身皮肉供客人狎玩的性倌以及身份最为低贱的肉奴,算是青坊里过得不错的那类。

便是那些既是伎倌又是性倌的,也比毫无尊严充当性便器的肉奴来说好得多。

青坊的肉奴又称“人畜”,多是犯下淫罪的男子以及性子过刚严重触怒了主人的奴隶,其中不为人知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别国的探子或奸细。

无论多硬的骨头,往青坊一放,都得软了,肉奴当上一个月,该说不该说的倒豆子一样往外吐,只求能得一个痛快,更有许多到最后完全忘却“人”的身份,真正沦为只知肉欲的性器。

肉奴之于青坊,就像随处可见的器物,甚至许多就是人体的“桌椅板凳”,大厅、廊沿、柱旁……肉奴们甚至不需要顾客付钱,只要进了青坊的大门,谁都能亵玩一二,连青坊许多娼倌的一身“本事”都是用肉奴所练,各种奇淫巧物也是在肉奴身上实验得来。

慕澜虽不常来此处寻欢,却也能称得上是一位熟客,她掌管的刑司常常要用上一些青坊的手段,现在娶了正君,更是银钱如流水般涌入坊内。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也因此,即便是众所周知不得帝心的七皇女,依旧被青坊奉为上宾。

“哎呦喂,殿下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一个穿着花袍的男人谄媚地朝她走来。

慕澜瞥了他一眼:“路过,随便看看。”

她步子不停,径直往里走去。

花袍男人眼睛一闪,竟然不再跟上前,反而弯腰道:“那奴便不打扰殿下了,殿下请随意。”

穿过脂粉味与麝香味浓重的外厅,一路上淫秽之景渐少,随时随地亵玩肉奴的客人也逐渐减少。

慕澜被那些刺耳难听的糜音吵得头疼,快步穿过一处回廊,进到里堂后声音消失,拧紧的眉头才微微松了下来。

一位容色昳丽的女子似乎早已等候在此,见到慕澜便立刻迎上前来,客套笑道:“七殿下光临鄙坊,怎么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小人也好叫人准备准备……”

“不必麻烦,我来是为正事。”慕澜瞥她一眼,“上个月送来的那批人如何了?”

女子笑容灿烂道:“回殿下,这些人做了一月肉奴,都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想必很快便会……”

慕澜不耐烦那些虚词,直接打断她:“很快是多久?”

女子丝毫不觉,笑容愈盛:“殿下若无忙事,不如再等上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这群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刻钟……你先直接带人过来。”

“那些人还有个表演没有结束,若殿下有兴致……”

慕澜闻言,兴致缺缺地转了步子:“那算了,等结束了把人送回去,刑司那边自会审问。”

“是。”女子见慕澜并未立刻离开,反而轻皱着眉头似在思考,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出声体贴地询问道,“殿下可是还有其他需要交待的事?”

“你们送到我府上的东西……”

她话只说了一半,女子便已领悟她的意思,主动询问道:“可是那些东西出了什么问题?”

慕澜满意地瞥她一眼,点点头,沉吟道:“你们那蛊绳是加急送来的,是不是……未曾找人试过?”

“殿下明鉴,青坊给客人们使用的东西都是一再试验过的,有何效用和危害皆会悉数提前告知,殿下您是鄙坊的贵客,鄙坊就更不敢怠慢了……”女子看了她一眼,斟酌道,“那蛊绳虽说殿下急要,试验次数不如往次多,却也足够保证其质量……”

女子又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道,“可否请殿下告知具体发生了何等情况?我也好为殿下略为分析一二……”

慕澜轻咳一声,难得有些气弱,吞吞吐吐道:“那绳……我用时松了松便……咳,若绳勒入下体,是否会极易受伤?”

其实她本没什么羞耻心,奈何她娶了个要面子的正君,连带着她也有话不好直说了。还好祁渊不在,不然估计要想杀人灭口了……

“殿下是在……”女子自然察觉到对方遮掩之意,故意掠过了走绳的主角,“呃……走绳途中松了绳?”这倒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一般是施罚的手段……

“……对。”慕澜眼神瞟了瞟,“我是看他走得太辛苦了,想让他歇息片刻,谁知道……”

……谁知道松了上面勒下面,他那时的痛苦毫不作伪,实打实的惨叫声让她都觉得幻肢一疼,他那时扑面而来的杀气几乎要化作实质,就像伪装了许久的绵羊忽然露出利爪……

不挠人,倒叫人怪可怜的。

咳,那副几乎疼出泪来还要硬自忍耐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情,叫她爱得不得了。要不是怕他伤到,本是要叫他再走上几轮的……

“……殿下?殿下?”

女子叫了好几声,她才恍恍惚惚聚了焦,将神游天外的思绪收了回来:“无事,你继续说。”

女子有些无语,看样子方才解释了一堆都是白费口舌。不过也早就习惯了。

她见慕澜心思早已不在此处,又无怪罪之意,便当机立断结束了话题:“……此外,我们送去的物品之中亦附一纸操作清单,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皆列于清单之中,以便殿下随时翻阅。”

“……行,我知道了。”

对方丝毫不心虚,可见东西是没问题的,那就是她自个儿的操作有误。

慕澜沉默了,女子也低着头等她继续问话,两人突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不等女子再次出声询问,慕澜提步向门外走去,女子道了一句“恭送殿下”,知道慕澜素来不喜有人跟着,也就转身忙自个儿的事去了。

“漓儿当初九死一生,回俪后也一直郁郁不欢,终日闷在府里调养身体,近日邺国又上贡了一株雪参,朕已经派人取了出来,你这几日一并带去,顺便替朕探望一二……”

“陛下若是真有心探望,又何须儿臣代劳?”慕澜出声讽刺,而后收敛语气淡淡推辞道,“儿臣在刑司也还有许多公事,陛下若实在抽不出时间,让杨公公去一趟也未免不可。”

慕珂习惯了她这般呛声,也不恼,一边低头批改手上的奏折一边道:“你们姐妹二人此次回俪后也生疏了许多,她若是又闹了什么性子,你这个做姐姐的多担待些,漓儿小孩子脾性,面上别扭,心里却是记挂着你这个姐姐的,你勿为此着意,平白伤了姐妹和气。”

“陛下误会了,儿臣与皇妹之间从来都是如此,谈不上生疏,倒是陛下,可不能再少了一个孝顺的女儿承欢膝下。”慕澜也懒得管俪皇偏到旮旯的话,直接拱手就要告退了,“陛下若无其他事情,儿臣便告退了。”

“你们姜国之行究竟发生了何事朕也不愿过多追究……”

慕澜住了步子,抬头盯着面前的人:“陛下这话,是认定儿臣有错了?”

慕珂脾气本来也不怎么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脸色也沉了下来:“朕不过让你前去探望探望你妹妹,你非得和朕闹脾气吗?当初姜国是你夸下海口要去的,漓儿的安危也是交于你手中,可她回来的时候几乎去了半条命,你敢说这其中你没有丝毫过错?”

慕澜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良久道:“臣领旨便是了,东西我会带过去,儿臣告退。”

“另外,”她走了几步又停住,淡淡开口道,“我去姜国是为自己、为大俪谋求出路,连自身安危都置之事外,更遑论夸口保证谁的安危。若陛下认为儿臣有过错,降罚便是,臣自会领着。”

说完不等慕珂发怒,便径直出了宫殿。

宫门外等候的奴婢见人出来,立刻上前:“殿下,陛下赐的东西都放在您的马车……”

“知道了。”慕澜驻足,转头警告道,“没有下次。”

“喏!”等人走远了,弓着身子的人才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起身,心里只觉冤枉。

谁不知道七殿下最烦的就是有人自作主张动了她的东西,可陛下有命,他们只能照办,若等殿下来了再做安排,谁知道最后会不会被七殿下“无意”忘在身后了……

这可真真是皇室打架,奴婢们遭殃啊!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宫人心中不由感慨两句,像是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回宫的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相反,刚上马车的人一眼看见面前的一堆补品,便又忆起前不久糟糕的经历,神经中潜藏压抑的躁郁频频翻涌,叫她眼里又阴沉上不少,整个人的气压低了下去。

慕澜闭眸调息了片刻,太阳穴仍旧止不住突突地跳动,在那股躁戾之气彻底爆发之前,她睁开眼,冷厉叽嘲的光芒一闪而过。

片刻过后,马车角落的暗紫色熏香燃起,淡淡的烟熏香味袅袅飘入鼻端,将躁动不堪的神经慢慢抚平。

几刻钟后,马车在府门前稳稳停下。

“殿下……”等了几息后,车夫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慕澜睁开眼睛,掀帘下车,进府前突然停下脚步,“哦,对了……”

凌厉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扫过车夫:“你做得很不错。”

刚因慕澜不曾责罚而松下半口气的人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冒了满头,双膝“砰”地跪地:“殿下恕罪,奴……”

“好了,本殿下何时说过要降罪于你?”慕澜一挑佚丽眉梢,似乎心情极好,一双桃花眼风情流转,波光粼粼,挥了挥手吊儿郎当道,“自去找账房领赏吧,就说今个儿本殿下高兴……”

车夫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嘴里的“不敢”还未出口,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你运气可真好啊!”听完车夫的来意,管家都忍不住拿羡慕的眼神瞥他,谁不知殿下喜怒无常,喜时极少,这人却正好撞上了!

车夫满心忐忑地领了赏,总觉得慕澜是话里有话,七上八下地等了半天,大袋银钱到手的那刻,懵得两眼直发愣,硬是等得账房都轰他去干活了,才迈开步子游魂似的离开。

另一边的祁渊也觉出慕澜的不对劲了。

“夫君~今日可休息得好些了?吃得好么?”慕澜将人一勾,“吧唧”一口印了上去,桃花眼风情无限,痞里痞气地问道,“在家有没有想我?”

祁渊眼皮一跳,缓缓地道:“殿下今天……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啧!”她斜他一眼,又偷了一口香,理直气壮道,“没有就不能关心你了吗?不许岔开话题,你到底想了没想?嗯?”

“回殿下……”

“我要听实话!”

“自然是想的……”祁渊右眼皮跳个不停,他忍住去抚的冲动,接着被她打断的话语,“我在府里吃好睡好,闲来无事干,一整天都在想着殿下。”想她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点病。

“哈哈哈哈哈哈……”慕澜噗嗤一声,埋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起来。

祁渊确定了,这位是脑袋真的有点毛病。

他无奈地低头,正要说什么,忽然闻见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异香味,眼里不禁飞快闪过一丝异色。

这是……紫恹香?

紫恹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熏香,既是药,也是毒。然其原料稀少,且制作方法繁复,药效亦非不可替代,几乎无人会以其入药,又因香味独特,味虽淡却不得去,制毒也难以隐匿。不知慕澜是哪一种?

祁渊似不经意握住她的手,探过脉后,眼皮顿时跳得更厉害了,这人不要命了?

身上的人还在闷闷地笑,连带他的眼波都似乎一同颤了起来,祁渊眼神微妙地望了她一会儿,无奈地跟着笑了起来:“……有这么好笑?”

慕澜好不容易止住笑,闻言又噗嗤一声,尾调拉长了道:“谁让我看见夫君就高兴呢?”

祁渊:“……”罢了,不跟个吸了药的疯子一般计较。

“殿下要我一同前去?”祁渊有些诧异。

“这是自然,”慕澜瞥了他一眼,像是不理解他的惊讶,“夫君本就与我一体,去探望皇妹一事当然是我们夫妻二人同去,除非……”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祁渊抬眼,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慕澜似真似假地反问道:“除非夫君与我八皇妹有什么过节?”

“殿下说笑了。”祁渊淡定地转移了话题,“敢问殿下,我们何时出发?”

慕澜便笑了,她无骨似的懒懒靠在他身上,随意道:“想何时便何时,夫君若想去,现在便可出发。”

“我第一次拜访,不用提前备些东西过去么?”祁渊虚虚扶着她,问道。

“啧……”慕澜语气淡淡,“陛下那儿什么东西都备齐了,哪儿还用得着你来操心?不过夫君这身衣服倒是该换换了。”

除了大婚那晚,他这几日身上穿的都是居家的衣裳,宽松,好剥,极大地方便了慕澜不分场合地动手动脚。

“那……殿下喜欢什么颜色?”他低声询问。

“随你。”慕澜不假思索,新婚之夜的美貌夫君和浑身缠着红线的摇曳身影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你穿红的最好看。”

祁渊扫了眼她身上的绯袍,“那就……”

“不,等等。”慕澜突然打断他,祁渊目露疑惑看着她。

慕澜一脸严肃正经:“还是别穿红的了。”红的就只给她看。

说着又欲盖弥彰地补充,语气莫名有些荡漾:“夫君貌美如花、那个,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咳,自然……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什么东西?

祁渊眉梢一跳,总觉得她刚刚在想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车厢内。

“果然,夫君无论穿什么都这么招眼……”慕澜苦恼地叹息一声,歪头盯着面前端正坐着的男人,越看越想动手动脚了。

祁渊右眼皮一跳,平静的目光中忍不住泄露出一丝异样,也想狠狠地叹息一声了,这人真的是……她能有一刻不在想那事吗?

很可惜。就算有,那也会不是现下。

慕澜一直以为自己这些日子没太能控制得住,主要还是因为祁渊老穿得就像时刻在勾引人,未曾想穿严实了就……更有味道了。

再配上那清冷的眉眼,啧啧,极似当初在姜国那清贵样,让人看着就想去征服、去破坏,撕开他的衣领,扒下他的伪装,让他一贯冷淡的眼里露出些不一样的神情来,那场景想想都觉得十分有趣呢……

一阵浓烈的不详预感袭来,祁渊眼皮狠狠跳了一跳,几乎是立刻开了口:“殿下,如今是在外面……”白日宣淫也就罢了,她不会还有让人听赏的乐趣吧?

慕澜邪气的桃花眼一弯,毫不客气地催动体内母蛊,祁渊话语顿滞,几乎立时麻了身子,挺直的脊背也似垮了一瞬。

恰好马车车轮轧过一道低坎,车身一抖,他的后背轻轻撞在车壁上,慕澜亦放任自己向前,一手撑在他头边,倾身在他耳边轻笑:“夫君放心,我有分寸。”

酥麻的气息吹拂在耳后,祁渊微微倾过脸,便见着一截皓腕横在眼前,不由又转了回去,敛眉垂眸轻声低求:“殿下,回去了如何都行……”

慕澜不依不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燥腾之气,她压下燥气吊而郎当地抬起他的下巴:“回去?这才出门,回府还不知要到何时呢?夫君别害怕,我只是手痒,不会太过分的……”

不过分的慕澜又催了一次蛊,祁渊脸色微变,身下不容忽视的麻痒如涨潮的海水一波波地冲刷入体内,他浑身发软,终于说不出话来,只能靠着车壁浅浅调整呼吸。

不待他再开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挑开衣领摸了进来。

祁渊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握住那截手腕,最后一次尝试道:“殿下,总不能叫我过时没了气力,连马车都下不了……何况这点路程,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两边府上不过隔了几条街,只怕到了门前慕澜手痒的这把兴还未尽完。

“这夫君便不用担心了,先绕点路走上几圈便是。”

慕澜并未提声,外面的车夫便似听见了命令,车速明显慢了不少,正逢遇见岔道,原欲直走的马车一拐,歪入了另一条道。

“瞧,这不就解决了?”慕澜挑眉,笑容昳丽,指尖轻刮着那点嫩红肉粒,“夫君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殿下恕罪,祁渊并无不满……”他慢慢松开手,敛了眸妥协道,“还望殿下怜惜。”

“那是自然,夫君这么听话,我如何舍得不怜惜?”她笑容越发灿烂,语气温柔似轻声叹息。

祁渊罕见地没什么愤懑的情绪,他微微捻了捻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脉象紊乱的浅浅跳动,叫他有些分不清心中这点微妙究竟是懒得计较还是幸灾乐祸了。

“嗯……”闷哼声响起,慕澜那厮……竟又催动了蛊虫!

祁渊后穴似有旺火灼烧,热意直冲双颊,蒸出一片滟滟的红霞。

“夫君……”这人性格恶劣得很,笑得轻佻又得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这明显蕴味深长的话语听得祁渊无比糟心,这厮自己上手就罢了,还要他求着她来不成?未免太蹭鼻子上脸了罢?

“如何敢劳烦殿下……”他压抑地微微喘息着,声音也有些不稳。

慕澜似疑惑般,尾音微微上挑:“夫君见外了,你我夫妻之间,谈何劳烦?”

这是……非得逼他开口?

祁渊凝目望着她,喘息声渐促,却始终未发一言。

慕澜回望过去,两人似较劲起来,谁也不肯先低头妥协。

马车内寂无人言,车轱辘声平稳缓慢,只一人呼吸声愈发沉促。

这场对视终究要有人败下阵来,慕澜等不及了,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罢了,不逼你就是……”

“谢殿下体谅。”祁渊垂眸,那双几欲逼出水汽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淡漠的神色。

“真谢的话,便莫要再拒绝我了……”

她倾身逼了过来,红唇覆了上去。撑着壁的手下移,抚上一截光滑温热的颈项。

脆弱柔软之处遭人拿捏,不过微微颤抖一番,便柔顺地放松了身体,做出引颈受戮的姿态。

“唔……”这吻如同一簇新点燃的火,直直窜入脑海,仿佛在与身下那片不断升腾的火焰遥相呼应。

车厢内濡湿声阵阵,耳力好者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比如外面的姜玄。

即便已经知道这位七殿下素来不拘小节,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去拜访皇妹的途中……

想到里面那人曾经是何模样,如今又是什么样,一贯冷性的姜玄都忍不住心绪恍惚。

只不过这片刻走神,一个丁点大的小孩便突地从旁猛窜了出来,他眼瞳骤缩:

“吁——”

姜玄急拉缰绳,马蹄高扬,险险停在突然窜入道中央的孩童面前。

马车急停,车厢内一声闷哼,姜玄的请罪声与那孩童父母的道歉声同时响起。

见马车精致奢华,生怕冲撞得罪了什么富贵豪门,那对父母连连朝马车上的人求饶致歉。

“小儿顽劣无状,并非有意冲撞拦车,求大人们恕罪……”

“求大人们莫怪,民妇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慕澜撩开帘子扫了一眼,许是心情还不错,语调微微上扬,并无追责之意:“未伤到人便好,你们回去吧。马车再走慢些也无妨,我们不赶时间……”

后一句是朝着姜玄的吩咐,他这个角度恰好透过流苏隐约瞧见车内一角,与里面衣襟散乱、面色灼红半躺着的那人对视上了一眼。

慕澜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头上,姜玄心下一凛,收回眼神,与另一人一同恭敬道了声“喏”。

车帘放了下来,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安静的小路上。

祁渊眼神转向她:“殿下,方才……”

“夫君不必担心,已经没事了,倒是夫君你,”慕澜伸手一捞,将人捞进怀中拨了拨,“方才可有哪里撞疼了?”

祁渊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殿下关心,祁渊并无大碍。”倒是那蛊虫更碍事些。

“那便好……”慕澜的手摸到他腰带处轻轻一勾,“我们继续。”

衣襟大开,一片暖玉白瓷般的肌肤跃入眼帘,精致的锁骨线隐入领口,半露不露……

祁渊面色酡红,声音也似醉酒般微哑熏然,低低应了声:“……好。”

慕澜越发满意了,她拾起那根腰带:“抬手。”

祁渊乖乖地伸手,任由她将自己捆了起来。

那衣带在腕子上缠了几圈,不松不紧地缚住双手,在中间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仍不算完,慕澜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丝巾:“夫君再闭个眼……”

行,祁渊又乖乖地闭上眼睛,清凉柔软的触感压下来,他的眼皮微微一颤,终是忍住了没有睁眼。

柔软的丝绸轻柔地覆上眼周,不松不紧绕了一圈,在脑后系了个简单的活结。

“好了。”

他缓缓睁开眼,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向后退开,眼前的一切皆笼上一层朦胧的雾色,只能大致辨认出模糊的轮廓与颜色。

流苏轻轻摇曳,帘外射入的光线时明时弱,一会儿落在身上,一会儿打在颊庞,偶尔几缕透过层层薄丝泻入眼底,影影绰绰,明晦不定。

“放轻松……”

受缚的双手被抬压至头顶,他顺着她的力道微微后仰,本就没了束缚的衣襟彻底散了开,雪白的胸膛上两点红梅若隐若现。

慕澜极感兴趣地挑开遮掩,两枚红果兀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伸手去摘,小果瑟瑟地发着抖,颜色愈发艳丽,不过片刻,果身变得饱满丰润,鲜艳欲滴,犹如两颗熟透的樱桃。

“夫君的乳头可真好看,像红润多汁的浆果,用力一吸便能吸出汁来……”她喃喃地感慨,听声音似乎真想上嘴尝试一番。

祁渊本就红透的脸更加艳上几分,藏在丝巾下的眉眼抽了抽,只恨不能立时将此人药成个哑巴。

“唔……好像也不是不行,青坊催乳的药也不少……”

纵然辨不清对面那人的五官,祁渊还是诡异地看见了她眼里亮起的光束,待听清她呢喃细语的内容,太阳穴也隐隐抽痛了起来。

那让人头疼的声音还在畅想:“嗯,一只穿孔坠铃,一只产乳催汁……夫君觉得如何?”

“……”不如何,很不如何。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慕澜不死心地问:“夫君觉得不好么?”

好你个头,祁渊闭上眼:“殿下……爱如何便如何吧。”

和她多说两句话,他怕是要再减寿十年,就这么几句话功夫,身体里的火仿佛有一半都变了质,窜得脑门青筋直蹦。

“可是夫君好像不喜欢……”她来回刮擦着红肿的豆粒,“夫君不喜的话……”

他口鼻间的气息猝然一滞,一声呻吟溢出喉间。

“嗯……”他不再极力压抑,急促喘息了两声,似挑衅又似无可奈何,“我不喜欢的话……殿下就能算了吗?”

“那自然是……”

祁渊丝巾下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她,内心毫无波澜。

“要看夫君的本事了……”慕澜笑盈盈地提出条件,“若这一路夫君让我尽了兴,我便答应夫君一个请求,如何?”

她说着便将人推倒在绒毯之上,手下肌肤莹泽如温过的暖玉,上手便忍不住摩挲个不停。

她若尽兴……祁渊闭上眼,算是默许了她的提议。

黑暗极易放大其他的感官,呼吸、心跳、车辙、行人……以及身上的那双手。

素手缓慢游过寸寸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落指处簇簇细小的电流激起片片酥麻,自皮肤表面钻入血肉筋络,叫人浑身发颤。

祁渊呼吸声微促,那双手顺着流畅的腰线下滑,越过圆润山丘,很快触及那片湿热褶皱。

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车辘声不疾不徐响在耳边,偶尔闻得三两路人声,也很快擦肩而过。

“这条小道行人不多,夫君可以出声……”

深深浅浅的抽探如隔靴搔痒,他手指微微蜷缩,只当耳边是只聒噪的蝉,放空心思左耳进右耳出。

“夫君……”慕澜抽出手指,将液体抹在他的乳头,“既然夫君不愿出声,那接下来一路,可都得忍住了别出声……”

慕澜戴上蛊根,将他褪至腿根的亵裤拨至膝弯,掐着他的腰挺身没入。

“嗯……”巨根劈入的酸胀感将折磨了他许久的空虚与瘙痒压下大半,祁渊低低吟了一声,似逃离般挣动了一瞬。

“别动……”慕澜叹息一声,沉浸在柔软裹挟的舒适中不愿动弹。

马车外有细微人声传来,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那股带着微颤的吸力叫她小腹一麻,喟叹声又一次响在他耳边,吹得他忍不住侧头,躲痒。

然而更痒的后穴已经忍不住饥渴,不顾主人意愿一收一缩地吮吸起来,他似受不住了,低哑的声音带了些喘:“别,痒……”

“嘶……”慕澜忍不住在他耳边笑道,“夫君这么夹着我,还要我忍着不出声,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祁渊吸了口气,屏着呼吸慢慢放松,不料马车兀地轧过一道不平,车身微一颠簸,手脚无处着力,他反射性绷紧了身子,下面那张嘴立刻咬紧了体内那物,力道又急又紧,吸得慕澜眼都红了。

“呼……”舒爽直直窜入四肢筋脉,她呼吸一滞,许久才长吐出一口气。

祁渊僵着身子一言不发,似成了一根平躺的木头桩子。

慕澜见状刮了刮小豆粒,与他低声打商量:“夫君可否行个好、松松口,也好叫我动上一动……”

前方已渐渐闻得人声鼎沸,那下颠簸许是正由小路转上嘈杂的闹市街道。祁渊不确定方才自己惊呼出口的那声是否有人注意,只能尽力压下到喉的呻吟与喘息,根本分不出精力来搭理这厮。

慕澜得了爽头又过了嘴瘾,见他忍得辛苦,自觉体贴道:“罢了,你躺着就好,为妻可以自食其力。”

话音将落,裹在他体内的蛊根便缓缓抽动起来,水淋淋的穴道进出倒是畅湿顺滑,只是根身粗巨,挤到三分之二处便遇见了些阻力。

“夫君可还受得住?”慕澜的嗓音已带了些哑,低声征询他的意见,“若是不难受,我便再进去些……”

祁渊眼被蒙着,也没法再以眼神示意。他先前三番四次未搭理她,不知是嗑了药心情好还是怎的,她始终没生怒,可现下身处闹市,终究难赌那一分运气,万一这人当街发疯,他……

“……夫君?”慕澜的声音幽幽响在耳边。

祁渊心里一跳,看不见她的表情,便只能凭着声音猜测。

只思考了一瞬,他便有了决断。

“受得住,可以、进来……”一张口,浓浓的喘息声便再压不住,呼出的气流灼热燎烫,喉管都似烧着了一般。

“遵命……”带着笑意的嗓音盖过街边一众嘈杂声,清晰地在耳畔响起。

穴道被巨大的根身缓慢拓开,胀裂感与满足感同时传来,明明耳边尽是街头喧嚣人声,他却仿佛听见身下淫根撑开甬道的顶弄声,水腻又黏滑,叫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马车外青天日朗、人声喧喧,车内却衣衫半褪、淫声濡濡。内外不过一帘幕遮挡,委实令人心惊肉跳。

不论慕澜是否真有白日宣淫的癖兴,祁渊是绝无此类淫好。

他蹙眉忍了片刻,还是没能忍住,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轻、轻些……别弄出声音,我、唔嗯……”

见那双鲜艳水润的唇瓣张张合合,她鬼迷心窍地将手伸了进去,待回过神来,手指已经捉住那条小舌挑弄了几番。

慕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以及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别出声?

“咳……”

他这蒙着眼又堵了嘴,慕澜同样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此刻的心情恐怕不会有多美妙。

“夫君放心,我帮你堵着嘴,就不会弄出声了……”慕澜一个急中生智,嘴巴一秃噜,话就出口了。

祁渊:“……”

慕澜:“……”

先不提前者听了这话心里有多一言难尽了,慕澜都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无耻了,字字句句都跟个满脑子只有兽欲的地痞流氓似的。

车内一阵静默。

慕澜寻思……这话说都说完了,再狡辩也没意思,她就从心好了。

念起手动。一手挑弄湿热的软舌,一手压着他的两腕,慕澜一路缓步前进,开疆拓土,终于将整根没入,严丝无缝与他贴在了一起。

祁渊沉默着,始终没有什么挣扎之意,最难耐之际也未曾合拢牙齿咬过她一回。

偶尔的颤栗与瑟缩,也不过是情动之由。

对此,慕澜满意极了,下身涨得再难受,念及他的乖巧顺意,动作也依旧缓慢温和。

蛊根在穴道缓缓进出,濡湿的水声被外面嘈杂的人声遮掩。闹市街头,光天化日下,精巧奢华的马车之中,一场羞人的淫事正随着滚滚车辙声渐行渐远……

咕呲、咕呲,轱辘、轱辘……

汗珠顺着腮颊蜿蜒而下,身下绒毯早已汗黏黏的湿了个透。

一人忍着不出声,一人忍着不粗暴。

两人都忍得极其辛苦,祁渊眼前的丝巾也早已被汗湿,黏腻地贴于皮肤上。他早早闭上了眼,才不至于叫咸蜇的汗水落入眼里。

湿黏的丝巾贴在眼皮的感觉并不好受,慕澜的手指已从他嘴里撤了出来,他得了空,便借着车身偶尔的颠簸晃动有意无意蹭向肘弯,蹭得颊边湿发黏乱曲卷,总算是将丝巾往上蹭出了一条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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