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必要者(1)
“大人,兔儿跑了。”
龇牙咧嘴,吉宗恶狠狠地低吼:“兔儿不是在这么,往哪跑?”
想再给她一顿老猫洗脸,可就当是赔罪吧,融野罢手叹息,作只束手就擒的兔儿任她处置去了。
“这天,动起来不觉得,静下来还怪冷的,想吃点热乎的。”
抱着兔儿在腿上亲吻,亲到身上发热,吉宗抵鼻笑道:“随我回别邸吃鲸肉锅吧,吃完了再吃你。”
嗯,那要说热乎的,融野兔儿确有处也是热乎的。
一人一马,趁雪停了,两人自来路返回。今日还是有收获的,吉宗打了只山鸡说要送给长姐教子滋补。
就融野所知,纪州公自流产后身子一直不见好,琴瑟和鸣的爱人鹤殿离世,腹中已成形的女胎流产,再加上与将军位失之交臂,莫说是身体,就是精神头也远不如从前了。
将军再与甲府公因昔年五代将军位一事有隔阂,那毕竟也是同娘胎出生的二姐的女儿,门第血统皆无可挑剔。
加上甲府公素有“贤王”一称,继藩后将甲府治理得颇好,按下一口别扭气,将军终是下定了决心。
“那隐雪招惹了纪伊,听说被打个半死。”
“是么。”
听吉宗话起吉原见闻,融野拽了缰绳,仔细着马蹄下的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应到她。
“隐雪?!”
待反应过来这个画号,融野险从马背摔滚落地,得吉宗撑扶才好歹稳住。
“她如何招惹了纪伊?可危及性命?”
见她惊吓至此,吉宗亦愕然,“是说因倾城屋的太夫踯躅闹起来的,那纪伊的心眼不比腚眼大还非装大方,嫉妒得不顾面子里子了。”
“然后呢?”
“没听全,只说是打个半死丢在初雪夜里,要不要紧还不清楚,你有兴趣回头——”
不等吉宗说完,融野双腿一夹马肚,“驾!”
“你哪儿去?我陪你!”
融野像没听见她的话,然冲出去一段路后也未再前进了,只提着缰绳怔怔不语。
“你跟她认识?那我去帮你打听,好叫你安心。”
天暗下来了,呼出的白气浓重,吉宗看不明晰她的表情。
“不必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