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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怎么会后悔(微弱攻)

 

“停到这里就行。”萩原研二和萩原千速说。

萩原千速停下了车,看到弟弟手脚还算灵敏地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

“怎么啦。”

余光察觉到了萩原千速的迟疑,萩原研二停下要开车门的动作,回头微笑地看向他的姐姐。

“萩……你到底想要什么。”萩原千速看着弟弟因为受伤,消瘦了一些的脸颊,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萩原研二愣住。

“又来了,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从小你就这样,有事情都放在心里。”

“哈哈,也没有啦。”萩原研二哈哈着敷衍。

萩原研二叹息了一口气:“就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我只是想知道,会后悔吗。”

“不会。”萩原研二收敛起笑容,神情认真而严肃。

“那就赶紧去做啊,不要犹豫。”

“嗨嗨,亲爱的姐姐我知道啦。”萩原研二打开车门,向萩原千速摆摆手。

天空雾沉沉的,远处寒风的吹袭让刚刚从温暖的车里出来,又缺乏锻炼的萩原研二裹紧了衣服。

已经是冬天了。

萩原研二哈出一口冷气。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怎么会后悔。

拿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传来饭菜的香气和热量让他的脸上痒痒的,他脱下外衣解下围脖放到架子上,走到厨房,看到森月正在研究锅里的萝卜,而松田阵平正在旁边把土豆切成块。

“森月酱,阵平酱,我回来了~”夸张地伸出双手勾搭到两人身上,森月的身体抖了一下,而松田阵平立刻拍掉他的手。

“啊——阵平酱好狠的心啊,研二酱这么辛苦的去医院复查回来,就不值得一个爱的抱抱吗。”

萩原研二转而用双手环抱住森月的腰,弯下身体在森月的背后用脸颊蹭着。

“你的手那么凉……森月你也不用由着他乱来。”松田阵平把手上切好的土豆放进锅里,拿着勺子搅动起来。

“可我还是病人啊,身体受伤,森月酱肯定舍不得我疼,对吧?”萩原研二等到脸不那么凉时,得寸进尺地把脸贴到森月裸露的脖颈。

“我看看今天吃什么,牛肉,土豆,胡萝卜……”

森月只感觉被一只大狗热情地扑上去看今天的晚餐。

“优质蛋白质对恢复伤口有好处。”他说。

“无论森月做什么,研二酱都会全部吃下去的!”

“医生怎么说,最近复健的还合格吗。”松田阵平说。

萩原研二顿住了动作,转头幽怨地说:“多亏了小阵平的严格要求,骨头恢复的很好。”

为了防止黏连,在拆除石膏后,他要做一些复健的动作,他不想在森月面前叫的太惨烈,可松田阵平不管,严格按照医生的要求,甚至怕自己心软,干脆把他的嘴给堵上。

呜呜呜每次他都疼的好狼狈,在森月面前完全没有面子了。

“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森月放完调料,转过身和萩原研二说。

“短时间内是没办法进行太细致的操作了,不过随着时间会慢慢恢复。”萩原研二正色道。

“警局给你调后勤了是吧。”松田阵平冷哼一声。

“嘛,毕竟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拆除炸弹了。”萩原研二微笑地伸出手,手指却在细微用力时微微颤抖。

“用得着你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把你拉进去,没用了就马上撇清关系,什么拆弹双子星,玩笑一样。”

“哈哈,还好警察这个职业不会被解雇。”萩原研二笑笑,他想起当时父母卑躬屈膝地请求他人原谅宽限。

“不过小森月的伤口恢复的是真的快啊。”他转移了话题,蹲下身体掀开森月的衣服,看到腰侧只剩下浅色痕迹的伤疤。

好像比上次更淡了……

自己一身手术后的狰狞伤疤,和自己一起掉崖的森月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真的是羡慕。森月酱不会嫌弃我的身体吧,萩原研二心中的小人抱头转圈。

大概是出神想太久了,松田阵平也过来蹲下查看:“怎么了,他的伤口出了什么问题吗。”

两人一起注视着森月裸露的细瘦带着坚韧肌肉腰部,森月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在松田阵平上手抚摸疤痕后,更是把衣服拽下来溜到一边。

“害什么羞,之前药都是我帮你上的。”松田阵平撇了撇嘴,心中莫名遗憾,但他感觉自己理直气壮。

“那不一样。”森月低声说。

萩原研二在旁边弯起双眼。

今天医生和他说了,一些大幅度的动作已经不会对他有影响了。

夜晚。

萩原研二悄咪咪地溜出房间。

把他推下崖的人为了减刑赔偿他了一大笔钱,如今他们租的这个房子是三人间,晚上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他一直都很老实,而今天开始,他终于可以尝试脑中的诸多幻想了。

首先,抱着森月酱睡觉?

他走进森月的房间,月光银灿灿地泻满房间,屋子里面寂静无声,躺在床上的森月就像月光吸附的小动物,因月光的角度在嘴唇投下一片阴影,随呼吸的幅度上下微弱起伏着。

喉头有些干渴,萩原研二吞了一口唾液,在夜的岑寂中,那声响听起来异常大。

他走近微微俯下身子,想要观察森月的睡颜,然而还没等他看清,身体瞬间被拉下,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力气之大让他一下子呼吸不畅,出于恐惧,双手本能地去挣扎尝试扒开那只手。

“嗬……呃……”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回事。

我不是来找森月的吗,什么会被人掐着喉咙。

掐住他脖子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他根本挣扎不开,但是很快就放开了他,让他捂住脖子干咳。

“咳咳咳……咳咳。”

“没事吧。”森月轻拍着他的后背,萩原研二弓着背部大口呼吸着,在感觉好些后惊疑地看向森月。

“抱歉,你突然接近我,我以为是坏人。”森月说。

思考了一下,萩原研二很快就替森月找到了理由。

“掉崖后的ptsd?”他问道。

“可能吧。”

并不是这样,森月心里想。

他刚刚梦见了他的猫,蓝色的眼睛非常眷恋又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然后转头迈入了黑暗。

他去追,每条路都没有尽头,每条道路好像都通向死亡。

最后他看到了猫嘴角溢出鲜血,胸口有一个空荡荡的血洞,成了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森月缩起身抱着自己,他有点想诸伏景光,这么久没有联系,不知道他去向哪里,怎么样了。

他漂亮的身体会属于别人吗。

会,坏掉吗……

“森月,森月?”缓过劲的萩原研二在森月面前挥挥手,森月黑漆漆的目光看向他,在夜晚看起来颇有些空洞无神。

“不开心吗。”萩原研二轻声问道。

“有点。”森月的声音听起来又低又轻的,要不是房间太过寂静,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可以做一些可能会让你开心的事吗?”

“……什么。”

“你躺下,不要动。”萩原研二让森月平躺在床上,他把森月的衣服卷起,露出乳头,然后跨坐在他的身体上低头含住。

“呃……萩?”森月低下头,推了推萩原研二的脑袋。

萩原研二松开嘴,向着森月露出一个狐狸一样笑容。

“会让你舒服的。”说完,他又低头含住森月的乳头,同时用手轻轻掐揉着被冷落的另一边乳头。

青年的身体像是没长大似的,和他记忆里哥哥没有太多差别,柔软粉嫩的乳头在他当初用脸贴着时就想咬一口,可惜很快就被揪出脑袋,现在他已经长这么大了,终于可以把童年的大哥哥压在身下尽情贴贴了。

在他挑逗和抚慰下,嘴里和手中的乳头很快立起,他用牙齿轻轻叼着,把整片乳晕都吸吮进嘴里用舌头舔弄着,另一只手用两指夹住乳头,指缝摩擦着乳侧,指尖抓揉着乳肉。

他能感受到身下身体反应青涩地颤抖,下午看到的坚韧有力的腰肢也在他的胯下扭动,像是想要挣脱,不过还是出于相信他而隐忍下来。

心里的满足让他亲吻了一下森月的胸口,然后放开湿淋淋有些红肿的乳头,舔上了他的小腹,结实的腹部猛地收缩后又放松下来,舌头对着侧面留下的疤痕反复舔舐,新长出来的嫩肉敏感脆弱,被舌头反复侵袭,身体的主人很快就发出闷哼声。

“唔……嗯……”

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的牛牛激动地就要立起,不过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今晚的主角可不是他,他主要是想要森月开心的。

所以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

把眼前人的裤子快速脱下,看着匀称修长,月光中柔光熠熠的双腿,萩原研二发现自己小时候的眼光真的超棒。

“森月,把腿张开。”萩原研二哄诱着说。

感觉自己就像个无良痴汉,萩原研二想,尤其森月还真的乖乖张开了腿。

真是的,这样就相信我了,万一我要做什么坏事呢。

选择性遗忘了刚进来时被人掐着脖子按到床上的事,萩原研二感觉森月身上贴满了“脆弱”“好骗”两字。

低下头把还疲软的性器用唇舌包裹,用喉咙的软肉挤压,口中的性器本来就因为他的前戏有些意动,再被这么特意吸吮,很快就硬着撑起他的喉咙,萩原研二忍住异物感,强行往深处吞咽,舌头舔舐着柱身,用喉头的颤动摩擦着柱头。因为反射性呕吐感和嘴里过于涨大柱体,萩原研二分泌出了大量口水,多余的口水在他的脑袋前后移动进行深入吞咽时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平添了一丝淫靡。

唔,怎么还不射。

因为经验不足,还不太会保护自己,在深喉了一阵儿后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是当他吐出性器,借着窗外的微弱灯光,看到性器上面已经沾满自己的口水,一种把森月标记到了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一边用手帮着撸动着性器,一边抬起森月的腿,在大腿内侧吸吮出一串的吻痕,听着森月捂着脸发出低声哼哼的呻吟声,更是兴奋地脱下裤子,用自己的大腿嫩肉夹住森月的性器,顺便偷偷撸了几下自己已经压不住的牛牛。

本来经常锻炼而肌肉紧实的大腿因为之前的受伤,长久无法运动变得柔软了很多,介于软硬之间的独特触感加上萩原研二的特意夹紧使得森月的喘息变清晰了许多,这种喘息刺激着萩原研二,让他的牛牛没过多久就喷出了乳白色的液体。

趁着森月状态还是恍恍惚惚没注意到这面,萩原研二带着坏笑把自己的精液都抹到森月的性器上面,在精液的润滑下,他腿间的摩擦更为顺畅,不久后在一声压抑的闷哼里,硬起的性器把精液射到了他的腿间。

“你射了好多啊。”萩原研二亲昵地凑近森月,带着色情暧昧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往下流着白浊的大腿。

森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抱歉。”

萩原研二用手沾了沾腿间的浊液,在森月的腿上写了一个“萩”,不过很快又被他擦去。他一边若无其事地闲聊着一些有趣的话题,一边拿手纸把两人擦拭干净,抬起头时就看到森月在静静地看着他。

清澈的瞳仁明明近在眼前,可无论怎样用力观察,他都无法从中寻觅出什么。

他知道森月一直没有放弃死的想法。

萩原研二的心里沉重无比,表面却露出轻盈的笑容抱住森月。

“心情好一些了吗。”他问。

“……嗯。”

“可是研二酱的服务不是免费的。”

萩原研二用脸颊蹭蹭森月的胸口,他好像永远都抱不住这个人。

“……什么”

“下周我们去约会吧!”

和森月并排走在冬日祭典上,路边贩卖着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萩原研二买了两份章鱼烧,递给了森月一份。

“你那个时候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我哪一份都想吃,吃不下就拼命往肚子里塞,最后撑得肚子都鼓起来了。”

他充满怀念地把章鱼烧咬紧嘴里,酱汁和丸子的清甜让他眯起眼眸。

“然而最后都给我了,我被迫吃了很多。”森月认真纠正道。

“哈哈,那阵胃口太小了,如今已经可以反过来,无论森月酱想吃什么,即使只咬一口,剩下的研二酱也都能解决。”萩原研二自信满满道。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诶,难道只是小孩子的特权吗……”

两人闲聊地走着,在吃完东西后,萩原研二顺势牵起森月的手。

“小时候你就这么牵着我,公平起见,研二酱现在也要牵回来。”萩原研二振振有词道。

森月没有发表反对意见,但是在看到周围有越来越多惊异的目光看向他们后,他顺手买了一个面具遮住脸,也让萩原研二遮挡一下自己。

“你们还真是恩爱呢。”发现即使在买面具时,两人还是牵着手,面具店老板乐呵呵地和他们说。

“嗯哼~那当然了。”萩原研二握紧森月的手。

冬季的空气自带一种冷凝,即使是白天,阳光和煦地照耀着,萩原研二仍然感觉到一股散不去的寒冷。

啊,果然是身体还没好,在以往可没有这种感受。

森月呢,他会感觉到冷吗,不会想到就这么冻死挺好的吧。

哈哈哈,真是的,明明最近森月都表现的很正常,自己一直这么想他是不是太过分一些了。

可是什么时候他才能和自己建立恋爱关系呢,一直一直拖下去,一直明天吧明天吧,到最后也没有信心。

他喜欢的是诸伏景光,呐,真好呢,性格温柔,会照顾人,会做饭,长像也是精致那款,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很般配。

自己好像除了身高高了一些,没有任何优势,本来还算强壮的身体现在也一身手术留下的狰狞伤疤。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

有了面具遮挡,好像把他心里的面具也给去除了,让他可以尽情的悲春伤秋而不被人发现。

好在他现在已经牵住森月的手,能让他确信森月是对他有感情的。

自己的心意,该如何告知。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声音越来越大,数量也越来越多,祭典上的人群开始慌乱起来,有些人开始奔跑,有几个人大声呼号着。

萩原研二也拽住森月紧急跑到宽敞视野又开阔的地方,隔着能有一条街的距离,滚滚浓烟腾空而起,顺着微风四处荡去,空气中飘着焦糊味。

啪啦啪啦。

“啊,烟花!”有人指向天空。

黑色的浓烟中确实有隐约的闪光,密集的烟花炸响听不出烟火的美感,反而像是有炸弹在爆炸一样

在人群焦灼的声音里,他们猜测,大概是给祭典晚上准备放送的烟花意外着火,导致了这场火灾。

三四辆灭火车在进行着灭火作业,其他车在旁边司机而动,有人过来疏散拥挤的人群。

萩原研二牵着森月的手走着,这形似爆炸的声音不免让他想起之前松田阵平和他说的他的同事都炸死了的那一场事故。

他会尸骨无存吗。

森月会伤心吗。

他的话,会不会想到炸死也是个好死法,然后拜托阵平给他做一个炸弹,小阵平会说“你疯了吗?”然后把他绑在床上,让他哪也不许去。

也有可能哪块有炸弹犯的报道就去哪里,说不定还有交换人质之类的然后顺理成章地被炸弹犯炸死。

小阵平怎么办呢,为我们报仇?在深夜里偷偷哭泣?

真是太可怜了啊小阵平。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走出去才发现他们这场失败的冬日祭典约会已经结束,萩原研二和森月找了一个路边的长椅坐下,难得的,萩原研二一副安静思索的样子。

“诶,森月酱,你说我们当初要是一起死在崖底会怎么样。”不一会儿,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说。

“不怎么样。”森月说。

“诶,真的吗。”

这个回答出乎了萩原研二的意料,他看着森月的眼睛,森月也看着他的眼睛,萩原研二不知道森月话里成分的真假,他注视了森月一会儿,渐渐地,开始觉得反正都无所谓。

“给你唱歌好吗?”萩原研二说。

没等森月点头,他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五月雨是绿色的……恋爱了,寂寞着……无法说出喜欢你的初恋。”

这是第一次萩原研二在森月清醒状态下完整地把这首歌唱出来,往常总有些轻浮的声线这次听起来却有些忧郁。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唱歌环境,远处的火焰还在燃烧,虽然场面已经被控制,但是围观者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小孩被这种场面吓得哇哇大哭,警察拿着大音量的扩音器大吼大叫,命令听他们后退,那些警察的队伍中可能还有他们的同事。

可萩原研二仍然在唱着,唱着唱着就靠到了森月的肩膀。

“我啊,在小阵平说我差点被炸死后就一直在做一个梦。”萩原研二说:“梦见你躺在沙滩上,越来越多的海水慢慢覆盖住你,海水吞噬着你的身体,你睁开眼睛像我求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森月想说什么,却被萩原研二制止。

“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你,我不是因为想要安慰你而和你说这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会爱着你。”

他摘下自己的面具,也摘下森月的面具看向他,冬日的暖阳将森月的睫毛映在脸颊上,看上去微微发颤。

轻轻搂过森月的肩膀,两唇之间试探着慢慢贴近,在看到到森月闭上眼睛默许之后,他吻住了森月的嘴,他们悄无声息地对着嘴唇,进行了一个温柔而纯洁的亲吻。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脸颊上落下了些许冰凉,他以为自己哭了,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下雪了。

迟来的冬雪在散漫的阳光下飘飘洒洒,不结实的冰粒落在人落在人身上瞬间融化成水,萩原研二伸出手去接,奇特的感觉让他笑着转头和森月去分享,却被森月抱住身体亲吻上去。

远处的火势渐熄,一阵冷风吹拂,吹散了远处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中的一人久久凝望着两人,压下内心冒出的丝丝酸涩和痛楚,在被别人发现异常之前,转身进入了阳光照不到阴影当中。

从今天起,他将失去他的所有身份,正式为潜入搜查做准备。

包括他最留恋的一个身份。

森月推开门。

“你回来了。”松田阵平说。

“萩呢。”森月问。

“他说他在他房间里等你。”

森月点点头,在向房间走去时,突然回头看向略显局促不安的松田阵平。

“你没事吗。”他问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

松田阵平想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却感觉嘴角异常僵硬。

做出这种样子,难看死了,他想。

森月盯着他看,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目光,干脆开门进房间。

“你们别把屋子里弄得哪都是。”临关门前他说上一句,然后进屋戴上耳机。

可恶,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趴在床上的松田阵平翻来覆去,总感觉心里闷闷的难受。

他最好的朋友和……他喜欢的人。

他们都是男的啊,不,自己也是男的。

自己……也对森月有欲望,但他们不应该跨过那条线。

当朋友三个人在一起不好吗。

那我算什么啊。

森月打开门时,萩原研二正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靠坐在床头,蹙着眉大大张开双腿,修长的手指拿着一个小型按摩棒在捅着自己的后穴。

粘滑透明的润滑液在抽插时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抽出时带出的液体溢出褶皱,向股缝汇集,他感觉穴口被磨得涨涨地疼,却始终找不到让他爽的那一点。

最初得知森月想做上面的那个确实让他很惊讶,脑海中的一大堆py瞬间人物调转,不过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即使做下面那个也可以让森月爽到,只是在开拓这一步犯了难。

从未被任何性器进入的后穴实在是太过紧致,他连第二根手指都伸不进去,只能拿一个小型按摩棒抹上大量的润滑液,一点一点地捅开通道。

但是这种感觉太过怪异了,从来只用做排泄的出口现在被逆插进别的物品,整个身体好像都在做着排斥和反抗。

明明片子里的受方都很爽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萩原研二认真思考着,不过在看到森月进来后,他立刻放松紧促的眉头,露出一个笑容,想让自己展现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等一下哦小森月,后面还没处理好。”他说。

森月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让他的心里怦怦跳,实在是森月之前太少笑了,经常一副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他总觉得森月对这个世界留恋太少,可自从答应和自己交往后,他总能看到森月时不时对他展露笑颜。

每次他会为这种笑容而意乱神迷,手足无措,感觉自己做的不够好。

就像现在,明明自己应该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帅气地张开腿用身体温暖湿润的洞穴容纳森月的性器,现实却连扩张都没做好。

“难受吗?我买了增加敏感度的润滑液,据说很适合初次。”森月把手中的袋子放下,从里面拿出各种物品。

“这个是可调节震动按摩棒,尺寸比较小,震动也很温和。”

“这个是跳蛋,好像带有放电功能,对人体安全电流。”

“哦对,店家还赠送了串珠,尿道棒和花朵式口塞,是个很热情的店主。”森月说。

萩原研二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森月从口袋里那出一个又一个道具,难以想象森月顶着这么一张漂亮清纯的脸,面无表情地去挑选这些色情玩具的模样。

即使是现在,一本正经地介绍这些道具也很色情。

“店家还推荐了羊眼圈,螺旋状带怪异凸粒的巨大按摩棒,低温蜡烛,手铐,束缚绳,细鞭之类的,这已经是虐待了吧。”森月不解地说。

下次可以去那家店买鞭子和手铐试试,萩原研二想。

“不过最后还是强塞了口塞进来。”森月看着一面是红色玫瑰花的口塞,试着咬了上去。

漂亮青年嘴里微鼓叼着一朵红色玫瑰花,漆黑的眼睛却清澈又纯洁地看着他,这个人甚至还是他心心念念终于追到手的恋人。

最近积极锻炼,已经恢复一些体重的萩原研二瞬间用自己的身体压倒了森月。

森月眼里透露笑意,把口塞拿出,亲吻了上去,在两人唇齿交缠,舌头勾搅在一起时,森月拔出了萩原研二体内的按摩棒,用手指把增加敏感度的润滑液往萩原研二的肠道内抹去,而萩原研二也尽量放松后穴,甚至用一只手掰开一面的屁股,小拇指勾着森月的手。

一些又热又痒的感觉从后穴内慢慢升起,萩原研二扭了扭腰,穴口缩紧,蠕动着夹紧手指。

想要什么东西进来。

“想要……”感受到这陌生的欲望,萩原研二反而笑嘻嘻地舔上森月的脸颊,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他把森月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看到森月配合地蹬去裤子时,更是爱怜地去吸吮他的脖颈,直到脖子白皙的嫩肉被他留下一道道红痕。

后穴在这种情动且温柔地扩张之下已经变得柔软多汁,他迫不及待地对准性器缓缓坐下。

“呃……”

“唔……”

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呻吟,萩原研二更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性器是如何破开穴口,一步步占据他的肠道,深入腹腔,被他用身体包裹。

交合了。

“感觉怎么样?”森月问向撑在他身上不动的萩原研二。

“很棒哦。”萩原研二露出一个尴尬地笑容:“就是身体太兴奋了,有些想射。”

他都不敢动,自己的性器在亲吻时就已经立起,坐下时好像蹭到了体内的敏感点,一时间差点射出来。

那样也太丢人了。

“我看看。”

森月撑起身体,低下头看去,身体挪动之间,体内入侵的柱体再次勾蹭到萩原研二的敏感点,让他猝不及防,本就到临界点的性器一下子喷发出乳白色的液体,全部射到了森月的身体上,有些还沾到了下巴。

“呃。”森月呆滞地感受着身上缓缓下流的粘腻液体,萩原研二赶紧伸出舌头从森月的下巴处开始舔舐,舔到胸口,再到小腹。

“都舔干净了。”他张开嘴,示意地让森月看他舌头上白色的精液,然后喉结滚动,闭嘴吞下。

本来有些退却的森月被萩原研二这么一番舔弄又燃起兴致,萩原研二嘴角勾起媚气的笑容,自己主动躺下,掰开自己的大腿。

“快来操研二酱的小穴吧。”

他还是和片子里学了一些东西的!

穴口顺从地张开,让不管怎样他都很喜欢的性器进入自己的身体,抽插间“叽咕叽咕”汁水声响起,他感觉自己的笑容应该变淫荡了不少,尤其是看到森月脸颊泛红,原本看不懂的眼眸里已经全是他和情欲。

终于完完全全地占有了。

但是,还不够。

“啊……啊……就是那里……太快。”

被戳蹭到敏感点让他放声浪叫,身体配合地打开,用腿盘住森月的腰,紧致敏感的穴时不时颤抖地溢出一股水液,在抽插间溢出,部分被击打成白色的泡沫,部分又被顶回和润滑液混在一块,让他的肠道一直能滑溜溜地支撑坚硬性器的反复顶弄,感受着前列腺快感。

感觉自己的身体永远在渴望着森月的触碰,无论是身体里还是身体外,身体在抱住森月后忍不住地不停颤抖,穴口还在被抽插,屁股里流出的淫液已经沾满两人的腿根,嫩红的肠肉被勾出又插回去,肠子里已经爽地不行,而抱住森月,是森月在和他交合这一事实更是让他爽地灵魂都要飞起。

他感觉自己的笑容过于痴态,实际嫣红的眼尾非常挑人,氤氲着水汽却非常专注的紫色眼睛里更是满是诱惑,就像一个在勾引天使的生涩魅魔,对自己并没有太多信心,缺笨拙又用心地努力着。

“啊……嗯啊……森月……”

感觉自己又要射了的萩原研二呻吟着叫着森月的名字。

“哈,哈……嗯?”森月低喘了几声回应。

“我爱你。”萩原研二说。

“我也是。”森月说。

“哼,哈,哈哈。”萩原研二挺着身体笑着射精,眼角却滑下泪水。

森月困惑地看着恍惚的萩原研二,不过还是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

“怎么哭了?”

“爽的。”

“诶。”

“哈哈,再来一次吧。”

萩原研二夹紧体内性器,本就在高潮余韵中的他体内紧致得厉害,让森月发出闷哼声。

而已经射过两次的萩原研二持久了许多,身体相对也更加适应这种入侵,可以敞着穴就着就着分泌出的肠液尽情吮吸,找到自己敏感点的萩原研二更是努力开发自己的后穴快感,让自己痉挛的肠道无比顺合地紧贴将之捅开的性器,不断爆出汁液。

“嗯呃……不要……再快一点……”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喊着什么,只是在沉迷于这种过度快感中,偶尔清醒过来看到森月,又会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用手勾住对方的脑袋讨要亲吻。

“不再来一次吗?”

他用酸软的四肢缠住森月柔韧细腻的身体,黏糊糊地舔上对方的胸口。

“你射了四次,我也射了两次,你屁股里都是黏糊糊的精液,肛门也肿了,不能再做了。”

森月用手指摸了摸萩原研二又热又肿的后穴,现在还外翻着合不拢地张开一个小口,往外吐着混合着精液和肠液的粘稠液体。

而且他感觉自身也沾满汗水,唾液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液体,迫切想要去洗澡清洁一下自身。

“那好吧。”萩原研二恋恋不舍地和森月交换了一个亲吻,在想到过几天屁眼没那么肿之后又可以和森月做,这才把自己已经皱皱巴巴,浸着各种液体的白衬衫脱下,顺便擦了擦身体,披了一件衣服。

“这个?哦,本来想整一个衬衫诱惑,不过后来就忘光这件事,结果变成抹布了。”他讪讪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总感觉有些嫌弃,不过还是抱着衣服,夹着屁股里的液体一起去卫生间里洗一洗。

要不是过夜会拉肚子,真想带着森月的精液一起睡,萩原研二在卫生间里打开花洒,用手顺着水流导出体内液体时苦恼地想。

嘛,算了,反正还有下一次。

屋内带着耳机大脑空空却反复回荡着各种画面的松田阵平隐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把耳机拿下贴到到门边听着,确定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后,才推开门,正好看到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的森月。

一个乱糟糟,靠在沙发上摊开身体抬头喝水,黑色的头发不规则地翘起,衣服也是凌乱的随便穿上,脖颈,锁骨上全是吻痕,看起来和平时纯洁清冷完全不同的森月。

他们做过了……

松田阵平呆立在原地。

森月和萩做爱了。

虽然知道他们要做这事,可是这么直观地看到还是感觉……

为什么他会觉得森月色情,为什么他会对森月起欲望,为什么森月会和萩在一起。

“怎么了。”

森月放下水杯,向松田阵平看过来。

松田阵平低下头狼狈地避开了那个和往日完全不同,湿润又带着残留欲望的视线。

“没什么。”

他“哐”地一声关上门,坐到床上,手摸上自己的勃起的性器,感觉眼眶酸涩。

萩原研二扶着松田阵平的身体,把喝得烂醉的他从车里带回家。

最近松田阵平总是回来很晚,问就是在加班,但是萩原研二去松田阵平的部门打听过,最近几天根本没有什么加班任务。

小阵平学会说谎了,萩原研二想。

联想到他无意间在松田的手机上扫到他正在查找租房子的信息,松田想要干什么事不言而喻。

真是的,他心里叹气,以往直来直往,这个时候就不能坦诚一些吗。

这次也是,一个人跑出去买醉,要不是被同事看到联系到了他,估计就睡到大街上了。

“森月……”

听到松田阵平嘴里含糊不清的话语,萩原研二更是感觉一阵儿牙疼。

既然如此,那倒是方便了许多。

“嗨嗨,森月酱,我回来了,哎哎,小阵平真是重死了,平时吃的也最多,要养活不起了,快来接一下。”萩原研二一副被松田阵平压得喘不过气的样子

森月平稳把人形猩猩接过,又听萩原研二说:“他在酒吧沾了一身气味,也不知道有没有吐到衣服上面。”

在看到森月表情一变,差点要把人甩出去时,又笑嘻嘻地说:“开玩笑的,我看了,还没吐,不过一会儿就说不定了,快点把他衣服脱下来,给他清洗一下吧。”

把人托到床上,森月开始解松田阵平的衣服,松田阵平的眼睛半阖着,他努力睁开眼睛去看眼前的人是谁。

酒精麻醉了他的大脑,令他神志不清,四肢无力,慢慢的,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把眼前的人认成森月。

“森月……”他喃喃着。

“嗯?”森月停下动作,靠近他看他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他用手臂一压,按下脑袋亲吻亲吻起来。

舌头自然而然地撬开唇齿,像是饥渴已久似的去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森月想要起身,松田两只手都抱了上来,像是撒娇似的哼哼起来。

在梦里都不让我亲吗。

他感觉到了森月的拒绝,身体还使不上劲儿,委屈的不行,勉强睁开靛青的眼睛里湿漉漉的一片。

森月看到他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下,立刻就被对方找到破绽乘胜追击,大肆特亲了起来。

就着对方的唇瓣吮吸,松田只感觉这个梦格外真实,森月的嘴唇和他想得一样柔软香甜,像是玫瑰又像是奶酪。

人这么好,整天却想生想死,弄的自己没忍心下手,却被萩那个家伙抢先了。

明明森月是先向我发出的邀请啊……

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自己只能退出了,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澄澈的液体越喝越多,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心里酸涩和痛楚,忘掉这一切。

但是现在,嗯,这感觉真不错。

森月掐了一下松田的脖子,让他松开嘴,摸了摸自己被亲肿的嘴唇,看到对方胳膊还在向自己伸来,眼睛却无法对焦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一口,认命地继续给他脱衣服。

跟酒鬼是讲不清道理的,还是先把他的衣服脱掉,哄哄他,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再说。

一边摆脱松田阵平慢腾腾缠过来的四肢,一边给在这方面意外配合的松田脱掉裤子,除了在把他抬起身脱掉上衣时,又被他强行亲了几口外,松田阵平总算是全身赤条条只剩一条内裤地躺在床上,露出了他结实饱满,在酒精的作用下被迫瘫软下来的肌肉。

总算完事了,森月松了口气,就准备抱着衣服离开这里。

“森月,森月……”

松田阵平努力地想要起身拉住森月,却只能瘫在床上,想说一些挽留的话,糊成一团的大脑又只能让他喊出名字。

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到。

他又急又气,呜呜咽咽地还说不出来话。

这是个什么梦啊,仅存的一些思维让他红了眼眶,眼泪都要憋出来。

“咔”的一声开门声,萩原研二走进来,和正准备要走森月对上,他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无力喊森月名字的松田,一脸苦恼地说:

“把小阵平就这么放这里不太好吧,你看他难受的一直叫你,一会儿吐床上就麻烦了,不如先把他带到卫生间让他吐出来,这样也能让他舒服一些。”

森月觉得萩原研二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又把松田阵平扶起,干脆把他抱到卫生间,松田阵平似乎茫然了一阵儿,但很快又开心的贴住森月,然后被森月无情地按到马桶旁边,用温暖的手按揉胃部。

喝得大脑都懵了的松田胃里的确有太多未能消化的酒液,被这么有技巧性的一揉,立刻反胃得抱着马桶吐了出来。

吐着吐着他迟钝地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自己的肚子还更大更涨了。

“还需要灌肠吗?”

森月到是发现萩原研二已经把松田阵平仅剩的内裤扒下,因为姿势的原因两瓣臀瓣自然张开,露出中间青涩的菊穴,又被萩原研二把之前买过的灌肠道具捅了进去。

因为瓶口被设计得前细后粗,再加上松田被酒精麻醉,连肛门都是放松状态无法夹紧,灌肠液很容易就灌了进去,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的菊穴就像他的主人一样茫然,只能张开含住瓶口,咽下一股又一股的液体,撑大了松田的肚子。

“嗯,这样解酒解得快。”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萩原研二说。

酒量极差,也很少喝酒的森月点点头,帮着已经感觉到有些许难受的松田阵平放松身体。

吐完后的松田阵平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了森月身上,只有屁股翘起不断被液体灌入,他感觉身体不对劲又不能及时做出反应,只能哼哼着向森月蹭着撒娇。

“好了。”萩原研二最后拿了一个肛塞塞入,堵住穴口。

“等个十分钟就可以让小阵平排出了。”他说。

“萩?”松田阵平摸摸自己鼓胀的肚子,疑惑地说。

“哟,是我哦,现在能辨认出我的声音了啊,刚才可是叫了一路小森月的名字呢。”

“……”

松田阵平把脸趴在森月的怀里,不再说话。

“哈哈哈,是生我气了吗。”萩原研二眯着眼睛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然后在松田排出体内液体后,又给他灌了两次,逼得松田捂着肚子,想起“不要了”该怎么说。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又吐又拉,又在两人的帮助下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后,松田阵平确实是感觉好受了很多,大脑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睡眠状态。

他趴在森月的背上,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这样一直下去。

然后就被人放到了床上,分开了大腿。

松田费力地睁开双眼,去辨认眼前的人。

在此之前。

在松田趴在森月的背上昏昏欲睡之时。

“是他说的哦,想要你抱他,不然他就离开了。”

“诶,你不知道吗,小阵平一直喜欢你,只是他不好意思说,所以今天喝醉了给自己壮胆。”

“我倒是不介意啦,我们三个不是挺好吗,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萩原研二说。

森月思考了一下,感觉也是。

从小在酒厂长大,记忆又是一团糟的他,对感情方面没有什么太多的概念,也只有诸伏景光一个初恋。

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应该很正常吧。

“选择权在你手上,如果你对小阵平也有感情,不想让他走,那就让他留下来。”

“你也知道小阵平那个人,平时最要面子,遇到事情喜欢逞强不服软,但是私底下是真的会哭。”

森月想了想,突然问道:“那你会哭吗。”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当然会了,但不是在这种时候。”

回到现在。

“森月……?”

“是我,要和我做吗。”森月低下头注视着他说。

松田阵平一懵,张张嘴,脑子却转不动,只能点头,随后便被森月温柔地吻了上去。

自己单方面地强行索吻和与对方有来有回地相互拥吻是不同的,在亲吻这方面,和森月相比松田阵平还是生涩了太多,很快就被森月带着节奏走,被亲得晕头转向,忽略了自己被打开的双腿。

而那双腿之间的穴口,因为之前的灌肠,此时已经嘟起,微微张开一个小口,被两根手指插入湿润的肠道内。

“唔……”

异物入侵的感觉,即使是再迟钝,在身体被塞入三根手指时,松田阵平还是反应了过来。

自己,好像,要被人上了?

“森月?”

他睁着眼睛努力去对焦视线,奈何眼前的人是重影的,根本无法看清。

“是我。”森月回答。

“森月森月森月……”

然后松田就被森月堵住了那张有些聒噪的嘴。

嘴唇这么软,和梦里的一样,应该就是森月吧。

又醉又困的松田阵平在现实与他自以为的梦境中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点。

虽然体位和他想得有些偏差,不过他还是尝试着抬起身去配合,森月察觉到了他的配合之意,把他的腿张成形,倒出润滑剂,用手指往他的穴口里填充着,把里面层层叠叠的肠壁上都涂满润滑。

松田阵平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肠子被人一寸寸撑开抚摸过的感受,惶恐之下,本能地想要逃脱,身体却被酒精所控,沉重麻木无法行动,连夹紧后穴都显得十分无力,很轻易就被手指重新撑开。

“森月……”

他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迫切地想要确定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人是森月,被森月亲着脖颈,喉结安抚。

“别紧张,是我,放松,我要进去了。”

穴口已经被扩张得十分柔软,因为被涂满润滑液,张开的小口随着呼吸一收一缩间不停地往外流着,又被森月用手指堵住插回穴里,来回往复,直到被一根和森月温柔纯洁外表有些不相符的性器堵住。

小小的,微微外翻的褶皱被向内捅进,缓缓撑开,展现出超强的柔韧性,内里柔嫩的肠道被异物摩擦侵袭,本应该痛苦难忍的初次感受因为被涂满润滑,顺利吞入,并按压着柱身向深处吸入。

森月撑在松田阵平的身体上低喘了一声。

和嘴硬又气盛的外表不同,松田阵平的身体里面又紧又湿,还很会吸,反差很大。

森月又俯下身去亲感觉有些异常,双腿微微抖动,但进去了反而没那么紧张了的松田阵平。

虽然总会说出损人不留情面的话语,可在这种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亲起来却很舒服。

“还好吗。”森月问道。

松田阵平迟疑地点了点头。

有些涨,一种被撑满了的感觉,一缩肛门就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性器,但似乎没有他想得那么可怕。

外来的性器试探性地由慢到快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抽插,捅出“噗嗤噗嗤”的水声,松田阵平蹙着眉感受身体被人打开驰娉的感觉,直到性器不经意地擦过某一个点,他“啊”地一声叫出。

“这里吗。”森月说。

“啊……呃唔……不……嗯……”

“嗯哼。”看到松田阵平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森月轻笑一声。

性器一直往那里碰撞擦过,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控制的松田只能随着身体的晃动被动地感受快感,嘴里发出各种呻吟的声音。

“啊……啊啊……呃。”

好想射。

松田阵平把手摸向自己的性器,软趴趴一坨。

嗯?不应该啊……

他又摸又撸,性器到是流了一手透明粘腻的液体,但还是软软地趴在那里。

……怎么硬不起来了?

松田阵平被这个巨大的发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哦,那个应该是你酒喝多了的原因。”森月在发现他的举动后,贴心地给他解释。

松田阵平不甚清醒的大脑没有接收到外界的话语,自己硬不起来了的消息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思考,他努力地撸着自己的性器,发现搓得发红也硬不起来后,委屈地看着森月。

“森月……”

“没事没事,用后面高潮也可以。”森月安慰地亲亲他。

松田阵平点点头,理解又好像没有理解似的收缩了一下后面,然后抬头看看森月。

有些可爱。

森月停顿了动作,然后低头嘬了一口松田阵平的乳头。

“这里也可以感受快感。”

森月把松田阵平的手放上他自己的乳头,让他自己捏一下。

“呃……”

松田阵平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没什么感觉,没办法,森月只能一边操弄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对松田阵平的乳头又吸又咬,快速地开发他的乳头快感。

随后森月捏着松田阵平的乳头,一遍遍地捅开他已经开始学会吮吸的后穴通道,让他的身体爽的愈发颤抖,无处可放的手指一边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学着森月的动作揉捏自己另一面的乳头,后穴抽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噗嗤噗嗤的水声没有停下来过,最开始是润滑液,后来已经变成了松田阵平自己分泌出来的液体,他的身体已经慢慢适应了抽插,穴口像一张小嘴一样贪婪吞吃,腰部也跟着迟缓地摆动,大腿张开,把被单抓得褶皱的脚趾张开又蜷缩起来。

嘴里的呻吟声倒是除了嗯嗯啊啊不要就是森月的名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会说这几个字,就像被操傻了一样。

突然,他的呻吟高亢了起来,身体小幅度的抽搐,后面的穴口连同肠道都用着和以往不同的幅度和频率收缩抽搐。

“啊,啊啊,啊——”

因为大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溢出,捏着自己乳头的手没控制好力度一下子使了过大的劲儿,让他的胸口一阵刺痛,胸腔收缩,但这些细枝末节都没有后穴层层快感累加最后到极限后,所爆发巨大快感强烈。

由于前面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所有的快感来源都只能来自于后穴,胸口和森月对他身体的抚慰,青涩的胸口刚被开发先不说,后面的快感却从来没有断绝,而且越来越上瘾,最后变成了能让他喷潮的绝顶快感。

透明粘腻的液体在抽插的缝隙中喷出,他猛得抬了一下腰但很快又落下,腿颤抖的厉害想要并拢,又被森月掰开,继续在那个痉挛着不断喷吐液体的小穴里抽插。

液体糊满了屁股,穴口被拍打出一圈白痕,无力松软的肛口被人掰开持续插入,松田阵平恍惚着嘴里说着“不要不要”之类的话语,屁股还是诚实地抬起。

这种感觉比用前面爽多了。

眼皮慢慢撑不住睡意合了下来,虽然身体还在被人操弄,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看起来我的身体也很得森月喜欢嘛”这种奇怪的攀比心理。

在临入睡前他感觉好像有人亲吻上了他的脸颊。

痒痒的,甜甜的。

第二天清晨,身体的生物钟让松田阵平在阳光顺着窗口照射进来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大脑有些僵硬,身体有着宿醉后的疲乏和酸软,他揉了揉额角,从床上撑着身体坐起,在被子滑下露出赤裸的身体时,松田阵平低下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上满是性爱过后的痕迹,就连胸口都是肿起,隐隐约约带着牙印,用手指摸上去有种肥嘟嘟的感觉。

而后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裤,两瓣屁股中间夹着的肛口有种火辣辣的肿痛感。

他心中带着不妙之感,迟疑地伸手摸过去,肛口嘟起一圈,温度的略微高于平常,虽然是闭合的,但是手指轻轻一捅,就能感受到里面轻微的吸吮感,仿佛还在回味昨日异物捅入时的情景。

松田阵平瞳孔骤缩,像触电般地缩回手,他环顾四周,这里确实是他的家,桌子上还有他之前随手放在那里拆开的零食袋,不是什么可疑的宾馆。

我被人强奸了?他脑内突然悚然蹦出这一个想法,随后皱着眉头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心情不太好,下班后看房子怎么也不满意,心情郁闷又暴躁,总感觉堵着一口气,也不想回家看到那两人卿卿我我,于是去了家酒馆喝闷酒。

酒越喝越醉,愁越消越多,喝到后来自己先断了片,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也就是刚刚。

嘶,他拍了拍脑袋,脸色异常难看,总不能自己真的在喝醉了时,无意识的被人上了吧。

在他还在冥思苦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房门“咔”地一声推开,他惊醒地拿被子掩住自己,发现进来的是自己幼驯染。

“嗨,小阵平呃……你干嘛一副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还是试探地开口:“昨天……”

“哦哦昨天啊,昨天你叫的好大声,我隔着两扇门都听到了。”萩原研二说。

什么,你就在旁边听着我被任人欺负吗?!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干嘛这幅表情,我也是下了好大决心的,况且你肯定是同意的嘛,就森月那个性格你也知道,但凡要是表现出一点拒绝,他就直接放手了。”萩原研二一脸无奈地摊开手,随即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呐,怎么样,好吃吗,哎,我第一次时过于兴奋,光记得森月的皮肤滑滑,亲起来软软香香,抱起来手感超棒,其他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多品味一会儿,屁眼就肿得不行,森月说什么都不做了……”

萩原研二一时间话痨属性大爆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说来说去绕不过一个核心,没吃够,给松田阵平听得愣愣的,听着萩的描述,恍然间一点点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森月抱住他,亲吻他的嘴唇,温柔地分开他的双腿,把手指捅入后穴,然后又把性器插入。

他意识不清,一直往森月的身边凑,身体有一种怪异的爽利感,又哭又叫的,好像什么都不用想,把这些天的不甘都发泄了出来。

似乎后来他的后面还喷出水了……松田阵平捂住突然爆红的脸想。

“诶呦哟,小阵平脸红了,怎么还羞涩上了,莫非是童贞逝去之后的惆怅。”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

“闭嘴……”

“噫,好凶啊。”萩原研二调笑一句之后,若有所指地说:“之后还准备搬出去吗。”

“你都知道了。”

“嗯,想瞒住我还是挺难的不是吗。”

“我再想想。”松田阵平敷衍着说。

“带着你这一身痕迹想?”

“萩。”松田阵平重声叫了萩原研二的名字,正视着他:“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萩原研二笑笑,语气轻松:

“我只是想让森月活下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能在他心中占据更多的位置,哪怕让他对世界多出一份留念也好。”

听到萩原研二这么说,松田阵平心情沉重了下来。

他至今难以忘记在听到森月和萩掉下崖底,大概率被判定死亡时的心情。

和那时候的心情相比,他这一阵儿的郁闷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们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他说。

“所以,你的决定是?”

“没有我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可怎么过啊。”松田阵平露齿张扬一笑。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笑声:“虽然这话听起来还挺帅气的,但也挺欠揍的。”

“切。”

把衣服穿好,松田阵平问向萩原研二:“他现在在屋里吗?”

“嗯,是啊,好像还在睡觉,怎么啦。”

“自然是找他算账。”松田阵平轻哼:“第一次就把我迷奸了,不得给个说法。”

看着心情轻松愉悦地去找森月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摸着下巴想,果然还是喝醉之后的小阵平要更坦诚一些。

森月感觉自己的生活像是突然拐了一个弯。

从阴森潮湿的黑暗生物,变成了每天只需要思考今天吃什么,晚上和谁睡的简单生活。

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事。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一直都生活在阳光之下,在放下心结后对生活充满热情,拉着森月去策划他以前曾经幻想过的明天。

可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三人重合的事业让他们总能找到共同话题。那天吃饭时他们一起吐槽警视厅高层,松田阵平更是说到兴起时展露拳脚,表示自己从小的愿望就是揍警视厅总监一顿。

萩原研二在旁边起哄,让他想做赶紧去,再晚几年说不定警视总监退休了,松田阵平表示那不行,打人坐牢就抱不到森月了。

几个人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开始谋划设想松田阵平该如何隐藏炸弹炸掉监狱越狱。

于是当天晚上,森月切身地体验了一下松田阵平想要隐藏炸弹的地方,并在萩原研二的建议下,为了其能塞进更多的炸弹,对其尝试了诸多跳蛋一起运行。

此刻,松田阵平屁股后面夹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电线,捂着肚子液体噗噗喷出,最外面的一颗跳蛋卡在肛口,震得他两眼翻白,涎水溢出,嘴里不停地淫叫:“不行了啊啊,真的不行了,啊啊啊——”

森月看他爽得双腿大张地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帮他停下跳蛋,然后就被萩原研二捂住眼睛,双手捉于身后,用大恶人的声线说道:“小美人,你也不想看你男朋友受苦吧。”

森月:“……”

萩原研二:“哈哈哈,还是个无口系的,不知道待会儿会发出怎样好听的声音呢。”

森月:“萩……”

萩原研二:“萩是谁,是你另一个男朋友吗?”

那面的松田阵平又射出一道精液,因为没有得到森月的亲吻抚慰猛地回了一波理智,随即听到了萩原研二的ntr话语。

松田阵平:“……放开他!”

萩原研二松开了对森月双手的牵制,让森月靠在他的身上,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一边帮森月撸动性器。

“发出好听的声音了。”萩原研二听到被捂住眼睛的森月靠在他的肩膀发出低喘和呻吟,转头看着松田阵平笑眯眯地说:“你男朋友真香。”

松田阵平一咬牙扯出自己后穴里的全部跳蛋,椭圆形的物体一个个撑开穴口,粘腻的液体喷出沾满臀缝,透明的丝线粘连着肠道和跳蛋,奇异的排泄感和失禁感让他一下子软下腰,用手撑着跪坐在床上。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萩原研二低下头咬上森月的乳头,感受到手下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一瞬,又放松下来,于是伸出舌头对着那立起的乳尖用舌面认真舔舐。

舔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他不是猫舌头呢,这样是不是他舔一下森月的身体就会颤抖一下。

松田阵平缓了口气,后穴还因为骤然的空虚不满地张合着,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他软着腿脚走到森月的旁边,扒拉开萩原研二的脑袋,用手扶着森月的性器缓缓坐下。

乳尖被揪起,森月挺起身体,又松田阵平强势坐下,吃到了期待已久性器的小穴瞬间热情地吸吮上,用柔软的腔穴和黏糊糊的液体包裹性器,随后靠着强力的核心力量退到龟头,又猛地吞下。

被遮掩住视线的森月猝不及防地想要呻吟出来,就被萩原研二转过脑袋拉着亲吻,舌头伸入口腔,赤裸的后背靠在萩原研二的胸膛,整个人将他环住,另一只手还在玩着他嫩红的乳尖。

松田阵平把住了他的腰,又硬起的性器在两人的小腹间摩擦,前后为男的森月只能虚虚地抱住松田阵平,抬起的脖颈感受到属于松田的犬齿在喉间轻轻叼起一块软肉摩擦。

这两个人想要完全占有我,这一刻森月感受到了这样一种侵袭感。

占据他性器的肉腔抽搐着亲吻按压着柱身,胸口的两点也被不知道是两人谁的手指玩肿,两个人不服输似的轮流和森月接吻着,似乎是想要他猜一猜是谁亲了他。

在这种全身位的占有下,森月的小腹也不断地挺动着去追随着温暖的肠道,喷出的精液被全部吸入,又在抽插时流到他的腿根,即使性器疲软也被穴口夹住不放,直到身体在各处敏感点被手指触碰调弄下再次硬起,再被肉腔吞吃。

咕叽咕叽的水声持续在耳边响着,后期萩原研二的手一直揉着森月被松田阵平射上白浊的小腹,把白色的浊液涂满腹部,森月收缩着腹部想躲,却只是和身后的萩原研二贴得更近,甚至能感受到贴着他后腰的磨蹭的勃起性器。

一直被按揉膀胱,他有点想尿。

森月侧头避开不知道是谁的亲吻,推了推松田阵平的身体,说自己想去厕所。

“嘿嘿,不如直接尿到小阵平的身体里去吧。”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说,并抱紧了森月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眼前白皙的身体透着红意,浑身暧昧痕迹被控制在两人中间无法动弹的森月,一时间精虫上脑,也默认了。

森月沉默了,在松田阵平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时,他感受到一种不同于精液的热流涌入体内,让他一下子弯下腰,呻吟一声,看着慢慢撑起腹肌鼓胀出弧度的肚子。

这……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不是没有体验过肚子里装满液体的感受,但是装着另外一个人的尿液还是第一次。在液体停止再注入时,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因为做了太多次后穴一时间有些麻木合不拢,他只能用手堵住穴口,听着身体里水液晃动的声音,姿势别扭地走到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被冷水一冲,性爱上头的大脑也冷静下来,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这次和萩原研二是不是玩得过分了一些,好像没有太尊重森月的意见。

嘴唇被他俩都啃肿了,身上也到处都是被玩弄过的痕迹,一串的吻痕从脖颈到胸口,嫩嫩的乳尖一直被他俩玩弄着,每次把玩他都能感受到森月胸部的颤抖,就连小腹也被他的精液射得一塌糊涂,被萩涂抹均匀,隔着肚皮按压着膀胱,最后还尿到了他的身体里……

液体噗嗤噗嗤地从后面排泄出来,他伸进手指,把里面倒搅干净,认真反思着。

最后萩把手从森月眼睛拿下时,他感觉森月的眼神都是恍惚的,沉沉的带着泪光,疲惫地靠在萩的身上,配合着和他交合时,从他肠道里流到森月腿间的液体,当真是让人怜爱无比,想亲亲,也想再过分地欺负一下。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负过头了,松田阵平想。

主要是当时他也有些上头,森月一直退让着,双手轻轻地搂着他的后背,和平时不同的那么依赖着他,唇一直是那么软,几把又很硬,他就想着再多吃几口。

要不一会儿出去向森月道个歉?

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卷毛,打开卫生间的门听到的却是啪啪啪的声音和萩原研二的叫声。

“啊啊,我知道错了,啊,森月酱不要打了。”

他走过去一看,发现森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萩原研二压在床边,拿手打着萩原研二的屁股。

红色的痕迹印上圆润饱满的屁股,每打一下屁股总要晃动几下,又被新的巴掌拍上,萩原研二跪趴在床边,没挨过打的他每次被打身体都要瑟缩一下。

“松田。”森月突然看向过来的松田阵平,让松田阵平很是心虚。

“帮我摁住他。”森月说。

松田阵平老老实实地过来摁住幼驯染的身体。

“小阵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萩原研二幽怨地说。

松田阵平抬头望天,你是谁,真不熟。

在屁股均匀地染上一层红色后,一只又一只的跳蛋裹上润滑液从肛口塞入,期间森月对萩原研二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在启动开关后,更是堵住萩原研二已经勃起的性器,用指肚在尿道口摩擦着,让萩原研二身体不停颤抖地叫喊着:“嗯啊啊……让我射一次吧……哈啊,森月酱……”

“不行,用后面高潮,反正你能做到。”森月拒绝了他。

性器抽动了两下,尿道中徘徊的精液无法射出只能顺着原路返回,萩原研二痛苦得小腹都在抽搐。

“那……啊,你能不能亲亲我,呃嗯嗯……”

后穴被诸多跳弹顶着敏感点一起震动却不能释放,生理性的泪水满溢脸颊,因为姿势原因看不到森月,又射不出来,萩原研二感觉心情都变得焦虑起来。

森月低下头,俯身在萩原研二的脸颊上面轻吻了一下,萩原研二嘴里呻吟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后穴搅紧震动的跳蛋,又被跳蛋震开肠肉,大量液体分泌喷薄,从被跳蛋堵住的穴口丝丝缕缕地流出,让赤裸的大腿变得湿淋淋的。

“哈……哈……”他大口喘息着,跳蛋却还没有停下,在堵住性器的手松开后,精液控制不住地一股一股射出来,让他瞬间弓起身体挣脱束缚,又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嗯唔……”他捂着抽搐的小腹,带着泪痕的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森月:“还生气吗。”

“尿出来。”森月说。

萩原研二呜咽一声,他低下头,放松着尿道括约肌,在跳蛋再一次的震动下,啊啊地叫出声音,淡黄色的尿液嘘嘘地流了一地。

“可以了吗。”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双腿大开地坐在尿液中间,身体还时不时随着跳蛋生理性地抽搐一下。

“可以了。”森月点点头,停下跳蛋的震动,看着萩原研二还是在低着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上前撩起他汗湿遮住眼睛的刘海。

然后他看到一双明媚带着笑意,亮晶晶的紫色眼睛。

“被我骗到了吧。”萩原研二嘿嘿一笑,抖擞精神,之前虚弱的样子一扫而空,捉住森月的手,把他拥入怀里亲亲热热地说:“既然被骗到了那就再做一次吧。”

松田阵平:“……”

亏我之前还有些担心你。

自己屁眼还没合拢的小狗狗一脸牙疼地看着两人又亲上了。

不过想到自己之前也是逮到机会就吃了又吃,他很理智地闭上了嘴,没有给以后的自己挖坑。

反正,这样也挺好的吧,他笑了笑。

“喂你们两个把现场收拾一下再做啊。”

从床上醒来时,天色已经是大亮,昨天又胡闹了一晚上,森月把搭在他身上的松田阵平的手给挪开,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下床。

还没等离开床铺,一双带着匀称流畅的线条,肌肉结实的手臂就环住了他的腰,把他锁在了床上。

“今天就要走了吗。”松田阵平把脑袋贴到他的后腰,声音闷闷地说。

“嗯,回老家一趟。”森月说。

这自然是随便找个理由,实际情况是琴酒让他回组织检查身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大概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回来。

“啊,不想让你走。”松田阵平起身在他的脸庞边轻吻了一下,像只大狗一样耍赖似的抱着他。

“应该不会太久。”森月估摸着说。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给不了这样的回答,组织的各种任务逼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来气,难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这几年,一开始他还战战兢兢地等着琴酒要给发布什么任务,是不是要启动他这颗埋在警局里的“钉子”。

结果琴酒确实偶尔会给他发消息,却没有提到组织和任务一句,大多数都是日常的“吃什么了。“哪哪的风景不错。”“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可以去尝尝。”“记得按时锻炼身体,不要熬夜。”之类的生活话题,即使有人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都只会认为琴酒是一个很关心后辈的前辈。

似乎离开了组织这一层关系,少了任务的压迫与鲜血的沾染,他们好像就变回了正常人之间的距离。

第一次琴酒给他发信息叫他出来时,他避着人来到指定地点,就看到一身黑衣带着黑墨镜的伏特加一脸憨厚笑容,递给他了一个礼盒。

伏特加:“大哥本来想亲自来的,临时有任务耽搁了,就让我来把这个送给你。”

他把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黑色长耳兔玩偶,绒毛细软,摸上去手感很好,和他留在组织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带回家后,萩原研二对那只黑色长耳兔爱不释手,又抱又亲,直接把它带回了自己屋,并表示森月不和他睡的夜晚孤枕难眠,必须有只小兔子陪伴抱抱亲亲才行。

松田阵平在思考了一下后,第二天把那只玩偶兔子抱回了屋。

后来那只兔子在森月陪他们其中一人时,就被另一个人抱走,直言道:“森月和兔子不可兼得,除非3p。”

然后又尝试抱着兔子被操,第二天森月心疼的去洗兔子,并严令禁止以后带着兔子3p。

第二次琴酒发信息叫他出来时是在一个雪天。

松软的雪踩在地上就像砂糖一样,森月来到地方,就看到琴酒穿着那件黑色的呢子衣靠在墙上,叼着根烟,看着正在不断飘落雪花的灰色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小的火光明明灭灭,银白色的头发顺滑地散落在肩头仿佛和雪融在了一起,黑色的礼帽上面还落着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听到他来的声音,琴酒把烟掐灭,转头看向他,平时锐利逼人的墨绿眼眸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

“生日快乐。”他说。

森月才意识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平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会给他庆祝生日,但是今天却是他真实的诞生日。

琴酒向他走近,本能想要后退的森月忍住了脚步。

他低下头紧张又戒备地看着白雪铺就的地面,然而琴酒只是伸出之前一直插进兜里的温暖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帮他拭去了头顶的雪花。

身体的贴近让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隐约传来。

——琴酒受伤了?

森月抬起头,琴酒神情不变,递给他一袋糖。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以前看你吃这个挺开心,就买了送你。”琴酒语气冷淡地说。

接过糖,森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心想问一下琴酒的伤势,又怕这样会惹琴酒不高兴,觉得他在探听情报。

似乎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琴酒低声说:

“死不了。”

把手收回,琴酒背身离去,银白的发尾扬起一个弧度又落下,拍散了周围的飘雪。

“去当你的警察吧,需要时会叫你回来。”他这样说道。

在那之后琴酒就没有再叫他出来过,连发短信的频率都少了许多。

过去的血腥记忆,好像蒙上了一层迷糊不清的磨砂膜,它还存在那里,却和其他都格格不入,仿佛被埋葬,又仿佛生了根隐藏下来。

————

组织里新发布了一个奇怪的可选任务,需要料理能手,做饭水平优异的代号成员才可以去完成。

虽然任务语焉不详,但诸伏景光在看到后,出于卧底的直觉,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接近高层的好机会。

菜品这种带有一些个人色彩的事情,如果做的对了口味,会更容易让他人信任和依赖自己。无论是拉进关系还是向组织的更深处攀爬,他都需要这个尝试和机会。

何况相比于零那种半路出家,他对自己的手艺颇为自信,这些年技艺更是增进了不少,即使需要这顿饭的人有什么特殊偏好,他也能及时更改并做得更好,于是他果断接下了这个任务。

正好平时他为了探听情报方便,也向他人展示过这个技能,就算是组织里一向作风冷酷无情,号称“第二个琴酒”的莱伊,也接受过他的好意,苏格兰喜欢做饭这件事早有前兆,并不显得突兀。

他被束缚双手蒙着眼睛送到了车上,从开车的时间长短来看,终点应该是在郊外,车上有催眠的熏香,让他全程昏昏欲睡无法记清道路,到达地点时,身体还有些提不起力气。

撤下眼罩,解开束缚,他们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待精力体力完全恢复后,才在组织的指定地点及他人的监督下做好了饭,放进打包盒里。

这个人对组织一定很重要,诸伏景光想。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诸伏景光反而很坦然,他这次并没有想做什么破坏,只是想有个良好便于接近的开始,所以规规矩矩地扮演着自己有些才能,擅长温柔一刀的天才狙击手苏格兰形象。

似乎是第一步考察过关了,他手里被放入了一个临时id卡,要求前往一个特殊房间,把饭盒放下后回来。

“不要好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负责人警告道。

没有人跟着他,但这里布满监控,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诸伏景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能覆盖到每一处角落,诸伏景光估摸这里应该是保密等级挺高的一个地下基地,至少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色的墙壁厚实地堵在各处,金属门槛层层围设,如果陷入这里,出逃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而各房间紧闭的黑门也让他无法从中探寻到什么有用情报,只是闻到了浓郁的消毒水味。

非法药品研究所?人体实验基地?他在脑海里揣测着。

乘坐电梯往下时,他在那反射着冰冷光芒的不锈钢上面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他对着练了练笑脸,他知道监控能看到他在做什么,但这很符合苏格兰的人设。

他这次……会看到组织的高层吗,或者只是一次考验?

来到指定的房间,用手里的卡刷开了门,环顾四周,屋子里面比他想得要简朴一些,有一种过去风格的装饰感,但能看出居住者应该不是年龄很大的人。

这里好像没有监控,诸伏景光想。

那种窥视感消失,考虑到高层应该也不想让自己时时刻刻生活在监控中,这到显得合情合理。

一个很早就生活在这里,现在年龄也不是很大的……“高层”,或者高层的情人?

他的心中充满好奇和探索,虽然此时此刻,按照负责人的话,他应该把餐盒放下,就此离开,但是望着房间里那扇紧闭的门,诸伏景光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别的选择。

——他可以主动出击,打开那扇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从而和那个高层产生联系,获取更多的情报。

这是个获取组织深层情报的好机会,诸伏景光想。

他走向那扇门,轻轻地敲了敲。

“您好,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放到桌子上面了。”他声音温和地说。

没有回应。

他尝试性地按下门把手,令他意外的,门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那扇门。

门里的房间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到摆放的床和桌子,白色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背对着他看不到脸。

诸伏景光放轻脚步,悄悄来到床的另一面。

然后脚步顿住,如同在寒冬有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森月?!

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人,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千百次,他经常在闲暇时间里就着回忆偷偷思念,绝对不可能认错。

但即使自己再想见到他,再想抱到他的身体,他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以这种状态。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手脚发冷,想到之前在外面看到这个基地的性质和保密程度,尽管大脑在警告着要冷静,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带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颤抖地掀开了躺下之人的被子。

有好好地穿着衣服,但是露出一只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从敞开的领口处能看到一些暧昧不清的吻痕。

头脑有些混乱,在某些方面又异常清晰,诸伏景光俯下身去解开森月的衣服扣子,更多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性爱的痕迹遍布身体,甚至还有棍棒抽打过的痕迹。

怎么会如此?

怎么会这样?!!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摸向森月皮肤,还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而在他还想再检查森月是否还有哪地方受伤时,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漆黑的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心神混乱的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好反应,一支坚硬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

“你在做什么,苏格兰。”

冰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气息被锁定,心脏因杀气而高速跳动起来,冷汗从鬓角流下,然而诸伏景光看到森月醒来,还是松了一口气,关切地从他的眼睛里探寻着。

怎么样,身体很难受吗。

“回答我的问题,苏格兰。”

他为什么才发现,怎么才能保护住森月。

“我……”

“是我让他进来的。”

森月在诸伏景光景光回答之前,抢先一步说道。

森月其实对眼前的场面也很是茫然。

他只是像以前一样来到这个基地按照惯例检查身体。

在常规数据检查完毕后,又空手和一些手持橡胶棒的测试人员对打了一番,来考察实战能力。几个人他倒是不惧,但是在车轮战的后期难免也有几下没有躲过去,被抽了几棍,然后就被琴酒叫停了。

只不过琴酒在看到他在打斗时,因为衣服被扯开而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时,表情有些微妙。

“长大了啊。”琴酒说。

虽然场景不适合,但是森月还是有种乱搞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实在是听说他要离开一阵,而且因为家里那面太过偏远,可能没有信号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缠着他做个没完。他一边保护着他的小兔子一边和他们纠缠,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你也不希望你不在的期间里,兔子小可爱被我们蹂躏欺负吧”“我们会做很多过分的事情哦”的桀桀怪笑声中,签下诸多不平等条约,身体被他们啃啃咬咬,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检测的最后,他的手上被切了一刀来测试身体的愈合能力,切割者十分专业,避开筋骨只伤皮肉,在惯常的记忆混乱后,他带着高温的身体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那之后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一时间森月还以为自己已经回去了,但随后手上的刺痛让他想起自己还在组织,于是睁开了眼拦住来人的动作。

结果他看到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用湛蓝的眼睛,满是悲伤与关心地看着他。

即使自己还在被枪指着脑袋。

诸伏景光,苏格兰?

尽管心中有太多疑惑,但琴酒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法,他必须马上在琴酒的枪下救下诸伏景光。

他的存在对一些人来说是个秘密,琴酒之前就因为有不该知道的人得知他的身份而一枪崩了对方,而现在诸伏景光擅自发现了自己,他需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且在诸伏景光的身上加一些筹码才有可能保下他。

必须让自己挡在诸伏景光的前面,不能赌,也不能带有幻想。

想到那只死在琴酒手下的猫,森月的心情紧张起来。

“出去。”琴酒拿枪指着诸伏景光,给他一步步逼到屋外,然后把门关好。

诸伏景光靠着门,眼神涣散,思维漫无边际地飘散。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他们无处可藏,他无法带着森月逃出去。

森月为什么会在这里,和那个像高层的人是什么关系。

被抓来的?还是……卧底。

还有森月身上的痕迹和伤……

世界好像在摇晃。

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些年受过的苦,熬过的痛都没有任何意义。

“桌上的饭菜你没动,你知道你的身份需要保密,让一个陌生的组织成员进你的屋,我需要个解释。”琴酒说。

解释。

怎么解释。

怎么能让他的猫活下来。

“我……想回来了。”森月说:“当警察的日子很无聊,我想回组织,以一个正式成员的身份。”

骗人。

“苏格兰……很不错,这里也看不到什么外人,我在观察后想招募他成为我的手下,帮我铺垫回来时的道路,所以就让他进来。”

“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只是……太想回来了,我很想你。”

他想回去找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森月低着头,他不敢表露任何异常,呆呆地边想措辞边等待着琴酒的裁决。

然后他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想回来就回来吧。”琴酒说:“想要苏格兰也可以给你,他能力还不错,你也可以在组织里再选点人。”

森月抬起头看向琴酒。

“既然你不想再隐藏,代号过几天会给你,你想清楚了吗。”

琴酒看着流露出欣喜和轻松的森月,眼里有着他都没想到过的复杂。

“这里才是我的家。”森月说。

“哼。”琴酒哼笑一声,不知在嘲讽还是怎样。

“把饭吃了吧,苏格兰的手艺应该还不错,之后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完成身体检查。”

说完他就出去并关上了门。

看到一直在门口等待的诸伏景光,眼中带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

“走吧,苏格兰。”琴酒说。

“他……”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琴酒拿枪指了一下诸伏景光的头,冷声警告道。

诸伏景光用眼角余光隐秘又担忧地看了一下那扇关上的门,但他现在并没有更好的解救方式。

至少知道了森月在这里,诸伏景光想。

他快步地跟上了面前这个留着一头银色长发,总喜欢拿枪指着别人头,不知道为何好像很不喜欢他的组织高层,思考该如何救出森月。

要尽快,不能让森月在这里独自承受煎熬。

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难受得难以喘息。

森月把餐盒打开。

面前的饭菜用料丰盛且颜色经过精心搭配,还冒着热乎乎的香气。

他夹了一筷子吃下。

是有些熟悉的味道,而且更好吃了。

为什么会有点咸。

森月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前一天松田阵平亲过这里,萩原研二吻了另一边。

他回不去了。

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呢,诸伏景光躺在床上想。

自从那日后,他就被关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每天的一日三餐倒是不缺,在他的请求下也给了他一些解闷的书籍,但是无法出行也无法和外界进行沟通联络,零一定担心了。

积极来想,这只是组织对他的进一步考察,但自己的私自行动引起了组织怀疑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还有就是森月。

为什么森月会出现在这里。

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无论他是否想要往这方面去想,那个组织高层和森月聊了一会儿就放过了他,这说明在这个组织里,森月比他想的更要有话语权。

组织的高层……或者说高层的情人?

严格来说,森月的条件其实比他更适合做卧底,难道说他的上司背叛了他,把森月也拉进了这个组织,甚至还凭借出色的外表来走色诱路线?

如果这样,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他所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吗。

性虐?

想到森月身上的痕迹,诸伏景光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应该做些什么。

等待永远是最煎熬的事情之一,尤其是在想做的事情被强行阻拦下,没有尽头的等待。

身为狙击手,他最应该有的就是耐心。

然而这种未知的等待,却让他想起小时候躲在壁橱里的情景。

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无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祈祷命运的垂怜。

他在逃避。

诸伏景光蜷缩起了身体。

————

“诸伏警官,文件打印了吗。”面目不清的同事带着笑容嘻嘻哈哈走过来。

“文件?什么文件?”诸伏景光茫然地回答。

他看着周围行人匆匆,普通又忙碌的办公室,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诸伏,警官?是在叫我吗。

我不应该是……苏格兰?

“就是老大让做的啊,一会儿要张贴出去呢。”同事凑了过来,用手一指桌面:“你桌上的不就是吗。”

诸伏景光低下头,只见自己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面出现了一台打字机,在机器的鸣响声中,白色的纸被吐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血色的字体:

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

白色的纸张被一张张吐出,鲜血从中溢出滴落到他的手上,同事带上了轻蔑的笑容。

“原来诸伏警官是个杀人犯啊。”

不……我不是,诸伏景光下意识想要解释。

“难道你没杀过人吗。”

我那是,那是为了,为了什么?

他看到森月伤痕累累地走到他的面前。

“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森月质问着他。

我没有,我……

在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透露出仇恨和失望时,诸伏景光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语。

面目不清的同事们停下动作,脑袋上面出现血洞,面孔化作他杀过的人,一个个转头双眼流着血看着他。

鲜血慢慢淹没了他,鲜红的字体化作锁链捂住他的嘴,纠缠住他的身体,诸伏景光感觉自己要溺亡在其中,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向森月。

对不起。

“hiro?hiro?”

好像一下子被人拽出水面,诸伏景光的后背被冷汗湿透,大口喘息着从床上坐起。

“做噩梦了吗。”

来人递给他一杯水,还在恍惚中的诸伏景光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

没有任何仇恨与鄙夷,甚至带着看到他醒来时的不明显笑意,如同过去一般,温和又平静。

“……这样看着我,是饿迷糊了吗。”

森月寻思诸伏景光被从基地带走,昏睡了能有大半天,也该饿了,就准备去的给他拿些吃的。

没等他站起,手臂一下子被人拽住,拉入一个怀抱中。

这个怀抱并不温暖,诸伏景光浑身很冷的样子,一直在颤抖,却抱得异常的紧,好像在拼命汲取着什么。森月轻轻揽着他的后背,耐心安抚着,感受到对方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好像非常害怕他离开的样子。

“没事了。”森月说。

说起来以前也发生过一觉醒来,发现猫猫整个身体都贴着自己的情况,有时还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不过最近印象里都变成了大狗贴贴,霸道地占据自己的整个身体。

原来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啊……

许久不见,诸伏景光其实和他印象里变化了很多,他那天突然看到都愣了一下,原本精致秀气的脸庞变得成熟了不少,还留了一圈胡茬,能看出年龄的增长,身体抱起来感觉比之前更加壮实了,肌肉感增加得很明显。

唯独不变的是那双湛蓝如同天空一般的双眼,看到就好像能察觉到他温柔坚韧的灵魂,只是如今陡添了几分忧郁与悲伤。

他们静静地抱了一会儿,随后诸伏景光恋恋不舍地缓缓放开了他,又抓住他的手,用嘴型示意,这里方便说话吗。

森月点头。

“是藤原尾田让你来的吗?”诸伏景光问道。

“我不认识他。”森月摇头。

“那是其他人让你用这种方式来……卧底?”诸伏景光在最后两字上压低了声音。

卧底?

啊,原来如此,诸伏景光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卧底,他就是琴酒最痛恨的组织里的老鼠。

当初和他分手,不会就是因为要去卧底吧。

不同立场不同阵营,当警察太久了,他都快忘了他在黑暗里的岁月。

他和他们是不同的。

看到森月沉默不语,诸伏景光当做他默认了,缓缓解开森月的衣服。

“身体还难受吗?”他轻声问道。

“不,已经恢复了。”

虽然那天被诸伏景光看到了他刚检查完身体而略显狼狈的样子,但随着检查完毕,他的身体也彻底恢复,连手上的伤都已复原,现在看不到任何痕迹。

天蓝的眼睛认真扫视过森月的每一寸身体,又仔细的检查了森月的手,在诸伏景光想把森月裤子脱下来时被制止了。

“那个,先吃饭吧。”森月说。

见面就脱裤子他总感觉怪怪的,或许诸伏景光不是那个意思,但和萩原研二他们相处的这些年,他的思想和身体在有些方面还是不可避免被改变了。

从满脑子死啊之类的想法变成了满脑子色色,身体也变得敏感了许多,被前男友发现了会有种社死的尴尬。

虽然也不是没做过,但是他们之前在人前牵一下手都会羞涩得不行,而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在他人面前亲吻小狗了。

还真是……

想到那两个人,森月总感觉很难过,重新回到组织的他大概率是回不去了,虽然他也发信息以“想要去各地方转转”为由,告知了他们他不会按时回去,但是果然……还是好想见见他们。

轻松简单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但是看到猫猫能平安无事的从琴酒手下归来,还能用那双漂亮的猫眼执拗地看着他,他……

尘封已久的记忆和情感如同破茧蝴蝶般被重新唤醒钻出壳外,在眼前人的气息与注视下,迅速沾染上真实的色彩,绚丽多姿。

他还是喜欢诸伏景光。

即使重新回到囚笼里,他也想要诸伏景光活下来。

“事情就是这样的。”

诸伏景光对降谷零说道。

从那个地方离开醒来,并确定森月安全无事后,他联系上了降谷零,两人先后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接头,把他这段消失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零。

“你没事就好。”

降谷零上下打量他,又轻锤了他胸口一下,发现诸伏景光确实没有受过什么伤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心。

在发现“苏格兰”不见了,联系不上,他旁敲侧击其他成员也都只得到“没见过”“不清楚”的回答时,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糟糕的猜想。

包括并不限于被发现身份关进了组织的审问室,被人暗杀沉进东京湾,重伤昏迷到某个角落。

本来想要去警局寻求帮助,却被上面敷衍再等几天,他只能焦躁地独自收集情报,还好没过几天景光又出现了。

“不过森月竟然也来当卧底吗,这组织里的卧底真是越来越多了,不会哪天看到松田那个家伙也来了吧。”

降谷零笑了笑,重新看到幼驯染的身影让他的心情很好,紧绷了几天的心神也重新放松下来,还有心开起了玩笑。

“他的话,很容易就暴露吧,一开口就是‘哟你们怎么都在’。”诸伏景光摸着刚刚修理过胡茬的下巴,一本正经地黑起了自家同期。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对那段单纯时光的怀念。

“好了,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这几日睡眠质量不太好,每天还睡不到四小时,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降谷零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显得很是困倦。

“辛苦了zero,熬夜会分散精神,走路要注意脚下。”诸伏景光叮嘱道。

“这种事情肯定会做到的。”降谷零撇嘴,扭头看向爱操心的幼驯染,问道:“那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加入那个高层派系?”

“嗯,那个基地似乎是组织的核心之一,这次能通过考察,也意味着被打上了那个派系的烙印。”诸伏景光半真半假地说。

他要调查出之前森月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看到诸伏景光神情坚定的模样,降谷零有些沉默。

现在不是该动摇的时候,他暗中告诉自己,他们身上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其他使命。

“那看来我也应该努力些了。”降谷零说。

“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zero。”诸伏景光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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