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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记得报答我

 

保德村位于两山之间,四月的天阴晴多变,临近放学时分,天空骤然变暗,滚滚乌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劲风裹夹着潮湿的腥气悄然而至。

江郁心道自己要早点回去,要不看这架势恐怕得淋成落汤鸡。

身后一只纤长的手倏地拉住他的衣摆,江郁回过头来,只见方淮川轻抿着唇,有些踌躇地开口道:“一会我能去你家吗?”

江郁长眉一竖,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小老弟,我凭什么让你去我家啊?咱俩熟吗?”

方淮川无奈一笑,用手指了指窗外:“马上下雨了,大巴肯定停了,我没地方可去,在学校里我又只认识你……”

“别别别,”江郁打断他:“毕竟你现在可是徐秃子重点保护对象,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和我扯上什么关系?随便找个别的地方坐不行吗?”

方淮川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凝视着江郁,他的瞳孔很亮,在窗外忽明忽暗地反射之下竟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颜色来,好像某种色彩斑斓的长河从他眸中淌过。

“可我就是想跟你坐。”江郁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点可怜巴巴地说道。

不知怎的,江郁无端想起了江陌烛的眼眸,与眼前这双截然不同,是那样的黑沉,漠然,沉寂的仿佛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行了,”江郁有些烦躁地扯回自己地衣摆,头也不回地下了逐客令:“明天见。”

哗——

山雨倾盆而下,呼啸着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户玻璃上,教室内学生已经走光了,静悄悄的,昏暗的室内只留一盏白织灯,正好打在方淮川头顶,他半张脸隐在阴影处,神色不明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坐了很久。

半响后他眼珠子稍稍动了,拿起书包缓缓走进雨幕之中。

江郁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顶,尽量低着脑袋,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冒着雨疾步前行,在他刚拐出校门后,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吸引了。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他听见一些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风雨而听得不太真切,但几个陆陆续续的“方淮川”“臭小子”“钱”等字眼让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几个孙子。

此时江郁位于校门口的死角,一堵墙的背后,也就是说此刻他抬脚走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来过这。

江郁无所谓地撇撇嘴,心里不太真诚的为某个姓方的祈祷了一下,正准备走时却听见王二狗激动地叫唤了一声。

“大哥,那小子来了!”

江郁脚步一顿,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另一边,王二狗和他嘴里那个大哥,正是江郁他们班的刺头之一,这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活像一口碗和一根筷子,那个细的像猴的叫陈宁强,外号强哥,是这片“辖区”老大的小弟。

雨下得太大,天又太暗,江郁隐约只看见对方手上拿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貌似是某个废弃管道里拆下来的钢管。

此时方淮川仿佛毫无所察似的垂着脑袋,校服外套不知所踪,剪裁精良的衬衣被淋得透明,紧紧贴着少年胸腹紧实的肌理线条,蔫巴的活像只落水的小狗。

不等江郁反应,那王二狗犹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拎起手里的钢管就朝方淮川腿窝抽去。

方淮川反应不及,只听“咚”的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响起,江郁远远只见方淮川应声“扑通”一声跪在泥泞的路上,似乎是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王二狗见状立马抬高手臂,想照着对方的肚子再来一下。

江郁是知道陈宁强这伙人的,势力不小,堪称保德村村霸,招惹上这帮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政府又鞭长莫及,他们作威作福惯了,这一棍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只见方淮川一下缩在地上不动了。

电光火石之间,江郁将自己的书包隔着十几米远重重丢了出去,装有几本书和一个饭盒的书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直接问候了王二狗的后脑勺。

王二狗踉跄半步,当即大骂一声“我操你妈”,就转过头来气势汹汹地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傻逼,一看是江郁,脸上先是错愕片刻后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陈宁强。

王二狗眼里询问的意味很明显,陈宁强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位“不速之客”,对方的名头他是知道的,据说当时和他手下的人起了点纠纷,当即决定一挑五,结果被人偷袭,当场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然后不知怎的,第二天这五个动了手的小弟就都死了。

那会陈宁强刚好在附近,去凑了个热闹,结果差点把胃吐出来了,硬是请了三天假没来上学。

他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不决。

江郁挡在方淮川身前,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漠然地对着王二狗开口:“我妈就在东边那座山头上呢,有本事就去操。”

江郁吊儿郎当勾着唇,眼皮懒洋洋地一翻,黝黑的眼珠隔着连绵不断的暴雨定在陈宁强身上,嗤道:“强哥,瘦猴强,就你俩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快滚。”

天边倏然炸开一道惊雷,大地瞬时间亮如白昼,照亮了陈宁强裹夹着疾风的重重一拳。

“你妈逼,”陈宁强这一拳极快,用了至少十二分力,江郁抬手稳稳握住,掌心被指骨砸的生疼。

陈宁强脸上挂满了的雨水,表情因为震怒而显得有些狰狞,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个王八羔子,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瘦猴了——”

说罢,身侧又袭来一道劲风,钢管穿破连绵的雨幕重重一击,将先前本应该落在方淮川肚子上的那一棍狠狠抽在了江郁后腰上。

江郁闷哼一声,生理性反应地松开了握着陈宁强拳头的手掌,王二狗又挥来一棍,眼看又要砸在江郁脊背上。

本来在地上因为剧痛蜷缩着的方淮川回过神来,下意识一扑,将江郁护在了自己身下。

江郁这时才发现,方淮川看似身高腿长,随便往人群里一丢都格外扎眼的身躯实则很轻,单薄的腹部肌肉绷得死紧。

又是一棍沉重的闷响,江郁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了方淮川那双颜色很浅的眸子,淡淡的琥珀色里是一片沉寂,没有慌张,没有无措,甚至也没有之前那副惺惺作态,只是那么淡之又淡地望着自己,仿佛挨打的不是他。

轰隆——

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学校门口这一方泥泞不堪的小路上,少年紧紧护着身下的人,炙热的体温透过冰凉的雨水传递过来,闪电划过天际时,江郁看见对方惨白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来,混杂着眼里的血丝,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啪嗒。

一滴水珠顺着方淮川浸湿的黑发砸落在江郁眼中,他下意识眯起眼,一片模糊中,他听见对方近乎执拗地说:

“江郁,记得报答我。”

江郁本想起来反击,奈何他又掀不开身上的少年,方淮川不知哪使出的劲来紧紧压着江郁。

方淮川又硬生生挨了几棍后,陈宁强二人似乎是打够了,先是搜刮走方淮川身上的所有现金,包括一块腕表,又狠狠踹了江郁几脚才走。

期间方淮川一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要不是江郁看见对方身躯在很小伏度地起伏着,他几乎以为对方已经被打死了。

相比方淮川的伤,江郁挨的那一棍和那几脚就显得轻多了,对方似乎哪怕气急了也始终忌惮着江郁,一面不相信江郁能神通广大到真的把他们弄死,一面又因为先前那几人凄惨的死状而心惊胆战。

另一边,江陌烛静静地坐在饭桌前,一桌烧好的菜已经凉透,江朵朵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后,他抬起那双比夜色还要黑沉的眸子,一向漠然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扭曲的愠怒,透过院墙死死定在某个方向。

“吱呀”一声,江郁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推开了门。

而他的背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江郁把方淮川安顿在自己房间里,眼下外面正在下雨,大巴肯定停了,村里又没个正经医院,他决定明天请假去带对方看看。

这细皮嫩肉的小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别真给人打坏了落下什么毛病。

江郁一边给他掖好被子一边胡思乱想:方淮川刚才为什么替自己挨打?难道是为了报答自己?那他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的干爹,江郁一想起江陌烛不知怎的就菊花一紧,他从回家到现在一直刻意躲着对方,偶尔对上目光他甚至都不敢看江陌烛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对方在生气,似乎非常非常生气,江郁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又下意识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江郁心事重重地叹一口气,刚转过身就看见江陌烛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江郁吓得浑身一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磕巴道:“干,干爹,他是我同学……”

江陌烛淡淡地打断他:“江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嗯?”江郁疑惑地看向江陌烛,只见对方的脸忽然放大了无数倍,然后唇上一凉。

江郁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陌烛近在咫尺地睫毛。

江陌烛用唇摩挲两下江郁的唇,随即长舌舔开唇缝,撬开贝齿,就像江郁无数个夜晚做的梦一样,冰凉的舌头重重擦过敏感的上颚。

一阵电流从尾椎骨蔓延至四肢百骸,也把江郁迟钝地大脑电醒了。

“不,不行,”江郁胡乱地推开江陌烛,大脑已经被刚才那个突兀的吻搅成了浆糊:“不是,你怎么,我为什么,你怎么能亲我呢?你是我干爹啊……而,而且我同学还在呢……”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扯过江郁的手臂,无视他的胡言乱语,将人圈在床头边的墙壁上,江郁的视线甚至能穿过男人的肩头看见床上昏睡着的方淮川。

江陌烛一向黑白分明的眸中泛起了淡淡的血丝,他冰冷的吐息喷洒在江郁耳边:“再敢拒绝我,我就掐死你。”

说罢,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说到做到,一只大手不重不轻地桎梏住江郁纤细的脖颈。

然后江陌烛更狠更凶地吻了下来。

“唔!”江郁猛地挣扎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挣不开,只能一边用手掌不断推搡着江陌烛的胸膛,一边被迫和自己的干爹接吻。

江郁唇上一痛,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随即被江陌烛用力的舔去,疼痛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麻意,当感到一只大手覆盖住他的臀部时,江郁终于忍不住鼻头一酸,急得哭了出来。

怎么能这样……他浑浑噩噩地想,这是违背伦理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他该怎么办?该怎么解释他在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接吻?而且对方还在不停的揉捏他的屁股。

江郁心惊胆战地向床上的方淮川看去,他不得不放轻了自己挣扎的声音,以免将对方吵醒。

“还敢走神?”江陌烛咬着他的唇含糊地说道,原本低哑的声音此时因为染上了一丝情欲,而变得有“活气”起来。

“敢这么晚回来,还带别的男人回家,嗯?江郁,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啊。”说罢那只覆在江郁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把他往上提了几分。

窒息感措不及防地袭来,偏偏江陌烛还一口含住了他的唇,准备把他嘴里最后一丝空气压榨干净。

江郁头脑发胀,眼前泛黑,因为窒息带来的生理性眼泪没命地往下掉。

朦胧中,他感受到对方的中指和无名指正隔着自己的校裤重重摩挲着臀缝间的穴口,而一根硬邦邦的巨物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自己小腹上,同为男人,江郁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窒息感中,他居然还起反应了。

江陌烛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白皙的脖颈上显出几道狰狞的红痕。

江陌烛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宝贝儿?是不是干爹的乖宝宝?没想到我家宝贝还喜欢这个啊?这么兴奋?”

江陌烛近乎恶劣的说道:“要不要干爹在这里操你?让你的同学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挨操的?”江陌烛舔舐着江郁脸上的泪痕,追问道:“好不好?”

江陌烛极少以“干爹”自称,多数时候给江郁的感受只是“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成年男人”,但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江郁只觉得头皮发麻,腰眼发软。

“不,不要,我们不能这样……”江郁只觉得天崩地裂,自己一直以来建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他不明白自己一直敬畏的养父到底为什么要把他按在墙上,掐他,摸他屁股,还扬言要在别人面前操自己。

江郁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也不能向对方动手,他只能有些委屈地抽抽噎噎道:“干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干爹,别这样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晚回家了,也不会带任何人回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陌烛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瘦削的脊背紧紧贴在墙上,脖颈上的五道指痕格外扎眼,校服外套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一双线条锐利的眼睛蓄满泪水,紧抿的嘴唇红艳艳的,还微微泛肿。

正当江陌烛有些心软的时候,床上仍在昏睡的方淮川翻了个身,不知压到了哪处伤痕,痛得闷哼了一声。

江郁紧张兮兮地向床上看去,他的表情变化被近在咫尺的江陌烛捕捉到,心中暴戾的施虐欲顿起,他冷笑一声,掰过江郁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露出一个近乎下流的表情:

“可是干爹下面憋得好疼,宝宝帮干爹吸出来好不好?”说罢他又无奈地一叹气:”如果做不到的话干爹只好在这里操你了。”

这话仿佛像一道惊雷,瞬间就将江郁劈了个外焦里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陌烛,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随后又紧紧闭上,半响才轻轻点了下头。

“真乖,”江陌烛摸了摸江郁的头顶:“就在这吃,注意别把你的那位同学吵醒哦。”

江郁闻言拼命地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将掉不掉地挂在下睫毛上:“不要,干爹……求你,我,我们去你房间好不好……”

“不行,”江陌烛无情地开口道:“还是说你想在这里挨操?”

江郁怔了片刻,随后缓缓地摇摇头,认命地跪在江陌烛两腿之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养父。

江郁还穿着校服,几缕潮湿的额发紧紧贴着脸侧,当他褪去学校里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劲,属于少年的那份青涩就显露无疑,如果他这副表情让别人见了只会觉得活见鬼,心疑原来江郁也有这么乖顺的一面。

但这份乖巧,江陌烛绝不会让别人发现,这是独属于他的江郁。

对于江陌烛来说眼前这幕刺激不小,阴茎瞬间胀得更大了,几乎顶开裤腰带,他用下巴一指自己身下,示意道:“帮干爹把裤子脱了。”

江郁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去解江陌烛的皮带,他只穿过松紧腰的运动裤和需要系扣子的牛仔裤,从来没系过皮带,一时间死活解不开眼前这条皮带,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

江郁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上,宽大的掌心几乎完全盖住他的手掌,那只手指引着江郁缓缓拉开了金属扣。

“咔嗒。”

一声轻响,皮带应声而落,同时绷断的还有江郁脑海中最后一丝敏感的神经。

江陌烛往下一拉,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得蹦了出来,“啪”的轻轻一声,弹到了江郁的唇上。

跟他梦中的一样,眼前男人的阴茎狰狞无比,深红的龟头像一顶光滑的蘑菇,弯弯曲曲的青筋盘绕在肿胀的柱身上,两颗囊袋沉甸甸的。

一想到一会将要从这里射出浓精,射进自己嘴里,江郁就下意识的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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