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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考核中

 

外头如何,阮菁玄无从而知,现在的他正身处考核当中。

挥了挥手中的桃木剑,试图驱散迷雾,可想而知当然没有丝毫作用,阮菁玄只好放弃。试探x的走了一段距离後,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丝毫改变,准确地来说,迷雾覆盖了一切,所以不管如何他放眼看过去都是一样的。

阮菁玄喃喃自语道:「该怎麽办呢?」

如果用r0u眼看去都是一样的,那他不妨阖上双眼,凭感觉而走,说不定会有奇效?毕竟有一句话叫作:眼见不一定为实。

走着走着,就在阮菁玄都快要放弃之时,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穿过眼膜,尽管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大概是出口?这般想着阮菁玄继续朝着前方迈步。

果不其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他踢到了一个类似门槛的东西,他跨步走进去,一阵晕眩过後,四周的光亮不再。

阮菁玄睁开眼,然而入目尽是一片黑暗,不由得将手放到眼眶上0了0,没错,他是睁着眼的。

就在此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极轻且十分耳熟的声音,就像……他平常练习砍木桩时,剑挥舞时划空的声音……

阮菁玄立即後撤一步,同时抬起手中木剑一挡,剑身上所传来的力道及声响,使得他心中警铃作响。

失去了视觉,只能依凭着听觉而动。连续挡下数道攻击的阮菁玄惊觉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化被动为主动,但是又该如何在对方出手前就捕捉到攻击的方向呢?

先前几番交手已经确定,那是一把剑,而握着剑的却不知是人还是甚麽,又或者根本没有其他东西,阮菁玄决定再试探几次看看。

攻击再次降临时,阮菁玄左右手一同动作,右手挡住攻势的同时,左手捏着剑诀,一道利光朝对方下肢划去,紧接着便听到了一丝不同的声响,似乎是对方为了躲避攻击脚向後踩的声音,但相b一般人的踏步声更沉重。

木偶?

阮菁玄持剑的右手使力一抬後,挥出一道从右自左的剑茫,向着他估测是剑柄的位置,幸好预测的位置是对的,又或者天天砍木桩的力气果真不由小觑,总之他成功将那把剑从对方手中打落。

对方显然想退,但阮菁玄不打算给他更多机会,决定一次x拿下,右手缠着他对招的同时,用左手凭空画出不甚熟练的定身咒。

那东西果然不再动弹,任由阮菁玄像砍木桩一样,自上而下把他劈成两半。

「结束了。」对此结果,清涯道长显然十分满意。

话音方落,只见大厅中倒了一片的弟子中冒出了一个脑袋。这个脑袋的主人,正是阮菁玄。

「呃,结束了?」阮菁玄茫然的问道。

清涯道长回道:「是啊!难不成你还意犹未尽,想再多t验几次,那也不是不行,老夫……」

阮菁玄赶忙打断他,「不了不了,弟子惶恐。」

「你这孩子倒挺不错的,叫甚麽名字?」其中一个坐在座位上的人问道。

「回长老,弟子叫阮菁玄。」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长老,总之他猜应该是长老。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对方并未反驳。那长老道:「可有兴趣……」

段如松一听这熟悉的开头就知道他想g嘛,於是打断道:「弦霄长老!玄师弟年龄虽小,但他方才所展现出的剑道境界已是不凡,他更适合学剑!」

一旁的苏穆青接过话,「是啦!师尊,更何况菁玄师弟虽然聪慧且勤奋,但於音律方面的造诣,相b剑道着实平凡了些。」言下之意,你放弃吧。

只说了四个字就被堵回去的弦霄长老:「……」

见好友再次因小辈而吃瘪,清涯道长笑着道:「行了,这娃娃的去处我另有安排,你们就别争了。」

底下的一名长老道:「难不成,宗主你打算再收一个?」

闻言,段如松及底下的阮菁玄都将目光投向清涯道长,前者神情端庄,然眼底却暗藏着期待的光芒,後者则是满脸茫然。

「天机不可泄漏。」清涯道长又使出了他的招牌动作,捋胡子。

一刻钟过去,少部分弟子逐渐清醒,有的是通过了考验,也有的是捏碎了传送符,考核失败。

顾余醒後阮菁玄便开始与他交流起考核的内容。

阮菁玄道:「我那里一片雾茫茫的,我走了好久才找到出口!」

顾余道:「我梦到了我已经离世的母亲,她说她回来了。」

「抱歉……」

顾余摆了摆手道:「没什麽,之後我发现那是假的,它不是我的母亲,然後它就恢复原貌,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我最怕蛇了……」

与顾余交流的过程中,其他已经清醒的弟子们显然也有共鸣,一同加入话题中。而考核限定的时间就在热闹的谈话间,结束了。

遣散未通过考核的人,一瞬间大厅竟只剩下四十多人,大约是一个班级的人数。这三个月来教授弟子们的几名师兄,纷纷将记录着弟子姓名及表现的名册交给众位长老及宗主过目。

紧接着便是让宗门中的人按照职位高低的顺序来收徒,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身为宗主的清涯道长,他道:「阮菁玄。」

阮菁玄应声出列。

「你可愿拜清秋长老为师?」

此话一出,几位长老相视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连问心镜都察觉不出慾望及渴求的阮菁玄,自然是继承凛剑法的最好人选,且此子年龄尚小,天赋及努力却都不缺,只要给他时间成长,将来面对灾厄再临,就多一份力量。

jg通於琴道及阵法的的顾余拜入了弦霄长老门下,成了苏穆青的师弟,其余的弟子也都有了自己的归处,事情结束後,偌大的上清殿只余两人。

清涯道长带着阮菁玄来到了一间灵堂。昏h的烛光映照下,清涯道长面上竟是浮现了一抹难得一见的哀伤,他定定地看着案桌之上的灵牌,似乎在回想着甚麽。片刻的沉默过後,才出声让阮菁玄双膝跪地并叩首三次。

「菁玄,唤师尊。」清涯道长对他道。

向着那块属於清秋长老的灵牌,阮菁玄拱手低头道:「徒儿阮菁玄,拜见师尊!」

「师兄,你总说你的徒弟必须样样都好,品行、天份、努力缺一不可,但你终其一生都未曾收过徒弟。今日师弟我便作主,替你收了一名徒儿,」用余光瞥了眼还埋着脑袋的阮菁玄,「虽然可能做不到八面玲珑,但是个天生就该学剑的胚子,心x纯善、勤奋又能吃苦,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庇佑他。」上苍给了他多少,未来他所需背负的责任就有多沉重。

无论如何,他都会在灾厄来临前,努力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直到他们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灵堂。突然,清涯道长停下了脚步,他回头,面上已不是方才哀愁的神情,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往年入门考核过後,都会放一周的假让新弟子们能够回家探亲,你呢?」

家?

上辈子的他是个孤儿,而这辈子刚睁眼就跟着眼前这人来到了宗门,对他来说,「家」这个字还真是陌生啊。

阮菁玄摇头,「我无家可归,留在宗门继续温习就好。」

刚好可以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到玉清宗的藏书阁看看,毕竟对於这个世界,他所了解的实在还是过於浅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识就是力量,知道得越多,遇到困难时的方法就越多。

计画跟想法很美好,然而马上落空。

清涯道长瞪眼道:「那可不行!年轻人啊,有假就得好好放!师叔我没记错的话,过几日似乎是凡间的大节日,就让子枢和如松带你一同去热闹热闹吧!」

不待他回话,清涯道长便独自将事情定了下来,乐呵呵的离开了,只留阮菁玄一人无语望天。

大概是已经收到了通知,弟子宿舍里大家都忙着收拾行囊。

顾余正想询问阮菁玄家住何方,顺不顺路,是否要同行,却见阮菁玄躺在床上似乎是打算小憩一下,并没有其他动作,便以为他并不知,索x将放假这件事告知他。

「我没有要回去,这几天会继续待在宗门。」阮菁玄回道。

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答覆,顾余一愣,旋即想到相识两个月来,似乎从未听阮菁玄提起家里的事情?难不成是因为家庭不和睦?

见顾余在短短几秒间变了好几此脸se,阮菁玄便猜到他应该是在胡思乱想甚麽,道:「我是被宗主捡回来的,如此说来,或许玉清宗就是我的家?」

「……还是,你要同我一起?」

阮菁玄愣了下,但紧接着又想到了清涯道长的安排,他笑道:「我这几天另有安排了,下次吧!下次你可要好好招待我这个客人。」

「说实话,你真的才十三岁吗?」顾余问道。

「…为甚麽这麽问?」

「你的谈吐和处事方法,与你这个年纪并不相符。」

阮菁玄心想:我这具身t骨龄十三没错,但灵魂可不只有十三岁。但他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可不想被人追着喊妖孽。

正思考该怎麽圆,顾余又开口了。他叹了口气,「罢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早熟吧……」

谈话间,顾余已经收拾好东西。

阮菁玄从床上爬起来,「我送送你。」

顾余笑道:「好啊。」

与顾余一同走到传送法阵前,想起上次来这里,还是清涯道长,他目前的师叔刚将他捡回来的时候。两个月的时间就这麽过去,阮菁玄一时间不由有些唏嘘。

顾余道:「就送到这吧,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一周後见。」

目送顾余离开後,阮菁玄看向不远处的段如松,他正低着头在手中那本册子上书写,可能是在记录返家弟子的相关的讯息?

「玉珣师兄!」

听见这声喊,段如松忙抬头,见到梦寐以求的小师弟,他还是很欢喜的,尽管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但师伯的徒弟也是他的小师弟。

收起了册本,他道:「唤我如松师兄即可。」

阮菁玄本想问有甚麽差别,但仔细一想,道号是给其他没那麽亲近的人叫的,怪不得段如松让他改口。於是他乖巧的应了声,「如松师兄。」

新晋的「如松师兄」只觉浑身轻飘飘彷佛置身於梦境中,他0了0小师弟的脑袋,「乖~过几天下山参加祭典的时候,师兄给你买灯笼。」

「……」除了。

习武场上久久未曾停歇、你来我往的剑气,x1引了众多弟子们争相围观,或许是受此氛围影响,不少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加入训练的行列。

一时间,习武场上兵刃交击的声响连绵不断。

这七日来的特训,二人皆受益良多,不提阮菁玄,单说顾余,作为一名琴修,从最初的被迫躲招,各种被动挨打,到如今已掌握了一个远程面对近战,该如何一边风sao的走位,一边丢招,对此顾余十分感动。

「突然觉得我好像也能拼一拼前三甲了。」他这麽说。

启程之日,由宗门内目前唯一的nv长老,西篱长老领着十名弟子,御剑前往凌霄门。

大抵是因为仙侠世界也得顾虑交通安全问题,因此一行十一个人,也不过四把剑在天上飞,西篱长老独自一把,剩下三把弟子们三三四分。

与阮菁玄二人共乘的那名弟子显然是个恐高的,浑身抖个不停,顾余在最前头御剑并无察觉,阮菁玄倒是发现了。

他回头询问道:「还好吗?」

那人双眼紧闭着,牙关间不断发出「咯咯」的响动,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没…没事……」

然而没过多久,在一次稍显剧烈的起伏中,身後那名弟子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就像是在湍急的河水中看见一块浮木,紧紧抓着不愿松手。

这种过於亲密的举动,显然令阮菁玄十分不适,但对於有惧高症的人来说,可能此刻他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吧。想了想,阮菁玄便忍了下来。

忽然,腰间佩剑「嗖」的一下飞出剑鞘。

泛着蓝光的冷情,周身寒气不断,在三人外围绕了数圈。

前头的顾余也看见了,并认出了那是阮菁玄的佩剑,遂问道:「小玄?发生什麽事了?」

「我……」正打算回答,却见一道锐利剑茫朝着他身後那名弟子袭去,阮菁玄当即左手捏诀,化消了那道剑气。

「冷情!」阮菁玄喝止道。

不解冷情为何突然会有攻击意图,但目前最紧要的就是让他平静下来,阮菁玄伸手,「回来。」

冷情并未回到他手中,但仍旧紧紧跟在他们御剑飞行的行列之後,剑身上不断闪烁的光芒,象徵着剑灵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阮菁玄并未对自家的剑灵有任何催促的表现,但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之前冷情从未有过失控的时候,为何今日……难道是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发生了甚麽吗?为何会攻击他身後那名弟子?

阮菁玄下意识的想:难不成我身後这个人有问题?

於是他侧头瞥了那人一眼,仍旧双眼紧闭,一副命已经快没了的样子,甚至连方才冷情打算对他动手这件事都不知道。怎麽看都不像是个威胁。

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见了他系在腰间的剑鞘,以及身後那名弟子紧紧缠在腰间的双手。

阮菁玄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莫不是那人的手碰到了冷情,而冷情又不喜与他人接触,所以才……

他自己也是个不喜欢陌生人靠太近的人,冷情作为他的佩剑,说不定也是。阮菁玄越想越觉得十分有道理,人有洁癖,剑灵怎麽就不能有了。

「回来吧,我把你拿在手上,这样他就碰不到你了。」将剑鞘自腰间取下後,阮菁玄道。

大概是他的猜测是准确的,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最後,冷情慢吞吞的飘了回来,趁阮菁玄松懈警惕之时,「啪」的一声响拍在了那名弟子的手上。

因这一下,那名弟子一个激灵,然後,依旧维持原本的动作。

眼见冷情又想再来一下,阮菁玄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抓住他,放回了剑鞘,感知到手底下的不冷静,他道:「别闹了,人家惧高。」这家伙还挺睚眦必报的。

一场莫名的cha曲就这样落幕,但这并不是因为冷情多麽善良,在得知那名弟子有惧高症後选择不跟他计较,而是因为,阮菁玄两只手sisi卡着不让他再出鞘。

对此冷情十分不满,整把剑颤动不已,阮菁玄道:「不管如何,都不能随意伤人,b试之前你就乖乖在里面思过吧。」

平日里晚上,阮菁玄都会将冷情拔出帮他「洗澡」,往常这个时候也是冷情最有兴致的时候,以前不明原因,现在倒是能猜到了,对一个有洁癖的剑灵来说,无时无刻都保持乾净,是多麽美好的期望。

然而此刻阮菁玄言下之意,却是剥夺了冷情今天「洗澡」的机会。

侧头,阮菁玄向着身後道:「抱歉啊,我的剑他…不太习惯与他人触碰,所以才……日後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

那弟子闷闷的道:「没事。」

见他这里处理完毕,顾余才出声问道:「此剑有灵?」

「嗯,我当时去孤雪峰的时候才发现的,也幸亏有他,要不然你现在可能还见不到我。」他指的自然是冷情将进入幻境,以及离开幻境的办法告知他一事。

不过,关於冷情如何得知这些,阮菁玄也曾开口问过,岂料此话一出,冷情就开始装si,几次三番下来,阮菁玄也只得作罢。

顾余担忧道:「这件事尽量不要声张。」

他明白顾余的担忧何来,剑灵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形成,少说至少百年的沉淀,而光有时间也不够,还必须具备其他的条件。

整个修真界的剑灵数量,一只手掌就能数完,但大多都在那些大能手上,很难说这份幸运是否会为他带来威胁。

阮菁玄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日落西山之时,西篱长老带着众人来到了处於凌霄门管辖范围内的却茗城。

与其他几乎与世隔绝的门派不同的是,凌霄门在凡间颇有威望,个中原因不单单只是因为它不像玉清宗、伏药谷以及百花g0ng那般,将门派建设在一般平民老百姓压根不会去的地方,更是因为当朝太子与凌霄门之间的联系。

大周太子周成荣,七岁时展现出惊人的武学天赋,因此被凌霄门门主收作首徒,不到十年便已成为宗门内,长老及门主之下第一人,因此被誉为凌霄门之光,而那年他只有十三岁。

成为仙门弟子後的周成荣,也不忘自己身为太子的职责,帮助子民降伏肆nve的妖魔、在天灾降临之时,利用自己在宗门内的影响力协助赈灾、施粥救济灾民……

可以说,这样的周成荣完美符合了人们对於「仙人」的美好幻想。

至於阮菁玄一行人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那还得说回他们目前身处的这间名为「莱仙」的客栈。

莱仙客栈的老板早年间遇险时,曾被周成荣搭救过,危难之时的惊鸿一瞥刻骨铭心,自此他成了周成荣忠实的「信徒」。他聘请了几名说书人,将周成荣的事迹颂扬了一遍又一遍。

作为繁华的却茗城中,来往人客最多,且规模最大的客栈,莱仙客栈的影响力不言而喻。周成荣美誉加身的同时,凌霄门在凡间的地位自然也因此水涨船高。

不得不说,莱仙客栈老板聘请的说书人水准果真是一流的,他的语调随着故事情节而起伏,富有节奏感和感染力的叙事方式,令在场众人无一不全神贯注的聆听。而坐在一旁的玉清宗弟子们正是其中一份子。

「哇,这位太子殿下可真是个大好人啊。」一名弟子忍不住赞叹道。

西篱长老也曾见过周成荣,对此她表示:「此子的确是目前修真界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但我相信你们也未必会输他一筹。」说完,她的目光落到一旁正垂着眼眸不知在想甚麽的阮菁玄。

事迹被广为流传,人人赞扬称颂,心怀大ai拯救苍生,被誉为「神仙」般的存在。不禁令阮菁玄想起了,三年前那次的祭典,有关神明的故事,二者是如此的相似。

不过这位周成荣对现在的他,或者从前的他来说,肯定是个陌生人,毕竟这次他并没有听个故事就心口疼痛,如此看来事情的源头或许还是那位传说中的神明。

但据故事中所言,神明早在千年前便回归天界,消失於人间,那他又是如何与这千年前的人物有所关联的?

或许等这里事情了结後,可以前往藏书阁一趟,看看是否有相关的记载。

突然,阮菁玄感觉自己的脚被踢了一下,他当即回过神来,一旁的顾余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彷佛刚才踢人的不是他,而正对面他西篱长老此刻正直gg的盯着他。

她说:「在想什麽?这麽入神。」

阮菁玄总不能说自己的思绪早飘到十万八千里远了,他想了想後道:「在想璧雪剑。」

西篱长老挑眉道:「你是说那把凌霄门无人能用,因此被拿来当此次b试魁首奖赏的剑?」

阮菁玄一愣,难道西篱长老并不知这璧雪剑的由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清涯道长既然让他参加b试以求将剑夺回,而不直接以上清真人的名义向凌霄门讨回,便证明了他并不想声张。

西篱长老似乎误会了什麽,她笑着道:「有志气,不愧是清秋的弟子,他若泉下有知必定欣慰不已。」言下之意,她认为阮菁玄想夺魁首之位。

某种方面来说的确没错,但他是为了那把剑所以才想争魁首,不过反正结果都相同,再加上璧雪剑由来不好声张,因此阮菁玄并不打算解释。

哪知身旁顾余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相信小玄师弟你一定可以的。」

他没记错的话,子枢师兄告知他璧雪剑一事时,意思应该是让他们两都想办法拿回吧,怎麽就剩他一个了……

哪成想顾余这句话就像个开关似的,其他弟子也纷纷嚷嚷起来,「小玄师弟一定可以的!」

「重振玉清宗荣光!师弟加油!」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哈哒!」

阮菁玄颇为无奈,尽管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但毕竟修炼的时间差距太大,说不定能不能进前三甲都是个问题,然这群师兄们竟然对他这个,三年都不在玉清宗的人抱持着如此深厚的期望,真真是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周围莫名笑成一片的玉清宗弟子们,他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这次b试我一定会尽全力施为。

晚上,西篱长老独自一个房间,弟子们两人一间,而阮菁玄自然是与顾余一间。

洗漱过後,白天说着要关冷情禁闭的人,此时正拿着棉布细细擦拭着剑身。

看见阮菁玄手中冷情,顾余揶揄道:「说好的b试之前让人家好好思过呢?」

闻言,阮菁玄手上动作未停,道:「反正距离门派大b也就几天时间了,差不多。」

「话说,冷情今日的异常真是如你所说的,不喜与他人触碰?」

阮菁玄道:「冷情不喜与他人触碰是真,但我总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白天的时候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因为有洁癖,所以冷情才会如此,且当时也并未觉得那名恐高的弟子有问题,但後来仔细想想,相伴三年以来,冷情从未有过主动出手伤人的事迹,真的会仅仅只因为对方碰到他了,让他觉得不舒服就表现出攻击x吗?

食指指节弯曲在剑身上轻敲了几下,阮菁玄唤道:「冷情?」

然而却没有丝毫回应。

阮菁玄叹气,「看来是还没消气。」

顾余笑道:「哈,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会生闷气的剑灵。」

斜斜瞟了他一眼,阮菁玄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生气。」

「那你怎知他是生气了?」顾余疑惑问道。

「不知道,我猜的。」

顾余:「……」

平时只有他问了一些问题後,冷气不愿意回答才会摆出这番模样,但一连几天他都没有问过任何问题,除了生气,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答案了。

夜半时分,听见身旁均匀平稳的呼x1声,阮菁玄小心翼翼的起身,来到一旁摆着的木榻,屏息凝神盘腿而坐。他打算利用剩下的时间,能多修炼一会是一会,反正在孤雪峰的时候他也常常不睡觉。

刚静下心来不久,尚未来得及入定,就感觉自己的左膝盖被拍了一下,阮菁玄置若罔闻,然後换右膝盖被拍了一下。

阮菁玄无奈睁眼,看着眼前飘着的冷情,他压低声音问道:「怎麽了?」一个时辰前怎麽喊都不出来,现在倒是不装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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