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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喂给你吧。”陆金华温柔笑意道。

“那有劳你了。”钟月珏轻轻地说。她低低地咳嗽了几声，整个人像是纸糊的美人似的，仿佛碰一碰就要碎了。

钟月珏是分外的乖顺，那看上去苦涩至极的药，她喝着就像喝白开水一般，是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喝了个干净。

她面上的神色淡淡，那是仿佛神佛般的淡漠，哪怕万千苦难加身，她面上的神色也不会改变一丝一毫。

“我这有糖。”陆金华轻轻地擦了擦她的唇角，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橙色的水果糖，喂给了钟月珏。

钟月珏面上的冷淡融化了不少，那双沉黑的眼睛里荡漾起了喜悦的微光。

陆金华忙活了这一通之后，略觉得有些辛苦，但却觉得总算是能稍稍补偿到钟月珏一些，依旧是甘之如饴。

“那师姐你好好休息，我走……”陆金华的话音还未落，钟月珏勾住了她的衣袖，轻声说：“病中寂寞，你在这陪我，好不好。”

陆金华实在是觉得这有些不大合适，但看着钟月珏那双眼睛里希冀的微光，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别在那干坐着，上来吧。”钟月珏向里挪动了些许，将半个床榻让了出来。

陆金华战战兢兢地躺了上去，身子挨着床沿，勉强维持着，一个不要掉下去，却也不会碰到钟月珏的姿势。

“那师姐……我就在这里陪你吧。”陆金华脸上微红，在这乳白色的纱帐里，她不由地想起了那天和钟月珏的荒唐事。

钟月珏没有应她，呼吸匀净和缓，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陆金华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想来是那药，有助眠的作用。

这是个初秋的阴天，萧瑟的秋雨打在泛黄的芭蕉叶之上，天地之间是朦胧的一片。

陆金华听着这些微的雨声，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旁是睡熟的钟月珏。

时光在雨声之中缓缓而过，陆金华合上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在她熟睡过后，她身旁的钟月珏动了动，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熟睡中的陆金华少了几分醒时的狡黠，舒展了眉眼，像是小孩子一般纯真无邪。

钟月珏看着那睡颜，刚刚喝下去的补药，在丹田之中烧灼起来。

身边是小东西奶甜的香气。小东西呼吸间所带来的热气，轻柔地洒在她的面颊之上。

钟月珏有些可耻的发现，她又起了念头。

她拿过小东西，刚刚垫在手心里的帕子，盖在小腹之上，又往下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