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我也是男人”
“于礼不妥啊,少奶奶你这”礼生拱手做了个辑礼,欲言又止,“就算是过了吉时也要宋少爷出门啊,跨火盆也是必须的步骤。”
“不管。”李阙叫来小厮,给自己穿上喜服,“今个的责任,全由宋硕无一人担着。”
宋东阳跟覃道长踏春,这宋府的规矩就是如此,娶个小妾无足挂齿,根本没有宋当家到场的意思,主位上也只立了个宋老夫人的牌位。
在场没人敢说一句话,几个从外面请来的轿夫更是一言不发。
“这锣你们是都不敲?”
沉默中喜轿帘子掀开了一角,这人指甲上点缀着显眼的朱蔻,视线再往上移,元娉头戴簪花,笑得格外诱人,他从敲锣人手里拿走裹着红布的棍子,“大喜日子不要扫兴。”
锣声一响,礼生只好硬着头皮喊吉时已到,在前面吹锣打鼓的当然也不闲着,自然以为新郎官接到了新娘子。
外面锣鼓喧天,宋硕无在里屋,反倒心静了,他转着自己的指环,想着这次就任着李阙胡闹,反正到了最后,李阙总是要回到自己身边。
大喜三日内都要穿红,不过元娉肤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李阙羡慕,不过自己穿金戴银都没个样子,总是有挥之不去的土气。
“少奶奶,元公子穿什么都衬自己,真漂亮,那他以后就是府里的姨娘了?伺候他的事应该不会轮到我吧。”春桃晾晒前些日子摘的杏果,这几天日头大,晒干了杏可以做成杏干,再拿白糖腌上几道放缸子里,闲来无事赏花看戏时吃上一块,也是一种享受。
“没你的事,他带了人。”
“哦。”
春桃见李阙又在绣帕子,几只鸳鸯活灵活现的,她笑,说少奶奶的绣技见长,那帕子给宋少爷怕是宣誓主导权吧。
“说什么呢。”李阙在做收尾工作,掐断细线,把针戳到近手的棉花堆里,“我就绣来玩玩。”
“口是心非哦。”春桃嘻嘻哈哈,她本就是闹腾性子,笑声银铃似得,李阙听着也高兴,大概最近喜事太多,连带着他的心情都好上不少。
可他又听到春桃叹息,跟泄气一样,“要是少奶奶你绣得不是鸳鸯,我还以为是给大荣哥的,哎,少奶奶,你说大荣去扬州练杂耍,几年才能回宋府?”
“年末元宵能回来就好,陈叔刚教会我折的水灯我就能给他看了。”
李阙不笑了,他让春桃过来,“什么都不是一日而促,更何况大荣练得还是下死功夫的杂耍?不过要是你真想他……”
春桃一听这话,杏也不晒了,拉着李阙的袖子撒娇,说大荣早点回来,她守夜就不偷摸着打盹了。李阙眼眉轻弯,往人额头轻轻弹了个镚,春桃哎呦一声,说肿了肿了。
“哪有这么娇贵?”李阙压根就没使劲,“你呀,太过劳累就不要干守夜的活了,哪有丫鬟跟更夫抢活的道理?”
“嗐,这不是怕…”
“怕什么?”
“怕元姨娘大晚上摸黑进门干事啊。”
李阙:“你这话还挺无厘头。”
春桃:“都话本上写的,恶毒小妾刚进府,挑衅正牌少夫人,恶从胆边生,拿刀躲在床挡下,少夫人浑然不觉,等到第二天大早,身子都…”她说到一半就大叫,她眼睁睁看着李阙指腹冒出了红血珠,“少奶奶,针扎进去了,扎进去了!”
李阙怔愣,低头看到那显眼颜色后那痛觉才慢慢聚拢到指尖,“那些话本少看,元公子干不出那种杀人的事,更何况我跟他并不结怨,怎么会有你说的那般吓人。”
春桃只当李阙是被她说的话本给吓着了,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真假啊…只是…只是…那元姨娘在坊间流传中的描述确实…非常人所能理解…”
“什么意思。”
“啊,就是元姨娘来者不拒…还有…有些跟元姨娘结怨的人,坟头草早就有两米高了。”浣衣阿嬷在门口喊春桃,春桃应了声,把里屋的脏衣服都拿到竹篓里,“少奶奶,我这也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心上,你跟元姨娘关系好,我们大伙都有目共睹。”
“就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说的也对。”李阙应着,实际上早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打底半湿,想着自己可真是不要脸,居然跟元娉搞上,现在是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终日。
至于春桃说的其余,他也只当从耳朵里过了一遍,没放在心上,县衙令的官人过几日还要来府里谈事,这几日自己还有得忙。
“这几日你都冷落我,抽空也只是去打理府里的花草,是不是对我早就心生厌烦。”元娉说着玩笑话,一边打量着李阙的表情,趁人不注意就把男人抱了个满怀。
“说什么呢,你平时注意点。”李阙推搡,可还是由着男人抱了,这府里下人很少有步足他院子的,“我想下个月给大荣寄几封书信,问他有没有吃饱穿暖,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小叔那边都置办好了,吃穿度用当然少不了他。”元娉解释,他笑,“不过大荣弟弟不是不识字,要是断然写了信过去,他怕是也看不懂。”
“方圆几里总能找到个识字的。”李阙蹙眉,“大荣虽然傻了点,但脑子灵活。”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元娉哄人也很有一套,“要是写信,给我就是。”
李阙没有依依不饶,这副乖样子,元娉喜欢得紧,立马缠着人小嘴缠绵了半个钟头,直叫李阙娇喘连连,眼波潋滟。
“门没捎上,你先去把门啊别抱。”
他被人打横抱起,从衣侧掉下张帕子,元娉捡起,盯着上面的绣工,“绣得很不错啊,赶得上阁里的绣女。”
接着凑近男人的脸,亲昵地蹭蹭下巴,问道,“是给我的嘛。”
“你先放着我还没绣完呢。”李阙犹豫,他有点抗拒被人夸赞,平日里只有大荣跟春桃会夸自己绣得好。
更何况,这帕子的主,李阙还没决定下来。
“好哦。”元娉嘴上说着,可已经把鸳鸯帕收到自己怀里,不顾男人的反抗,“刚才说的你还没回答我。”
“李夫人是不是冷落我了呢,最近不怎么理我好伤心。”
他不等人反应,已经俯身往下,用那张太过瑰丽的脸蹭着李阙的小腹,暧昧的气息呼在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有多炽热。
李阙脸红,知道元娉想干什么,他慌张阻止,“好脏的我还没洗浴,脏。”
“我还从没舔过这里。”
元娉把人抱进里屋,让人坐在正桌,李阙无处安放的脚被他一把握住,他把玩一会,从脚踝那里顺着吻下去。
“痒”
“痒什么你平时给我含的时候,我看你的表情很是喜欢。”
李阙并没有那一段的记忆,可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他说些什么,他紧张到大腿根都在颤,等到元娉灵巧的舌头真正探入湿润的小穴时难免没控制住情绪,尖叫了一声。
“嘘,我们是在偷情哦。”男人抬脸,唇边还有晶亮的水润,他捂住李阙的嘴,让他小声点,后者唯恐被发现,只好惶恐不已得瞪大眼睛。
元娉做的,实在是太过出格。
“好容易出水。”男人吸吮着,舌背死死压着肿胀不已的阴核,这让脆弱的小穴发了大水,娇滴滴地等着别人来宠幸。李阙害怕,甚至有点抗拒,“好痒别吸了”
“我看你这里很是喜欢。”元娉知道男人嘴上说的跟实际截然相反,他只好用行动力让李阙对自己服软,粗厚的舌头不带一丝怜惜地肏进可怜的小穴里,来回抽插着,咕唧咕唧的水声不绝于耳,李阙开始求饶,说好哥哥,快点饶了他吧。
桌上的缎布都是男人骚屄里流出的淫水,打湿了一块,元娉把那地方指给李阙看,“你看,我们李公子实在是天赋异禀。”这话臊人耳朵,李阙有点等不及了,这男人口技虽好,但也抵不上货真价实的阳物,可平日里都是元娉主动,要是这次他来开口,实在是不太斯文。
男人扭捏,“这种时候你说这些,还不快点来。”
“来什么。”元娉使了坏心思,隔着亵裤,逼得李阙说出臊人的字眼。他这才满意,让李阙咬着裤带,不要发出异响。
“嗯~”
几声颤音闷闷的,却带着别样的性感,李阙下身酸胀,这种体位能入得更深,小腹鼓鼓胀胀,这种感觉他喜欢又讨厌,有些时候被肏得狠了只好有点无助地伸出手想抱抱元娉。
元娉牵住男人的手,轻轻啃咬着,舔舐着,下身却冲撞得十分狠厉,这让李阙的背硌得生疼,他睁眼,眼里是朦胧的水雾,他轻声问,“你是否心悦我?”几个字断在气音里,元娉没听清,只当男人不依不饶,只好干得更加卖力。
李阙想流眼泪,他想要承诺跟拥抱,但元娉似乎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