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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愣愣看着她。
只是旋即,徐云栖唇角一勾,“又如何?”
又如何?
银杏从锦杌跳起,满腔义?愤,“当然是找过?去?,寻来一盆狗血,喷他脸上,睨着他,‘抛妻弃子得来的荣华富贵,你心安理?得吗?’”
银杏一脚踩在锦杌,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衝过?去?的模样,让徐云栖忍俊不禁,
“回头我扎个戏台,你去?唱戏好了。”笑过?,徐云栖低眉继续忙自己的活计。
银杏见她如此,几乎要哭出来,“您真?的不管了……”
徐云栖没回答她,是没功夫,铁皮石斛何等珍贵,浪费一息一分都对不住她半年的心血。
银杏如被困的小兽在屋内张牙舞爪,来回乱撞,这等架势一直维持到裴沐珩回房。
听到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徐云栖将?弄好的药罐交给银杏,银杏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气恹恹地?接了过?去?。
徐云栖这厢绕出来,裴沐珩正将?外衫褪下搁在屏风上,打算往浴室走,听到妻子脚步,驻足望过?来。
闻到她身上的药香。
妻子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于裴沐珩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他们各自忙碌,谁也不干扰谁,却又相互配合无间,他很喜欢这样的状态。
夫妻俩几日没碰着,徐云栖是做了准备的。
夜里收拾好躺下去?,裴沐珩枕在引枕,忽然问她,
“夫人?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徐云栖一顿,“还有两日。”她月事十分地?准,每月都是同一个日子来。
这么问便是着急子嗣了。
裴沐珩一听便没打算动她,“那你好好休息。”
徐云栖明白了,自自在在躺下去?,裴沐珩照样没盖被褥,徐云栖那一床搭在胸口,五月的天,夜里已?经很热了,蝉声躁躁,裴沐珩起先觉得热,慢慢心定神闲,也睡过?去?了,徐云栖更不消说。
大?约是睡到凌晨,裴沐珩忽然就醒了,他如今跟着徐云栖早睡早起,精神越发足,正要动胳膊,忽然瞧见一张模模糊糊的小脸蛋搁在他腋下,那一瞬,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下,令他失神,轻轻将?秀发拨开,露出一张白皙柔秀的脸。
外头灯盏未歇,天色蒙蒙浓浓。
徐云栖大?约是察觉他指尖那一抹痒意,侧身一转,这会儿便将?背拱在他怀里。
夫妻俩同寝这么久,除了那等时候,从来是各睡各睡的,裴沐珩已?经睡醒了,对着送上来的小白兔,就没打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