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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做女仆jg

 

你们天使这么不拘小节,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吗!

这就是禁欲种族的先天优势吗!

我的脑海里正在疯狂咆哮式吐槽时,把我牢牢锁在怀里的天使醒了。

靠,他的眼睫毛也是白色的!而且很长!还很翘!

我坦白了,我不装了,我有可能确实是被帅晕的。过高的颜值会对土鳖人类,尤其是长期生活在自由界和长得随随便便的基因改造失败造物的半兽人混居的人类,造成难以承受的精神冲击。

但我现在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免疫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目光清明,不像是睡过觉的模样。

“你是谁?”我问。

“你已经知晓如何称呼我了。”他的声音清澈干净,有种奇异的安抚情绪的力量。我能感觉到心里的疯狂吐槽被一种诡异的力量安抚,就像是我紧绷的神经被一只无形的手抚摸至完全放松。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的手臂,逃开他的身边,天使帅虽帅,但是无法形容的力量会让我有被控制的恐惧。

于是他顺势松开了手,展开了翅膀,放开了我。我从他怀里掉在了柔软的地上。我才有幸看清周围。

令人感到和煦的阳光遍布大地,周围一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而我掉落的地上是柔软的草甸,在我落下的那一刻起,绿油油的草甸就开始盛开七彩的花朵,将我团团围住。

靠,这是什么玛丽苏待遇。很恐怖!等了那么久都没有动静的金手指,不会这就要上线了吧?

“这是什么地方?”我真的很紧张,一直处于叛逆状态的脑子告诉我,这天使未必是我认知中的天使。

“按你的理解,你可以称呼这里为,伊甸,小可爱,不要害怕。”他说着从半空中飘了下来,双脚在落地的一瞬间,背后的翅膀骤然消失。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才渐渐意识到,这个身高,似乎有些高过头了。

怎么着,你们不受地心引力影响就能想长多高长多高吗?

我瘫坐在草甸上。仰头看着他。我有个猜测,只是一瞬间,我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绪把脑海放空。

他微笑的表情僵了一下,歪了一下头,看着我。

果然。他能听到我在想什么!

“你真的很聪明,小可爱。”他了然的笑起来,蹲下身向我伸出手,想要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身负神之血的你,是我珍贵的宝物,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即使我拒绝回应他伸出的手,他也有办法把我从地上弄起来,他直接把我抱起来了。

像抱小孩一样,托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了,把我抱在他的臂弯里。

我记忆里,也就我妈在我3岁的时候还这么抱我。

我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羞耻。但耳朵却没有罢工,他说什么来着,神之血?在说什么鬼话,我吗?我在自由界里那么频繁的受伤怎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说我是神之血。我也没有什么神之力,哪来什么神之血?

“说话就说话,你可以把我放下嘛?”我实在不能接受为啥他非要和我贴贴。

不说别的,大兄弟,你这个穿了和没穿一样的衣服总和我贴贴,我好歹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不是你们这种禁欲种族,脆弱的鼻部血管会遭不住的。

我逼逼歪歪的吐槽还没结束,我就感觉都什么热热的东西从我鼻子里流下来了。

妈的,我流鼻血了。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像是受到某种感召,脚下的草甸立刻生出无数条长长的触手向我伸来,大有把我卷进草甸的意思。

而先我一步察觉到异变的天使轻松一跃而起,冲向天空,白色的羽翼展开如同护盾包裹住不断刺来的触手。

“这都是什么东西!你们伊甸怎么能比自由界还危险啊!”我紧紧抱着天使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流个鼻血而已,在自由界啥事没有,来了这什么鬼伊甸,差点被一块草皮干碎可还行?

他一手固定着我,一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把白色的弓,我看见弓的时候,楞了一下。

“有病吧你!你能不能整把单手武器啊!”

我的幻想破灭了,这个笨比天使,只会玩弓,我被迫挂在他背上看他咻咻咻射箭了。这都是什么事,就离谱。

这鸟人跟我装了半天逼,搞半天就是想诱拐我吧,图什么呢,铁定是图我身上的什么神之血,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神之血,就他这个只会玩弓的脑子,我怀疑他有八成可能是抓错人了。

但是考虑到草甸疯狂攻击我的原因,我倒是觉得,神之血或许是真的。

唉,真烦人,这金手指给的,能不能给配个靠谱的骑士啊,这憨包天使我真的会谢。

连魔法师先生都知道要有个家,天使直接没有家,街溜子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迷惑的感觉到,伊甸或许比自由界还原始。这就是他们畏惧的审判者吗,四海为家的街溜子?

“你有其他名字吗,我是指能用来称呼你的。”我问,不管怎么样,人家好歹是救了我,我虽然有点嫌弃他,但也不至于直接跑路。

更何况伊甸是我完全不熟悉的世界。

“你想要叫我天使。”他肯定的看着我,像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是说,其他天使会怎么称呼你?你有没有可以被用来称呼的名字?”我翻了个白眼。

他低下头看着我,表情十分严肃,“名字是神赐予的,我在等你赐予我名字。”

这地上没有缝就算了,这天上怎么没个缝让我钻进去啊,我受不了了,这是什么玛丽苏剧情啊!

或许是我关爱弱智儿童的表情刺激到了他,他声线一变变成了温柔的女声,“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形态,那么我换一种形态也是可以的,我的形态是你脑海中的投射。”

我的妈呀,我也太牛逼了,我脑海里居然幻想过这么帅的帅哥和这么性感的大姐姐吗?我的关注点在不断跑偏,见我没有回应他,他又变回了刚才的模样,一言不发的飞往他口中的神殿。

神殿。

是人类的聚集区,或者说,是天使饲养人类的区域。伊甸生活着许多混沌中立的种族,而人类是最稀少的一支,也被数量众多的天使称为神裔。

在我看来,完全是因为人类san值最低,被天使影响极重,失去了应有的情绪与欲望,于是人口稀少,竞争力薄弱,要不是因为人类的信仰之力能以一抵百的反哺天使,怕是人类早就在伊甸绝种了。

没错,天使是靠人类信仰反哺生存的,作为伊甸天生的战士,从信仰中诞生的纯能量体,天使需要依附于人类生存,作为代价他们将“饲养”或者某种意义上是圈养人类。将他们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为他们提供精神安抚与物质能量。

多亏了神殿中数不胜数的图书,和憨包天使型翻译器,让我能够迅速了解整个伊甸的生活结构,当然也包括了,这其中也掺杂了我个人在神殿的见闻。

所谓神殿,并不单独指某座建筑,而是伊甸的核心区,以一座高耸入云的白塔为核心的一大片区域,形成了相对安全的一大片生活区,其中一个个各自独立的小神殿建筑就是天使为人类打造的“安置房”。

最初到底是哪个人类脑海里房子的结构是这样的,让天使盖了一大片一毛一样的安置房,我真的醉了。

高立柱加大穹顶,高而厚的石墙没有窗子,直接东西南北开了八扇门,打开任意一扇门就能把整个屋内一览无余。同理,刮风的时候,穿堂风能把人身上的衣服都吹下来,我还没住进去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反人类的设计。

实际上,我是没有资格住进去的。

因为我无法产生信仰之力。

天使说的。

不干活就没饭吃,质朴简单的道理放在哪里都通用。

作为他们口中的神裔我虽然被允许进入神殿区域,但我没有信仰之力,无法反哺任何一个天使。

按天使们的说法,我是神裔,但是是伪神裔。翻译过来就是,是人,但不完全是人。很好,这定义让他们玩明白了。

带我来到神殿的天使,为了区别他与其他天使,我决定称他为大白。但我绝不是给他赐名的意思。大白早已察觉我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信仰之力,如他所说从我出现在自由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观察我。

天使的工作不只是饲养人类那么简单,还有监视伊甸之下的所有领域,说白了也就是所谓的世界警察,调停所有恶性争端的存在。

当大白察觉到我出现在自由界的时候,他就开始监视我,除了外形他无法确定我是否是真的神裔,毕竟我没有一点点信仰之力,就在他打算放弃时,我的血液进入了魔法师先生的口中后,出现了震荡的神之力,于是他决定直接把我接来伊甸。

“谢谢,是绑架。”我纠正着大白的说法。

他摇了摇头,“自由界这样恶劣的条件,完全不适合神裔生活。”我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我干农活练就的匀称有力的肱二头肌。

“我一拳能打外面那些弱鸡三个。”我强调了一下这肌肉的战斗力。

神殿区的人类,在某些潜移默化的生活习惯中,清瘦的像是某些苦修者,脸上挂着慈悲为怀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马上要立地成佛一样。

我可不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类,那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只有大祭司能为你争取留下来的资格了。”大白怜爱的把我卷进怀里。

我有时都分不清他是出于对人类的喜爱,还是纯粹在吃我豆腐,能黏在我身上的机会他一点都不会放过。

“如果他们不让我留在这,劳驾你送我会自由界,我还挺喜欢那里的。”我耸了耸肩,什么神之血的金手指,听着都觉得带着血雨腥风,我宁愿在自由界简简单单快快乐乐,没事还能睡到可爱的魔法师先生。

大白的脸色听了我的话阴沉下来,看着我。他又试图用那股让人会忘记七情六欲的精神力量安抚我的意识,我的无数次暴跳如雷都被他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按住了,但这次我也没有放弃反抗。前几次不断高涨的负面情绪像是纸一样被他打破,这次我用来抵挡他的却是按住魔法师先生时,他乖觉的姿态,顺从又好奇的看向我的眼神,以及欲望得到满足时的愉悦。

看着大白即使古铜色的皮肤也遮不住的燥红。

我宣告了反击的大胜利。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用真实的快乐击败虚假的快乐!

“如你所说,我没有办法产生一点点信仰之力,所以你也不许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控制我!”我指着他的鼻尖,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不能反哺你,所以你不需要给我提供庇护。”我从他怀里把自己抽了出来。

美色误人,不能为了一颗小树苗放弃整片大森林。反正我也不能反哺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其他种族的庇护呢?

在等待大祭司的时间里,我坐在白塔外的矮墙上,看着穿梭在一座座建筑间的精灵和矮人,甚至还有小仙子一样的幻想生物,他们脸上挂着与人类不同的笑容,那种出自内心的真正的情感波动与这里的人类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笑容不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关键是!精灵也很好看。或许是因为脱离了自由界那种奇异的生物环境,这里的生物都在很大程度上像人类的模样。

这很容易让我产生一种熟稔的归宿感。

大白站在我身后,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意识到我十分排斥他的精神梳理后,他仍在试图安抚我,像是一种刻进了dna的使命在催促着他。

不得不说,我确实被物理性质的安抚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去找别的神裔?”何必追着我碰瓷?

“神殿已经两百年没有新生儿出生了。而我们却从信仰中不断的诞生……”啊,我明白了,信仰资源匮乏,天使人口膨胀,难怪他盯我盯那么紧。

神秘来历的神裔,不管有没有信仰之力,至少是一个新的希望。这人也是个大赌狗啊。

身披白袍的天使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称作大祭司了。

这怕不是人老成精变天使了,与天使决然不同的外表让我十分肯定对方是人类,而非天使这种能量体。沟壑纵横的脸上藏起了很多精明,身后却已经有了属于天使的翅膀。

大白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之后从我身边离开,我直视着垂眼看着我的老天使,原谅我这样称呼他,我真的不想称呼他为大祭司,这神学色彩也太浓厚了,会激起我为数不多的反骨。

“我看不见你的命运。”老天使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也看不见。”我把散落的碎发拨向耳后,能否看见我的命运和我需不需要留在这里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我们期待太久的新鲜血液,不能是你这样的变数。”老天使严肃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挑剔和不满。

我没有接茬,因为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告白被拒绝的尴尬。主动表白的我,被男孩身边的朋友奚落着,他怎么会看上你,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陷入回忆中的我,没有理会老天使还在逼逼叨叨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念起热情的英格玛阿姨,我就这样突然从自由界离开,她会不会想念我,想念我这个残疾的可怜小魅魔。

魔法师先生呢?好不容易吃口新鲜的,结果被天使直接踹晕,想想也太亏了。自由界真的比伊甸更有人情味呢,即使这里的生物比他们外形上更接近于人,却缺少了情绪上的活力与互动。

“那么,请原谅我的离开。”我礼貌的回应。

老天使十分不满我傲慢的态度,他沉默了。我视为默认,于是转身离开了白塔,白塔外等候着大白,他只是回头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我的想法,难得让我在他那张完美的解释宽恕的脸上,看到了愤怒。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们都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像是人类一样。

大白在我面前消失了,就像空气一样。

回忆起短短一天内见到的这些天使,是这样的傲慢与死板,苦修且守旧,不知道人类与他们,是谁畜养了谁。走出白塔的路上即使头顶飞过不少天使,却没有一个再驻足停留,他们忙碌着为一个个小神殿带去食物与光芒。

如果是在自由界我还会为看到天使而感到刺激与兴奋,为他们的美丽而驻足惊叹。来到伊甸后,满天飞的天使比天上的鸽子还多,已经多到令人麻木了。生活在这里的种族每天都看到这种人形工蜂一样的存在,真的不会感到迷惑吗?

我挠了挠头。或许除了人类,其他种族根本看不到天使也说不定。所以他们会称人类为神裔,因为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祈祷就能获得神秘的庇护与富足的食物、住所,任谁都会解释为他们是神裔吧。

走在繁忙的商业区,我不得不说,只要是有商业的地方,多的是大同小异,最大的差别可能就是自由界谈不拢就武力解决,而伊甸中谈不拢客人只会转头走人。

我,身无分文,居无定所,下地无门的被迫成为了伊甸的流浪汉。

补充一下,再次成为流浪汉。

伊甸的环境虽好,但神裔作为特殊的存在,是不会被雇佣来做任何粗活了,而我不仅是个流浪汉,还是个身份成谜的流浪汉。

弱智大白,把人弄进来了也不管送回去。

我再次嘀嘀咕咕的骂起消失的天使。然后我不负众望的迷路了。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密林丛生,但树上令人眼熟的小苹果却让我停下了脚步,这不吃对得起我千里迢迢来你伊甸这一趟吗?

没费多大力气我就摘到了最红的那一颗,还没等我下口我就被树下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尝试它。”我扒开浓密的枝叶,看到了树下的精灵,通过平坦的胸部我大致判断为男性,不同于人类的清瘦,他的体型纤细,但肌肉饱满流畅,绝对是穿梭狩猎的行家里手。

“你是神裔?怎么会来这里?”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同时对我出现在这里表示费解,或许不会有哪个神裔像我这样爬高窜低吧。

“我迷路了。”我开始盘算,如果向他求助,活的援助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不好说,但是精灵真好看,真的。和天使那种,令人窒息的具有神性色彩的美不同,精灵更具备某些自由界的感觉,原始的生命力的美。流程有型的肌肉覆盖在纤长的身体上,精致的脸上是鹿一样警觉的双眼和紧紧抿着的嘴唇,看起来他对我有些戒备。

我不会闯进人家果园了吧?想到自由界里几次三番误入人家菜园,我也很怕对方直接掏出武器给我来个当场绞杀。

“快点离开,这里不适合神裔出现。”他移开视线。

“咕~”讲真,不管是美色诱人还是苹果诱人,我真的差一口气就要饿死了,不说我爬上树有多耗费体力,我本质上是真的饭桶,一顿不吃饿得慌!

赶在我出声之前,肚子已经先一步替我回答了。

于是我怼着鲜红的苹果来了一口。

“不要……”阻拦无效!我真的要饿死了,再不吃我就要吃人了。把试图劝阻我的精灵抛在脑后,毕竟人家只是让我离开,也没说我不能吃东西。

这是真实的苹果,滋味也是真的苹果滋味,不是自由界里那种,长得相似味道千差万别的东西。

苹果真好吃,呜呜呜,傻逼天使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鬼地方,我真的差点要饿死了。

三下五除二我就啃完了那个不是很大的苹果,正当我要从树上下去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了一阵眩晕。明明低头看着地面的我却感觉地面在向我头顶翻过来。

草,野果子果然不能乱吃。这是我被地面砸碎前最后的意识。

看着头顶持续稳定的光源,我眯了眯眼。看向光源以外的地方,即使被细致的打磨出了光滑的模样,也改不了这东西似乎是某种水晶的本质,闪的我眼睛要瞎了。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我每次醒过来都会开一个新地图,这难道是什么游戏过图法吗?

坐起来的时候,别说坐起来了,我坐不起来。

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稍微牵动一下后背的肌肉我都会疼到忍不住落泪,我就吃个果子,不会被什么离谱的植物给制裁了吧。想到那个嗅到我一点点血味就发狂的草甸,我仍心有余悸。

命苦啊,早知道老老实实在魔法师先生家好好打工了,我也不到处跑了,就算睡了魔法师先生也不用那么尴尬的,自由界大家谁不是看对眼了就睡觉的。不乱跑也不会被天使绑架来这个鬼伊甸,更不会遇到这里凶猛的好似外星生物的野生植物了。

正当我自怨自艾的时候,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因为后背火辣辣的疼,我连扭头看看发生了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等待着。

一头红发的女精灵出现在了我眼前。

对不起,我错了,女精灵才是审美的巅峰。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女武神一样的大姐姐啊!

不同于男性精灵柔美的面部线条,女精灵的脸部线条更深刻,在白色如雪甚至有点发蓝的脸上,蓝色的眼睛像是嵌在雪峰的不冻湖泊,让高挺的眉眼棱角更显锐气。

“你醒了。”她拨弄了一下我的脸,再抬起手我才看到她被沾湿的手。

我居然是被泡在水里的吗!不会泡发吗!不会被呛水吗!

“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拦住了想要抬起来的手,她轻柔的把我翻了一个面。

我像个摊在锅上的烙饼,被她轻而易举的就翻过来了。奇异的是即使被完全浸泡在某种液体里,我却能正常的在水中呼吸,看着绿油油的液体,我努力眨了眨眼,液体又变成了红色,怪事。

我听到了女精灵离开的声音。但没多久,我又听到了其他轻微的动静。虽然像个被泡在水里的木头,但我却能感觉到身边所有的动静。

“小可爱,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靠,你有脸问!憨包天使居然还会来找我!我的血压就要突破天际了。

“让我看看。”他手指点在我的额角,只一息的时间,他就叹了口气。我猜他应该是看到了我的记忆。我感觉到他的手指隔着衣服在我后背点了点,像是在确认什么,紧接着我的后领一紧。

我被他提着后颈从水里拎了出来,像是水产店老板单手扣着鱼的鳃把它拎出池子,动作干净又利落。

而我完全脱离那诡异的液体的瞬间身体终于恢复了行动的能力,我也像条脱水的鱼一样拼命摆动麻木的手臂试图让他把我放下来。

一条悲惨待宰的鱼,我。

“放下她!”我发誓,这一系列动静发生过程连20秒都没有,前脚出去的女精灵后脚就身披铠甲的冲了进来,手里金色的长剑发出冷冷的白光。

好酷炫的武器,我惊叹了一下。

但是这个憨包天使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啊,我快要喘不过气了,我真的快要被衣服勒死了!

或许是我求生意识主导下挣扎的太厉害了,大白终于意识到我马上要从活奔乱跳的鱼变成一条臭鱼干了,于是他把我放在了刚刚装我的大水晶缸边坐着。

在我贫瘠的、糊弄的、过去的人生中,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水晶棺材,不对,水晶鱼缸。

七彩的颜色诡异的彼此融合出现在一块完整且透明度极高的巨大水晶中,这就是伊甸的特产吗?

我觉得我留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们精灵族都这么有钱的吗……

就在我少见多怪的对鱼缸流口水的时候,天使和女精灵已经打了几个来回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看到了漂亮的女精灵脸上有一道新出现的伤口。

近战女精灵剑士与废物天使弓箭手在近距离作战中居然受伤了,这是我吃过最震惊的瓜。

不过我觉得或许可以解释为,天使和精灵的战斗力不是一个level的,因为有些人仗着自己的纯能量体能肆意闪现移动,所以碾压了人家漂亮大姐姐。

“呃,我能说句话吗?”朋友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的就是我。

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大姐姐再受伤,还是在那么漂亮的脸上。

主要是这两个人打起来我怕伤着我,万一出血了搞不好周围会像上次一样出现狂化的奇怪植物。

女精灵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我,我才注意到她身后跟着我在树上遇到的那个男精灵,想到好赖是人家救了我,我立马挂上了营业性的笑容,“感谢你们救了我……”

“我们本意不是救你。”大姐姐无情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营业。

也打断了我的思考,什么叫,本意不是救我。

他们不会想要把我泡发了做药酒吧。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爷爷家里泡在药酒桶里面目狰狞的四脚蛇……

“我们需要你留下来帮助我们,你是我们能找到唯一的神裔了。”大姐姐嘴上说着求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虚。

大白听闻目光一暗,伸出巨大的羽翼将我挡在了他们的目光之外。

这时候变成护崽的大白鹅了,你早干嘛去了!

“她不是神裔,你们的问题她解决不了。”说着他俯身过来想要把我藏进他怀里。

“哎,哎,等下,”我扒拉着那巨大的翅膀,努力探出头看向女精灵。

“姐姐你会做饭吗?做饭好吃吗?好吃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的!”这个憨包天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新神裔就跑了,我还能再相信他吗?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把我扔下了,万一再来第二次呢?我肉体凡胎的怎么在伊甸这鬼地方活啊!还不是得靠我找个包吃包住的大腿,才能在伊甸活下来?说得像是伊甸里那些小神庙我进得去一样。

无语的翻了大白一个白眼,我迟早想办法把这个鸟人整一次。

“我……”看着面露难色的女精灵我呆愣了,我没想到这个问题居然问住她了,我真的没想到。我只是想问能不能包吃包住,不能包吃,包住也行,我自己也能弄吃的……

你们都有钱住水晶鱼缸了!就不能给我个睡觉的地方吗!天哪!

大白不满的再次用羽翼挡住我的视线,并伸出手揽住了我垂下的双腿。这鸟人越来越过分了,每次都是不由分说直接带走,他到底要把我弄到哪去?

我生气的在他胸口砸了一拳。靠,梆硬。

“我会,我可以。”原本站在女精灵身后的男精灵站了出来。

我立马挣扎着看向他。站在女精灵身前一比较,我才注意到,不论从骨架还是体型上,他完全没有女精灵结实,一个不太妙的猜想从我脑海中浮现。

他不会是未成年精灵吧。我让一个孩子做饭,我还是人吗!

“你知道留下来会面对什么吗,小可爱?”我第一次听出大白平静的声音里夹杂着情绪。

他听起来有些生气了。

他轻声问我,直视着我的银色瞳孔映着我无知的脸。我被那语气中的情绪吓到握紧了拳头。

“你会被放干神之血直到他们的精灵池再次孕育新生命。”他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他在戒备这两个精灵。

我无法从他平淡冰冷的目光中获得任何信息,我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刺骨的阴寒,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他想要带给我的感受。

毛骨悚然。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留下来,那么我能回到自由界吗?

我看着大白,我从头到尾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将我带进伊甸,明明这里并不欢迎我,我也不是他们口中的神裔,连那劳什子“神之血”都出现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切而改变我原有的生活轨迹?

“因为神裔中,只有你身负神之血,”大白没有出声,但我却能将他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你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我觉得吧,如果我连吃喝都要发愁,那就算是拯救世界的使命也与我无关。

“不好意思,我要留下来,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话。”我对精灵说。

因为孤身一人,所以我在自由界一直活的无牵无挂,自由任性。

没想到来了伊甸,不仅作为人的身份不被承认,身边还跟上了一位风纪委员,时时刻刻都在拿清规戒律来约束我的那种。

不听话就会用精神控制手段来强行疏解我的反抗情绪,这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对不起,我忘了他不是人呢~

“早安,埃伦娜小姐。”德维尔敲开了我的门,把早餐递给我。

因为答应了留在精灵的驻地,我不得不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营业。

指挂着微笑温柔的和可爱的精灵弟弟打招呼。

送来早餐的是当初救下我的男精灵,鉴于精灵族奇妙的母系氏族特性,心灵手巧的德维尔在饮食方面的照顾让我好感拉满。

主要是他做饭真的很好吃,恨不得把舌头咽下去的那种好吃。

精灵族清淡的口味和素食主义的饮食结构虽然偶尔会让我犯馋,但总体而言十分完美。

以至于我对德维尔的夸奖让他的姐姐*****卡一度以为我看上了她的弟弟。

这是一种危险的认知,谁会不喜欢做饭好吃的厨子呢!可是*****卡却不相信我的解释,导致德维尔每次来给我送早餐脸都涨的通红。

因为过分嘴甜于是变成了芳心纵火犯jpg

“早上好,德维尔,今天的蜂蜜面包和你的笑脸一样香甜!”我努力抽了抽鼻子,隐隐还闻到了清新的草木香气。

“嗯?你喷了你姐姐的香水吗?草木香很棒诶!”我忍不住凑近了德维尔确定草木清香是从他身上传来的,顺带在他脸上香一口光明正大的揩油。

“埃……伦娜小姐……”德维尔白净的脸颊上一片酡红,连尖尖的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双手小心翼翼的搭在我肩头,像是要推拒又完全没有使劲的模样。

就在我的恶趣味要开始发作的时候,被风纪委员强行打断了。

“打扰了,德维尔先生,我们很快就出发去苏生池。”一只古铜色皮肤,描画着流光纹路手从我手里取走早餐,并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像是被人贩子强制抓走了一样,挣扎着想要和德维尔多聊两句却被大白塞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恕我直言,擅离职守的天使难道不会被大祭司惩罚吗?”我实在是有点不爽,可爱的精灵见得摸得吃不到。怪谁啊!为什么要做风纪委员啊!可恶!

“我目前的工作就是监护你。”大白把我耳边散落的碎发规矩的收在耳后。像极了一位家教严格作风严谨的老父亲。

但他身上这块白纱真的很难让我把他代入一位严肃的老父亲的角色里,或许是我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太多了,让我无法不对“理论上”纯洁的能量体产生奇怪的邪念。

这块白纱真是太碍事了,我要想点别的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是你自己的意愿吗?我以为你们执行的都是某种共同意志。”一些残存的人类阴谋论开始骚动,他不会是被大祭司派来监视我的吧?

“监管利萨姆特郎区的只有我,发现你之后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执行自己的意志。”大白的表情严肃神情冷峻,让我对自己黑暗的想法产生了惭愧感。

“你不懂神之血对我意味着什么,”大白抬起一只手覆在我头上,我从未这么细致的能感觉到每一寸发丝从他手中划过的感觉,我抬眼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大白手中却突然闪烁过一种刺眼的白光让我的意识像是被撒到了每个角落。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每个角落的生命的颤动,甚至是尘埃的落下,光线细微的变化和人们心中的愿望与祈祷。密林中、深海的底层、地下的祈愿和无尽的心声就像是一台旧式收音机在我脑子里驳杂的播放着,断断续续。

而我却能感觉到我的每一次血液的流动都将这些声音听的更清楚,过量的信息与澎湃的个体情绪像是巨浪冲击着我空空的脑袋,我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像是被装进了棺材里无法动弹。

“……呼!啊!……呼……呼。呜呜呜呜呜呜……”我必须承认,大白让我体验到的这一切让我受到了非常非常严重的惊吓,虽然没有见到什么可怕之像。但被澎湃可怕的情绪力量冲击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怖。

因为情绪中的悲伤与欢乐,绝望与痛苦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我下意识的钻进了大白怀里无意识的哭泣着,他适时的介入了精神抚慰让我不至于沉入情绪漩涡中支离破碎。

“你比其他神裔更接近神,我们作为神的奴仆,血脉的吸引力对我们更强大。”我闭着眼接受着大白的精神抚慰,一边寻思,大白不就是翻版的魔法师先生吗?只不过这个是ps版的,能精神攻击的那种。

“同样,对于其他种族也很诱人,稍不留神,你就会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

我觉得他在给我制造恐慌,在没来伊甸之前我可从没有碰见哪个妖魔鬼怪跟我说,你好香,我想吃掉你这种话。

“但是伊甸有让你变强的办法。”

叮!npc发布了等级提升任务!

但是,我拒绝!

我做咸鱼快快乐乐的在自由界,还有可爱魔法师先生可以亲亲摸摸,为什么要来伊甸变强,听起来完全不会拥有快乐的样子。

“埃伦娜小姐,好了吗?”我本有一大堆疑问,被门口的德维尔打断了,只能先按下不问。

这是第一次大白向我介绍关于“神之血”的事情。实际上我完全没有t到这东西好在哪,我不需要听到别人的心愿,也不想了解每个生物的情绪,我是个人类从来就不能做一个回应所有人愿望的神。

得想办法逃回自由界去,我很有理由怀疑大白接下来会威逼利诱我学习怎么使用神之血。

他完全像是那类人。

血红色的湖水平静无波,湖中心生长着一颗同样血红色的阔叶植物,有规律的颤动着可以称为“枝叶”的东西,像是某种活着的生物组织。感受到我们到来,一些卷曲的“叶子”甚至舒展开来,齐刷刷的转向了我们。

老实说,很掉san,听到德维尔喊母神的时候,我就更麻了。

你们精灵族不会是黑山羊之子吧。

我不会是被骗来献祭的吧?

我靠,这东西到底是象征意义还是实际意义的母神啊!太吓人了吧!

我没忍住后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大白身上。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自从再次见到他,我发现他脸上的大慈大悲光环似乎消失了,一些细微的表情能让我很容易的判断出他的态度。

大白的眉头皱了一下,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伊甸中的种种怪相在他们看来稀松平常吗?

“这里是我们的苏生池,我们一族已经有多年没有新生子嗣了,母神在梦中向我们求救……”我都不用听完就脑补完了这个故事。所以他们找神裔是为了给他们的母神续命吗?

不会真的像大白说的,要我放血吧?

“献祭行为不会规定祭品的内容,我会替你们询问大祭司。”大白此刻坚定的语气让他真的像个守护者,站在一边的我看着好像不断蠕动的池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血池里的水像是史莱姆的触手一样,突然有了形状,把我猛的拖进了深红的底部去。

与我在岸上看到的不同,血池深红不见底的湖水像是一个结界,把池底与岸上隔开,分割出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翻版的自由界但完全充斥着亡者的世界。

见鬼了,各种意义上的。

你们伊甸怎么比自由界还危险啊!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掉san了啊!

看着头顶仿佛在呼吸一样翕动着的血红色盖子,看看身边飞快穿梭满脸写着见鬼了的半透明真·鬼魂。

我感到了一丝丝的窒息。

最离谱的是,这鬼地方居然还吹穿堂风,伴随着狂乱的夹杂着血腥味的风给我吹的透心凉,我终于透过穿梭不止的鬼魂们,看到了那个长得像个史莱姆的柱子下面部分了。

和上面一样,区别在于,它似乎是活的,张开一张大嘴像是吸溜面条的一样,一会吸溜一个鬼,一会吸溜一个鬼。把飘过他身边的鬼魂都吸溜进它黑黢黢的嘴里。

还怪恶心的。

你们长那么好看的精灵都是这树上长出来的话,还挺幻灭的。

刚刚那股充满了血腥味的风,就是这个大嘴吹出来的。

或者说,它在打嗝。

我真是受够了,就是说这东西吃饱了还带打嗝的吗?

然后这池子里乱窜的鬼魂全都是像我一样被拽进来的吗?

这什么母神?这是真的黑暗生物吧!

“嗝~”

你看它打嗝甚至有声音!那股腥臭的风格外猛烈,让我一个踉跄摔了个马趴,接触到地上的土我才意识到,这哪里是土,这分明就是腐烂掉落积累下来的满满的肉泥。所以说,这个东西一直以来,是靠吃掉抓进池子里的生物的灵魂过活的吗!

这也太恶心了!

下一瞬间我回过神来,再不想辙出去,我就是下一个口粮。

就在我心生绝望,san值即将见底的时候,大白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若隐若现。

我第一次觉得这家伙居然还能这么招人喜欢。

“……伤口……血……远离……”

好,没什么卵用的信息。

我就算是个傻子我也知道,不能真的给这个不知道是动物还是植物还是什么贵物的东西喂血吧。

我艰难的在肉泥地上站起来,目光却在下一秒扫到了正在被细碎的骨茬子刮破的脚踝。

“要糟”的想法只来得及在我脑海里出现05秒。

巨大的吸力就拖着我不断滑向那张巨大的血盆大口。

我仿佛顶着台风的旅人,努力降低重心,抓住手边所有能固定住自己的东西,还要艰难的在狂暴的气流中呼吸。

我发誓,我再也不要帮莫名其妙的种族做事了!你们伊甸真的一点都不正常,比自由界还像魔界啊!

“砰!”巨大的吸力停止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推背感直接把力竭的我抛上了天,高度甚至穿过了那层血红的天空,让那层血红的颜色直接铺进了我的眼睛里。

穿过那层血红的天空,我看到了大白慈悲为怀的脸上挂着愤怒的表情,手握比他还长的金色巨弓不断射向精灵的母神,即使只瞥到了一眼,也能感受到他此刻滔天的杀意。

这,真的是天使吗?是我的刻板印象产生偏差了吗?

站在岸边拔剑的黑脸的*****卡看起来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生气。

坏了,我他妈是不是被耍了。

这破烂树是不是早晚要寄,他们忽悠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做最后的尝试啊?

一些奇妙的灵光乍现在我脑海中闪过,没等我细想,被金色纹路包裹的黝黑手臂就撞进了我的视线。

差点把我五脏六腑挤出来,他是有多生气……按理说,天使本不该有情绪。

不过是按理说。

大白的脸上,此刻宛若地狱罗刹,带着汹涌的杀意。

一声我十分熟悉的巨响伴随着明亮的光在我身后闪过。

耳熟,是爆炸。

这一刻我对被大白抛弃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变成了一种微妙的东西。

他这么生气哦?

“埃伦娜小姐!求求您,让他停下来!”惨白着脸的德维尔尖叫着跪倒在地上,目光乞求的看着我。

每一支金色的光箭都像是载着千钧火药炸在那棵扭曲摇摆的诡异大树。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像是血肉包裹长出的枝叶被火光舔舐枯萎。

我有什么立场拦住大白吗?

我可是还很清楚的记得,那腥臭的旋风和底部被困住不断嚎叫鬼魂呢。

“我……”大白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回过头,他银色的瞳孔映着我的模样,但我竟能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他的愤怒。

如果天使有愤怒的话。

“安吉。”一种陌生的空灵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巨大的光芒从背后将我包裹,让我才清醒的意识再次混沌。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嚎叫。

当我终于恢复力气睁开眼,喔豁,被抓起来了。

周围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墙壁让我意识到我,我被迫控制在了一所没有门的神殿中,说是神殿不如说是监狱。

高耸的大理石墙壁没有一扇门或是窗,只有头顶隆起的穹顶飘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天使。

不是大白,看来我是真的被抓了。

会是什么罪名呢,烧毁精灵族母神?纵火?施放危险品?

“你好,这是什么地方?”我试着客气的询问飞在房顶的天使。

对方斜眼睨了我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确定他听见我的问话了!他是故意不理我的!

什么鬼鸟人,但凡我会射箭我都给你打下来了!

我没有再吭气,经历了被抓、爆炸和被囚禁,我的肚子已经罢工了,再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我会撅过去。

平静的躺下进入节能模式,直到我听见动静巨大的振翅声和皮肉撞击的声音。

一个纯黑的鸟人动作狠戾的扭住方才楼顶飞着那个天使的手臂,一边下坠一边锤他。

不是我没有形容词可以用,而是他的动作是真的在锤,一拳一拳砸在对方背上的翅根,金色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有种暴力的美感。

等我细看那个纯黑鸟人,顿时乐了。

真行啊,大白,一会不见居然染了个毛。

重重摔在地上的天使已经没有了动静,大白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我,从他的银色瞳孔中我才发现,我的脸上竟然全是伤口,苍白发青的脸色预示着我并不怎么良好的身体状况。

怎么回事,我不是只睡了一小会儿吗?

“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他说。

黑色的羽毛从他身后的翅膀上脱落,静静躺在那座高塔地板上的天使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你叛逃了。”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有点奇怪,我的情绪变得很难有太大波动了,开始无限的靠近那些鸟人。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大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卷进他的怀里,按在我后脑勺上的大手又在使用他擅长的精神抚慰了,让我本就疲惫的精神陷入沉沉黑暗。

再醒来时,我一度怀疑自己回到了自由界。

跃动的火光配合着喷香的烤肉味,头顶是粗犷的木质屋顶,静谧的风吹过枝叶的摩擦声。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自由界的夜晚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垂眼看到了盖在我身上的黑色的羽翼。

见鬼,原来我不是做梦,那么这鬼地方又是哪里,他送我回自由界了吗?

扭过头正对着熟睡的大白,不,现在应该叫大黑了,黑皮配黑翅膀,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证天使堕落。

火光投到他的脸上,映出纤长的白色睫毛,平静的盖住了他银色的眼睛。我从未见过他沉睡的样子,按理说能量体应该是不需要睡眠来调整的吧?

我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他的鼻下,没动静。

草,他噶了。

我正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黑色的羽翼抖了一下,那双银色的眼睛睁开了。

“你在做什么?”

“呜呜呜草!你无缘无故睡什么觉!我以为你死了!”边哭边爬起来去拿馋了我很久的烤肉。

他没有动,目光空洞的看着屋顶,这并不像他一贯的行动方式。

“你怎么了?换了翅膀不习惯吗?”嘴里吃到东西了我才稍微有了点理智,决定关心一下我的“救命恩人”,蹲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新翅膀,手感还怪好的,真羡慕这鸟人。

“我失去了力量之源,”他轻声说,语气却十分平静。

“因为炸了精灵母树吗?”我吃饱了,托着下巴听他讲故事。

“因为杀了大祭司。”他平静的说出在我听来十分炸裂的消息。

让我忍不住拨开他的翅膀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口或是其他的异样。

“你用什么杀的?你们不是很尊敬他吗?居然没有别的天使来追杀你吗?”我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他第一次提起大祭司时脸上的表情写着多少崇敬我清清楚楚,大祭司那副人不人神不神的模样我也见过,他是怎么毫发无损的杀死那个成圣了一样的人的呢?这难道和我被抓起来有什么关系吗?

“埃伦娜……”我第一次听他低声叫我的名字,他看着我,让我看清了他眼中写满了我不理解的东西。

“什么?”我凑过去,想听听他这么正式的叫我是想说什么重要的消息。

高热的嘴唇忽然就贴了过来,连带着遮天蔽日的黑羽把我推向他。

有人主动投怀送抱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更何况吃饱喝足肯定会想点瑟瑟的事情。抬起手环住他的脖颈,纠正他小狗一样胡乱轻啃的亲吻,掐着他的下巴探索能量体高热的口腔深度,在热情的回应中,我恍惚间却闻到一股熟悉的草木香。

他温驯的把自己贴上的我的身体,像是献祭一样。伸手就能探索的坚韧腰身比看起来柔软的多,沿着他背脊顺畅的弧线一路探索到幽暗的入口。他缠着我亲吻的动作顿了一下,若隐若现的草木香更加浓郁了,像是躺在草原上野战一样。

“别紧张,亲爱的。”我亲吻着他湿润的鼻尖,那双银色的眼睛闪了闪,或许是被影子遮挡,那双银镜一样的眼睛变得昏暗幽深,他的手指在我身后像是毫无目的的摩挲又像是在图画着什么,闹得我有几分痒意。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如同叹息般的声音在我踏入他身体内的一刻,在我耳边响起,有力的双腿勾住我的腰一翻,他便遮天蔽日的压在我身上,摆动着腰肢吞吐着我的手指,眼角的春水几乎要混着额角的汗水一同流下。

看着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拼命想要讨好我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忍心捉弄他,于是挤压着饱满胸肉的手收了回来,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别……别松开……”他捉着我的手挺起胸重新贴了上来,金色的暗纹涌动贴在我的掌心,让我很难忍住不抓下去。

“我以为你不喜欢……”谁能忍住不嘬大胸奶头啊,我连抓带嘬嘬,完美演绎了啥叫急色鬼。

“喜欢的……我……喜欢……”他扭动的腰肢愈发激烈,然后在火光跃动中俯下身紧紧缠在我身上颤动像是一条大森蚺想要把我绞死,直到他尖叫着微凉的液体溅到我下巴,但遮天蔽日的黑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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