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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日日思Y夜夜不休

 

只是傅知安万万没想到,先等来的人不是柳庆熙,而是自己的兄长。

以傅康倾的身份地位,那是万万没资格参加柳家公子的婚礼的。但偏偏他收到了柳家的请柬。

傅康倾本以为是柳家邀请了京城里大部分的权贵,想要热热闹闹办喜事。但他发现身边无论什么官位的同僚,都没有收到请柬。

这可把他乐坏了,京师谁人不知,柳家很得万岁爷宠信。柳探花那是万岁爷眼前的大红人,那般能文能武的奇才,这京城能找到几个?本来就听闻,万岁爷有意要给柳探花升官。若不是柳家祖上不甚富裕,根基不深,那柳探花恐怕早就当上正一品官了。[br]

傅康倾倍感脸上有光,花了大价钱订做了新袍子。他在家里无数遍地练习如何得体地和柳老爷聊一聊家长里短,再委婉表达一下自己想升官发财的梦想。

他甚至以为,一定是自己太过于出众,柳老爷认为他是可塑之才,自己这匹千里马,也总算是遇到柳老爷这位伯乐了。成为柳老爷的左膀右臂后,他一定谨言慎行,为柳老爷鞠躬尽瘁。

但他还有些理智,自己水平究竟如何他也有数。但那请柬可是实打实的,一点也没有参假的,他傻乐了好多天,在成亲这天早早地就穿上新袍子去柳府了。

——结果傻眼了。

那盖着红盖头的,哪里是什么达官贵族的小姐?!分明是他亲弟弟!!!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进了柳府,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敬茶改口,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拜堂成亲,更眼睁睁地看着亲弟弟被送入了洞房!!!

这这这,这是哪门子的亲事啊。

傅康倾把请柬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又揣回自己的兜里——这里还是柳府,要是被柳家知道那请柬遭到了如此待遇,恐怕要不高兴了。

在柳家生气前,他先愤怒了,只是愤怒地有限。

傅康倾悄悄溜到了柳府花园里,一个小厮正要呵斥不该走的地方别走,结果就看见柳老爷在暗处冲他摇摇头。

傅康倾很轻易地找到了新房,一把扯开了盖头——那黛眉红唇的人,不是他亲弟弟是谁?

“知安啊,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和柳府扯上这种关系?!”

“哎呀,你快跟我走。”

傅康倾扯了扯弟弟,但弟弟好像还没有从惊恐无措里走出来,呆愣愣地看着他。

“哎哟,知安,你快起来,快跟我走啊。”

手腕上的疼痛让傅知安清醒了好些,他扒了扒兄长的手,小声道:“我不走。”[br]

“什么??!!你为什么不走,你你你在柳府干什么啊?”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傅康倾拍了拍自己的头。这个问题太傻了,穿着婚服,坐在新房里,除了成亲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呢?

原本柳家公子要娶谁,都和傅康倾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偏偏柳家公子和他亲弟弟结婚。做为傅知安的兄长,长兄如父,这门亲事,他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啊。

傅知安把他兄长拉到凳子上坐下,酝酿了好久才道:“兄长,我和柳庆熙是情投意合的。”

“你和他投哪门子情,合哪门子意啊?那是柳家,你以为是江西赣州府,我们隔壁县那跛脚老汉的柳家啊?这是京师,那柳家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万岁爷前的大红人,是我们家再来三代人也赶不上的。”

看着亲弟弟不言语,傅康倾又咬牙切齿道:“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们家当初是为什么去的江西赣州府?你以为这其中没有柳家的助力吗?父亲恨死柳家了,而你呢?背着父亲干这种事,你有没有把父亲放在眼里?”

傅知安甩开兄长的手,疑惑道:“既然父亲和柳家有深仇大恨,那你又怎么会同意来参加柳家的亲事?”

傅康倾哑口无言,官场上的事情,本身就很难说清楚谁是谁非。只是搬出父亲来压制一下弟弟罢了。

傅知安见兄长脸色不佳,走到兄长的背后,替兄长捏肩,解释道:“兄长,和柳家连理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仔细想想呢。”

傅康倾这时候压根不愿意细想,脑子早就被惊讶和愤怒占满了。傅知安抹了抹眼角,吸了吸气道:“兄长,你替我考虑考虑呢。我就喜欢柳家的公子,我想和他在一起嘛。”

“那柳家公子有哪里好?依我看,就是个还没及冠的臭小子。”傅康倾在这种时候,是一点也不想去夸柳家公子的任何好的。

“人都会长大的,柳公子一表人才,人也是顶聪明的,将来一定有大前途的。而且先前有几个算命先生,说我和柳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傅康倾呸了两声道:“大前途,人家柳老爷才算大前途。那柳公子有什么?我看丝毫不如柳家老爷,你还不如和柳家老爷成亲。”

站在墙角的柳兴预点了点头。

上文说到傅知安和柳庆熙成了亲,本是大喜的日子,岂料兄长冲进了新房,把亲弟弟训斥了一通。

傅康顷向来怜爱自己的亲弟弟,很少训斥自己这位弟弟,这时候气急了,也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傅知安知到兄长正在气头上,收起了自己的性子,耐心温柔地哄起了兄长,把好话都说尽了。面对兄长,他的小孩子心性完全展现了出来,拉着兄长的手又哭又闹,耍赖得很。

但没由得他耍赖太久,就有仆人来报,柳家公子在厅堂喝了好些酒,马上就要过来了。

傅知安连忙送走了兄长——傅康顷也不得不走,在屋里跺着脚走了一会,才忍无可忍地走了。

但傅知安苦等了许久,柳庆熙都没有来。他不如何担心兄长,傅康顷是个好应付的人,给兄长时间缓缓,再登门道歉,兄长也就原谅大半了。

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院子里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地声音了,柳庆熙才穿着婚服推门进来。

等了太久,傅知安难得的没有不耐烦。床榻嘎吱了一声,是柳庆熙在他旁边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傅知安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这样安静的、没有平日里黏糊劲的柳庆熙,让他感觉到陌生和恐慌。

“怎么了?”傅知安抓住身边人的手,低头可以从红盖头的边隙里看到柳庆熙那熟悉的手指。

柳庆熙反手握住心上人,又放开,继而又握紧,犹豫万分。

傅知安更加莫名其妙了,实在不懂在这种时候柳庆熙怎么会是如此态度。和他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柳庆熙身上一股酒味,可脑子还清醒得很——他自己是很想醉过去的,但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很清醒。他确实也需要清醒,在洞房花烛夜这样的时候,应该留下清醒的美好记忆。

傅知安把头靠在柳庆熙身上,环手抱住他,又柔声问:“嗯?到底怎么了?”

傅知安在心里想,如果柳庆熙还是不说话的话,他就不再管他了。他可没那么多闲情去哄柳庆熙高兴,他愿意偶尔去将就一下柳庆熙这个可爱的少年,但绝不愿意在两人本应该都开心的日子里,去哄一个莫名其妙有了情绪的人。

柳庆熙再也不忍惹心上人难过了,微微掀开红盖头,头钻了进去,牢牢地吻住了傅知安。

亲吻时重时轻,重时如野狼般撕咬,轻时如水滴滑过。傅知安不明所以地接受了他的颤抖和不安。

柳庆熙咬了咬心上人的唇,拱着脑袋问:“知安,你愿意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傅知安抱住他,叹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昨天也没见你这样子,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担心的。”

柳庆熙把傅知安扑倒在床上,那红盖头随着两人的脑袋摊开在床上,遮住了傅知安的眼睛。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知安,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只喜欢我一个人?”

傅知安拍了拍他的头道:“嗯,这辈子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也愿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柳庆熙趴在傅知安身上,这才掀开了那碍眼的红盖头,黏糊糊的亲吻着心上人的眉眼。

亲了好一会,柳庆熙随手拿过红盖头,把心上人的两只手腕绑在了身后。那红盖头布料结实,傅知安试了试挣不开,也不挣扎了。

没想到柳庆熙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后,又不知道哪里扯了根红绳,把他的双腿也绑了起来。

整个人被绑得动弹不得,偏偏柳庆熙还在找什么东西,傅知安有些不安地在床上扭动。但又想到这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作为年长的一方,理所当然应该纵容和配合柳庆熙。

柳庆熙翻出好几根红绳,笑吟吟地把傅知安自上而下地绑了起来,绑得极具美感。鲜红的绳子交叉在白生生的肉体上,光滑紧致的皮肤被勒出一圈圈的肉感。红绳自上而下,勒紧了胸,从腰上交叉而下捆住大腿,又把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

傅知安如果平躺,那下半身的隐秘部位便会完全暴露在柳庆熙的面前,若是侧躺,那隐秘部分则会大半部分暴露在柳庆熙面前,柳庆熙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隐秘部位掌控在手里。

羞耻感和被控制的隐秘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傅知安的整个心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柳庆熙看着自己的杰作,抱住侧躺着傅知安,在心上人的怀里拱来拱去:“知安,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可是我总怕把你吓跑了。现下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总不能还想着远离我吧。”

傅知安被他压得喘着粗气,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跟岸边搁浅的鱼似的。

没听到回答,柳庆熙就把怀里五花大绑的人儿摇来摇去,傅知安受不住,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柳庆熙从傅知安身上起来,抬了张凳子在床边,欣赏着床上属于他的心上人。

傅知安从被绑开始,便心痒难耐极了,恨不能把心里的欲望嘶吼出来,恨不得立马和柳庆熙抱作一团,做那快活事。在没历经情事的时候,他对这方面的事情不以为然,真历经了情事了,便一下子沉溺在其中了。

但他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把心里的那些龌龊心思表现出来。

柳庆熙抚摸挑逗着傅知安,等到傅知安难耐地在床上扭动,汗水从皮肤里沁出来时,他才犹犹豫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傅知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哪里的皮肤裸露了,他的眼睛就黏在哪里。等柳庆熙脱得只剩下裘裤了,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柳庆熙从来不再外面脱衣,肌肤雪白极了,竟然比傅知安还要白上一些。他拉着裘裤边缘,吞吞吐吐的喊道:“知安。”

傅知安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那处看,此时便别过头去,但余光一直盯着那鼓包的地方。

“知安,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要笑话我。”

傅知安疑惑地看向他,迷离的眼神不聚焦,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柳庆熙脱了裘裤,傅知安的眼睛这下看清楚了,人也一瞬间清醒了——柳庆熙那里瞧着是直挺挺的,但细究起来,恐怕就食指大小!

原来这些时间里,柳庆熙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那处,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怪不得柳庆熙从来不让自己看他那处,想必实在是见不得人。若要是见得人,两人早就走到最后一步了。

他早应该想到的,两人厮混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有很多端倪了,只是他从来没有细想过。

傅知安震惊之余,也很是心疼柳庆熙。男人在那方面的隐疾,总归是难以启齿的。他不怪柳庆熙不早点告诉他,但心里总归是有点失落的。他这些天期待两人洞房的时候,柳庆熙能完完全全地和他享受鱼水之欢,这样他平日里也许就不会那么想着这桩快活事。

但谁曾想,柳庆熙的家伙竟然是个不顶用的!

那还不如手指粗长的男根,能顶个什么用!

傅知安费力地扭动身子,他担心自己说的话会令柳庆熙不快,便不敢开口妄言。男人那方面不行,再怎么安慰都显得徒劳。

他想拥抱柳庆熙,但怎样也无法从床上起身。柳庆熙绑的这绳,竟然让他在床上动弹不得!

柳庆熙看心上人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挣扎模样,心里也有些别扭,说自己不在意那方面的能力是假话。他在来新房之前,早就吃下了不少壮阳药了,这时才能硬得有模有样。

但谁说床上的事,非得用那孽根才能解决。他就算没有可观的男根,但绝对能让心上人在床上彻彻底底快活!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大箱子放在床上,那箱子比两个枕头加起来还要大。

傅知安用脚踹了踹柳庆熙,踹得非常有限,与其说踹,还不如说是碰。他脸颊涨得通红,低声问道:“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柳庆熙抱住傅知安,手指不安分地游到傅知安那已经有些湿润了的胯间:“知安,我好喜欢你。我有能力能让你无比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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