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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傅知安狩猎场受惊

 

柳老爷离开战场多年,武力丝毫不减当初,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叶小公子气得跳脚,他不敢对柳兴预造次,在只有傅知安看到的地方,他白眼都翻上天了。

被人轻视这么久,傅知安也来了气,也白了叶小公子一眼。

但这一眼不仅被叶小公子看到了,同样柳兴预也看到了,他皱了皱眉,像是在指责傅知安不知礼数。

傅知安瞬间泄了气,埋头不语,也不理会叶小公子。

众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这次射箭比赛,但架不住叶小公子心里不服,悄悄地走到傅知安身边,狠狠撞了他一下。

傅知安心里正想着柳兴预的眼神,不查有人靠近,被这么一撞,脚下不稳竟是要摔下去了。

叶小公子也不曾想他这般不经撞,双手去拉他,俯下身扶着傅知安的肩膀,把他半抱在怀里。

两人才堪堪站定,柳兴预就站在旁边了,他紧紧盯着傅知安,语气像是在审问:“你在做什么?”

叶小公子连忙道歉:“他刚刚没站稳,我扶了他一下。”

柳兴预不理会他,眼睛就那么看着傅知安。

傅知安一魂没归位,又一魂飞走,惊慌答道:“刚刚差点摔掉,叶小公子扶了我一把。”

只见柳兴预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整个人都仿佛在怪傅知安这个人,明明和他儿子关系那么亲密了,却还不管好自己,还和其他人亲密接触。

傅知安本来就埋下的头,埋得更低了,在柳老爷面前,头是彻底抬不起来了。本来就没在柳老爷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现下是更不用说了,恐怕柳老爷这辈子都觉得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了。

等柳兴预走了,傅知安指着叶小公子说:“都怪你。”

叶小公子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气笑出来:“我?”

傅知安小步离开叶家人,特别是某个见他就咬的叶小公子。

下人带着一行人去了马厩,这射箭场不远处就是狩猎场,里面的猎物以小型的为主,猛兽都在狩猎场的深处。

马厩替京师里的达官贵族养着马,柳兴预也有两匹马养在这里,一匹红马一匹白马。那红马是从西域引过来的名马,通体呈现浅红色,毛色漂亮极了。

那匹白马看上去并不特别。傅知安出门少,对马不甚了解,认不出白马究竟是什么马。

柳老爷脚尖一点,身姿矫健地就上了那匹红马,衣袂翩翩,威风凛凛。

叶家人养在这马厩的马,也都是名马,叶家父子俩也齐齐上了马。叶小公子跟着他爹骑了没一会,就自己进狩猎场的森林里去了,几个仆人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傅知安身边没有仆人,只得自己多拿了十多支箭,以便不时之需。

他对狩猎这种事,兴致并不高。但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就去休息,况且,他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胯下的白马总是不听使唤,时而快跑,时而停下来吃草。丝毫不听傅知安的话。

既然是柳老爷的马,想来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马,如今被他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人骑了,闹了脾气。

柳老爷肯把自己的马给他骑,已经是很难得了。

傅知安只是象征性地抽了两鞭子,那白马就蹶了蹄子,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坐在马上,傅知安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变高的视角和广阔的森林而变得愉悦,相反,他几乎是哄着马儿:“我知道你是名马,今个儿载着我心有不愉,但在这里晃悠大半天了,我还连猎物的影子都没瞧着。一会空手而归,该被人觉得我偷懒,不知好歹了。”

那马的头甩了甩,终于抬起了吃草的头,勉强地往前跑了两步。

“好,好马儿!就是这样。”

傅知安抓紧缰绳,左顾右盼,往上看是偶尔露出几角的碧蓝天空,往下看是层层叠叠的绿荫。

他扶了扶额,南北地形差异大,长的树木也不同。这些笔直得像是人扶着生长的树,他认都认不得,那些猎物,他更是不知道应该在何处寻。

白马跑跑停停,傅知安的双眼瞪大了也没瞧见猎物的影子。他心想,这家狩猎场可能根本没有多少猎物。但正是这样,才显得打到猎物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走过一处草丛,低处的草木窸窸窣窣地摇晃。傅知安看见一小路被踩过的印子,他拍了拍白马,好声好气地商量:“我见着猎物了,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白马一听,不仅不停,还忽然加快了步伐。急冲冲地往前跑,惊动了草丛里的小动物,傅知安看见原来躲在草木的兔子,一下子蹦了出来。

他试着射了一箭,但偏了十万八千里,别说兔子了,连那草丛都没挨边。

白马往前冲,到了一处小溪旁,又停了下来,勾着身子去喝水。它这一俯身,傅知安便从马上跳了下来,方便让它好好喝饱水。

也许是上流有人用水,小溪并不算清澈。傅知安站在小溪旁,一会看天,一会看远方的树。

发呆间,马忽然跳了起来,溅起的水洒到傅知安的身上,他拍了拍身上的水,就见白马发疯似的跑了。

傅知安还不明就里,转头就见一条黑蛇从水里钻出来,吐着蛇信子。

老人说,见到蛇不能跑,越跑越容易被咬。

傅知安就那样怔怔地站着,保持着转身的动作,眼睛看着蛇,一只手悄悄地移到背后拿箭。

这么近的距离,射箭是不能了,只能用箭做剑试试看。

那黑蛇速度极快,之间上一秒还在水里,下一秒就游到岸上了。

黑蛇猩红的蛇信子看得越发清晰,傅知安紧紧拿着箭,用箭头的方向对准黑蛇,看好时间,狠狠地刺了下去!

箭的速度快,但黑蛇更快地转身掉头,从傅知安的身下爬到身后,支起上半身就向傅知安的小腿咬去。

避之不及,傅知安依着身体的本能让后退步,但太晚了——

只见黑蛇扑过来,撞在傅知安的小腿上。

随着撞击声而来的,还有肉体被刺开的声音。

傅知安吃痛,用箭挥开了那条蛇。竟是把那蛇打到半丈远的地方,动弹不得。

定睛一看,那蛇的七寸地方插着一支箭。蛇身软趴趴了,已经死了。

原来刚才那肉体被刺开的声音,不是他被蛇咬了,是箭刺穿了蛇。

傅知安抬头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他又走了两步,往林子里看去,才看见柳老爷站在一棵树上,身体靠在树干上,风轻云淡地收弓。

傅知安跌跌撞撞地向柳老爷的方向跑去,柳老爷则坐在树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猎物向他跑过来。

齐谐记曰:“宝年九岁时,至华阴山北,见一黄雀为鸱枭所搏,坠于树下,为蝼蚁所困。宝取之以归,置巾箱中,唯食黄花,百余日毛羽成,乃飞去。其夜有黄衣童子向宝再拜曰:‘我西王母使者,君仁爱救拯,实感成济。’以白环四枚与宝:‘令君子孙洁白,位登三事,当如此环矣。’”

这则典故说的是黄雀以四枚白环报答救命之恩。

在傅知安小时候,便听父亲讲过这个故事。他心有余悸,不敢想象要是刚才柳老爷没出手,他会不会因为蛇毒当场毙命。

傅知安跌跌撞撞跑到柳老爷面前跪下来,语气颤抖:“知安谢老爷出手相助,谢谢老爷。”

柳兴预眼神都没给傅知安一个,端的是一副庄重的样子。

傅知安双手趴在地上,把头磕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傅知安完全磕下头,柳兴预这才抬了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衣衫在水边被淋湿了大片,束的发也散乱了几缕,这一磕头,紧致的腰身凹处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览无余地映入了柳兴预的眼里。

那滚圆挺翘的臀部随着主人轻轻颤抖。

傅知安支起身来的时候,柳兴预已经移开了视线。他浑然不知柳兴预已经把他从头到尾地打量过了。

他又趴下身,深深给柳兴预又磕了一个头。

连磕三个,傅知安的额头沾上了青绿的草汁,还粘着两根小草。他双手放在腿上,小心翼翼道:“多谢老爷的救命之恩,我……我无以为报,不知道老爷……”

柳兴预打断他道:“举手之劳罢了。”

傅知安在心里叹气,这样的大恩大德,他是真无以为报的。柳老爷这样的身份,他哪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也许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离开京师,离开他的儿子柳庆熙,离得远远的。

但打心底说,他舍不得离开柳庆熙。

见傅知安那张忧郁俊美的脸,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柳兴预故意问道:“你是想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傅知安艰难地点点头。

柳兴预动作潇洒地从树下跃下,他站在傅知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那你觉得呢?”

傅知安眼前是柳老爷红色的衣袍,他垂头看见自己的衣服,又想起来身上穿的还是柳老爷的衣服。

他心里天人交战,犹豫了许久。吞吞吐吐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柳兴预从鼻子里蹦出一个气音,甩袖就要走。

傅知安连忙抓住他的衣袍喊:“老爷。”

柳兴预垂着眼看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你既然无话,又叫住我做什么?”

傅知安就那么拉住老爷的衣袍,不说话,也不想让老爷走。

柳兴预看着那双低垂的眉眼,浑像是只落水小狗,可怜极了,又像是可以任人揉捏,恐怕再丢进水里,他连爬都爬不上来。

说起来,柳兴预年少的时候,和大多数人一样,想要一位知书达理的、才貌双全的夫人。

事实上,他的夫人也是位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女子。两人奉旨成婚,几年来举案齐眉,但两人都总觉得,这门亲事不是那么一回事,少了一些东西。

自从夫人出家后,柳兴预才明白,他想要一位能全心全意敬佩他、唯他是瞻的夫人。

但人很难完完全全只敬佩一个人的,中原地大物博,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诚然他柳兴预是凤毛麟角的天才,但在这偌大的京师,遍地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他还希望夫人知书达理、才貌双全。

柳兴预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袍,想要甩开傅知安。

傅知安垂着头,抓得更紧了,他心一横,把憋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老爷,知安自知罪孽深重,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当初和柳庆熙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老爷是他的父亲。”

“家父清醒的时候虽然从不在人面前提起老爷,但他喝醉的时候,也会说些在京师为官的事情,其中就提到老爷。知安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老爷的事迹了,打心底里佩服。”

“老家离京师远,但不少商贩都会来卖些京师的玩意儿。其中卖得最好的就是老爷的诗册了,我深深敬佩老爷,常常临摹老爷的字,闲来也会对着老爷的诗词和上一两首,老爷的诗词歌赋我日日夜夜都会拿出来的读。也一心想中了举人便来京师为官,为老爷效劳。”

“我自知不应该和柳庆熙厮混,老爷当我鬼迷心窍也好,当我不要脸也好。事到如今,我真的不想同他分开……”

“我不想给老爷带来烦恼,但当初若是知道柳庆熙是老爷的儿子,定不会和他厮混的。”

柳兴预退后一步呵斥:“荒唐,真是荒唐。”

“老爷……”

话还没说出口,一个人就从树后走出来,双手鼓掌,嘴里啧啧有声:“这才一小会儿没见,这小辈怎么就惹到你了,让人家跪在地上,说出去多不好听啊。”

来人正是叶芜州,后面跟着几个仆人。进了狩猎场,叶小公子就急着打猎去了,把他的老父亲忘到了九霄云外,叶芜州也就只能自己带着人在狩猎场走。

这不,让他撞见有趣的事情了。

叶芜州摸了摸胡须,露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傅知安,玩味道:“柳探花,没想到你这是越老越风流了。我还当这真是你家里的小辈,原来是你养的小玩意儿。你想让他出来见见世面,也不用这样藏着掖着啊,我也是有过见识的,这龙阳之好,不丢人。更何况你这玩意儿长得确实让人怜惜。”

傅知安想要解释,才开口说了个“我”字,柳兴预就对他呵斥:“闭嘴。”

叶芜州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只见那傅知安那般缠着柳兴预,才有了傅知安是柳兴预养在府上的想法。他先前本来就疑惑,柳兴预说是小辈,但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任何人说起柳家还有这号人。

原来是柳探花养在府上的小玩意儿,这就说得通了。

傅知安闭了嘴,但心里还是解释。倒不是为了自己解释,而是为了柳老爷解释,他不想坏了柳老爷的名声。

柳兴预双指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没一会,踏踏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一匹红马矫健地从草丛里奔驰而来。

柳兴预把傅知安从地上捞起来,甩到了马上,然后对他说:“你先回鹿山。”

说完,那马儿像是听得懂话一般,拉着傅知安就走了。傅知安在马背上回头看,没多久柳老爷的身影就消失在林子里了。

叶芜州哎呀了一声,双手合掌道:“柳探花啊,你这是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啊。”

柳兴预负手而立,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叶芜州不解:“误会什么?”

柳兴预理了理袖子道:“他确实是家里的小辈,我和他也不是你所想的关系。柳某人的夫人出了家,我也对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不感兴趣。”

“那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他也太没有规矩了,跟长辈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柳兴预摆了摆手:“他父亲是个不成器的,早之前的时候没在京师,他也是最近才来我这边,还没功夫教导。”

叶芜州了然地点点头:“那可要好好教导,你得费心了。”

柳兴预笑道:“当然,教导小辈,是柳某人分内之事。”

先前说道那武艺高强的柳老爷在狩猎场救下了傅知安,并让傅知安骑马回鹿山。

那边傅知安骑在马上,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上的衣衫在风中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但他总觉得身上还有遇水的粘腻感。

红马识途,带着傅知安抄了最近的路。几乎是一个时辰,马儿就稳稳当当停在鹿山半山腰了。

下了马,傅知安正在思忖如何安顿柳老爷的马时,那马儿长嘶一声,转了个弯就跑走了。

傅知安长呼一口气,心想:好通人性的马。

他走到院子前,仆人见他的衣衫,都认出那是柳老爷的,暗自心惊胆战。但能在柳府里做事的,惯会装瞎装聋,谁也没有说什么。

傅知安第一时间去找了柳庆熙,劫后余生,他还没来得及找人倾述心中的不安稳。现下迫不及待想找柳庆熙,最好是跟他抱成一团,说些暖心窝子的话。

哪知他一打开门,柳庆熙就阴沉沉的,像是把团团的乌云都贴在了脸上。

柳庆熙本来抄写了一天家训,傅知安又被他爹叫走,心里正是顶顶烦闷。适才傅知安开门时,他见那一袭红衣,以为是他爹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傅知安!

被他爹叫走的傅知安,穿着他爹的衣物回来了!

柳庆熙心里的火气像是着了山火的森林,燃烧弥漫的黑雾都飘到了头上。他快速起身,扯到了身后的伤口也不顾。

他激动地按住傅知安的肩膀,瞋目裂眦地对着傅知安质问:“你究竟去哪儿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知安,你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傅知安见他像只发怒的疯狗,心里火气也涌了上来,心道:我被人嘲讽了一天,还险些丢了性命,一回来就要被他这样质问,这是什么道理?

他用力地推开柳庆熙,柳庆熙不为所动,他烦躁地说:“你给我滚开。”

柳庆熙拼命地逮着他问:“为什么?!”

傅知安也急了:“什么为什么?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柳庆熙死死攥着他的肩膀,傅知安被捏得骨头都没力了,但还是以强势的姿态跟他对峙。

“你为什么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柳庆熙越说越气,不给傅知安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他衣服的一边肩膀扯下来,一口咬在傅知安的左肩上。

“啊——”傅知安疼得冒冷汗,他肩上冒出一缕缕的血,一些被柳庆熙舔开,一些流到衣服上。

柳庆熙紧紧把他抵在墙上抱住,发了狠一般咬。傅知安不禁从嗓子里流出呜咽声,他心里委屈急了,不停地拍打柳庆熙。

等嘴里的血腥味浓得刺鼻,柳庆熙才放开了傅知安。

傅知安心里苦,身上疼,一把推开了柳庆熙,这一推可下了重力,柳庆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傅知安本意扑在他身上,再给他补两拳,但见柳庆熙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用袖子在擦拭眼角。

这这这——

傅知安连忙蹲在地上抱住柳庆熙,心软了,声音也软了:“你这是做甚么?”

柳庆熙把头埋在傅知安柔软的怀里,肩膀颤抖,浑像是哭得伤透心的样子。听了心上人的话也不回答。

傅知安拍了拍他的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末了还捏了捏他的肉,柳庆熙除了哼哼唧唧两声外,一句话也不说。

傅知安哄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天没见,一见面就咬了我一大口,现在还在流血呢。你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我没用力,你没摔到哪里吧?”

柳庆熙在傅知安怀里拱了拱,又探出个脑袋,在傅知安的肩上舔了舔。那里一圈牙印,现在正红着,那周围都被血晕染成了艳红色。柳庆熙就伸着舌头,把那周围的血都舔了个干净。

傅知安抱着他的头,任由他舔,但痒得厉害,他拍了拍柳庆熙的背道:“有点痒,别舔脸,我用水擦擦就好。”

柳庆熙充耳不闻,舔得仔仔细细。他埋在心上人的肩上,双手去脱心上人的衣服——那一袭红衣实在是太刺眼了。

解了心上人的腰带,他一边脱,一边沿着傅知安的肩膀往下舔。舌头停留在乳头上,在那处又舔又咬,很快就红硬起来,像颗樱桃,一咬就能蹦出汁水来。

傅知安嗓音急速变调,他嗯嗯两声,摸了摸柳庆熙的头道:“乖,别舔了,好痒,真的好痒。”

柳庆熙咬住一只乳头,灵活的舌尖很强劲地舔弄,另一只手捏住另一只乳尖揉弄起来。

只见傅知安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喘着粗气。柳庆熙忽的呜呜了两声,仰着毛茸茸的脑袋道:“知安,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傅知安温柔问道:“什么问题?你一个个说。”

柳庆熙扯着那身红袍问:“你之前出门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呢?”

“下午去了狩猎场,那身衣服不方便狩猎,柳老爷就给我了这身衣服。”

“我爹那人性子怪得很,从来不允许别人穿他的衣服。有一次我穿我爹的官服,他把我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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