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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

 

他说他硬得睡不着?这种话跟我说有什么用,自己摸不就完了。什么,他说是被我掏硬的,靠!

————

回到宿舍楼已经十一点了。我估摸着姓葛的那家伙八成已经睡死了,开了锁摸黑脱了无袖上衣放下面椅子上,刚准备爬楼梯上床,突然一撮光朝我的脸照了过来。

我捂着眼睛骂道:“你有毛病吧!”

葛灵升从遮光床帘探出头来,拿着手电筒照我,见照到我眼睛了,把手电筒收了一下,说:“不好意思,照到你眼睛了。”

他的态度诡异的正常,看得我鸡皮疙瘩直冒,我搓了搓膀子,问他:“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他说。

我有点惊讶:“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铁打的九点半关灯睡觉,乌漆嘛黑的,我只能开着小灯玩手机,没近视没出毛病全靠基因好。

不对,“你睡不着把灯开了不就完了,照我干嘛?”

我习惯性怼了他一下,扶着梯子三两下爬上了床。刚躺到床上,正准备脱裤子,他又把手电筒照过来。

我这除了个白色蚊帐挡蚊子啥遮光都没有,他这么一照自然是一览无余,我被他惹火了,一甩被子,指着他,极快地说:“信不信我现在爬你床上干你啊!”干架的干。

葛灵升顿时关了手电筒,缩回了遮光床帘里。

见威慑起了作用,我心满意足地脱了裤子进了薄被单里,刚躺下,突然反应过来葛灵升发给我的那条短信,说要我负责什么的。他刚才又说自己睡不着,又拿手电筒照我,该不会还想提这事吧?

幸好他的话被我扼杀在摇篮里了!

我松了口气,掏出扔在一边的手机,摸黑解锁了,还没找点乐子消遣一下,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葛灵升: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完没了是吧?我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刚才什么话?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指的该不会是爬他床上跟他干架那句话吧?他问这个干嘛?生气?

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我本来想随便回复一句,手都快按到[发送]了,突然想起来手机快没话费了。

回个屁!

我侧过身,把短信关掉了,戴上耳机,看我女神新发的视频,正看到高潮的时候,上头又冒出来一条信息,开头几个字就是葛灵升的名字。

我顿时萎了,手指却习惯性地点进了短信里。

[葛灵升:过来吧。]

我顾不得手机没话费了,秒回道:“?”

[葛灵升:你不是想爬我床上?]

“你想我揍你?”这话我没发出去,而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宿舍就这么点大,我又没控制说话的音量,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宿舍恢复了死寂。

过了好一会,葛灵升又发了条短信过来,还是那句话:“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折磨我?不让我看女神是吧?

我怒气冲冲地瞪向对床,理直气壮地问:“你该不会还在介意白天那件事吧?不就掏了你一下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还没怪你一个富二代穿个破口袋的裤子呢!”

葛灵升弱弱地解释道:“……那是设计。”

“设计好专门被人掏裤裆的是吧?”我下意识嘴贱道。

“……”

“……”我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葛灵升沉默了一会,才说:“总之,你必须对我负责。”

“凭什么?”

葛灵升语气冷了下来:“如果你不负责,我就上校园论坛,曝光你是个猥琐男。”

话音刚落,我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床板发出吱呀声,我骂道:“葛灵升,你放屁!”

葛灵升:“我放屁的声音没有那么响,你不会听到的。”他顿了顿补了句,“除非我们睡在一起。”

“……”我被噎住了,“我怎么就猥琐男了?我不是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到底还要我强调多少遍?”

葛灵升很快地回应道:“即使跟你说的一样,你不是故意的,可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造成你什么伤害了我?!”

葛灵升:“生理和心理,两重。”

我捶了床栏一下:“你以为就你受到伤害吗?我的生理和心理也受到伤害了!我……”我伸出左手,“我的左手脏了!”

葛灵升:“是你让它脏的。”

……葛灵升的嘴是怎么长的,净来堵我的话了是吧?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这还真是既定事实,就是我让它脏的,我还真反驳不了。

我只能说:“行吧。负责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

“你要考虑……多久?”葛灵升问。

我勉强地说:“尽量这个学期结束前给你答复吧。”这个学期才刚刚开始。

“不行。”

“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

“……猥琐男。”

“……”我咬牙切齿地说,“十天半个月总行了吧?只要我负责,你保证不传播我是个猥琐男?”

“还是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干了,“你找别人负责吧。”

葛灵升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别趁机耍赖。”

……被发现了。

我无奈地说:“那你定个时间行了吧?”真是得罪了个活祖宗。

“就现在。”他说。

“什么?”我重新翻坐起来,“就现在?我还没想出来怎么负责呢?现在能给你啥?”

葛灵升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硬得睡不着。”

“?”我陷入迷茫当中,“硬就自己撸啊,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怕我介意?我不介意啊,我平时撸得床吱呀乱响,也没见你放个屁啊。”

葛灵升缓了缓:“被你掏硬的。”

“…………………………”

我下意识往墙上躲了躲,碰到了手机的暂停键,一边耳机里又传出我女神难耐的声音,但我的心却感受不到一点火热,只感觉拔凉拔凉的。

我摘了耳机,舔了舔干燥的嘴巴,说:“葛灵升,白天发生的事,你现在跟我说你还硬得睡不着,你当你那根东西是金刚做的,还能毅力半天不倒?趁我还没发火揍你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闭嘴睡觉。”

葛灵升有点犹豫地说:“我……我不是很会。”

一瞬间,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我懂了,彻底懂了。

他是不是看我平时撸的技术太高超,想跟我学习,让我教他?这种“负责”那我还是做得到的。

隔着一条过道,黑漆漆的寝室,我严肃且认真地指挥道:“你揉一揉后,先把它扒开,这样,这样,再这样。”

见隔壁床没什么声响,我想出一个终极绝招,忍痛道:“这样吧。我把我女神的视频传给你一个,你看着撸吧。”

都怪葛灵升,害我的美女长了个大几把。

————

宿舍安静得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我还打算挑个视频发给葛灵升,见状,怒了:“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女神吧?”

葛灵升喘了口气说:“郝丛,你真的好猥琐。”

“?”我有点懵了,“我跟你分享我女神的视频,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说我猥琐?怎么看个小视频就成猥琐男了,我又没去乱搞。”

“你真没有乱搞?”葛灵升问。

“这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我拍了拍胸口说,“我的心和我的手都属于我女神的。”

葛灵升冷冷地说:“她又不认识你。”

“我认识她不就行了。”我觉得他这话说得怪莫名其妙的,“你不要就算了,我要睡了,你自己解决吧。”

葛灵升不依不饶地问:“你的手摸过我,怎么就属于你女神了?”

我本来还有点困了,这下又来劲了:“……怎么掏了一下,你就要申请专利了是吧?跟人小偷一样霸道。”

“我偷你什么了?”

我不满地说:“别整得跟个贞洁烈男一样,都二十岁出头的人了,你就没交过对象?”

葛灵升愣了一下,说:“交过。”

“那不就得了。”

“他把我甩了。”

“就你那死脑筋,甩了也正常。”我习惯性嘴贱了一下,刚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被甩了?这么可怜?不应该啊,你这条件你对象应该会扒着不放吧。”

葛灵升的声音听起来还怪委屈的:“他把我扔了。”

“嘶——这小姑娘脾气还挺野。”我有点好奇,“你们什么时候交的往?应该不是大学吧?我就没见你煲过电话。”

葛灵升说:“高中的时候。”

“交往了多久?”

“半年。”

我琢磨了一下:“半年啊,那也不算太短。过去都过去了,你趁早改嫁、呸,趁早找下一任吧。”

“那你呢?”葛灵升问,“你改嫁给谁了?”

“你这不废话吗?我女神啊。”我想了想,说,“这现实交对象吧,出去玩要钱,买礼物要钱,得到的情绪价值还没有我从女神那得到的多。”

葛灵升说:“你就是想白嫖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恼羞成怒地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别跟我说话。”

葛灵升默默打开手电筒,说:“你还没有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我在床上转了个圈,“你要是几把太硬就去撞墙,撞一会就软了。难不成还要我爬你床上给你揉啊?不怕以后你女朋友知道你被男的揉过嫌弃你啊?”

我倒是没有想太多,认为葛灵升变gay了,男人不都是色欲上头就没有节操的玩意吗?自己揉着不过瘾就想让别人互帮互助,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性别。

呸,我才不是那么没节操的东西。

关了手机,我把被子蒙过头,两眼一闭,也不管葛灵升在嘟囔些什么,直接睡觉。

睡到半夜,又是浑身燥热,我踢开被子,光着两条腿在床上磨蹭,意识昏沉地骂葛灵升:“臭小子,又把空调给关了。”我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想找手机,突然抱到个手感丝滑冰冰凉凉的东西,特别像我以前在老家买的定制等身抱枕。

我紧紧地抱住了它,把脚搭在它身上,夹着它取凉。很快,身体的燥热感降了下来,我满足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就陷入了美梦里。

梦里有一个留着长头发,赤身裸体的美女,虽然脸是模糊的,但我感觉就是美女,而且气质很像我女神,就是胸有点平。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对方抓着我的左手说:“你的左手真美。”

我心里美滋滋的,谦虚地说:“没你美、没你美。”

“帮我摸一下好吗?”对方抓着我的手往下探。

我的心脏顿时怦怦乱跳起来,但架不住诱惑,还是伸手摸了下去。后面的梦境有些模糊了,只仿佛能回味起来像在仙境一样飘飘然的愉悦感,如果不包括被叫醒前的那一幕的话。

不知怎么的,我的头也埋进了对方的身下。一根巨大的“荧光棒”撞进我的嘴巴里,我咽不下要跑,被对方扯着头发、夹着身体。那东西疯狂地进出我的嘴巴,带着我的唾液四处流。

我尝到了腥涩的味道。

“疯了。”我睁开眼,“美女怎么长了大几把。这世界疯了。”

“什么美女?”葛灵升站在床下问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光着,昨晚睡着前穿的内裤和裤子被丢在床一角。我匆忙穿上,看向床下的葛灵升。

这家伙不习惯公共澡堂,喜欢一大早趁着没多少人就去洗澡。此时脖子上正挂着一条毛巾,头发刚擦还有点湿有点乱,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白t,但看着竟然还挺好看。

“这世界疯了。”我喃喃自语了一会,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相册里我女神的照片,我安心了,“还好,没长几把。”

确认完毕,我从床上爬下来,梳了梳乱糟糟的头发,又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

葛灵升就站在我后面看着,一语不发。

“我要去兼职。”出门前我不知怎么交代了一句,说完有点不自在,找补了句,“负责的事情我会想的,你别在我上班的时候催我,小心我回来揍你!”

猛地关上门,我戴上帽子,走到校内公交站等车。

等车的时候,我登上校园论坛,本来想问问别人的意见,又想起来葛灵升也会上校园论坛,只好放弃,翻着送礼物的帖子找找灵感。但别看都是大学生,别人出手就是手表、手机的,我一翻价位表就肉疼,翻着翻着,翻到一个送衣服的帖子。

我琢磨着事情起因就是葛灵升裤子口袋破了个大洞,干脆送他条新裤子算了。

我点开某宝,搜索男生裤子,价位表从下往上,刚要下手,突然看见那家店在卖一款金刚内裤,说是穿了这内裤能防狼。

这敢情好啊,我毫不犹豫直接下单了,收件号码和名字填的葛灵升的。

买来防我,不谢!

他说他不要我女神的小视频,要我的,我直接呵呵。

————

这年头男大学生做兼职,不外乎奶茶店员、外卖小哥、家教等等,这些能做的我还真都去试过。但有点不幸的是,我运气有点背。

当家教能把人家学生教退步二十名,原本那娃在班里排名二十,我教完直接排倒数不姓张啊!]

“那他可以告诉我他姓章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拉黑?”怎么不能学习一下葛灵升的装傻充愣呢。

找同学要了辅导员的电话号码,我又发了短信询问,依旧无果,只能等回校亲自去他办公室慰问一下了。

兼职的游泳馆离得不远,坐公交只要两个站。下了公交,我把报名信息和证件给负责人看了一下。这回不像在酒吧兼职那么多幺蛾子,负责人看完了证件,直接给我工牌和服装,换上后就去游泳池那边看场了。

工作日游泳馆人不多,但我秉承着人命关天的理念,还是紧紧盯着泳池里那几位“游鱼”看,生怕他们游着游着沉了。期间手机“噔噔噔”收到好几条消息,我都看都不看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大部分游鱼都上岸了,仅有的戴着泳圈扒着岸聊天,我才偷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葛灵升:我上课了。对了,你今天在哪兼职?]

[葛灵升:我下课了。你在哪?回学校了吗?]

[葛灵升:xx游泳馆。对吗?]

看到这,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回复他怎么知道的,突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11:05

[葛灵升:找到你了。]

脸颊一凉,我扭过头,葛灵升站在我身后,他晃了晃手里的冰饮,问我:“喝吗?”

我迅速跳开,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

葛灵升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我看:“同城别人晒的,里面有你。”

我赶紧凑近一看。

[xx游泳馆真不错,池子很大很干净。工作日来人不多,安全员小哥也很负责,一直盯着我们看,就是眼神有点凶呢~差点把我家小孩给吓哭了。图3:郝丛正面照jpg]

“……”这个一脸痴呆样的人绝对不是我。我伸手点了个“不感兴趣”,才说,“这什么傻叉软件,赶紧卸载掉。”

葛灵升收回手机,说:“不傻啊,比某人聪明多了。”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葛灵升把手上的冰饮塞我手上,指了指泳池说:“我下水了。拜托安全员哥哥好好盯着我。”

“哥、哥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热身运动跳下水,“这家伙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什么狗屁话都说得出来?”

刚入学的时候,我们宿舍还是全员齐的。当时还比较青涩,各自报了姓名说了年龄,我们宿舍葛灵升年纪是最大的,大了一岁多,听说他高中休学了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休学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入学那天我加完了其他两个室友微信,跟葛灵升要微信,被他冷冷拒绝了。

他说:“我们没有熟到加微信的地步吧?”

虽然后面还是通过班级通讯录把葛灵升手机号码记进手机,但对于葛灵升当初那句话,我还是耿耿于怀。每次这家伙发短信给我,我都得在心里狠狠嘲笑他一回,呵,让你不加微信,这下得扣短信费了吧!

不过后面知道葛灵升家里很有钱,这种不平的感觉升了又升又熄灭了,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理他作甚!

短暂地出神了几秒,我回神看向泳池,其他人都上岸去吃午饭了。临近十二点,离我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我站起身正准备收工,突然想起什么,心里一惊。

葛灵升跑哪去了?他回去了吗?

我赶紧跑到泳池边,正好看见近处有个人沉在水里。我抓了个泳圈,立刻跳了下去,沉下去一看,果然是葛灵升。

干!这家伙不会游泳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朝他游了过去,扒拉他往上游,葛灵升像是惊醒一般紧紧拽着我。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一鼓作气拽着人出了水面,拿起泳圈给他套上,正要拽着泳圈游回岸边,葛灵升施施然睁开眼看向我,眼睫毛沾着的水要掉不掉。

看不过去,我伸手帮他擦了擦,葛灵升这才像回过神一样,开口说:“郝丛,谢谢你啊。”

你当然得谢我,没我你的小命就葬送在这么浅的水池子里了!

“我刚才在憋气,”葛灵升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谢谢你盯着我看。”

“……我看你不是在憋气,你是想气死我。”我后背嗖嗖发凉,就跟我的心一样凉,正想抛下葛灵升自己游回去,葛灵升突然伸手把泳圈套我身上。

刚才着急,我随手拿的双人泳圈,他的脸刚向我凑近,嘴巴还没凑过来,我就张口破骂:“你当我情窦初开的小妹啊,搁这玩我……唔。”像是有人紧紧抱着我的后背,禁锢我的身体一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葛灵升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

就你有表哥,我还有十个八个表呢!

————

眼看他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心里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想伸出手揍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救人用错劲,现在竟然有点使不上劲。再加上这双人泳圈的束缚,我竟然让他给夹着走不了了。

我气汹汹地瞪着葛灵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黏着脸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谁做“人工呼吸”做得这么投入。过了一会,葛灵升才缓缓睁开眼,我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我猛地掀开泳圈爬上了岸,拽下脖子上的工牌。

葛灵升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地问:“你在生气?”

我充耳不闻,拿了背包转身往沐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室都有单独的隔间,我正要关上门,葛灵升死皮赖脸地挤了半身进来,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草你……葛灵升你有毛病吗?信不信我去跟学校举报你这死变态啊!”

葛灵升没脸没皮地说:“嗯。到时候丢学籍的应该不会只有我。”

我咬牙切齿地往角落缩了缩:“咱们就在这把话挑白了。你也别整天拿什么‘负责’堵我,你就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惦记我身子!想跟我做炮友!”起初我还以为葛灵升只是因为我掏错人,想要羞辱我一下,但这两天越品越不对,这家伙好像是真的想跟我干一场!哪有人羞辱人会亲嘴的,这不是馋我身子是什么?!

“炮……友?”葛灵升愣了一下,“是什么?”

又跟我装傻!

“你别跟我装纯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炮友就是你想跟我做!上床!懂吗?”

葛灵升“哦”了一声,说:“刚才没反应过来。”他像是想了想,“你想跟我做炮友?”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被搅拌机搅拌过吗?什么叫我想跟他做炮灰?我上前就要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却被葛灵升抓住手腕,他说:“我没想过这种诶。不过如果你觉得一次又一次的‘负责’太麻烦,想直接天天被我肏,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个大头!”我穿着拖鞋踹了他一脚,“有本事你天天躺平被我干!”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认真地说:“直男不能干男人的屁股的。”

我无语了一会,才说:“那直男就能被人干屁股吗?”

葛灵升“嗯”了一声。

他还“嗯”,他还敢“嗯”???

葛灵升说:“你的几把还是可以直的呀。你们直男还能对女人硬的吧?”

“你刚才说‘你们直男’了对吧?”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你之前还不承认你是gay!”

葛灵升很平静地说:“如果对你硬了就是gay的话,我就是gay。”

“什么叫如果对我硬就是gay,本来就是好吧!不对……”我摸摸脑门,“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我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所以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跟我做炮友!”

葛灵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一个字把我干哑声了,我急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葛灵升很快放弃:“那好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葛灵升双手抱臂,打量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我……”嘿,还给我琢磨不明白了。

我垂头丧气地蹲在浴室角落,突然头顶降水,葛灵升摆弄着花洒说:“先洗个澡吧。”我赶紧站起来,想往外挤。

“你在学校澡堂也这样吗?”葛灵升老神在在地问。

我不爽地往他身上甩水:“明明是你在学校澡堂躲着人,还说我?”

葛灵升解了浴巾说:“我有吗。”

懒得跟这臭家伙争辩,我挤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见葛灵升乖乖地点头,我这才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在葛灵升没再犯病,我们背对背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菊花莫名凉凉的,心里还小惊了一下,莫不是得了被肏的幻觉了不成?

不过,被肏是这种感觉吗……

出游泳馆的时候,葛灵升还约我去附近吃饭。我寻思我还整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跟他吃个饭我怕呛死,没等我拒绝,葛灵升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也没避着人,开着外放:“喂,表哥。”

他还有个表哥?我摸了摸耳朵,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不也有十个八个的表哥吗?就是连面都不记得了。不过葛灵升这家伙跟他表哥说话怎么比跟我说话正常多了,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像跟我说话要绕八百个弯子故意装傻。

葛灵升笑了一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身体好多了。改天约你出来玩。”

等他挂了电话,我立刻凑近他:“那个,不是我八卦,最近我也没见你生病?”犯病倒是有。

葛灵升偏了偏头说:“我没说我生病啊。”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前跑,听见他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停。直到跑到公交站,我回头一看,哪里有葛灵升的影子。

我瘪瘪嘴,猜测:“葛灵升该不会跟他‘表哥’约会去了吧?”刚这么想,我就甩了自己一脑瓜子,“思想污秽。一定是被葛灵升传染了!”上公交回学校!

下午我躺在宿舍床上哪也没去,葛灵升也没回来,我吹空调打游戏玩得不亦说乎。期间游戏里之前介绍我去他家酒吧的朋友问我,怎么不去酒吧兼职了?

我打哈哈了两句转移话题,继续打游戏,打到一半我想起来:“还得去找辅导员换宿舍!”

我开着麦,那游戏里的朋友们都听见了,纷纷问我两人宿舍住着不爽吗?干嘛换呢?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忍不住说了:“我那室友想干我。”那帮人显然也没想到男同在他们身边,老师。你找辅导员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咋乱看人手机呢?”

葛灵升两颗眼珠子黑溜溜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莫名有点慌地避开他的视线:“过去就知道了。你不想跟就别跟。”

葛灵升没再开口,沉默地跟在我旁边。

到了办公室,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那章老师到底在不在,人也不回我短信。没想到我一眼就瞅到了他的工牌,那放着工牌的地方赫然坐着一位秃着头顶的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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